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群侠传二之碧血剑————芋头
芋头  发于:2009年0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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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声轻笑,他也回过神来,望着我眼神恨恨的却对袁承志佩服道:"兄弟好功夫,承让承让。"
"啧,倒算你还有自知之名,知道是人家让你..."我话刚说完,袁承志的手已捂了上来。
手指的骨感碰上嘴唇,我突然脸上一热,话接不下去。
沙老大听到我的话,脸色一板,但也知道不好发作,便只好抱一抱拳,说了些客气话,然后就跃回自家的船上,一行四船就这样悻悻地落荒而逃了。
袁承志放下了手,不发一语,直拖着我进了船舱,捏得我手腕有些生痛。
靠!在发我脾气么?我还没说话呢!刚刚居然让他抓到我的肩膀了,看啊!现在都红了起来!
"翠姐,麻烦你带这公子下去梳洗。"他淡道,放开了我的手,径自坐到正在喝定惊茶的富商对面。
"喂,不用这冷漠吧,生气了?我也只是想要替你出头..."我也有些不爽地道。"哼,你黑着脸我就要受气么?还以为遇到大侠,原来却是个不明道理的家伙。我都没怪你让那个沙色鬼抓伤我了,你却...好好好,我走就是了。真他妈的倒楣啊!"
他一挑眉,正要说话,却被那富商打断了,肥脸挂了个大大的微笑道:"这位公子,你现在全身都湿了,还是赶快换下湿的衣物吧,呵呵,不用担心,袁相公是个好人,放心在这里休养吧,船还有两天就会到衢州,要走到时候才走吧。"
汗,差点忘了这儿还有一个人,我现在还在人家的船上呢。
我重新挂了个笑靥,让所有看着我的人都呆了呆,以为我有练京剧。我跟那富商道了谢,然后就跟一个婢女打扮的女人走到了大船的后室。
脱了衣衫,拿出了小说。看着书页间盖着的一层厚蜡,松了一口气,呵呵,我实在太有急智了,居然想到用这招把书给加了防水保护。也好在这书本来就有被胶套包着,居然连着书签也没有被沾湿。
接着洗了个美美的泡澡,有些庆幸这是艘富商的船,不然可能连热水都没有。然后又看到婢女们送上准备好的衣服,心里又是一乐。
看看镜中的自己,华衣锦服,就是这个模样了吧?
之前在康熙身边是很少有这复华丽的衣服穿,好像是说什么当皇帝的要俭朴,于是他也很小气的没送过我东西。后来,几乎每次出宫都要小心翼翼的,也没有那个时间来装扮一下自己,现下倒让我过足了当贵公子的瘾。
呵呵,怎么之前都没发现我就那么适合穿古装呢~
而且哦,不知道为什么,来到书中的自己面貌上好像有了些改变,感觉有变年轻点,看上去就十五六的感觉。如果说现代的自己是俊美秀逸,鹿鼎记的我是妩媚惹怜,那现在的我"单看样貌"的话就是清灵可爱,女鬼对我还真不错,还能让我再过一段CJ的童年。
我再走到外厅,见到他们二人在聊天,屁颠着,啊,不,翩翩地走了过去,坐到袁承志身边。
"公子,身体有不舒服么?"那富人问道。
"没有,好多了。可以让我知道贵人的名字么?"我笑笑道。
于是接下来又是一番客套,这富商叫龙德邻,而这相貌是青年版傅泷的人果真是十九岁的袁承志,不过他现在用的化名叫袁志承,猜测是因为怕被人知道他爸是袁崇焕。我那叫一个汗,拜托,那化名也太随便了吧,有没有用脑袋想的?
说到他们同船的原因,本来他们二人是不认识的,不过袁承志那天要搭船,却没有普通的客船,于是便搭了龙德邻的便船,条件就是当一下保镖那样。
我汗,奸商就是奸商,就这样让他不用付钱就请来武林高手来当镖师。
"那公子的名字方便让在下知道吗?"那龙德邻微笑道。我张口差点就要说出自己的名字了,但还好瞬间想起自己刚刚撒谎说自己失忆了说。
其实我会这样讲是大有道理的,说自己失忆了的话,那么就算有时候不明白这时代的事也可以装不知道,不会惹人怀疑,因为我印象中<碧血剑>里的人物除了主角外其他的人都是奸诈精明到不行的。
就像这个跑龙套商人,险些也会被他套出话来,呼。
"小弟实在糊涂,溺水过后便记忆一片空白了,就连名字也想不起来。"我一叹道。
龙德邻一脸可惜,嘴里又说着些什么同情的话,而偏生袁承志却是一句话也没说。最后,龙德邻终于说到重点上,眼中有着一丝色欲道:"这样你一人在外游荡实不安全,不如就随我到大江南北经商,说不定就能找回你的记忆,公子觉得如何?"
我额角冒汗...靠!又来一个色狼。v
"呃...嗯...小弟怎好意思再麻烦?而且...我也没那个才能去经商什么的..."我见他眼中果然神色不善,便转头忙问袁承志道:"那袁兄又有什么打算?"


第五十八章

"那袁兄又有什么打算?"我转头望向他,自觉耀眼一笑。
怎料这木头不为所动,道:"到了衢州,要为在下的师傅办妥一事,之后应该也是游历江湖吧。"
"哦?听上去好像会很好玩,那个...可以让我随行吗?"我漠视那色鬼商人怨恨的目光,兴致勃勃地问道。
"抱歉,那是师门的私事,恐怕不太方便。"他想也没想,一口就拒绝我了。
我泄了口气,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哼!很神气吗?我才不希罕跟着你!只是帅气了那么一点点,那张脸说白了也不过是「大众脸」,到随也看着有人顶这副相貌(芋:汗啊)。
从前人家陈近南对我可是好得不得了的...呃,虽然不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啦。
听他们又聊了一会江湖朝廷时事,开始感到有些乏了,告辞着就离开。
随着婢女到了一间客房,内头精致华贵,小小的外廷与内延隔了一幕琉璃珠帐,看着倒有些像女子的房间,但管他的,我一个跳跃,把脚上的绸布鞋子踢走,跑了上床滚床单。
嗯,好香啊,像是茉莉花的味道。
突然外头传来一阵敲门声,我惊坐了起来,吓!不会是那色鬼夜来采花...啊,草吧?
"谁?"我朗声问道,说实话我倒没有真的很怕啦,有什么事大喊一声,不相信凭袁承志那般鸡婆的性格(这是我一半猜测,一半是观察出来的),不会真的不理我的死活。
"是在下。"竟然不是色鬼,而是袁承志。
这次我倒是一愕,道:"请进来。"我掀开被单,走到外廷去。
他换了一身简单的淡蓝便衣,头上没有带那儒生方巾,少了股正气,又多了丝倜傥。就这样乍看之下气质居然跟傅泷有些神似。
"袁兄有何事?"我示意他在正中间的圆桌旁坐下,自己则坐在他对面。
不过,真抽搐啊,说话这样文皱皱的,有是有够不惯,但没办法,貌似这家伙已不大喜欢我了,若是显得太过粗鲁,像他这种人又会瞧不起我。
悲凉啊,在众人金庸小说里,我最想要把到手的好男人就是他了,怎料真的遇上了,却被人讨厌着。
"你..."他微犹豫,正经的脸露出一丝愧疚。"让你被人伤了,实不是我本意。为此,在下感到很抱歉。"他站了起来,抱拳一躬。
第一次看到有人给我施这种礼,不由得有些失措,托着他的手臂,忙道:"不要紧,我又不是这般小气的人。"
接下来又是一阵谦让的话,然后只听他道:"公子让在下看一下伤口可好?虽然我可以断定那沙水贼没有练些什么阴毒的「铁砂掌」之类,但还是小心为上。"
哦哦?他这是在关心我吗?
我朝他一笑,道:"那有劳袁兄了。"
伸手抚上衣襟,我解我解我解...耶...怎么都脱不下来?再努力...呃,怎么倒是左臂被缠住了?郁闷...还想着我能很潇洒风情地半露肩膀来挑逗下他说。
我干笑着望向他,他正在皱眉头。
"那个...我忘了这衣服怎脱..."我道,不由得感叹为什么人家小说穿越都要说失忆,因为真的是个非常好使的借口。
他凝视着我,嘴角泛着一抹笑意。他走了过来,道:"得罪了。"便伸手去解我的上衣部份。
很快,我双肩一凉,已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下。
我自己也转头垂首去看了一眼右肩,妈啊,原来被抓破了皮,刚刚洗澡时倒还不怎么觉得痛,现在看着那泛血丝的伤口,打了个冷战。
"抱歉,如果我不那样托大,公子也不会受伤。"他的语气诚恳至极,呵呵,好个感情分明的人啊,虽然是不太喜欢我,但自己犯下的过错却是会承认的。
自要说些什么话,却见他在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皮箱子,我的目光立即被吸引住,看到他把箱子的金扣打开,里头装着的都是些瓶子膏贴之类的东西。
然后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怎样,好像有一瞬间看到他脸色变得阴沉,眼角瞟了门外一下,但转眼间他已对上我的双眸,微颔首道:"可能会有点疼,但这药会让伤口好得很快,也不会留疤。"
我微笑着让他把药粉洒下,然后用纱布类的东西包扎。
不过...我靠!这不是「有点疼」吧?!那根本是被火烧的感觉!
但怎说我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现代汉子,决不能叫出来让人家少瞧了我的。
"我扶你到床上休息。"他收拾好东西,淡淡道。
耶,怎么突然变得对我态度这么好?
我疑惑地瞟了他一眼,但还是依他的话让他跟着我走进内廷。正要躺到床上跟他道谢,却感觉到他猛地拉住了我的手,俯在我耳边低声道:"你房里有迷药。"
啥?...啊!我知道了!一定是那色鬼奸商用软的见我不从,就想着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那..."第一次被人下药,心里有些复杂。虽然说书中就看得多了,但还是不知道该怎样做。
"这药很难被发觉,因为跟花香无异,想来他应该还不知道已被我们拆穿,现下...也只好趁势赶快离开这儿,毕竟他让我搭了他的船,倒是不好跟他撕破脸。"
很难被发觉的迷药,那他怎知道的?嗯,刚刚他看着药箱时脸色一沈,是不是就为了这缘故?
不过,等等,他说逃离这儿,但汗...问题是这里好像是江中心吧?
他走到门口处,侧耳倾听了一会,我趁这当下赶快捞几样放在房里当摆设的细小贵重物件。咳,我也不是故意起的贪念,只是出来行走江湖,没有个钱财傍身那怎行?
他回头朝我打了个手势,示意没人。我走了过去,他拉着我的手臂,快步走到甲板上。他先让我躲在一角,自己跳到甲板的边缘,把捆在一旁的麻绳解开,我踮脚一看,哦,原来他是在解这大船的救生艇。
他招手,我屁颠着过了去。在月色下,他的脸深邃得勾魂,睫毛划过两抹微光,半盖他的眼瞳,他那木头脸居然忽地露出一丝可疑的红晕,道:"公子..."然后像是咬牙道:"得罪了。"
我还没来得及理清他又得罪了我些什么,腰上已被他的长手一揽,拥了进怀。而他另一手也已解掉救生艇,「啪搭」的落到江中溅着水花,与此同时他漂亮地踪身一跃,我呼了一声,离心力已涌上胸口,搅得一阵反胃。


第五十九章

昏晕中但见他双足轻轻碰到救生艇,船身很神奇地没有随我们的动作而摇晃,只是隐隐地沉了一沉。神啊!这就是好武功!
他放开了我的腰支,朝我礼貌性的颔首。"我正要说上些什么话来赞他一下,却听得头顶传来一阵喧哗,看来是已被人发现了我们在逃走。
袁承志旋即掌舵,暗用内力飞快地把小艇驶走,那速度就跟人家坐快艇一样却又被快艇稳了不少。不禁就了然,为什么古代的科技没别的国家那样发达,那是因为他们根本不需要嘛,随便会个武功就行了。
嗯,真的好想拐了这家伙回现代啊。
那色鬼当然追不过,不一会儿,我们就已在一个港口靠了岸,眼前灯火零星,也算是个小镇。
我们二人都没有说话,走到最亮的大街上,问了问客店的方向,便走去投店。一路上也算繁华,人们缓步逛夜市,那气氛比起刚刚的打打杀杀简直是天与地的差别。
但袁承志却是低叹了一声,像是在抑压什么似的。
"袁兄你叹什么气?"我不由得好奇,问道。
"只是在感叹同属于一个江山,为何景况就如此不同。公子可知道,我从陕西下来,一路所到之处看到的全是难民,挖树根煮死尸而食,很多人没有选择下而投靠闯王,却被冠上叛军罪,但百姓又何罪有之?朝廷民心尽丧,甚至有些城池已不攻自破,这天下..."他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但他的意思我怎会不明白,而就因为我比谁都清楚他的故事,我更知道他眼下的心情如何的复杂。
我看着他那副忧虑的模样,几欲张嘴,但强忍着才没有把这朝代的历史跟闯王与陈圆圆那一段道出。
毕竟我也知道现下我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的,预见未来?我吐了吐舌头,肯定会被人说是妖孽,我才没那么笨。
这晚投了店,我们同房分床睡,他大概是真的是个直男,一夜下来连碰也没有碰过我。
什么?我很失望?屁啦!才没有!我只是...嗯,只是...好啦,有点睡不着而已...
第二早,跑去典当了一些从船上「借来」的东西,袁承志对此很不以为然,稍稍有讲过我一两句,但我管他的,有钱才重要。
后来我们到了港口,他突然回头看着我,眼中是闪烁的神色,他支吾道:"在下现在就要启程到衡州,就此一别,公子要多多保重。"
等等!他这是想要甩下我么?
好家伙,我...我...!
"我走就是了,哼。"我心下一气,冷冷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便挥袖而去。
一步两步三步...可恶!居然没有追上来,连脚步也是没有移动过!
我闪身转进一个角落,看到他伫在那边,船夫走过去跟他说话他才回了神,然后真的上船去了。
这混蛋!怎么性格那样的讨厌?什么?我才不是在倒追他,只是因为他是主角嘛,跟着他才有刺激的戏可看啊。他这么一走,我又到哪儿去找好玩的事呢?
我愤愤地坐在墙角生着闷气,突见天上开始阴沉,然后一阵雾雨就降洒而至。我额露青筋,靠!连上天都要欺负我么?
此时眼见港口停泊了几艘花舫,想着反正都要避雨,就当然找个漂亮点的地方。哼,没人当响导陪着,我也能尽兴地在这古代游历的!咱们走着瞧!
付了船夫钱,叫他随便驶到江去,然后我掀帐进内发现有两个姿色庸的姑娘坐着,一人手里拿着箫,一人抱着琵琶。她们看到我,脸上先是一怔,然后泛起红潮。
我汗,我知我长的很不错,但也不用这样吧?女生拜托就矜持点!
"行行行,"我摆手叫她们不用靠近,笑话,让她们贴过来我岂不是渣滓都没得剩?!于是便遂道:"我只是进来避雨的。"
她们一愕,有一个机警的便软声道:"相公,我们俩合奏首曲儿给你听,好不好?"
我嗯了一声,边随手拿了个糕点来吃,顺便打算今后该怎么办。
突然一阵音乐响起,我听着觉得耳熟,到得后来却是错愕。w
什么跟什么啊...这首曲子不是现代的英文歌来着吗?...嗯,叫做...「Never Had A Dream Come True」嘛...,我妹之前参加学校的唱歌比赛时唱的就是这首。
听了几句,心里舒服了许多,这两个女的虽然长得一般,但这曲子却是奏得不错,倒有一种轻柔流荡之意。我忍不住,就跟着副歌的部份唱了起来。
"这谁的花舫?"一曲完毕,突然外头有男人的声音响起道。
我被人打断了兴致,心里又不爽了起来,掀起帐幕但见旁边靠了另一艘更大的花舫,上头站着三个男人,中前面一人摇着折扇,满身锦绣,二十来岁年纪,生得细眉细眼,皮肉比之那两个歌女还白了三分,一看就知道是些富家子弟。后面跟着两个家丁,提着的灯笼上面写着"总督府"三个红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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