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尊 下——轻萤流转君
轻萤流转君  发于:2009年03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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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李唯文的想法并没有错。
    ——这里果然有内奸。
    天枢说要再进一步查清这人的底细还需要些时日,而在这期间我所能做的便是赶到栎馨阁,证实李唯文的想法,要他小心提防。
    旧恨再添新仇,以皇后的为人只怕会想尽手段要他性命,实在不可不防。
    只是,纵然知道这人便是皇后的手下,若没有他作怪的凭证便对他无可奈何,凭证通常又极为难得,只因不知道他何时动手。想来想去,将被动不利局面便为主动的法子只有一个——故意“打草惊蛇”!
    若这内奸退缩,便没了后顾之忧。
    若这内奸搏命,便恰好一网打尽。
    我告诉李唯文这个计划,他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一场好戏就此开演。


    插话:汗死。。。我真的在写。。。真的在写啊||||||||
    不要催了啊(强烈自我良心谴责中||||||||)
    轻萤流转君 上


    我故意让这李唯文在众人面前向父王诉苦,说这栎馨阁里可能有内奸,怕是要害他。
    父王为安抚他,自然表示要彻查到底,严惩不歹。
    我料那内奸听了必定沉不住气,近日便会有所行动,于是开始暗中部署。
    那一日,我又随父王来这栎馨阁。
    按照惯例,宫女前来上茶。李唯文端起来刚要喝,茶盏却被啪的打翻在地。
    众人一惊,去看那打翻茶盏的侍卫,只听得他道,启秉陛下、李大人,这茶喝不得。
    父王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侍卫道,只因这茶中有毒!
    哦?
    这毒是慢性的,服用后症状并不明显,若不是大人近来身体欠安怀疑到阁内有内奸,恐怕也很难叫人想到这毒药上头来。其实小的早就怀疑这宫女有问题,今日见她形迹可疑自然就跟在了后面,没想到她竟是要在这茶中下毒。小的本想当场制止她,却又怕无凭无据惩治不了她,只得忍到现在才揭穿,好听从陛下发落。
    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
    父王朝那宫女看去,你有何话要说?E9586A4旧我弹

    那宫女却相当冷静,启秉陛下,这是诬陷。
    哦?
    奴婢一心向主,既不是什么内奸,更不会下毒。
    侍卫坚持道,陛下,小的亲眼见她把毒药投入茶中。
    宫女却矢口否认。
    父王道,既然如此,便叫太医过来查验。
    太医不一会儿便到了,对着那滩茶迹仔细研究了半日,最后道,这茶中没有毒。
    不可能!那侍卫道,一定有!只是剂量小毒性弱,不易被人察觉罢了。
    太医又仔细看了看,摇头,这茶中确实没有毒。
    不可能!我亲眼看着她下毒的!
    太医动气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当了二十年太医,难道还不如你一个外行?!就算你看到她往茶里放了什么,就敢肯定那一定是毒?!
    他一时语塞,我却微微一笑,开口道,我猜这侍卫大哥必定是因那药粉看上去颇为诡异才起疑的。
    那侍卫松了口气附和道,对、对。
    我接着道,因为那粉末白中微微带绿。
    对……白中带绿……
    他忽然疑惑的看我,你怎么知道?
    你看,你袖口上不就沾着吗?可否说出这东西的由来?
    他在刹那间有些动摇,却很快平静下来,冷笑道,不用看,我知道上面根本什么都没沾,你想故意骗我,诱我入套?没这么容易!
    我没骗你,之前的确沾着,只是方才不小心被你碰掉了。不然我又怎么会知道粉末的颜色?
    我管你怎么知道的!只有袖口上决不可能沾任何东西,那时我早就反复检查过了!
    他这话一出口,刹那间鸦雀无声。他也猛然间意识到什么似的,脸上气血尽失。
    我轻轻的笑,“那时”是什么时候?
    他说不出话来。
    那我便来告诉你,你内奸的身份早已叫人起疑,宫人们都有所防范,你今日支开那宫女在茶水中下毒之举又怎会逃过李大人的眼睛,他派人调换了茶具,却故意不动声色,为的便是引蛇出洞,而你,果然中计了。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那侍卫沉默了片刻,我正等他继续推脱,却不料他突然跪下,伏首贴地。
    陛下饶命!!!
    他央求道,小的是不得已而为之。若不害李大人,小的便只有死路一条。
    父王皱起眉头,究竟谁是主谋?
    小的不敢说,现在小的身份暴露已是大忌,若说出那主使之人,只怕小的一家老小都会死无完尸!
    父王哼了一声道,你尽管放心大胆的说,我保你家人安全!
    那侍卫想了想,道,既然如此小的身边有密函一封,陛下看了便会明白。
    他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封信,呈给父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信上,李唯文更是凑近来看。
    我猜那信定然出自皇后手笔,这下罪证确凿,她逃不了干系了。可是……总觉得事情过于顺利了一点。为什么这侍卫会随身携带如此重要的秘函?莫非是故意为暴露时留下后路而如此安排?就连方才他伏罪也太轻率了些,我本以为要花上许多工夫的。
    就在这念头徘徊不定时,忽听得噌的一声。
    寒光乍现,匕首出鞘。
    就在众人促不及防时,那把匕首已然扎进了李唯文的胸口。

    修改修改,把最后的修改成这样了


    我接着道,因为那粉末白中微微带绿。
    对……白中带绿……
    他忽然疑惑的看我,你怎么知道?
    你看,你袖口上不就沾着吗?可否说出这东西的由来?
    他一惊,刚要低头查看,却很快平静下来,冷笑道,不用看,我知道上面根本什么都没沾,你想故意骗我,诱我入套?没这么容易!
    我没骗你,之前的确沾着,只是方才不小心被你碰掉了。不然我又怎么会知道粉末的颜色?
    我管你怎么知道的!只有袖口上决不可能沾任何东西,那时我早就反复检查过了!
    他这话一出口,刹那间鸦雀无声。
    我也在心中暗笑,没想到弄了半天,他的马脚竟然在这种地方如此轻易的就露了出来。
    只是……似乎……过于轻易了些……
    我告诉自己想多了,抛开这多余的顾虑,朝他轻轻的笑,“那时”是什么时候?
    他说不出话来。
    那我便来告诉你,你内奸的身份早已叫人起疑,宫人们都有所防范,你今日支开那宫女在茶水中下毒之举又怎会逃过李大人的眼睛,他派人调换了茶具,却故意不动声色,为的便是引蛇出洞,而你,果然中计了。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那侍卫沉默了片刻,我正等他继续推脱,却不料他突然跪下,伏首贴地。
    陛下饶命!!!
    他央求道,小的是不得已而为之。若不害李大人,小的便只有死路一条。
    父王皱起眉头,究竟谁是主谋?
    小的不敢说,现在小的身份暴露已是大忌,若说出那主使之人,只怕小的一家老小都会死无完尸!
    父王哼了一声道,你尽管放心大胆的说,我保你家人安全!
    那侍卫想了想,道,既然如此小的身边有密函一封,陛下看了便会明白。
    他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封信,呈给父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信上,李唯文更是凑近来看。
    我猜那信定然出自皇后手笔,这下罪证确凿,她逃不了干系了。
    可是……还是那种感觉……总觉得事情过于顺利了一点。
    为什么这侍卫会随身携带如此重要的秘函?莫非是故意为暴露时留下后路而如此安排?
    就在这念头徘徊不定时,忽听得噌的一声。
    寒光乍现,匕首出鞘。
    下一秒,那把匕首已然扎进了李唯文的胸口。

    插话:汗...某轻不是在东拉西扯,相信我~~~这和高潮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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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快得叫人促不及防。
    我眼睁睁的看他颓然倒下,一时半会儿间竟无法摸清状况。
    直到听见“有刺客!护驾——!护驾——!”的呼喊才猛然清醒,一把抓过还在旁边发呆的太医,喝道,还不快救李大人!!!
    同时拔出配剑护在父王跟前。
    那凶手与现身的影卫斗了几招,眼看就要被擒,却突然口吐黑血,直挺挺的倒了下来,几个侍卫们上前查验,发现他早已气绝,竟是咬破了口中的毒丸。
    刺客既除,我赶忙去看李大夫那边的情形。没想到一回头便看见父王正惨白着脸呆坐于地上。李唯文躺在他的怀中,胸口赫然插着那把匕首,周围一片血污。
    太医轻声道,陛下,让李大人平躺下如何?
    父王却没有吱声,太医又说了好几遍,父王那边还是没有半点动静。太医见他脸色不佳,不敢再多言语,只得让李唯文躺在父王怀中救治。
    我的脑中却忽的闪过一个念头——父王晕血!
    说不定他不是不想动,而是根本无法动弹!
    于是我甘冒大不韪,将李唯文抬到一旁,去扶父王起身,他抓着我的胳膊,抓的那样紧,那样用力,仿佛只有借助我的力量才能止住衣袖下的颤抖,傲然挺起胸膛一般。
    这时其他太医也纷纷赶到,围在李唯文身边七嘴八舌的讨论,这匕首究竟是拔还是不拔。
    没有人注意到父王微弱的声音,除了我。
    他说,扶我出去。
    我点点头,扶着父王慢慢的走出阁去,他的每一步都那样沉重和疲惫。
    直到终于挣脱栎馨阁内浓重的血腥气,他的脚步才渐渐恢复了稳健。
    我扶他在园中坐下,过了许久,他才开口,叫我去阁内看看李大夫的情况。
    我回去匆匆看了看,便赶忙回报。虽然众太医正在合力诊治李大夫,但那匕首扎得很深,目前看来怕是凶多吉少。
    第二次……父王喃喃的道,这是第二次有人这样倒在我面前。
    他抬头看着我说,告诉太医,无论花什么代价也要把他救活,我不想看到有人再这么死了。


    F7847AA078谁责沉

    插话:汗,最近在翻译木原的文|||||一天要翻十多页。。。实在没时间|||||||不过这故事也差不多快结束了。大家再忍耐一下下吧,马上就好了。
    轻萤流转君 上


    既然父王发话,太医们自然豁出性命救人,然而,终究是回天乏术。
    三日后,李唯文还是死了。
    我看到他的时候,他身上的血污已被清洗干净,换上了新服,静静的躺在那里。
    想起前两天他还粘在我身边要我给他出主意,转眼间却物是人非,不由得一阵感慨。
    父王走过去,看了许久。
    伸出手,替他理了理额前的发,然后,莫不作声的离去。
    他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我却能隐约感到一种莫名的悲凉。
    从那日开始,父王沉默了下去。
    他总是出神的想着什么,甚至是在朝上。
    越来越多的时候,他把决定权留给臣子。
    他似乎累了,倦了,讨厌了这种什么都由自己来定夺的生活。
    由于隆尚在宫外没有回来。于是,在父王的纵容下,不知不觉中,淳俨然成了朝中第一把手。
    那一日,父王刚用过晚膳,淳就前来求见。
    一开口便道,杀害李大夫的幕后真凶找到了。然而此人非同小可,不能直接移交大理寺,必须由父王先行裁夺。
    父王问,你要说的是谁?
    淳跪在地上,清晰的吐出两个字,皇后。
    皇后要谋害李唯文,一切看似合情合理。然而若是暗中下毒也就罢了,那个内奸却为何在暴露后不惜同归于尽也要杀死李唯文,将整个事件变成一桩赤裸裸的凶杀。这样一来,所有线索的焦点都汇聚在刺客身上,莫非他以为自己死了别人便什么都查不出来了吗?
    我正这么想着,听见父王发问,此事事关重大,你可有凭证?
    有,儿臣已经查出皇后的秘函。
    父王叹了口气,你要为父如何下令?她毕竟是一国之母……
    淳却冷笑,一国之母?有联合母国刺杀夫君的一国之母吗?
    什么意思?
    现在死的虽然是李大夫,但从这次查抄的秘函来看,当时那刺客真正想要刺杀的其实是父王您。李大夫那时靠得太近,看到匕首刺来,护驾心切,自然挡在了前面。那刺客没了凶器,不能再行刺杀,又被众侍卫围困,逃脱无方,只有服毒自尽。难道您都忘了?
    父王撑着额头,皱着眉,似乎一时理不清头绪。
    西燕一直以来都妄图吞并大宣,战争不断,父王您当年虽与西燕缔结盟约,但事过多年,难保那边的局势不会有所变化。近来西燕蠢蠢欲动便是这种征兆,而皇后更是里应外合攻下大宣的最佳人选。当时李大夫在朝上慧眼识穿皇后诡计,提出废后之举,这自然招来杀身之祸。再加上父王您向来看重他,皇后只怕自己行迹暴露,这才下定决心派来刺客。既然是光明正大的刺杀,她的目标便不可能只限于李大夫,而恰恰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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