眠奴——南乡子
南乡子  发于:2009年0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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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眠把手放到嘴边,轻轻的呵了口气,青葱一般的手指,骨节分明。即使已经是开春的天气,清晨仍是冻的人发颤,身上的青布衣衫本就不厚,经年累月的洗涤以後更旧的单薄。
  
  沈眠心无旁骛的清扫著满地的银杏叶,直到身後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眠哥儿,老爷唤你去大厅!
  
  沈眠口中应著:来了。心下暗道,想必是少爷又出了什麽事情了。
  
  沈眠原是季家一户佃农家的次子。八岁那年,只因天灾人祸,他们家交不出租。正逢小少爷出生,季家亦需要添几个丫鬟小厮,他模样生的清俊,便被来催租的管家挑了出来,进了季家。
  
  他本名沈二,因聪明伶俐,被老爷亲点了,说以後他是要陪著小少爷读书的,便随了季家的教书先生开始习些文字。先生喜他不若一般的孩童那样浮躁,说他聪明沈静,赐了个眠字。自此他总算是有了沈眠这样一个读书人一般的名字。
  
  直到少爷三岁,季家才发现,长的冰雪可爱的少爷居然是个白痴。随著季少爷年纪增长,虽天生是个白痴,终究是家里的独苗,被宠著惯著,脾气却越发的大了。
  
  虽说脑子不大灵光,老天爷像是要从另外的方面补偿他一般,吃的好,睡的好的季家少爷,从小就长的比同龄的小孩高大,十四岁的时候身长已经超过了服侍他的沈眠,力气也奇大无比。这麽个力气大的白痴主子,发起脾气来经常会伤及仆役,渐渐的他身边的丫鬟小厮伤的伤,走的走,竟只剩沈眠一人。
  
  沈眠毕竟陪伴了季隐十八个年头,所以但凡老爷要找他了,自然是与少爷有关系。
  
  踏进大厅,却见季老爷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漂忽,季老爷身旁站著个郎中打扮的人。
  
  季老爷见沈眠进来,肥的几乎看不到眼睛的笑开了花:眠哥儿啊,这十八年来,我们季家可曾亏待过你?
  
  沈眠低著头,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答道:老爷待下人一向都是极好,待奴才更是不薄。
  
  季老爷座在太师椅上,轻轻的茗了口茶,随後点了点头:眠哥儿既是如此说,总算这些年没白栽培你,没白照顾你们一家。
  
  听季老爷如此说沈眠心中涌起了强烈的不安,知晓必有下文,跪著没有动。
  
  果然季老爷继续问道:自小到大,隐儿这孩子与你最是亲近,也只听你的话。如今他有难了,想必让你牺牲些,救他一救,你总不会拒绝。
    
  虽然该是肯请的说辞,季老爷却以命令的语气说了出来。沈眠茫然不解,自半年前,季老爷就因为季隐只肯亲近自己,把他调离了季隐身边。如今季隐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使得季老爷一改初衷。
  
  心里虽然在揣测著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嘴里却应了声:是!
  
  隐儿误食了龙果,却不肯让他人近身。
  
  一旁站的那个郎中接道:那龙果是至阳之物,不知道小少爷从何处误食,如今需要个人为他泄去体内淤积的纯阳之火,方可救他性命。
  
  沈眠脸腾的红了,他虽然已经二十六了,可是自身情欲一向淡薄,光伺候著那小祖宗都在透支著他本就单薄的身体,哪里知道如何去引导他人发泄情欲。
  
  那郎中见季家老爷才说了一句话,底下那小厮已经羞的耳根脖子都红了,眉毛一挑,对季老爷说:这个小哥恐怕自身都还没尝过荤腥,哪里还能疏导令公子的。令公子的体内的纯阳之气若再得不到疏导,恐怕再拖延几日,身子便垮了。不如随便找个清俊的小倌替公子泄了火。
  
  季老爷叹了口气:我这孩儿天生痴呆,力气却奇大,你说的法子我也曾想过,今早找了个清风院的头牌小倌,却被他打了出来,根本近不得身。只有眼前的眠哥儿,才近的了他的身。
  
  沈眠听他们的谈论,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心下却惨然,自己早已经是卖身给季家的,当年隐忍了多少踢打才与季隐建立起来的信任,如今却落得成为季隐的泄欲工具的理由。
  
  正在悲愤之时,却听得老爷好似得了什麽极好的主意,拍了下桌子喜道:那小倌还没走,既然眠哥儿也未经得人事,便让他们三人一起在房中,那小倌在一旁教导!
  
  那沈姓郎中皱了下眉,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沈眠,虽然只是个小厮,却透出了些清冷坚毅的韵味,想必如此行事,他定会反抗。但这位老爷救子心切,必定不会理会这些。
  
  沈眠虽一向情欲淡薄,毕竟跟先生念了这麽多年的书,何谓廉耻,心中还是有个衡量的,如今听老爷和郎中如此讨论,竟是要把自己当做妓院的小倌一般对待,脸上除了羞愤而起的红色,早已是一阵青白。
  
  他的嘴唇已经咬破了,他很想大声说不,很想就这样逃出这个令人窒息的大厅,可是他没有动,他们一家受了季家太多恩惠,他的弟弟妹妹,年老的双亲,经不得自己反抗後所有可能的迁怒。
  
  他终於缓缓的站了起来。抬起了头,藏著悲哀与绝望的眼,黑亮的让人发悚的盯著季老爷。
不要第三个人在一旁!我去学!沈眠缓慢而坚定的说出自己的决定。
  
  被迫去做这样的事情已是羞耻到了极点,若是还有妓院的小倌在一旁看著,他绝对不能够忍受那样的屈辱。
  
  季老爷满意的点了点头:小红,带眠哥儿去清风院那小倌那处,过半个时辰再把眠哥儿带去少爷那。
  
  小红怜悯的看了眼沈眠,示意他跟著来,这大概就叫做奴才的命吧。
  
  沈眠随小红来到西厢房,如同一个正被押解的犯人。
  
  沈眠到达的时候,青哥儿正差迁派来伺候他的小厮擦著药酒,生著闷气。早些时候接到这桩生意,其他小倌还都羡慕他运气好。季家的财大气粗,在整个木崖县都是有名的。他也思量著,只要让那个白痴少爷泻几次火,就有不知多少白花花的银子在等著自个儿,心里也自然是乐开了花。想来随便用手伺候那白痴几次,没准赎身的银子都能到手。
  
  可万万没想到,到了季家,刚进那少爷的门,自个儿整个人就被摔了出来。那白痴力气可真不小,他肩膀手臂都被摔破了皮,手上亦都是淤青。看来好一段时间都消不掉,接不了客了。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心中带著气的青哥儿,听小红把来意说完,气更是没打一处的来。瞅著站在自己跟前叫眠哥儿的小厮,看他眉目也只是清秀,并未见出色几分,倒是眼角透著清冷坚毅的韵味。皮肤虽然白而细腻,身体却是瘦的伶仃。腰板挺的很直,整个人散发著清澈而坚强的气息。
  
  青哥儿咬了咬下唇,心下却恶意的想著,这麽个清澄的见得到底边的人,我却非要看看你能清到何时,坚强到何种地步。心里这麽想著,原本用手即能解决的情事,却偏偏不想教於眼前人知道。
  
  於是挥了挥手:这样私秘的事情,我自己说来都觉得脸红,想必这位小哥脸皮更薄,你们两个先且退下,我才好细细的说与他听。
  
  小红和那给他擦药酒的小厮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打发了下人,青哥儿半褪了衣衫,走到沈眠跟前,轻佻的挑起沈眠尖细的下巴尖,轻浮色情的调笑道:那季少爷要不是个白痴,模样倒也算得上人中龙凤,看他那身胚,倒不知眠哥儿你这样单薄的身子,等会子受得了受不了。
  
  沈眠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小倌,一动不动的挺直了腰站著。
  
  青哥儿也不在意他的冷然,保养的细滑的手指先是点了点沈眠薄而粉淡的唇,接著缓缓地下滑,隔著粗布衣衫抓住了沈眠那要紧的地方,却见那地方即便被握著也没什麽动静,轻浅一笑,改去扯沈眠的裤头。
沈眠皱了下眉头,甩开了那做乱的手,低喝道:我只是来学如何救少爷的方法,并非来与你行这淫乱之事的。
  
  青哥儿噗哧一笑:我这便是在教你啊,要不你如何引导你家少爷进入你内里呢?不进入你内里,又如何让他泄去体内纯阳呢?
  
  沈眠听了如此露骨的说辞,平素里不见颜色的脸瞬间染上了霞色,禁欲的气息中添上了少许的羞赧,看得青哥儿心头一跳:罢了,你既然不愿意亲试,我便做给你看,等会儿你进了少爷房间照样做就是了。
  
  於是青哥儿拉著沈眠的手,到了床边,沈眠只是僵了下,没有挣扎。
  
  却见青哥儿脱去身上衣物,躺在了床上,赤裸著把自己打开在沈眠眼前。他手指深入了自己的口中,沾了些唾液,双脚大张,双手用力的掰开粉臀间的密闭窄门,沾了唾液的手指探入那窄缝。眼神幽怨的盯著沈眠:呆子,你也不来帮我下。
  
  沈眠实在不知他到底要做什麽,依旧没有动。
  
  青哥儿看著眼前的木头人继续道:等下你要伺候的是个白痴,也得学我这样自己开拓。
  
  沈眠自小到大那里经历过这样的仗势,脸已经红的媲美煮熟的鸭子,硬著头皮看了下去,心中却默念,自己等下也要做这等事情,不看不行。
  
  青哥儿的手指已经在自己的菊穴中如鱼得水的抽插起来,看著脸色因害羞而绯红的沈眠,觉得此时的他格外的可爱,惹人心怜,看著看著竟真的动起情欲来。他欲望已然勃起,却不想沈眠知道其他的方法可以泄去,也不套弄,手指探索到自己体内那一点突起,死命的按压,坚硬的欲望在缎子的床单上不断的磨蹭,浓重的喘息著,眼却直勾勾的盯著沈眠清冷的眼,越发的动情,终於轻叫一声,释放在沈眠的面前。
  
  稍歇息了一会儿,情事後慵懒的声音穿过沈眠的耳际:你只要让季少爷的物件进入你体内,就是我手指方才抽插的地方,便成了事了。
  
  看著沈眠恢复了常色的脸,依旧挺的笔直的腰,青哥儿又酸又嫉:凭什麽如此淫靡的情事非但没让眼前的人沾染上一点污秽,而自己却在此人眼前显的更加的肮脏。心中念头一转已经有了主意。
  
  眠哥儿是初次,必然不若我们这风尘里混的小倌一般能自个儿得趣,我便好人做到底,送你个好的膏药,你等下涂抹些在秘处,也好减缓些痛苦。语毕,下了床,从地上的衣服中掏出个精致的盒子,隐约能闻到一股子妖媚的香气。
  
  青哥儿诚心想要眼前这不识情欲的清澈人儿沾情染欲,哪里是真的为沈眠好。他递给沈眠的只是妓院里调教不听话小倌用的春药。
  
  沈眠从小伴随季隐长大,接触最多之人除了季隐也就是教他读书习字的夫子了,这两个人,一个傻,一个迂,心性却也都单纯。沈眠虽然聪明,与季隐相伴的日子却和与世隔绝没有多大差别,性子虽冷然却也是单纯过头。因此并不知晓人心险恶,只是感激的看了青哥儿一眼,默默的收下了那小铁盒子。
  
  见沈眠收下盒子,青哥儿邪笑了下,慢慢的穿上那散了一地的衣服:若实在疼的慌就深呼吸,放松。若然还是不行,你便让下人来这里寻我,我在这里等著。语毕在沈眠小巧细白的耳垂上轻咬了一口。
  
  沈眠却低了眉,轻轻的喊了声:小红,进来吧,带我去少爷房里。
季隐老远就闻著了沈眠身上的清香,身下的东西更是肿胀的发痛。他一直想著沈眠,以前只要他一发火,沈眠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却不知道哪天,沈眠突然不见了。他一直一直的发火可也没见著沈眠。
  
  这几日不知道为什麽他身上难受的厉害,越发的想沈眠。他不会认人,只知道他的眠眠身上香香的,於是只要有人接近他的屋子,不是那股子香味,他便把人砸将出去。
  
  这会儿他终於又闻到了那股子香,他虽然智力极低,可是碰上极喜欢的事情了,情绪波动也是厉害的很。
  
  沈眠才踏进里屋,就被季隐抱住了,那傻子一高兴,力气用的极大,沈眠已是极瘦了,更是被他抱的发痛。
  
  刚想呵斥那傻子放手。
  
  却听见季隐不断的呢喃著:眠眠......眠眠......。
  
  那声音里透著极度的思念,喜悦,激动,仿佛被主人抛弃的小狗般呜咽著,沈眠不忍。
  
  沈眠打量著眼前的傻子,这个连爹爹娘亲都不会叫的傻子,今生唯一会说的两个字就是:眠眠。心中酸涩不已。
  
  这个季家的少爷,从小被宠著,爱著,惯著,伺候著,无论多大年纪,无论做了多大的错事,永远用这三岁孩童般无知又无辜的眼神看著你。
  
  无论他有多麽的痴傻,毕竟也是自己一手伺候大的主子,而今天自己却被逼迫到如此地步,这般的作践自己。让这个如同自己的孩子,如同自己的弟弟一般的人,进入自己的身体,苦涩的泪无声息的,浸润了干涩的唇。
  
  沈眠正想著种种的往事,门外却传来门被落了锁的声音,沈眠的心一沈,知道季老爷怕自己反悔逃跑,今天除非完事,必定是出不去这间屋子了的。
  
  季隐的脸上泛著不正常的红色,他紧紧的搂著沈眠,丝毫不知道怀里的人被他搂的发痛。他只知道自己的下面涨的难受,只知道不断的磨蹭著沈眠,只知道如小狗般猛嗅著沈眠清冷的体香。
  
  沈眠墨玉一般的眼瞳狠狠的盯著季隐,洁白的牙齿死死的咬著粉色的唇,缓慢而坚定的推开了季隐,他学著青哥儿教他的方法,解开了季隐的裤头,那隐藏著的巨大的如同巨兽一般的狰狞弹跳了出来。沈眠倒吸了口冷气,想到等会子这样的巨大要进入自己的身体,不禁瑟缩。
  
  季隐不知道沈眠想做什麽,只用渴望的眼牢牢的盯著他的眠眠。失去了沈眠清冷体温的他,急忙的又把沈眠拉了回来,抱在怀里。
  
  沈眠觉得用手拓开自己的秘处实在是过於羞耻,他情愿痛死也不愿像青哥儿那般的淫荡,於是便想直接的把季隐身下狰狞的巨大引入体内。可是他们两个对於性事,实在是没有半点经验,一个痴傻,一个冷淡。沈眠自身更对於此事没有一点经验,季隐也是不懂要如何进入。
  
  过了半响,两人皆出了好一身冷汗,却都不得其门而入。
  
  沈眠咬了咬牙,暗道,实在没有办法了。取出了青哥儿给他的药盒子,青葱般的手指胡乱捣了点膏药,闭著眼睛拉开了自己的双腿,手指就著膏药的滑软探入了窄门,拉开了一条细缝,引著季隐的顶端进入。
  
  季隐才进了一点便觉得那处又热又紧,说不出的舒坦写意,於是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都压了上去,整个巨大全镶嵌了进去。季隐此时如同发情的野兽,凭借著动物般的雄性本能,在沈眠的体内狠狠的撞击著,年少的身体,从来没有经历这样畅快淋漓的快乐,持续著不肯消停。
  
  沈眠却只觉得身体仿若被撕裂了一般,又是疼痛又是屈辱,但他心里明白季老爷定有派人在门外听著,他倔强的咬著唇,始终不肯发出半点痛呼。
  
  直到季隐胡乱的冲撞,撞到了要紧的那一点上,青哥儿给的膏药的药力也发挥了出来。沈眠突然间觉得痛中带著一股子奇异的酥麻,强烈的快感窜过腰际,直达脑髓。沈眠骇然的挣扎了起来,痛与耻辱都不曾让他如此的羞耻和害怕。此时的他极度的惊骇於自己的淫荡,看著自己勃起的地方,沈眠不顾一切的挣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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