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英雄之爱欲倾国——星宝儿
星宝儿  发于:2009年0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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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西城沉默了片刻,也取下颈间的一块玉佩挂在段舜杰的颈间,随即便以一个深吻封缄了段舜杰更多没能说出口的山盟海誓。

[发表时间:2005-4-26 21:31:14]

totchi


  0 0 [3楼]


第七章
人间本无永恒的快乐。
早就尝过人生酸甜苦辣的段舜杰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当极致的甜蜜之后噩运真的降临在他和言西城的甜蜜生活中时,他依然是满心的苦涩,拒绝相信这一切都是残酷的现实。
虽然小时候也幻想过自己未来妻子会是如何温柔贤淑的美人儿,在与言西城相遇后段舜杰却早已绝了娶妻之心,虽然知道言西城未必与自己存着相同的心,但他心底仍然希望这个小小的奢望能够成真。
段舜杰原本也相信言西城与自己一样未想过婚娶之事,但一次意外却让他这个奢侈的希望彻底破灭了。
不小心撞见言西城竟与欧阳思琦两人在房中紧紧相拥时,段舜杰心中那片小小的圣域破灭了,冲击性的场面让他仿佛石像般僵硬在了当场。
欧阳思琦却把段舜杰冰冷苍白的脸色当成了吃惊,羞怯的她小声承认了与言西城早在月前就已偷偷相恋,随即便掉着眼泪求他不要告诉父亲,却完全没有发现段舜杰自始自终都无法把不能置信的眼光从言西城的脸上移开。
“西城!这……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一等言西城送走欧阳思琦后回到房里,段舜杰便追问着他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
“怎么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想要知道答案又怕自己会被言西城无情地抛弃,段舜杰觉得自己从不曾如此患得患失过。
言西城一开始是一脸难以启齿的表情,在段舜杰不断追问下终于坦诚在一次酒醉后与欧阳思琦越过了男女大防,经不住她的纠缠又害怕平南王怪罪下来会牵扯到段舜杰才不断偷偷和她私下来往。
“怎么会这样……”听到言西城与欧阳思琦竟已有了亲密关系后,段舜杰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人当头浇了桶冰水般从头冷到了脚底,忍不住退后几步跌坐在了床沿。
“舜杰,我知道对不起你……可是大错已经铸成,我……我真的是无力回天!一失足成千古恨!我只恨不该一心只为你仕途着想,拼命讨好平南郡主,以致弄到今日局面。”言西城显得那么的愧疚,一脸自责让段舜杰觉得心好痛。
“那你……打算要如何是好?”看言西城如此痛苦,段舜杰更是抑制不住胸中的痛楚与惶恐——这欧阳思琦不是寻常女子,向来将她视作掌上明珠的欧阳法德决不会轻饶胆敢染指她的男人。
“小琦……不,思琦她说她有把握说服她爹爹,事到如今也只有成亲一途了。”
“成亲!?”`像是一个晴天霹雳打在头上,段舜杰已经无法思考,只能重复着言西城的话——如果言西城娶了欧阳思琦,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此时的他,与言西城的感情早已是生命的全部。若是言西城要另娶他人,他真怕自己会就此丧失理智,作出无法挽回的事来。
“舜杰,舜杰!你别这样!你若不要我不会和欧阳思琦成亲,大不了我们私奔出城,找个地方两个人隐姓埋名一生。”大概是段舜杰的脸色太过可怕,言西城扑过来将他搂到怀中,低声提议道。
他的提议着实诱惑了段舜杰,然而他却狠不下心抛下善待过自己的欧阳父女,实在无法让年轻的欧阳思琦一个人去面对被抛弃的残酷命运。
看着满脸矛盾痛苦的段舜杰,言西城在心底暗暗地冷笑了一声。相处了这么久,他自然知道以段舜杰的老好人性格根本不可能应允自己这种建议。
果然,段舜杰挣扎了半天终于还是摇了摇头。“不,不能这么做……思琦她还是个孩子……我们不能这么害她。”
“那,你是要眼睁睁看着我娶她咯?”言西城的语气却不急不缓,好像闯下祸的是段舜杰而不是他。
段舜杰苍白着脸,狠狠咬住了唇,怎么也无法从嘴里说出要他娶欧阳思琦为妻的话来。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很自私,可是他怎么也不甘心就这样把言西城拱手让给别的女人。
要和言西城厮守一辈子的应该是自己啊!是自己,不是欧阳思琦,也绝不会是别的任何男人或女人!
这天开始,三个人仿佛就此纠缠到了一个病态的关系中去。
段舜杰拒绝不了言西城仍然不断的求欢,也说不出口要他不再和欧阳思琦见面,甚至在面对两人的亲昵时,也只能假装对一切视而不见,像一只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沙土中逃避着现实,任凭悲伤和被抛下的寂寞把自己淹没。
然而纸包不住火,现实不是视而不见就能够当作从未发生过的。
一月之后,欧阳法德连夜招段舜杰入府,当段舜杰看到他身边已哭得仿佛泪人儿般的欧阳思琦时,不祥的预感便完全占据了他的思绪。
欧阳法德平静的表情下显然有无法言喻的愤怒,语气也是不曾有过的沉重:“舜杰,你可知道,我是一向将你当成自己的子侄看待的么?”
段舜杰无言地点了点头——欧阳法德对他确实十分厚待,甚至比对他嫡亲的侄甥更为重视。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小琦?小琦和那言公子两情相悦,甚至有了身孕,可是小琦说因为你不同意,他不愿娶小琦过门!你……你……你可知女子的名节重于生命,你这么做是不是要害死小琦啊?”欧阳法德显然极为震怒,连声音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有了……身孕……”段舜杰却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平南王,他的全部心思都已经凝结在这个极具震撼性的消息上了。
一瞬间,他觉得又想哭又想笑,不知道自己应该要做什么表情什么反应才好
是啊,欧阳思琦是个女人,她和自己不一样。哪怕言西城再拥抱他无数次他也不可能怀孕,可是欧阳思琦不一样,她会怀孕会生产,她会生下言西城的孩子,她天生就有资格做言西城的妻子——她和自己不一样。
“怎么,你竟然不知道么?”欧阳法德显然也十分意外。言西城与欧阳思琦的关系几乎已经露骨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作为言西城的好友段舜杰竟如此迟钝实在令人难以相信。
段舜杰缓缓摇了摇头,他怀疑自己一开口谁都会看出他情绪的异样,只能选择低下头拼命咬紧牙关忍过这心碎一刻。
“既是你不知情那我也不便多怪你了。你回去劝劝那姓言的小子,他何德何能有福可以娶到我家小琦,现在既然你也同意了他应该没有什么借口可以推托了吧。”理所当然的将段舜杰与言西城的关系解读成好友,欧阳法德根本不会想到他的一席话已经几乎粉碎了段舜杰全部的希望。
“王爷,那请容我先行告退。”收拾起残余的气力与理智向欧阳法德告辞,段舜杰怕自己下一秒会当场失态,作出贻笑大方的事情来。
从平南王府出来,段舜杰没有立即回自己的元帅府。他一个人孤魂野鬼般在金陵城里乱逛了大半夜,直到将近天明时才回到家中。
房里仍透着盈盈的烛光,是言西城在等他回来。
“舜杰,你到哪里去了?我都等了大半夜了……”看段舜杰进门,言西城抱怨道,却在下一刻看到他白里透青的可怕脸色时顿住了话头。
“你知道了?”他何等聪明样人,一猜就知道段舜杰为何如此反常。
吹够了风,段舜杰的嗓子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知道她有了身孕?”努力了半天,段舜杰才挤了一句出来。
灯下,言西城一身月白色的便袍,乌黑的长发随意散在肩上——他仍然是段舜杰记忆中最美丽也最高贵的恋人。
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终于还要面对失去他的一刻。
言西城点了点头,慢慢走近段舜杰,将手按在他的肩上。
“为什么不答应娶她?还告诉她不娶她是因为我不答应。”心里居然隐隐约约有点高兴,就算事情已经一塌糊涂不可收拾,只要知道言西城还有一点在乎自己就让段舜杰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言西城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弯下腰轻轻将段舜杰搂入了自己怀中,半晌,才轻轻道:“因为我怕你会伤心……”
段舜杰的心刹那颤抖了一下,随即他也紧紧抱住了言西城,将自己的脸按在他的胸口,激烈地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死忍了许久许久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
“西城……西城……为什么会是你……不管小琦爱谁我都会祝福她,就是你不行,可是为什么偏偏……”段舜杰真恨不得就这么抛下欧阳思琦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和言西城一起远走高飞,可是他的良心实在做不出这种事情,只能选择让自己痛苦地屈从在命运之下。
看段舜杰如此伤心,言西城的心头也掠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为他争风吃醋的女人从来不曾少过,但像段舜杰如此痴情、如此纯粹地爱着自己的人却几乎没有,不免让他的铁石心肠也微微动摇起来。
将手指插入段舜杰的发中轻轻揉捏,言西城扶着他坐到床沿,温柔的唇游移在他的脸颊与颈项,一点点将那痛楚的泪痕吻去。
段舜杰终于忍不住在言西城极尽挑逗的抚摸下轻颤起来,为自己居然流下眼泪而感到羞耻至极的他连眼睛也不敢睁开,只是任凭言西城为自己卸去全身的衣裳,用唇与齿一点点唤醒那被风吹的冰凉的身体的知觉。
屏息等待着言西城灼热的下体进入身体的瞬间,段舜杰死死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压抑的气氛却似乎让言西城更加的疯狂,段舜杰僵硬的身体几乎无法承受他近乎凶猛的进击。
然而即使感觉到滚烫的血液沿着大腿一直滴落,他仍是咬紧牙齿拼命承受着言西城的抽插。整个下体火烧般的疼痛,但那种痛楚又怎及他心中的苦楚,他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裂开了,就快要被残酷的命运碾成碎末,却仍然只能咬紧牙关死挺住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
段舜杰的痛苦却似乎更激起了言西城的凌虐之心,他知道段舜杰绝不会在此刻拒绝自己,更是往死里折腾他。
恶意地摩擦段舜杰下体被撕裂的伤口直到流出的鲜血几乎染红了整条垫褥,言西城才一脸漠然地从他体内退了出来。
段舜杰脸色惨白仿佛死人,筋疲力尽的他挣扎了半天才颤抖着说出了自己的决定:“……西城,明日我会让王管家给你准备聘礼,你就上平南王府去提亲吧。”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话,却仿佛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精神,说完后他便颓然倒下,眼神中却泄露了太多不甘……
言西城似乎想说什么,终于也没说出口,轻轻叹了口气,就这么离开他下了床,独自到旁边的房间安歇了。

第二天一早,言西城便在王管家等一众人等的陪同下上平南王府提亲去了。
段舜杰则因为严重的风寒和腹泻没有上朝,就这么呆呆地在床上躺了一天,只觉得自己已经连从床上爬起来的气力都已经不剩了。
也多亏了这场病,平南王没有要求段舜杰参与婚礼的准备工作。虽然是仓促的奉子成婚,元帅府被当作新郎的本家却半点没有怠慢,到处都贴上了大红喜字,又悬挂起了红灯笼。
行走在这样的喜庆气氛中,段舜杰只觉得有说不出的滑稽与讽刺,他开始下意识地逃避与言西城见面,而言西城也不知在忙些什么,终日不见人影。
虽然住在同一间屋子里,两人却很少见面,段舜杰听到关于言西城的消息都是好事之徒传到他这边来的。
像是他已请了父亲与众多亲属来金陵参加他和欧阳思琦的婚礼,像是言家据说是大同最富有的商人之一,像他送给欧阳思琦的订婚礼物是整整十箱的奇珍异宝之类有的没的,甚至还有人传言欧阳法德会在女儿成亲之后将平南王的位置传给爱婿。
凡此种种,段舜杰不知真假,也提不起勇气向言西城求证。他害怕遇见即将成为他人丈夫与父亲的言西城,更害怕会遇到知道两人关系的言西城的父亲。他不知要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这些,更不知道要是言父将两人的关系宣扬出去自己会面临怎样的下场。
随着婚期的临近,言西城从元帅府中搬了出去,搬入平南王另赐的一处宅第与父亲一起居住。
已经有许多天躲着言西城了,他搬走的那日,段舜杰仍然一个人在军务衙门躲了一天。
夜半时分,一个人回到已经空无一人的房内,坐在那张曾经和言西城一起分享过无数个欢愉夜晚的床榻上,段舜杰只觉得胸口一阵阵空虚和悲苦涌上来,眼泪几乎便要夺眶而出。
从前他还以为自己是个铁打的男儿,直到认识了言西城才知道他骨子里竟也如此的脆弱、如此的多泪。
在心里偷偷描摹过无数次自己和言西城生活在一起的画面,然而现在那些都成了可怜又可笑的空谈。
用力握住胸前锦袋里的玉珮,他拼命回忆着言西城曾说过的甜言蜜语,却满脑子都是他与欧阳思琦相依相偎的画面,让他几欲疯狂。

可能是因为欧阳思琦已有身孕的缘故,平南王将婚礼的日子定得很近。只是将近十天之后,就已经是郡主的大婚喜日了。
整个金陵城都沉浸在平南王嫁女的喜庆气氛中。豪华的喜宴上,段舜杰也只能强颜欢笑着和众臣一起向平南王道贺,一杯杯将苦涩的喜酒灌下肚去,想要压制住从心底深处不时泛上的痛楚之意。
觥筹交错,在喜宴进入最高潮的时候,令人吃惊的异变却突然发生。
一个一脸惊慌的平南军士兵冲入了大殿:“禀报王爷,大同军突然发动突袭攻城,前锋部队现已到金陵城外十里之处。”
前方突如其来的战事一下子把段舜杰的酒给吓醒了,他不知所措地抬起头,看着因为坏消息而紧皱起眉头的欧阳法德。
“真是会挑日子!”欧阳法德显然极为不悦,“段将军,你速率人马往城门督促防务。金陵城易守难攻,料想大同军一时半会也攻不下来。我会派人去调平安的守军,只要援军一到,就有把握击退他们了。”
“是。”欧阳法德的信心自有其道理。金陵城防极为牢固,只要死守城门大同军也很难奈何他们,只要等到援军,两军前后夹击,自然有把握杀溃敌人。
匆匆跟在报信的兵士后面离开了大殿,段舜杰心里却有意外的释然。他一刻也不想再留在这个充满喜庆气氛的大厅里,更不想目睹接下来言西城和欧阳思琦正式参拜天地那种会让他心碎的场面。
等他整合好手下兵马赶到西城门时情况已经相当紧急。从城墙上可以看到不远处直向金陵行进的黑压压的大同兵马,那应该只是攻城的前锋部队。看来这次大同军应是倾巢而出,誓要在金陵和平南军决一死战了。
“准备擂石、弓箭、火器,吩咐下去让东、南、北城都做好战备。”虽然心中还牵挂着平南王府的那场婚礼,段舜杰却强迫自己沉着地指挥着战役。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准备之中,就等大同军攻到城下给他们一个迎头痛击了。
“将军,大事不好了!南城突然被一队人马从城内袭击,守城的傅守备已经被杀了!南城快要守不住了!”在所有人都将注意力凝聚在渐渐接近的大同军队时,却有一个浑身浴血的传讯兵冲入营帐报告噩耗。
段舜杰一听便知糟糕——果然,不远处的大同军前锋已经停止前进,显然之前原是佯攻,一里开外,黑压压的大军已转向南方逼近。
“走,我们到南门去。张将军、刘将军,你们带人去守西城!”
留下一小半兵力在西城,段舜杰匆匆上马率队冲向南城。
离南城还有相当的距离,已经可以看到城墙上焚烧的冲天火光,摇曳的火光中隐约可见一队手持各色兵器的人正在拼命屠杀试图阻止他们打开城门的平南兵士,无数尸体倒在城墙附近,而那些人已经打开了一半的门闩,显然他们的目的在于破坏城门迎大同军入城。
“城内怎么会混入这么多的奸细!”一直跟随在段舜杰身边的荣副将显然十分吃惊,处于备战状态的金陵入城的检问手续十分严格,竟然还会被如此大批的大同奸细混入城中,让他如何也无法相信。
段舜杰用尽全力催马前进,从云的速度顿时使他与荣副将他们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离南城还有数里,段舜杰已经取箭在手。他弯弓搭箭,箭矢飞射而出,正中一个正挥舞大刀想要砍断门闩的大同奸细,那人顿时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应声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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