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游戏——水玲珑
水玲珑  发于:2009年0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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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还是我第一次为人家唱催眠曲哦,小皓皓你可要听好了,千万不能漏听了一拍半拍哦!”
想象一下一个大男人用这种撒娇的语气说话,真是让我毛骨悚然,可我也只是疆硬地点点头,表示了对他即将开金腔唱的那首曲子的尊重和敬意。
他终于开始唱了,说那是绕梁三日的声音也不错——那种杀猪似的大嗓门唱法,还有变腔走调的音节,再加上他极力溶入了自己感情的表达方式(其中还夹杂着那自以为是的艺术感颤音,让我不禁怀疑接下来听到街外的警车声是否附近有人误会了这是在叫救命),想在短短三日内忘记也实在太难。
我连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他还咿咿哑哑地想要继续,并从我那盖不周严的指缝间漏出一两个音符来,只听得我直打冷颤。
“闭嘴、闭嘴!”我连忙喝止他,他终于合上嘴,只用那双有如子夜星星般的眼睛委屈的望着我。
我眨了眨眼,说:“你真是唱得太好了……”
他的眼睛一闪,因为我的手还捂着他的嘴巴以妨差错,所以用眼睛来发问: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唱下去。
我嫣然一笑,腻声说:“就因为太好听了,我坚决不让其它人来分享,所以还是等下次你我到了无人的荒岛……嗯,就像是鲁宾逊漂流记中所提到的孤岛那样,我再来听你唱,那时候就真真正正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歌了。”
看着那双眼睛散发出温和沉醉的笑意,我知道危机已然远离,但仍忍不住再小心确认一次道:“我现在松开手,你不会唱了吧?”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我才放心地把手从他嘴上放了开来。
他把头贴近我的额,亲昵地磨蹭着我,轻声说:“这么长久以来,只有你一个人晓得欣赏我那美妙的歌声呢!想以前我在孤儿院的时候,那些修女院长什么的,老是在大家一起大合唱的时候,就吩咐人家去清厕所倒垃圾什么的,真是过份呀!”
“对、对。”我面上表现得义奋填膺,实质心里却在赞叹那些师长真有先见之明。
“那还是小皓皓你唱给人家听吧,刚才那首还没唱完,很不尽兴的说。”
“呃……”我为难了一下,只听他立刻接着道:“不过如果你不想唱,人家也是可以继续唱下去啦,反正只要我小声点唱,就不会有第三个人听到啦!”
“不!”我反射性地捂上他的嘴,然后笑了笑,说;“还是我来唱吧,其实我早就想唱给你听听,让你也知道我也有把好嗓子了。”
他的眼睛立刻眯成一条逢,还做了个舒适的姿势,把明明比我高大的身体硬是猫缩入我的怀里,还倒过来把我变成了他的抱枕。
我心里轻叹了一下,只得自叹倒霉,发誓要自己记得以后可千万别随便要求自己的情人唱什么催眠曲了。
正想开腔,他却用闷在我怀中的声音有点语意不清地说:“人家要听刚才还没唱完那首哦!”
我一窒,鬼才知道他刚才唱的是那首鬼歌!而且最好不要让我知道是谁作出来的,要不一定得拿把枪子去叭丢他!
虽然他的要求有点难度,可是聪明如我自然晓得什么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于是泰然自若的说道:“我从小没听多少催眠曲,就晓一首了,其它的也不会。”
他显然思考了一下,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嘟嚷道:“那就算了,就唱你晓得的那首吧。”
“安睡安睡,乖乖在这里睡……”
“哎,我说小皓皓,”他一把将头抬起来,那硬得象铁的脑袋把我的下巴撞得“砰”的巨响,那十多年没流过的眼泪也几乎忍不住要滴了出来。
“你干嘛?!”我痛得依牙咧齿,那三个字夹杂着穷凶极恶的语气。
“你唱的分明就是人家刚才唱的歌嘛!”那委屈的语气和眼神,都在指控着我。
我一愕,心里想着:真是有鬼了,好好一首世界名曲被他唱成那个样子,就是原作者Johannes
Brahms听了怕也要死而复生指着他的鼻子来骂“混账”……枉我当时还想要杀了那个写歌的人,原来最屈的还是他。我心里默默的划着十字架,向Johannes
Brahms说了句:愿主保佑你得到安息。
虽然心里骂了这个混蛋千万遍,面上却陪笑说:“是吗?敢情是我刚才听得太入迷,连你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一惊,怕他坚持要再唱一遍给我听来让我记住,忙又开口接着唱了下去:“安睡安睡,乖乖在这里睡,小床满插玫瑰,香风吹入萝里,蚊蝇寂无声,宝宝睡得甜蜜,愿你舒舒服服睡到太阳升起。”………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式玻璃窗照射进来,我感到有人伸手拍了拍我的脸,我伸手把它拍了开去,嘴里喃喃道:“别搅……”。谁知接着的居然是被一副重得象猪的身子压了在下边,似乎还伸出舌头把脸呀、脖子呀什么都舔得湿搭搭的。
我连看都不看就一掌挥了出去,“发情请找别人,本人还要继续休息!”
忽然身体凌空而起,我叹了口气,为什么自己就那么命苦?昨晚为某人唱了一夜的“摇篮曲”,今天也不得安生,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我?
我无奈地睁开眼睛,对正准备把我扔进浴缺的人说:“少爷可否稍待片刻,等小的洗干净身子,就请您来享用。”
他挑眉看着我,一脸的神清气爽,想了想,说:“好吧,不过要快点,我今天得在9点前赶回公司,有个会要开!”
我心里暗叹,这是个什么世道,怎么还有这样的人!想来也是自己作恶多端,现在是报应不爽了!
他把我放下来,转身走了出去。我先漱了口,再脱下月白色的睡衣——他似乎很喜欢我穿这个颜色,以往送我的东西也都几乎清一色是这种清淡如兰的颜色。
浴缸中已放了满满一缸的温水,我躺了下去,舒服得叹了口气。被温润的水包围着,感到十分舒服,居然又昏昏欲睡起来,完全忘记了那个豺狼本性的男人就在外头侯着。
“我就知道会这样!”
门“嚓”的一下被推开,我还没完全睁得开眼来,已经被人湿淋淋地从水中捞了起来,随即一丝不挂的身子就被狠狠地砸在床上,柔软的床裕承托着我,没让我感到痛楚,只有那种突如其来的下坠力量让我觉得有点晕眩。然而我还未完全恢复感觉,双腿已被人猛然推起分开,然后一阵清凉而微带甜香的液体已经灌入我下身的洞穴内,接着是一下子被插进来的两根手指。
“痛……”我忍不住轻哼出声,尽管有润滑剂,他这样做还是太不怜香惜玉了!
“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痛?”冷冷的声音包藏着迫切的欲望。
我操!这是人话吗?什么时候也让你这个大男人试试被人压在下面狠狠开发一下,就该知道到底痛还是不痛了!
“不过你放心,”他忽然咧开嘴笑了一下,“无论如何,你是我的宝贝哥哥,我是决不会把你弄出血来的,虽然我是很想在这白床单上看看你落红的样子……”
我靠!这人还是人不是?一来我不是女人,那来什么落红的,而且那么变态的做爱方法,他的脑袋到底装的是什么?
“不过你上次吓怕我了,所以还是算了吧!”
话音未落,他就开始了那如狂风般的律动,野蛮而又粗暴的动作推动着我的身体,我恰如一叶扁舟,在狂风怒涛之中无力拒抗,只能随波逐流的被动着。
结果他很有口齿,并没有把我弄出血来,只是把我做到一下午下不了床而已。
其实我知道他这么做为的是什么,我清楚知道其实他并不是一个很嗜欲的人,以前我们在外国的时候,他更愿意抱着我安稳地睡觉,也不愿和我做很多很多的夜间运动(当时他的造爱技巧明明没那么差的说,这是知道我飞不出去了,做的时候就不上心,只顾自己快活,不顾我的死活了?)他这么做,只是怕我趁他不在的时候,去找那个我才刚结识的男人——靳元薰。
可是他也实在是少瞧了我,想我出来玩的时候,这位小少爷怕还未识人事呢!
我知道他今天有个重要的会要开,连内容都一清二楚,结果大概都能预测了——相信对于他,那绝对不会是一个满意的结果,所以,这位大少爷必定要留在公司里和那些下属元老相量对策,怕没有今夜十二点,这位灰姑娘是回不来了。
我慢慢爬了起来,走到浴室好好泡了个澡,然后才慢条斯理的着装打扮,望着镜中那神彩飞扬的人,我满意地点点头,拿起挂在一边的浅灰色西装,准备外出。
“先生是要出去吗?”
才刚打开门,那穿一身黑色,犹如门神的人物,让人一望而之必是保镖之流。
我笑了笑,然后说:“你觉得我这样一身体面的打扮只是为了打开门看一下收垃圾的到了没有吗?”
“对不起,没有刘先生的吩咐,我们哪里也不能让您去。”一板一眼的说话,听来让人乏味,看着更让人烦心。
“是吗?不过不知道是哪位刘先生?”我转了转眼珠子,说:“我也是刘先生,可没让你们来守门口呀?”
“先生说笑了,我说的是刘氏财团的现任继承人,刘小生先生。”
“哦——”我长长地回了一声,然后退后半步,进入屋内:“那他有没有说让你们守到什么时候?”
“我们会在这里等到刘先生回来解除命令为止。”严谨的回答,看来这人必定是没什么丰富的私生活——话里头一点趣味都没有,看来的确也只好做保镖这一行了(没办法,偶看《中南海保镖》《互花倾情》这些片子,里面的保镖也是这样酷酷的说,主角犹是如此,何况配角乎,更是除了摆pose当布景就没其它功用了……^-^‖)。
“那好吧。”我妥协,再次退了一步,却又说:“不知道那位刘先生有没有安排我的晚餐,我总不能不吃饭吧?”
他沉默,没有立即回答我。
“你不可能以为我这样的一个纨袴子弟会自己做饭吃吧?”
“我们可以为您叫外送的餐食。”
“这还差不多。”我点点头,又说:“还有,外送的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你们不知道我的口味,叫了也是白叫。”
“可以,那就请您自便吧。”
我这才关上门退了回去。
或者我可以经窗口逃走,可是这太不合身份了,小生必然也清楚我的性格,所以在那些地方才不派人守着,只守着大门口。
可是,我就偏要在他安排的那两人眼皮下溜走,看他能奈我何!
我拨了电话,当面是拨给那位新欢——小生以为收了人家给我的卡片我就没了办法,嘿,他这趟可要阴沟里翻船了,虽然本少爷平常没事少读书,可是却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就算没有黄容妈妈那么神,背个电话号码还是难不了我。
电话接通了,彼端传来让人如沐春风的声音现在显得更是动听,轻轻一声“喂”就教我身酥骨软,对方见没了动静,又说了句“是那位朋友?我是靳元薰。”
“是我。”我轻声说——希望他会记得那个昨天才见面的人。
“哦,是你呀。”我知道他认出来了,听得出来他的声音很愉快,想必还是记挂着我的。
“我想来见你,可是门口有守卫——专门守着我的那种,我对他们说了要吃晚餐。”
“我知道了,你等一下,到时有人进来你就换了他的衣服出去,我的车还认得吧,我会在离目的地100米外的地方等你的。”
“好。”我应了他。
他的办事效率果然也不慢,不过15分钟,我就听到了敲门声,我走过去,开了门,门外的守卫对我说:
“先生,您叫的外买送来了。”
“让他进来吧。”
“可是……”他面带犹豫,我立刻指着那得用餐车专门送来的豪华食物:
“这里有的是生煮要立刻煎熟的食物,不让他进来,难道你来动手?还是要我亲自动手呀?”
“这……”
我不再理会他,指着门外那个穿着高级厨师制服,并头戴白色高帽的人说:
“你,把车子推进来,我饿了。”
“是。”这个男人毕恭毕敬地应了声,推着银色的餐车进来。
看着门外的两人,我没好气地说:“怎么,敢情你们也是没吃饭,要进来一块吃吗?”
“不敢,请先生慢用。”
终于知趣地退开来,并为我关上了门。
我打量着那男人,果然身高和我相去不远,难得的是相貌竟也与我有几分相似。我轻笑了一声说:
“真亏得他这么短时间找得了这么个人。”一边对他说,“把你的衣服都脱下来交给我吧。”
“是。”他没有任何疑问,顺从地脱下了外套和裤子,给我递了过来。
我伸手接了过去,笑说:“呦,身材还不错嘛。”一边还伸手拍了拍他的前胸。
他的脸微微红了红,显得羞涩又纯情。
以我的本性,当然是想色诱这个小弟弟玩玩的,可是今天实在被小生操得太利害,所以还是算了,当造福国家幼苗,日行一善好了。
我脱下自己的衣服,也交给他换上,告诉他一会只要在厅内办作看书或电视即可。他点点头,乖巧而温驯。我心痒难禁,忍不住轻轻贴近他,在他粉红的唇上印下一吻。
“啊!”他一惊望着我,不过立刻就转开了眼睛,只是脸象被烧着了似的红了起来。
“好了,我走了,你自己再想办法出去吧,或者你不出去,也不怕的,反正你就说是我威胁了你,还是会没事的。”
“嗯。”他一个劲地点头。
我戴上那顶高高的帽子,推过餐车开了门,低着头就要出去。
“你等一等。”门外那人喊了,我心里一惊,叫苦不迭:这死人不是这么眼利,连这样也给他认出来了吧?
好在里面及时传来了那人的说话:“你们谁去给我买份今日的报纸,整天关在这里的,闷也闷死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心里想着:那个人不说句完整话还不觉得,现在这么一说,语气调子居然和我有八分相似,真服了靳元薰,这么个人还真叫他给找来了。
那两人没顾得着管我,我自顾自走了出去,走不一会,就见到那招摇的火红跑车停在不远处的大白兰花树下。
我丢下餐车不慌不忙地开门钻了进去,里面坐着的还是那个优雅温文的男人,一件白色风衣,里面是深啡色衬衫,一条米白色优闲裤,那头月银色的头发随着他转头的动作而微晃,淡水色的眼瞳依然有着种淡然的清澈。
我刚扣上安全带,他就发动了车子,于是一条线形优美的红弧就流畅的滑了出去,剪破了开始逐渐阴沉的夜色。
一辆银灰色的敞蓬跑车迎面而来,与我们错身而过。车中控制呔盘的正是那害我躺了好半天床的家伙。
“快走。”我催促道。于是靳元薰加速,只是瞬间,那辆银灰色的车就已经消失在倒后镜里。

来到靳元薰住的地方,我四周打量了一下,说:“这里就是你的新居吗?”
他点点头,“住酒店始终不太方便。”笑了笑又说:“不过因为是急急忙忙买来的,也没来得及花什么心思来布置,也就看着顺眼便罢了。”
我来到那扇巨大的玻璃窗前,外面现在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候,从窗外往下望,地面上一片霓虹闪烁,十分迷人。
“这里很高。”我回头望他。
“是呀,这里是23楼嘛。”他站在小型吧台后,从后面的酒柜里取出其中一支酒来,拿了两个玻璃杯,每杯都倒了约三分之二的酒。
“来一杯吗?”
我摇了摇头,笑说:“我是喝不得酒的,一喝就醉。”
“这是Amoroso,又叫‘爱情酒’。”靳元薰举起酒杯,慢慢摇晃着杯中棕红色的液体,微微的酒香慢慢散发了出来。透过玻璃杯子,在灯光下呈深红色、晶莹剔透的液体显得无比诱惑。
“它是用是用Oloroso与甜酒勾兑而成的Sherry酒。酒度在18°~20°之间,不会太高,还是试一点吧。”
我还是摇了摇头,说:“你不知道,我呀,只要闻着就要醉了,如果喝这么一杯,就要醉上三天三夜罗。”
他若有所思的望着我,然后说:“世上还真有这种体质的人呀?”
我笑说:“下次有机会醉给你看看,就知道我说的不假了!”
他也笑了,说:“那就下次吧。”
我转过身,望着窗外的夜色。他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慢慢推开我面前的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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