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群侠传一之鹿鼎记————芋头
芋头  发于:2009年0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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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纸片,心里又松了一口气。看上去那个切口大概是九十度左右的,心想那样又容易些了。
我拿过纸跟笔,当场坐到大殿的地板上,嗯,是用毕氏定理吧,啊,我知道为什么他会以为能难得到我了,难不成这世代里是没有那些不可理喻的数学公式?
我先在纸上草草画了一个圆锥的立体图,从底部的中心至尖端往任何一方向直线往下再到圆心为一个直角三角形,一面则是已知的8。
嗯,再要求底部圆形的半径,也就是三角形的另一面,嗯,那先要求平面的圆周扣除那九十度的部份,嗯,我写写写,啊,是48的平方根。
然后,就是套入毕氏定理了...
呼,还好数位都没有太长,不然我死定了说。
"我算好了,是四。"左右吧?我心里有些不安,因为你都知道啦,算有关圆形的东西时根本就作不了准的,但应该会相差不远吧?
高鼻子脸色大变,向后一退低声问道,"为什么不用尺子来量度你却会懂得如何计算出正确的高度,这..."
"哼,我们喔,是中国人,最好的就是数学了。"
"瞎说,如果是如此,那么就不用害怕我们国家的枪械了,或是甚至比我们早一步发明出来。"他脸色微红怒道。
我诡谲一笑,道:"你怎知道我们没有,嗯?"
他再退后了一步,脸色一僵。
"小金子,你跟使者都说了些什么,相信各位大臣都很想知道。"康熙的声音带着笑意自上方传来,我才突然自Cosplay恶魔的情绪中回神,以中文把我刚刚的胜利跟我们之间的对话加盐加醋地又翻译。
高鼻子不死心,后来又测试了我数个问题,我逐一回答,脸上的笑意愈来愈欢,最后,他几乎就要歇斯底里了,同来的人都在旁边想要拉住他,但他那副神情几乎是想要把我拆骨吃掉。
"好了,饭菜都要凉了,小金子。"康熙在最适合的时候开口唤我回去。
我瞟了高鼻子最后一眼,屁癫地走上阶级。
一场宴会,我们又大获全胜,外加恐吓了他那么一下,谅他回去后大概也回禀报一下下,那么其他人就不会轻易起兵。
我一路回去,心情好到不行,低哼着歌愈想愈得意。
回到寝宫,在烛光的照明下康熙脸色显得有些醉红,一双桃花眼更是弥漫着酒气,我给他这样瞧着超不自然的,更不用说他还伫在那边让人脱着衣服,真是...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小金子,你都不会渴不会饿吗?"就在我愈想愈脏之际突然听得他这样问更是一时吓得我险些滑下椅子,我慌忙答道:"啊,饿啊...我想吃糖水。"
康熙他忽然傻笑,道:"跟朕现下的心思一样。"不明所以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一个小太监已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康熙已换好衣衫,但见他一挥衣袖示意其他人都出去。
我看着他半醉不醒的样子,有些好笑地替他倒了一杯解酒茶,让他坐下喝着。
"笨蛋,忘了明天还要上早朝吗?不过真是的,做皇上难道都不能给自己安排一下假期什么的吗?"
不知道为啥,看着他,竟是有些心口不舒服,像是从前家里穷,爸总要工作到很晚,回来又要帮我检查功课什么的,那时候他那副却打出精神来的疲倦样子到现在想起来还是让我觉得难受。
不过,也是因为如此,功课复习什么的我自少就做得很好,不想成为负累。
"容儿,今天多亏你了,你知道吗,你那胜利了的表情真的真的...很吸引人。"康熙整个人在说完这话后软倒在桌上昏睡起来,白瓷茶杯被他推倒了,茶水被泼到明黄色的桌布上,形成一滩透明的褐,龙井茶香扑鼻而来。
我一阵失神,双眼没了焦距,突然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在胸口处缓缓渗透至全身,最后到达了皮肤,寒意传来。
我为他觉得心寒。
怎么办?...我不想再骗他了,只有在帮助他的时候我才真的觉得快乐。
"金总管,糖水送来了。"
我茫然地应了一声,让来者把托钵放在桌上。我忍不住一声低叹,喝了一口那甜得让我更觉苦涩的糊液。
一时间,真的什么心情也没有了,我站了起来,使出吃奶的力半扶着康熙,把他给扔下床,自己也顺势躺了上去。
睡意席卷而来,就在模糊之间快要睡着之际,却倏地感到康熙弹了起来,没错,是弹了起来,喊道:"不管了...是谁也好,爱上了就是爱上了..."然后,又像坐起来时一样没有预兆地倒回床上,双眼竟是没曾张开过。
耶!我汗,不会吧,这样发开口梦也行?
我半坐了起来,把耳朵靠近他的唇边,想要听听他还能说出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话,怎料却听得他轻柔地,像是温煦的冬日太阳般的声线道:"容儿,爱你。"
「丁」。
我什么也没听到。
真的,大概。
真的...嗯,真的...
靠!听到就是听到了,那又怎样!?
就...就...只不过是他的告白而已,我为什么会整个人都慌了?


第三十至三十一章
-第三十章-

我打量了他的睡脸一会,再躺在床上闭眼一会,然后再坐了起来,确认自己竟然真的失眠了?!
靠,死康熙,你倒好啊,哼,睡得跟猪没两样的,不行,我也要把他吵醒!......嗯,还是不要吧,他好像蛮累似的,这样做我那纯洁的良心会不安的。
我又胡思乱想了一会,决定还是到外头走一走吹吹风。宫里的夜晚是很让人发寒的,我走在檐下,一盏盏的油灯在这种夜晚特别明亮。
突然,又好想有人陪着,胸口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不知道为啥今晚我就是特别的感性。
然后想起了海老儿给我的玉笛子,对哦,反正我也无聊着孤独着,找那只飞鸽来玩玩也是个不错的主意说~
事不宜迟,我从怀里的小口袋里取出精巧的玉笛,半蹲在墙角细细把玩了一会后便把它含在口里(汗,这话怎么听着就有些色?),鼓气低吹。
没有任何的声音发出,而我却在微微喘息。我抬头一看,果然一个黑影快速地飞来。啊,怎么古时的飞鸽就那样有专业精神,三更半夜的也还会乖乖飞来,啧啧。
只不过...为什么那个黑影看起来好像大了点,也不太像鸽子了些?
我疑惑地定晴一看,整个人又跳了起来,险些还呼叫出口。居然是小吴子?什么?难道他除了是假太监跟天地会侍卫外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当白鸽吗?
"属下参见金堂主。"小吴子双脚还没碰到地面,一膝已然跪下双手作揖。
我吓了一跳,忘了去理会那个新的称呼,伸手扶他起来,忙道:"小吴子,你太大礼了,宫里不用这样。"
他不发一语站了起来,我才注意到他脚边还站着那只零号鸟。我乍见之现不由得心里一阵欢喜,蹲着摸了一下它那雪白的头顶,而它则微侧着头一双眼睛水瀁瀁的看着我。
"啊,好可爱哦。"我忍不住赞美道,抬头朝小吴子一笑,但当然迎接我的还是不受鼓励的冷淡一瞟。
"对了,我说啊,你怎么跟零号鸟一起来了?"我漠视他的冷气,问道。
"刚刚小的在喂食给他。"小吴子先是轻皱眉头,大概是不明白我的意思,但聪明如他的目光很快就飘向在场唯一的鸟儿身上道。
"这样哦,那个,我说啊,不要每句「小的小的」那样可以吗?我听着耳不舒服。"我瞧着他的脸色,轻声道。
呼,没有生气什么的吧?
他一阵犹豫,到最后就在我快因为这尴尬的气氛而要转移话题的时候,却见他微微地颔了颔首。
"耶?"我的头一歪,不相信真的看到了。
"你...好像瘦了些。"小吴子好像嫌我不够惊吓似的,又再追加一句明显的关怀话儿,虽然他的语调还是一样。
"我...哦...我瘦,啊...可能是因为太忙了吧,吃饭都不定时,好像今天因为晚宴的准备事宜我都没吃晚饭。"我被他问得手忙脚乱,险些忘了把「跟康熙做那事儿」撒谎为「准备事宜」。
他那双水亮的眼睛猛地瞪了我一眼,我咽了一口糊糊的唾沫,完全不知道他在干嘛。
"走吧。"他突然一手执起我的手臂,就往外延走去。
"耶,要去哪儿?"
"吃饭。"m
"我说现在几点啊,啊,我指是什么时候了,哪儿的厨房都不会有开啊。"我被扯在他身后,零号鸟在我们头上跟着飞,我忍不住又想,拜托千万别在我头上落地开花。
小吴子没有说话,带着我走着走着,不觉已到了海老儿住的地方。他左转右拐的又走到宫殿后的另一座小阁,我跟着他走了进去。
传来的首样感官就是臭气。
更正说应该是中药的味道。
"小吴子,我们走吧,这里好臭哦。"我举袖掩鼻皱起眉头道。
他点着灯冷道:"坐下。"并指了指这个厨房物体里唯一一张椅子。
我吐了吐舌头不再跟他说下去,屁股一颠就往下坐。真是的!就会假民主哦!
他俯身翻箱倒柜的,用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食材,居然像个住家好男人般开炉煮饭。我看着他背影啊,心里那叫一个感动ing,要是真的找老公的话这种外冷内热的男人也不差啊,当然,最好在煮饭的时候给我穿上条围裙,那就大增视觉系的享受了~
一荤一菜一饭,说时迟那时快就给他做了出来,而且还是色香俱全,味就要试过才知道。
我不能置信地看着小吴子,他被我瞪得有些不自然,木无表情的脸上居然有了丝窘意。
"我说啊,天地会的训练包括煮饭的吗?"我边说着边以手指拈了一块肉丝,味道比它的外形看上去更赞。"靠!真他妈的太好吃了!"好想把他拐回去哦!
"不,只是平日自己煮惯了,堂主不知道吗,会中的训练其中一条就是要随时怀着疑心,我跟左堂主的食物是不经别人手的。"他轻蹩着眉头地看着我吸吮指间的肉汗(我汗,怎么愈描愈色?),不知从哪儿找来双筷子。
我笑着接过,肚子也开始真的饿了,不理会他话中的意思,便狼吞虎咽地席卷桌上所有的一切。
"今天属下...我也在大殿里,想要提醒你海公公他...他不满意你这次的做法。"小吴站在我左侧,一句带有严重意味的话淡淡被他道出。
顿时,一条青菜卡在喉咙处,我脸都倏地变得跟它同样的颜色了,窒息感滔涌而来,咳了老半天时还要得靠小吴子在背后使力一捶才得以逃出青菜的魔掌。
"咳...你...你海公公他是怎样说的?"我心下一突,暗骂自己干嘛风骚得都忘了自己是以什么身份呆在宫里的。
"他老人家没有什么表情地说:「到底这小葸子是靠哪一边站的?」就这样。"小吴子低声道,长长的眼睫半垂着,"我已经提醒你了,明儿你最好...到总舵主那边解释吧。"
"嗯...嗯...。"我支吾着,不知道该怎处理这状况。
"我再说一事,天地会不是什么品茗会那样玩着的,总舵主他虽然对你爱护有加,但没有一个人在天地会里是善男信女来的。"他说罢,轻轻甩袖,如同来时般轻轻飞走,不带走一片云彩,却卷走了一只零号鸟。

-第三十一章-

莫名其妙地夜来一场「幽会」过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却是几乎一整夜都睡不上一小时,天刚亮之际,决定不再勉强自己闭眼下去,起床梳洗换衣,惊吓地发现自己那白嫩嫩的眼皮底下居然出现了惨墨青色的眼圈儿。
这么一下火就突然来了,我衣衫不整地跑到康熙昨晚睡的房间,撞门而入,果然见到那黄色的死猪没有改变过姿势地躺在床上。
我一个箭步走了过去,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吼道:"你他妈的..."
但怎料话没说完,那假桃花眼突然睁大了,下一刻他的唇便贴了过来。
"容儿,怎么今天这么早起?"他的掌手转而握住我的手,摆脱了我的暴力威胁,朝我可恶地一笑道。
"你别碰我,好臭的酒味儿。"我抗议着,愈想愈是不爽。
他轻笑,拉下我的脖子问道:"怎么看上去那样憔悴?在烦心些事情吗?"
都是你害的!我心里骂道。
"哼,我不想说。"但我当然不会跟他讲啦,免得他那本已自我澎湃得过份的自信心再更上一层楼。
"是因为朕的事吗?"他语气柔和地道。
我心里一突,想要推开他道:"才不是!"
"哦,那么真的是因为朕的烦恼而烦恼,容儿,有你的帮助,朕就有自信可以跟罗剎国的蛮人们对抗。"康熙抱着我的腰,声音突然变得慵懒,只听他把脸埋在我胸前道:"可是...又不想让他们知道原来你是块宝。"
我呆了呆,突然觉得好甜好甜,这话说听着不受用也是骗人的。我不着痕迹地抿唇一笑,继续装怒道:"死开啦,快去洗澡,去去去,要上早朝了。"
康熙微放开我,勾唇一笑,道:"嗯,等我回来,别乱走,有事想要跟你说。"说罢,突然眼神短暂地变得复杂,但却闪着决心的光芒。
我看着他那还挂在脸上的笑容跟那半眯的勾魂眼,更没遗下那像是被人蹂躏过后的衣衫跟稍乱的头发...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好性感。
靠!我真的太不对劲了...居然刚刚因为他而觉得难以呼吸兼血液往下流?!糟了,总觉得事态开始往我预测不到的方向走去?
康熙在我脸上湿漉漉地一吻,便笑着走了离开房间。
我呆在房里,最后终于回过神来。才不会呢!我为什么要按他指示做的?我现在就要去找陈近南证明自己喜欢的人还是他...汗,等等,这事根本不需要证明的啊...天啊,我都乱了。
罢了,今天确实没那个心情去找陈近南解释。
我微顿了顿,决定跑去找蕊初。慈宁宫里是一片平静,我走着走着,突然想到假太老妖后,也就是陈近南的母亲,嗯,我要不去巴结一下她呢,怎说我也可能会是她的未来「儿夫」。
思念及此,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情好像也好了些。
"靖容哥哥,有什么那么好笑的吗?"蕊初的娇语轻笑着道。
我望向她,突然大有「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我道:"啧啧,就数天不见你就变得更可爱了,是不是索额图他又送了你什么?"
"没有啦。"她闻言脸上微红啐了我一口道。
小妮子还真幸福,便宜了那呆瓜。
跟她四处走动着(可能是因为老妖知道我跟她是一伙的,于是也「爱屋(她儿子)及鸟(也就是我)再及乌饲料(蕊初)」,对蕊初近来宠爱有加,让她自由出入慈宁宫)又聊了一会,看看天色也差不多了,便跟她道别,临行前我还不忘打趣笑道:"你嫁人的时候一定要请我去哦~"
她娉娉婷婷地站在柳树下莲花池畔,朝我嫣然一笑。
回得到干清宫,不见康熙人影,问了问人大概会在养心殿那边。我寒,又是养心殿,康熙他又有什么事了吗?每次到那边都是心情不好的时候。
我走了进去,里面却不再是黑暗的一片,甚至是光得有些太过耀眼。我走到内面,果然康熙跟索额图正在里头,他们迎面看到我,索额图微微颔首,而康熙却微白着一张脸,微张开了口却不发出一个声音。
"皇上..."我轻唤,心内隐隐觉得很难熬。
"过来。"他沈声道。
索额图瞟了我一眼,自觉地退开。
我一步又一步地走到他身前,不自觉地柔下声音道:"干嘛啦。"
"我的母亲原来早已不在我身边。"
「轰」。
我感觉到自己的双眼睁大了,颤抖着双唇,惊吓得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他知道了!?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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