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躲边爱 (A_S_A_P)—— 蓝淋
蓝淋  发于:2009年0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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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徐佐正生日嘛。”

      我全身冰凉。他果然什麽都很清楚。

      “这样吧,你来不来一句话。”

      我不说话,开口肯定是骂人话滔滔不绝。

      “方其,你知道我是没耐心的人。”

      “好,我去。……你不许动徐佐正。”我怕他急了有本事把佐正半路劫了。

      “你在和我谈条件?”

      “是。”

      “哈哈,方其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有胆色,我喜欢。”

      “……”

      有人在敲门,我一下子跳起来,扔下电话冲过去把门打开:“佑……”

      那张妩媚的脸笑得很无辜:“是我。我说过我没耐性的,所以就迫不及待上来接你了。”

      这下我连给佐正留张纸条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不知道中赫要开车把我带到哪里去,也无所谓。反正在哪里要做的事还不是***一个样。我只希望开得尽量远些别让佐正撞见。偏偏中赫就开了车打从DWI门前过,刚好看见佐正走出来,我惊慌失措地俯下身去生怕被他看到。中赫斜眼看我:“怎麽,不敢让他知道?方其你以前不是这麽小家子的人吧?”


      进了HOTEL的房间,我二话不说脱了衣服就往床上躺。

      中赫倒是有些意外的样子:“……干嘛这麽心急?你不是都很讲究情调的嘛。来,我叫了香槟……”

      “你***要上就上,少跟我那麽多废话。”想著这个时候佐正该到家了该急著四处找我了我心里就发燥。

      “…………”

      我眼睛一闭拉过被单往头上一蒙,双腿张开:“找我来不就是想玩这个,还磨蹭什麽,来啊!”

      “这是你说的。”估计我是把他惹毛了,他一上来动作就特粗暴。我痛,可是咬牙忍著不吭声。那儿可能流血了,我揪著床单想,可又能怎麽样,还不是你自找的?

      他居然没有玩SM,我算是运气了。可能是因为在外头做,那些东西都没带身上的缘故。但这男人也是真的猛,硬是翻来覆去折磨了我大半个晚上。我本来还指望一完事就赶回去的,後面是实在撑不住,晕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中赫正专心看著我呢。“这……什麽时候了?”开口才觉得嗓子有点沙哑。

      “恩,3点锺左右吧。”当然是凌晨。我……我都晕了这麽久了?

      我腾地一下坐起来,翻身就要下床,扯到後面的伤口,痛得一龇牙。

      “干嘛,要走了,不多陪我一会儿?”他语气淡淡的。

      “……我做也陪你做过了,你就放我回去,就当我求你成不?”我一心想著佐正,根本是豁出去了。

      “……好,送你吧。这时候叫不到车。”

      那男人居然和和气气把我送到佐正家楼下。我脚一沾地,也顾不得身上疼不疼就没命地往楼上跑。

      最後几层楼梯几乎是用爬的,後面估计又开始流血了,反正是疼得我直哆嗦。可根本不管了,我脑子里急急地在想著用个什麽借口把今晚的事搪塞过去。

      摸摸口袋,那个装耳环的盒子还在。我舒了口气。

      这麽晚了佐正应该是睡了,我连楼道的灯都不敢开,小心翼翼摸索著用钥匙开了门。

      屋里的灯亮著,佐正衣裳不整地歪躺在沙发上,好象是睡著了。可是我明明是听到浴室里水流的声音。

      我就那麽僵硬地,全无声息地站在客厅里,直到浴室里那个人围上浴巾走出来。

      安志洛。

      我想我瞪著他的眼睛一定是变得血红了。他看我一眼,耸耸肩:“你回来了?那该换你了。”然後很自在地穿上衣服,拿上他的东西,从石像一样的我身边走出门去,用力关上门。


      关门声让佐正动了动,睁开眼睛。

      看见我,他有些迷茫地眨眨眼睛,然後费力地支起身子:“你…………方其……”

      他喝醉了。

      我嘴唇哆嗦著不知道该说什麽。

      他脚步有些不稳,但还是挣扎著走过来,我刚想开口问他,他就扬手咬著牙给了我一个耳光。

      他…………很用力。我有好一会儿眼前什麽都看不见,脸上火辣辣地疼。

      “出去,你给我出去。”他一把拉开门,指著门外的手发著抖。

      “佐正……”我给一巴掌打得心都凉了,现在也不想什麽安志洛,我只想跟他解释……虽然也不知道要解释什麽,反正不能让他赶我走,不能让他认为我是在外面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我意识到自己的领子没扣好,中赫把那里咬得伤痕累累──但还是可以蒙过去的,我……


      “你滚,我不要看到你。”他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佐……”我还没说完,他一把把我推了出去,然後“砰”地撞上门。

      我呆呆在门外站著。有那麽一会儿脑子里一片空白。

      现在才觉得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我软绵绵地靠著门滑了下去,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大冬天的,把我关在外面,徐佐正你还真够狠。

      我一个大男人就这麽没形象地坐在地上哭,手里握著那个宝贝一样藏了半天的盒子哭。哭得什麽自己也不清楚,就觉得心里又酸又痛的,憋得难受。

      哭了半天,我忽然想到什麽,忙把手机掏出来看,手抖得厉害,按了半天才按到通话记录的清单上。

      赫然一个徐佐正的已接电话,是晚上10点的。

      已接电话。我全身都冰凉了。那时侯我是晕过去了吧。

      中赫!!!!!!!!!!

      我摇摇晃晃地扶著门站起来。走吧……还是走吧,都这样了,实在不好再在他门口赖著。

      我不知道中赫接那个电话的时候说了什麽,但我知道那些话足够葬送我的一切──我的一切就是佐正一个人。

      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了,我一边艰难地扶著墙壁往前走一边哭。

      佐正,佐正……佐正……脑子里只有这麽个名字,可他不会再是我的了。

      那一天我都游魂一样在路上晃,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实在累得不行,随便找个地方就坐下来,往墙上一靠,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是手机铃声把我惊醒的,醒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一个孩子要把手伸进我的衣袋,见我睁眼他吓了一跳,飞快地跑开了。

      你尽管偷好了,反正我什麽都没有。

      是个陌生的号码。虽然不敢奢望会是佐正,我还是觉得失望。

      “喂。”有气无力。

      “喂……”那声音犹豫著,“是方其哥吗,我……我是韦可东,和佐正哥一个公司的韦可东。”

      听到佐正的名字我本能地哆嗦了一下。

      “佐正哥出事了,我们现在在医院,我从他手机里找到你的号码……你要不要过来看一下他……?”

      我记不得自己是怎麽走到那个医院的。身上没钱,连公车都没法坐,我就拖著一身的青紫和伤痕,脸上还肿得老高,踉踉跄跄地赶了过来。

      我知道佐正不想见我……可是,我想见他……

      没有看到佐正,只看到可东,还有……安志洛。

      安志洛的嘴角破了,眼睛也青了一块,可东手臂打著厚厚的石膏,我到的时候他正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安志洛在一边高声地训斥他:“你Y有病啊,那麽粗的铁棒你也挡?不怕把你打碎了你!”可东小声说了两句,安志洛好象更恼火:“担心我?也不看看自己那身骨头,我能不比你经打?!你他妈是要跳舞的人吧,胳膊断了你还跳P!”


      我远远站了半天不敢过去,实在找了半天没看到佐正心里急得不行了,才忍不住过去拉住可东:“可东,佐正呢?”

      “佐正哥他……他在急诊室里。”看我脸色刷地一白他忙说:“医生说了没什麽大事的,就是头上挨了一棒子…………”

      “就是後脑勺给碗口粗的铁棒子狠狠砸了一记,没什麽大不了的,了不起醒不过来嘛。”安志洛凉凉地,“方其你够狠,佐正对你死心塌地的,你就这麽对他!”

      “安志洛你不要乱说……”可东用力拉著安志洛衣角。

      “我乱说?!你又不是没听到早上那群人怎麽说的──‘是方其叫我们来收拾你的’!”安志洛猛地转身指著我的鼻子:“你给我听清楚了,昨晚你在外面和别的男人风流快活,我和佐正是什麽都事情都没做。你知不知道他喝了一个晚上闷酒吐得到处都是,我认识佐正这麽久就没见他这麽狼狈过!你还叫那麽一群人来打他……要不是我和可东刚好在你信不信他当场就给打死了!方其你是人不是啊你?!!佐正是瞎了还是怎麽的,怎麽会看上你这种垃圾,你***…………”


      “安志洛,安志洛你不要乱来!也许不是方其哥干的……”可东死命地用唯一能动的左手抱著安志洛不让他扑过来揍我。

      我都顾不上恨中赫了,我现在只想知道佐正到底怎麽样,他是不是还活著,他的头受了那麽重的伤会怎麽样,他………………他听到是我叫人……会不会更恨我,他………………


      佐正昏迷的那几天可东和安志洛一直守著他,还有一堆小女生是给挡在医院外面。我不敢进病房,安志洛也不让我进。

      可我实在是想见佐正,想得不行。

      我就坐在病房外面,偷偷扒著窗户往里面瞧,哪怕看那麽一眼也好啊。可只能看见他躺在那里,金黄的头发露在厚厚的纱布外面,脸都看不清。就这样还要被安志洛冷嘲热讽著往外赶。要是以前我早和他动手了,现在我心里只顾得上想佐正,别的东西……都无所谓。


      终於有一天听到可东带著哭腔喊医生,我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见著医生急火火地赶过来我还以为佐正是不是不行了,差点当场疯掉。幸好原来他是醒过来了,我隔著窗户玻璃看他和医生说著话,就在走廊上当著来来往往的人痛哭流涕。


      我就这麽天天在外面鬼鬼祟祟往里望。我看得见他,他看不见我。他,他看起来好象瘦了很多,本来就尖的下巴瘦得都能戳人了。老是那麽坐在床上发呆,怔怔地出神,我是在外边看著他直出神。我在想他……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後面估计是病情好转了,可东和安志洛也没那麽紧张了,白天来看他的时候会跟他开开玩笑,说些笑话。他听著,偶尔牵牵嘴角表示是在笑。我看得心疼。原来那个一天到晚冲我宠溺地笑,温柔地笑,甜蜜地笑的佐正呢?


      晚上有时候那两个人就轮流来守夜。我还是一直躲躲藏藏的。

      有一天是可东在守。我正在外面探脑袋呢,他冷不丁走出来就是一声:“方其哥。”我吓得差点叫出来。“方其哥……我知道你天天都在看著……你进来吧。”

      “不不不不……”我惊慌地摇头。我怕……佐正。

      “进来吧,佐正哥已经睡著了……你就在旁边好好看看他吧。”可东直视著我,他的眼睛清澈透明,我看见他瞳孔里映出来的那个男人在很没出息地哭泣。

      “方其哥……”他轻轻拍我的肩膀,“你……去吧。我知道那些人肯定不是你叫的。佐正哥他……心里应该也明白。他……他不怪你的。”

      **在他单薄的肩膀上不顾形象地掉眼泪。我想我应该先哭个够,不然呆会儿进去了哭出来会吵醒佐正的。

      可东出去了。我蹑手蹑脚地走进病房,连气都不敢喘。

      佐正是已经睡著了。借著窗外路灯的光,我仔细地端详他,我想我的眼光一定很贪婪。我简直是目不转睛地盯著他看,恨不得能把他的样子刻在脑子里。

      有水滴落下来,打在他的被单上。我赶快擦了一下眼睛。方其你也够丢人显眼的,动不动就掉眼泪了现在,你***哪里还有点男人的样子!!

      用袖子胡乱把脸擦干,还乱没形象地擤了下鼻涕,我忙又去看佐正,怕他给我吵著了。

      “啊──”我尖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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