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与床上————芋头[上]
芋头[上]  发于:2009年0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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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派的期末考成绩让我们每个人都吃了一惊,我们明明都没见过狐狸那家伙他有做任何的复习,但竟让他每科都高分Pass了,还考了个第三名,总觉得很不甘心,为什麽我比他勤奋却就只得第四?虽然说我是不太在意学校的事,但...很不爽。
"小洪,发什麽呆啊?"老爸喊回了我的神,我瞪了他一眼,为眼前的客人倒了杯啤酒。
不知道狐狸现在打工的地方是怎样的?好像也是酒吧,不过一定没我这边安全,他不会又被人下药了吧?
等等,我干嘛没事就想起他啊?
"Rain,给我一杯昨天的Cocktail好吗?"突然一人清脆的嗓音响起。
啊,他又来了。
那个MABLE的主唱华月是有病还是太多钱了,为什麽近来有事没事都跑来串门子?搭讪也要看人面色好吗?
我不说话,径自调好了酒液後递给他,然後默默的收过钱。
"Rain,你这个人好冷淡,都算是熟人了怎麽都不跟我聊上几句?"他舔了一口透明蓝色的酒笑道。
哼,他这个人真不乾脆,狐狸喝酒的时候豪爽得多了...嗯,我干嘛又想起他了?
"当歌星就那麽闲吗?"我低声问道。
虽然他现在戴上了墨镜,但那出众的气质确实也让不少人私语著。
"近来还好,你应该有听说过吧?MABLE近来被那些谣言中伤得很厉害,所以工作量也就减少了。不过这倒好,让你们出道得顺利点。"他坐在高脚椅子上,托著下巴,仰头看著我。因为看不到他的眼睛,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但我很清楚这个人不好惹。
"哦。"我敷衍的应了一句便转身把乾净的杯子放上架,对付这种人不出声就是办法。
他轻声笑了,说:"对了,你的主唱呢?来了那麽多次都没看到他。"
"这不干你的事吧?"我冷道。
"哦?怎麽不干呢?他现在上班的地方是我跟朋友一起合资开的,也算是半个老板吧?"他用杯子一下一下地敲打著桌面淡笑道。"前几天有见到他一面,还是一样的骚。"
我闻言心下一凛,随便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缓缓的转过身,睨视著他。
"不用紧张,我又不会对他作出什麽坏事的。"他一脸不屑道。
这人真的好烦啊!
我不再鸟他,跟老爸打了个眼色便走上楼梯上房去。他在我身後喊了些什麽,不过没听清楚。跟这种花痴是不用打交道的。
回到房间,洗了个澡,心里面还是不减烦躁。
很不想承认,但我确实是有些担心他。华月他那一番话虽然可信程度有待考察,但狐狸那家伙要是在工作时也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就难保不会有人对他动色心。
突然有一种後悔的感觉,为什麽当初不答应让他来这边工作呢?至少凭我在这个区的「名气」其他人是不会对他怎样的。
後来愈想愈不对劲,然後索性拿起了电话拨给了晴风。
"雨恩,现在是几点钟啊?"晴风语气超不好的道。
"就两点多,没多晚。"我道。"对了,那个...咳,狐,不,胡丹坊有没跟你讲过他在哪儿工作的?"
"啥?问来干嘛?"他疑惑道。
靠,他不是睡得迷迷糊糊的吗?
"说还是不说?"我加重了语气道。
"你真带种,求人还要用这种语气..."他打了个呵欠,续道:"是那家Venue啦,跟你家打对头的那家。"
哼,狐狸还真会挑。
我挂上了电话,躺到床上,心情不爽到了极点,产生了那种超想揍人的感觉。
算了,就当作是为探索敌情而走一趟去看看好了。
这次我走後门,没撞到华月,跨上机车花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Venue,它跟我家的酒吧完全是不同性质的,是那种更现代化,也更脏乱的地方。
我把机车泊在霓虹灯下,挺胸走了进去。随著大门被打开,一阵阵吵杂的音乐传入耳际,在里面不意外的遇到了几个「旧相识」,均像看怪物似的看著我。
然後,毫无预警的,那个人,黑子,也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微睁大了眼,他也看到了我,也是有些错愕,稍失了神。
"你..."我们二人同时道。"怎麽在这儿?"
我住了口,不祥的感觉顿生。华月那带有恐吓性的话以及在此时出现的黑子让我不得不担心起那家伙。我打定主意了,反正我家又不是雇不起人,以後叫他来我这边打工好了。
"你是来找丹坊的吗?"他的眼光变得阴沉道。
丹坊?他们什麽时候熟稔到这种地步了?
"嗯。那我先走了。"我不自觉的惯性的躲避著他的目光道。
"等等,洪雨恩,那个..."他欲言又止的到最後还是罢了罢手。
我转身纵入人群,虽然脑袋此时有些杂乱,但首先还是要找到狐狸那家伙,赶快离开这个让人不舒服的地方。
靠,我到底在干嘛了?


-第五十章-
<胡丹坊>

唉,怎麽我都穿得那样保守了还是会被别人吃豆腐啊?在第N万次让人摸了屁股後我不禁感叹道。
我边叹边踹了那个金发混混一脚,他大怒扯著我的领口,我朝他媚笑,道:"不好意思哦,这里太暗了,我看不到路。"
他一怔,脸色倏地通红,唯唯诺诺的说了些什麽,递了张名片给我。
我看了一下,上面有电话号码以及其所属的帮派名称。怪了,现在走黑社会都流行用名片哦?
再朝他扬起笑容,便走著莲花步离开了舞场。
刚走到员工休息室那边时,不期然的就看到了黑子。他今天的长发挑染了一抹暗绿,但还是一样的华丽漂亮,又不失那种冷酷感。
我走了过去,他站了起来替我拉开了椅子。我轻笑道:"都说了那麽多次,我又不是女生,装什麽绅士?"
"只是习惯。"他冷冷的吐出了简短的话道。
我坐了下来,道:"这几天常见到你,很闲哦?"
他不答话,从怀中拿出了烟盒,打开它,熟练的拿出一根香烟,我见状心中莫名的一震。果然,到现在还是忘不了那人以及他的习惯。在我出神之际我的手已不自觉的拿过了茶几上的打火机,反射性的替他点了火。
他一怔,低头把嘴里叼著的香烟接过火,然後一缕白烟缓缓升起。
"你这是作什麽?"他吐出一线烟雾沈声问道。
"啊,坏习惯。"我已收歛好心神,朝他眨眨眼睛道。
"近来不用忙出道的事宜?"他吸了一口烟道。
"忙啊,但还是赚钱重要。你们MABLE呢?"我现在已经习惯了他那种不断转话题的性格,随口道。
"不太好,你知道的。"他在烟灰缸上弹了弹问道。"抽烟吗?"
我垂著眼帘看著他黑得发亮的皮鞋道:"以前抽,现在不抽了。"
然後是一阵常有的沉默,我也不觉得奇怪,径自又想起了以前的事。
"别糟蹋你的声音。"半响,待他抽完一支烟时他才突然道。"我要走了。"
"哦,那有空多来找我聊天吧,老板。"我勾起一抹笑容道。
他不语站了起来,就在他要转身离去时,我忽然很心血来潮的问道:"对了,你有没有名片?"
他皱眉,眸子闪过一丝奇怪的光芒,然後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黑色的卡片递了给我。
"啊,原来近来真的流行名片这东西啊,有空也叫范范帮ROAD制些来玩玩。"我低声自言自语道。
"上面有电话号码。"他用著冷透入骨的语气沉声道,说罢便转身离去了。
啥?难道他想表达的是我在想的那种意思?
嗯,应该不会吧,他的神情很危险,该不会是在生气?
算了,一个变幻无常的雨恩已够我受的了,这个美人我还是少YY为妙。果然啊,最难消受的还是美人恩。
随手把卡片收好,伸了个懒腰,便又步出去工作了。
然後,戏剧性的一幕又发生在我身上了,还记得上次想要把我强暴的那两个家伙们吗?不记得?不要紧因为也只些跑龙套而已,咳,总之现在的我又被他们以及其手下们团团围住了,我一叹,我还真是红颜祸水。不过也怪我自己太天真,以为上次他们被黑子(也就是这个店的其一股东)吓了一吓就不再敢乱来了,说到底还是自己找死啊。
後来就像电影里的老旧桥段似的我被人揍了一会儿(当然不让人打到脸),然後又被拉到一角,扯烂了衣服,让人按压在沙发上。
今天应该没上次好运了,我的救命恩人刚刚已经离开了,而其他人当然不会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去得罪那些混混,看来我是铁定又要被轮奸了。
唉,不过还好,那次是被人按在地上做,今天不幸中的大幸就是有沙发可躺。
我这次倒没挣扎,毕竟对方有差不多十个人,我也懒得浪费力气,还不如想想完事後该问谁借衣服穿还比较实际。
此时身上面已沾满了那些变态的唾液,又黏又稠的超恶心。双腿被数人狠狠的打开,後庭被人粗暴的探入了肮脏的手指。
我皱起眉头,全身都僵硬了。
"这淫货原来平日也是让人走後门的主儿!"其中一人笑道。他抽出了闪著亮光的手指,在我面前扬了扬。
那是雨恩昨夜遗下没洗乾净的精液。
靠,怪不得今天肚子有些不舒服了。
本来我的一双眼睛还是好好的乾涩的,突然又想到了雨恩,鼻子很奇怪的有些酸有些痛。
罢了,反正像我这种人也只配让这些猥亵的人上了。


-第五十一章-
<洪雨恩>

这辈子有人生中数幕我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一种是不想忘记,一种是忘不了。而那天在Venue看到的那一幕是属於後者。
在那像鬼域似的地方,我看到的他不再是平日的自信满怀,风情万千。他浑身都在颤抖著,脸色不是白,更像是透明。我看不到他那漂亮的眼睛,也看不到他那狐媚的笑容,只看到他身上一个又一个的红印,就如同我跟他初遇时是一样的。
几乎是没有思考的,我已冲了上前,把身边的人都打倒。没有犹豫,每一拳都命中一个人,而那人必定会应声跌倒。
在我回神来时,我们二人已在我家的後园,坐在机车上。
我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那种窒息感,就想要跨下车,却被一双有力的臂弯困住了腰支。我双手抚上了他的手,传来一阵冷感。
那一刻有一个很滑稽的想法:不知道我的手能不能温暖他?
"雨恩...谢谢。"他稍放松了手臂低声道。
"你为什麽不跟我说?"我终於说话了,声音比我预想的更为激动。"你在那里是做那样的「工作」?"
"不是的!"他把头埋在我的背後吼道。
一阵声音的浪波传了过来,打在我的胸口处。
背後突然有些黏湿微凉,像是水意却又较为炽热。
他...哭了?
我不敢转过头,怕看到他也怕看到他眼里的自己。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只是想要摆脱这种要命的罪恶感,想要说服自己不全是我的错。
"不是那样的..."他的声音越发低沈道。
我知道,都是我的错。
然後我们彼此都没有说话,就坐在机车上任由含著春意的冷风吹过我们。过了良久,他突然开始发颤,我才倏地想起他现在除了穿著我的大衣外里面是什麽都没穿,不,该说是没得穿。
我下了车,尽量没去看他的脸,因为我怕当中会出现责怪的神情。我把他横抱起来,进到屋子里。老爸刚好在煮夜宵,扫了我们一眼後道:"要不多煮一份?"
我微颔首,然後把他抱了上房。把他放到床上後,我拿过被子盖住他雪白的身体道:"今晚你就在这儿睡。"
他仰头看了我一眼,那也是我忘不了的一幕。他的眼神像是安心,也带著一丝...我说不出的感觉。(後来他说那是幸福的表情)
我别过头,受不了他的神情。因为会让我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悔恨。是的,我恨,好恨;恨自己的赌气,如果当初我让他到这里打工,一切都会不同,他就不会...!
一阵无休止的,剐心的痛楚把我压住,那是一种我从没感受过的酸痛,就连在「他」死时我都没试过那麽後悔。
突然我想起了什麽,艰难的问:"你...要不去清洗一下?"
天知道我是以什麽心情说出这句像刀片似的话。
他一怔,眼中忽地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抓著我的衣摆道:"嗯...可是...我洗不到...里面。"
「轰」的一声,这句话在我的脑海里爆炸起来,我呼吸突然变得急速,真想把刚刚那些家伙再狠狠的揍一回。
可是,我冷静了下来,道:"我帮你。"
他朝我虚弱一笑,让我的心脏又被针捅了一下。我抿著唇,再次抱起他,带他到浴室去。把他放在坐厕盖上,我转身开了水龙头让热水注满了浴缸。
轻轻脱掉盖在他身上的大衣,露出那让我疯狂不已的身躯,只是此刻上面却布满了不属於我的痕迹。
我快受不了,把他抱起来就掉到水里。他微哼了一声,却是没有说些什麽。这样的他我好不习惯,我认识的狐狸不该是这样的。他是一个很爱挑逗别人的人,此刻的他该跟我嗔道:"你弄痛我了。"外加一个媚气的笑容。
可是,他都没有。
我看著他擦了一下身子,便回首朝我垂下了眼帘。我的抿唇动作已变为咬著下唇,更不自觉的握紧了双拳。
我走了过去,伸手探进温水中,抚上了他的臀部。透过水雾我还是清楚的看到上面一个个的瘀伤,以及手印。
我闭上了眼,靠著感觉把食指探入他的後庭,温水也顺势流进,他低吟了一声,一手不禁抓住了缸边。
里面是如常的温热,但奇怪的却并没有我预料会有的厚厚黏液及血液,只有一丝,少许的一丝精液。他抬头看著我,忽然笑道:"笨蛋,那是你的啦。"
我愣住了,久久没回过神。
他抽出我的手指,然後捧著我的脸妩媚的笑道:"嗯,你的英雄,不,小美人救大美人的计划非常成功,刚好就在他要插进来时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所以你老公我还是清白的。"
那一瞬间,我不知怎的又莫名的激动起来,想要打他却情不自禁的扯起了笑容,就著这姿势就吻上了他。
他却推开了我,嗔道:"哼,这是给你的惩罚,谁让你昨天都不把里面的精液都洗出来。"我一怔,一种无奈感顿生。他续道:"不过啊,看你那麽担心我的样子,我真的暗爽死了。"
我闻言本该板著脸甩开他的,但却很奇怪的抱住了浑身湿漉漉的他。
如果你现在问我,快乐或是幸福是什麽滋味,那我会说是他身上的肥皂的气味。
不过那时候我还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但也是因为那份无知才造就了现在的我。

 

-第五十二章-
<胡丹坊>

冲洗完毕後,我坐在他的床上背靠著白色的墙,手里拿著一碗雨恩他父亲弄的糖水,看著雨恩正在写曲子的背影。
这情景带给我一种...安心的感觉。但就是因为太温暖了让我不得不怀疑这一切都是假的。刚刚在Venue里的一幕幕都历历在目,还好我的心灵跟「脆弱」挂不上边儿,不然定会一辈子作恶梦。
不过啊,怎说我都是男的,成为别人仰慕的对象我是不介意啦,但成为别人强暴的对象这...很不爽。
"雨恩,我吃饱了。"我朝他伸出拿著塑胶碗的左手笑道。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道:"干嘛。"
我没答话只是扬了扬拿著碗的手。
他先是一皱眉头,但看到我装出来的委屈样子,无奈的站了起来,接过碗放在书桌上。我抓了抓头,道:"那雨恩,晚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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