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游戏——水玲珑
水玲珑  发于:2009年0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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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他皱眉批评我说:“你是狗么,那有你这样咬人的?”
“你是人么?那有你这样做爱的!”
他气得瞪大眼,只差嘴巴上没胡子,要不一定给气得吹起来。勿勿穿好衣服,他怒气冲冲的用力带上门走了。
我一个人卷缩在那又大又软的床上,笑得差点断了气,怎么他居然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虽然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刺伤了他,但还是有点得意,看来他对我还不能做到无动于衷,把我只是当成一个玩具、一个禁脔,他不满意我拿他与其它男人做比较,所以才怒气冲冲的走了。
可爱的孩子!
可是这可爱的孩子可爱的时候实在太少。从那次以后,他几乎没再上过我家,我坚持着自己的原则,并不同时与一个以上的男人交往上床,可是已经习惯情事的身体却寂寞难耐。
不过我也是个倔强的人,既然他如此糟蹋我,我又何必表然出对他万二分的在意?尽管事实是如此,我也情意他只把这当作是我的不甘心,当作我仍在与他游戏,也不要让他在知道了我的真心后,然后再耻笑我,把我踩在脚底。
很多时候,恋爱其实就象是彼此灵魂的格斗,我已经输了第一局,绝不能再这样输下去,要不然就真是万劫不复了。
可是,我发觉这个男人真有惹怒我的本事,他不来我家,却和女性职员在办公室里鬼混,那种不知羞耻的叫声隐隐约约地传来,我觉得内心就象火山喷发,只恨得两条眉毛拧成了一条,可小不忍则乱大谋,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完事出来的女人风情万种地离去,然后才想着要怎么报复他。
指使以前常在一起的狐朋狗党,捉住了那女人恐吓她,如果再接近那男人,就要她好看。
一般来说,这招应付寻常的女子早就奏效,可是这女子却胆敢在第二日就向小生哭诉,那梨花带雨的惨状直让人想起黄河缺堤。
从没有关严的门逢中不难听到小生对她的柔声安慰——这女人只要进去从来不会把门关严,仿佛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刘氏现任总裁与自己有一腿。
轻声细语的就连死人也该活回来了,女人的呜咽声才慢慢止住了,然后是轻挑的笑声,似乎得意万分。
终于推门出来,依然是风情万种,眼神明亮,还带着明显的春意,仿佛方才只是假哭而已。
怎么他现在居然连这种女人也看上了,难道当初是我走了眼,这个男人确实只有色心,然而却毫无品味?
女人走后,总裁室里出现了男人那张包公脸,沉声道:
“你,刘皓,今晚在家里等我,那里都不准去!”
我直视着他并不应声。他没有再理会我,转身入室内,“砰”的一声关上门。

一下班,我便飞也似的离开公司,一直在酒吧停留到凌晨三点,才摇晃着脚步回家。
推开门,里面一室幽暗,可是我感觉到了那个男人就在屋子里。
“回来了吗?”冷得象冰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
“你没有眼见吗?”我也冷哼着,没有丝毫畏惧。
“看来前任太子是想要反抗了吗?”他不怒反笑,我也回以微笑说:
“一个废太子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呢?”
“如果你真有这样的认知那还好,起码对彼此都好。”
“除了处理感情问题,要不然我向来都是个聪明人。”然后在心里悄悄补充:还是只在处理对你的感情问题时才出了纰漏。
“那就难怪。”黑暗中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讲话的语调往往越是温和,意思就越是刻毒。
“你今次所做的好事,我可以只眼开只眼闭的当没有发生,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会让你知道玩火自焚的后果。”
真好笑,以前向来只有我刘皓威胁人家的份,估不到现在风水轮流转,真是六月债,还得快。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那小的就等着总裁大人您赐教了。”笑话,让你一句说话就打退堂鼓,我还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刘皓吗?
“你当我是说笑话?”
“不敢,你是现任当家,我不质疑你的话。”我淡淡道。“不过你实在应该记得你自己对我的评价。”
“你说过,我是个习惯独占,排诉分享的人,那么就应该知道,除非我不再与你在一起,要不然,这样的事还是会发生。”
“哦?”他轻声应道:“你不说我倒还忘了,原来即使你不再是刘氏的太子爷,依然未能审时度势。看来本性难移这句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我并没作声,只是从一阵轻微的声响和面前忽然增加的压逼感,知道了那个男人已经来到我的面前。
“不过我希望你知道,虽然你用你的地位换回了我到你身边,可是现在主导者已经不是你了。”
我苦笑,这出游戏里由始至终,我何曾主导过?
“即使如此,我仍不准你碰其它的人一下!”我忽然发狠道。
“啪——”一个巴掌打得我几乎飞了出去。我抚着发烫的面颊,气愤得失去理智,但声音却依然不紧不慢的说:
“由小到大,除了我爷爷,从来没有人打过我。”
“我该荣幸成为第二个吗?”他镇定自若,仿佛刚才不过是踢了条狗一脚而已。
“那是因为他们知道我的脾气很倔,越打只会越收不到想要的效果,每每都适得其反。”
“你是说对你应该象只要顺毛摸的猫吗?”
我没有回答,心里想的是另一件事。
他走到了门口,伸手按着了灯的开关,四周立刻变得一片通明。他忽尔回过头来向我一笑,说:
“打或者没什么效果,但我希望你不要再挑战我的耐性,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会让你十倍来还的。”
盯着那悠然离去的背影,我咬紧了唇,暗暗下着决心。

那个女人依然偶有到访,依然会虚掩着门与他鬼混,我表面平静无波,仿佛变得乖巧。积极的斟茶倒水,努力着我的工作。
他常眯着眼睛看我,象是在评估着什么,然而我滴水不漏的表情,实在让他捉不出什么把柄。
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我想连他也实在觉得等乏味了,终于放松了对我的戒备。而他实在低估了我的忍耐力,想以前我决心要捉住那只老是给我捣蛋的小老鼠,还可以和家里养着的小白猫一起守夜,晚晚就在深冬的午夜放块小蛋糕然后蹲在墙角里等着。
终于在第三夜,我见到那只老鼠,可惜仍给它逃了,只留下了它的半截尾巴。
因为这样,这只老鼠变得越发小心谨慎,可是那又如何,我与它熬着,誓要将它捉住然后碎尸万段。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个半月后我捉住了它,它长大了很多,只有那半截尾巴让我认了出来。我把它关在小笼子里,然后在笼子外围着放了一圈食物,让它看得到摸不着,也并不给它食物,就让它没水没粮的活活饿死在笼中。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心胸狭隘且有仇必报。其实这只老鼠也没犯什么大错,只是咬了我沾了奶油的玩具布熊一口而已。
我探听得那女人与男人参加一个舞会,结束后男人送那女人回家,在她家门口两人还缠绵吻别。我就站在远处的阴暗之中,眼中闪动着火焰,直恨不得将那女子生吞入腹。
终于,女人进屋子了,随着车声远去,我知道男人已经离开。我掏出一支手提电话,拨通了号码后,女人的声音在另一端响起:
“喂——”
“……”
“John吗?”见没有回应,女人自作聪明的说着,不过其实她也没错,这支电话确是小生的,所以单看来电显示的话,她会这样以为并不出奇。
“喂、喂?是你吗?别玩了,再玩人家可要生气啦!”
“……”我还是不出声。
“John?”女人的声音越显急躁。
“嗯。”我用鼻音回应了她——凭一个单音,再加上先入为主的概念,她大概不会意为我是别人了。
“你真是的,这么大的人还玩,都这么晚了……”她停了一下,自作聪明的说道:“是想清楚了,要留下来过夜吗?”
“嗯。”我还是用鼻音虚应。
“真是的,亏你还是个大男人,这么婆妈,一点都不爽快。”她在另一边笑了起来,颇为自得的那种。“好了,我现在下来开门给你,你可别走开罗。”
我关上手机,知道这个女人要落网了——我真的很同情她,她即将就和那只得罪过我的老鼠同一命运了。
关上的门再次打开,女人仍穿着那身参加舞会的衣服并未换下,那套衣服还算相当有品味,把女人姣好的身段衬托得凹凸有致,分外的出色。
“John?”女人走了出来,疑惑怎么没有见到人。
“不要再玩啦,再玩下去我可要生气了。”说的时候笑语盈盈,分明没有任何要生气的前兆。
一双污秽的手从她身后伸出来,一把掩着她的口。
“唔……”女人拼命扭曲着身子,想挣脱身后男人的钳制,无奈男女力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显著的分别。
躺在阴暗处的我,看着那两个一身破烂的男人,把那女人拖到屋后的草丛中,我渐渐露出了笑容。

那个女人终没敢再来,一时间总裁室里少了那种销魂的声音,还真是静了许多。
我的嘴角不能止息的带着笑意,虽然显得有点白痴,但也顾不上这许多了,谁叫我的心情实在愉快!
花了600元,叫两个在桥底乞讨睡觉的肮脏男人,把女人狠狠的蹂躏了一番,还把拍下的照片送到她自己面前,如果她聪明,的确是不该再来挑衅那些她惹不起的人和事。
“有什么好事是我不知道的吗?”他在我送文件进去的时候带着笑意问道。
“是呀,我常觉得只要不死,那么到100岁都有好事发生。”我也含笑回答。
“哦?”他挑了挑眉,“那你也别忘了要小心,这么漫长的岁月,会有好事,当然也免不了有坏事。”
我点点头,说:
“多谢总裁关心。”
下班后,我怀着依然快乐无比的心情,来到了平常到的酒吧,叫了杯鲜橙汁——虽然到酒吧喝果汁未免奇怪,但由于我体质特别,一喝酒就会醉倒,而且还会缩醉至少三天以上,所以我极少喝酒。
酒保把橙汁推到我面前,说:“有什么开心的事吗?看你得意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中了六合彩呢!”
我摇了摇头,笑而不语。
酒吧内十分热闹,年轻男女玩得跟疯了一样,七彩的灯光照在这些人身上,那种杂乱无章的扭动给我的感觉一向就是群魔乱舞,不过可能由于是今天心情特别好的关系,我觉得这种扭动也表达了年轻的活力。
“走了。”我站起来,把饮品的钱放在吧台面。
“这么早就走了?”他似乎想挽留我,“才12点半多一点,再坐一会嘛!”
“不了,我明天还要上班。”笑着说出这个有点可笑的理由,我向他点了点头,慢慢穿过挤拥的人群,然后离开了那片喧哗。
夜风轻拂起我几缕黑色的碎发,天空中疏疏落落的点缀着几颗小星,一弯眉月斜斜挂着。我踏着脚步,慢慢走着,欣赏这份宁静。
由酒吧到我家,其实距离并不十分远,如果坐车,大概10分钟的路程,步行的话也只要不到20分钟。因为是新开发区,中途有一片未开发的泥地,四周还长着长长的野草,而且连一盏路灯都没有。
我经过的时候不自觉吹起了口哨,心里却想着:这还真是个犯罪的好地方,前不着村后不挨户的,任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况且现在已经是深夜将近1:00了,发生些什么事并不出奇。
不过因为我是个男子,所以并不太担心,而且我身上所带的现款一向不多,多半带的都是提款卡之类的——现在冶安不好不坏,人却太坏了,我不能不妨着点,说到底已经不是当时能挥金如土的大少,充其量也能只算是个烂船也有三斤钉的过气阔少爷而已。
人真的不能做太多坏事,坏事一做多了,走夜路的时候难免也疑神疑鬼起来——就好象以现在来说,我总觉得有人跟在我后面。
无论是不是疑心,我决定要发挥我曾经8秒9的100米冲刺速度,离开这个地方。可是,我才有了这个心思,脚还未踏出的时候,身体已经被按倒在地,然后一块早已准备就绪的破布就挤进了我准备大喊“救命”的嘴巴中。
我几乎立刻就肯定这几个家伙绝不是劫财,从他们迫不及待地把那又脏又臭的手既生涩又兴奋地探进我的白色衬衫中时,我就肯定了这几个人要劫的是色——现在真是世风日下,怎么居然连男人都危险起来了?
虽然是在一片昏暗的夜色当中,我还是朦胧的看得见那是四个形容猥琐的男人——真是风水轮流转,昨晚才指使人去强暴别人,这么快就回到了自己身上,不是现眼报是什么?
我也不挣扎,静静地等着这番暴行结束——反正他们也是奉命行事,既然挣扎也没用的事,何苦白白浪费了力气,也多吃了苦头?
我的神智慢慢迷离,下身也开始麻目,那被强迫进入的地方,由一开始的紧窄变得宽容。
也不知他们何时离开,当我清醒时只觉得周身有如被碾过一般,颤抖着穿好衣服,挣扎着站起来,下身立刻传来一阵强烈的痛楚,两脚一软,我又跌坐在地上。
举起右手,那名贵的OMEGA名表还在腕上,看看时间,才不过三点多一些——一天中最黑的几个小时之一。
我放松身子在湿润的长草地躺着,慢慢的等力气回复。
身体在极度疲倦的时刻,头脑却异常清晰,我甚至记得有人把刚才那段暴行拍摄下来。
千年道行一朝丧,我估不到自己也有这个时候,看来恩果循环,报应不爽之说也未必不可尽信。
拖着那如破铜烂铁的身体,一身狼狈地打开了门。
依然是一室黑暗,我连灯也不开,跌跌撞撞地冲入浴室之中,连衣服也没有脱就扭开花洒。
现在不过是九月,还相当炎热,虽然是半夜,又是一天中最凉的时间,那带着凉意的冰水狠狠地冲洒到我身上,淋湿了我的头脸,我的衣衫。
我的头脑越来越清晰,很多的事都有了个模糊的概念。
把衣服都褪下,捉着剑麻浴球使劲地擦拭着身体,直到皮肤变红出血……
手突然停下来,我何苦如此虐待自己?反正发生了的事,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它当作没有发生吧?
我关了水制,伸手把挂在墙边的白毛巾拿来擦干身子,然后披上和式浴袍,松松的用带子系起来,到镜前用黑色的木梳一丝不苟地打理着那柔顺如丝的黑发——我常觉得这头黑发才是我一身最美丽的部分,所以对它分外珍惜,而每次见到它,我不难想起以前每夜都抱着我睡觉的母亲,她也有一头美丽如瀑布般的长黑发。
放下梳子,我从镜中打量着自己:修眉俊目,琼胆鼻、心形嘴,均称高瘦的身体被艳红的浴袍半掩起来,只露出修长的颈项以及细致的锁骨。白色的皮肤和鲜红的浴袍形成强烈的对比,加上露出皮肤的地方那星星点点的情事痕迹,连自己都不得不觉得镜中此刻倒映着的是幅最华丽淫糜的春宫图。
我关上灯,走出浴室,直接回到睡房,一股熟悉的压迫感随之而来,我伸手打开灯制,果然,那个俊魅的男人就坐在我的床上,姿态优雅。
“回来了吗?”他问。
“是呀,都快天亮了,不是吗?”我答。
“昨夜过得还精彩?”
“还不错。”我扯了扯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毕竟那是我平生少有的经历,值得一生回味。”
“哦?”他挑眉。
我点点头,向他说:“不过现在我太累了,还是另外再找时间,才与你分享这个趣事吧!”
他慢慢地站起来,闪动着光彩,仿佛在批估着我些什么。我也一脸平静的回视着他,只有自己知道内心早就波涛汹涌,不能止息。
他终于踱开了步,却在小圆几处停下,慢慢从口袋中取出一张薄薄的记忆卡放下。
“那个手机你喜欢就留着吧。”冷淡的说话从那张薄唇吐出。
我忽然间觉得束缚着自己的某根线“啪”的一声断丢了。
“等一下。”平静的语句从嘴里滑从,几乎连自己都感到诧异的畅顺流利。
“既然录下来了,怎么不坐下一同看看呢?”我带着笑意,扬了扬刚来到手上的薄卡,“虽然主角的我是个男人,可是相信还是相当有看头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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