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整形医生————玫友人[上]
玫友人[上]  发于:2009年0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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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等他醒的时候,让他亲口告诉你他愿意。"皇夏树看到花长纶躺在床上,领口歪斜,一阵怒火上涌。他转身攥住夏太宇的领子:"这是怎么回事?你给他吃了什么?"
"别把人想的那么龌龊。"夏太宇打开皇夏树的手,"他自己摔倒了而已。"
"摔倒?摔倒能昏过去?"
"信不信由你,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俩人眼中闪电噼啪,然后都跑到床前。皇夏树就要拉花长纶,"小花你跟我走。"就被夏太宇拦住,"随便就想带人走,没那么便宜。"
俩人各踞床的一边,在床上方施展擒拿术,拳来掌往,呼呼生风。
花长纶悠悠醒转,眨眨眼就看到自己上方拳脚生风,吓了一跳。左右一看,居然是夏太宇和皇夏树在对打。忙问:"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哪?"
"我家。"夏太宇说。
"哦,对,是你家。我家没有床。"
"跟我走。"皇夏树扣住花长纶右手腕,拎起他就要走。
"你留下。"夏太宇扣住他左手,又拽回床上。
花长纶两只手被俩人提着,攥的生疼,他也急了:"这是干吗?有仇你俩解决,别扯上我。"
"就是因为你。"那俩人异口同声。
"小花你跟我走,这家伙不怀好意。"
"得了吧,皇夏树,越心怀龌龊越藏的深。"
花长纶是扯过来这头,又扯那头,俩人都不松手,他慌不择言:"别拽拉,衣服都要撕坏啦。"
俩人低头一看,花长纶本来就领口歪斜,现在几乎给扯得扣子全开,露出大片的肩膀和胸膛。俩人立刻扭头捂住鼻子,却依然不肯松手。
夏太宇艰难的压低声音问:"你怎么样?"
"草!他是我的,我绝不把他交给你!"皇夏树也有些气息不稳。
花长纶大吼:"你们都给我松手,别逼我揍人!"
"你先松手。"又是异口同声。
"混帐!爷跟你们客气,你们还真拿爷不当人!"说着花长纶飞腿扫到俩人膝窝,将二人扫到床上。俩大男人砸在床上,那床一阵吱嘎。
花长纶的手一松了桎梏,立刻跃起跳下床,迅速的扣好扣子,骂道:"邪门了,怎么在这遇到你。你来干吗?"
皇夏树也急忙从床上跃起,"我来接你回家。"
"三岁孩子才要你接。巴巴的跑这么远来,安的什么心?"
"你倒要看他把你带到这里来,安的什么心?"皇夏树反问。
"皇夏树你没本事不要挑拨别人关系。"夏太宇冷哼。
"行了,都闭嘴!"花长纶大吼,然后转向皇夏树,"你先走!"
"什么?"皇夏树瞪大眼睛,"你赶我走?"
"让你走你就走,费什么话!"
皇夏树银牙咬碎,愤愤地扭头就走。夏太宇还在偷笑,就见花长纶也跟着走了出去,急忙叫住:"哎,小纶你等等。"
"你在家歇着吧,别送了。"花长纶边走边说。
皇夏树一听,激动得回头。花长纶又不冷不热地来一句:"看什么看,你走前头就是。"
夏太宇急忙跟出来。仨人鱼贯而出。
出了门,花长纶长舒口气:"我的妈呀,那头鹰好歹没在。"
"你找它?"夏太宇兴奋的问。
"下次来,要么把你那鹰藏好,要么把它的毛都给我毜(读:hao,意揪,拔)干净了,炖熟了来见我。看见带毛的我就烦。"
夏太宇瘪瘪嘴,笑道:"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你在家吧。省得回去了又跑回来。"然后花长纶转向皇夏树,"皇董,我打车能不能报销?"
"报你个屁!"皇夏树狠狠把花长纶塞进车里,踹上车门。回头冲夏太宇挑衅的一瞪,开了车扬长而去。

"今天干吗去了?"皇夏树冷冷的问。
"关你屁事。"
"不关我事,你屁股难保!!"
"你TM找揍阿。"
"你跟他泡在一块,还跑到人家床上,你才TM找操!"
花长纶也急了,不顾他还在开车,一把拎起皇夏树的领子:"有种你就再说一遍!"
皇夏树嘎的踩了刹车,翻身就把花长纶压在坐椅靠背上:"我是同,夏太宇也是同,跟我们在一起,你就别存心撩拨。"
"谁TM撩拨。"花长纶手忙脚乱的要推开皇夏树,"真恶心,你让我下车!"
"我今天要好好给你消消毒。"皇夏树恶狠狠的说着,双手扣住花长纶的手腕,咬开他的唇瓣,深深地吸吮。
花长纶吓得寒毛直竖,拼命挣扎,嘴里"呜呜嗯嗯"的乱叫,却被吻的断断续续。他拼命的要挣开皇夏树的手,却没想到他力气那么大,那双看上去瘦长的手此刻竟然如同钳子般,紧紧地梏住自己。徒劳的扑腾一阵之后,花长纶觉得有些缺氧。皇夏树的唇刚离开一点,他立刻张大了嘴,像出了水的鱼一般贪婪的呼吸。还没等他倒上气儿来,皇夏树竟然又压过来。
"哇~~~阿~~~~你别......"然后又没音儿了。

又是一个旷日持久的激吻,花长纶终于给吻的没劲反抗了。皇夏树抬起头,放开他的唇,叹了口气,轻轻贴在他的颈上。
花长纶感到那温热的鼻息,哆哆嗦嗦的问:"你不是要咬断我颈动脉吧?"
皇夏树就在他颈部磨牙,"你再不老实,我就真要罚你。"
"苍天在上,我什么都没做。"v
"你还想做什么?你什么都不作,就让人想咬你。"
"你属狗的?竟咬人?"
"再说我就不客气了。"
"你TM什么时候跟我客气了?"
俩人还要斗嘴,就听外面有人滴滴的摁喇叭。虽然傍晚,可这车一直歪斜着停在路边,里面还吵吵闹闹,就不由得人不起疑。
皇夏树恶狠狠的瞪着花长纶,"你给我老实呆着。"说着他猛踩油门,法拉利绝尘而去。

闹了刚才那一出,花长纶也有些后怕,他缩在座椅上,手把着车门,似乎随时准备逃出去。皇夏树咬牙切齿,车就开的狠辣,迅猛的超车并线。 一会就到了仁爱医院。花长纶刚说:"让我下车,我车还在医院。"皇夏树没理他,径直开,很快就到了花长纶家的小区。
到了楼下,还没等停稳车,花长纶迫不及待的就要开车门出去。皇夏树又一把拉住他,花长纶急了:"你想干吗?这里可是住宅小区,人很多!"
皇夏树也不答话,手指轻轻揉捏着他的手掌,那一阵松一阵紧的指压又让花长纶一阵不寒而栗。一会,皇夏树轻描淡写的说道:"我对你什么意思,你对我什么感觉,你好好想想清楚。我知道你有顾虑,所以我不逼你。我只想告诉你,你顾虑的东西,只要在我的医院,就没有发生的可能。"
花长纶听了,狠狠地甩开他的手:"你拿哄女人那套来安慰我,你就大错特错了。我管你什么大人物,我不想跟你扯上任何关系。"然后他使劲推开车门,钻出去,咣的摔上车门,走了。
皇夏树目送他上楼,嘴角不禁上扬,"味道非常好,淡淡的碧螺春。"

【注】普罗:普罗米修斯,希腊神话人物。他因盗火种给人类,被宙斯缚于悬崖上,任凶鹰啄其肝,残而复合,永无休止。

假凤虚凰

飞速逃回家中,花长纶倚在门上一劲粗喘,内心不断的飞驰:"这个混账皇夏树,他就是吃准我看顺眼了他的皮相,还真自以为是,想让我上钩呢!没门!当个老板就能对员工性骚扰拉?他也看看对象,不想想他花大爷是谁?想玩小男孩你也挑挑人,甭以为老子堂堂一个医生,念了十年大学的医学博士能随便给你耍着玩!"
想起皇夏树说的:"我是同,夏太宇也是同,跟我们在一起,你就别存心撩拨。"花长纶一阵冷汗,"老天,我怎么到处都能遇到这种人。高中跟一个傻B疯狂了一阵,大学里明明就收敛了,怎么还能遇到那些人。本以为年纪大了上了班,就该没人注意了,怎么找上门来的人还档次越来越高了,老总,院董都出现了?长得瘦了点,那得怪基因;起了这么个磨磨唧唧的名字,那是父母没文化。老子明明阳光帅气,怎么就总是会跟同......那啥搅和在一起。老子不干了,我要找女朋友!"
下定决心之后,花长纶脑子中就一波波的筛人,从大学同学回到高中同学,再到初中同学,一个个不是质量太次没人要,就是质量稍好已经外销,坚持到现在还没结婚的小姑娘还真没几个了。其实本医院的护士和女医生对他青睐有加的也有不少,可是他就是不想搞办公室恋情,否则分手了还在一个单位,见面多尴尬。曾经有B超室的女大夫给他带黄豆排骨汤,妇产科的女医生给他带煎饺,可是他一看她们厚厚的眼妆之下难掩那深深的皱纹,就倒吸一口冷气,暗忖:"这是23呢还是33?蒙谁呢?"
算来算去,还真挑不出个合适的人选,不由得长叹:没有女人缘阿没有女人缘。
突然一个火爆美女闪进花长纶脑瓜,他思前想后:"论理说这种女人不能惹,根本就不是你能掌握的类型。将来不定谁被谁吃准呢。可是......她......她似乎也对我有意。干脆谈谈看,至少先把皇夏树、夏太宇那俩人撵跑再说。"
想着他就摸起电话:"喂,小雪吗?"
"花花呀,我都想你了。"
心想这女孩还真给人台阶下,花长纶笑道:"就会说好听的。也不见和我联系。"
"人家怕你忙。"
"忙就不理我?"
"谁说的,谁说的,我正在做火锅,要不要过来吃?"
花长纶一听,心说这也太顺了吧,有这么好的事?于是答应过去瞧瞧。
来到朴雪飞的家一看,花长纶就傻了眼,这顿饭还真只能瞧瞧。红通通的火锅汤底,上面辣油翻滚,不时地翻搅上来触目惊心的红辣椒和鱼子一般密集的花椒。
再一看,朴雪飞只准备了素菜:生菜、蒿子杆、油麦菜......据说是为了减肥。花长纶咽咽口水,敬谢不敏,暗想"本来就怕吃辣,还吃这种最吸辣油的青菜,不烧死我才怪。"
朴雪飞热情地招呼他吃,花长纶筷子举了半天,就不知如何下手。朴雪飞夹了一筷子就要往他嘴里送。花长纶紧抿着嘴,小心的盯着她。朴雪飞笑得妖孽,"吃嘛,花花。"花长纶终于没能抵挡糖衣,吞了炮弹。刚吃下去,脸上就像砸了五色瓶。撑了没半分钟,他就连咳嗽带流泪,飞奔向洗手间。
这洗手间装饰的满可爱,粉红瓷砖,宝蓝窗帘,kitty的漱口杯,梳妆台上一水的高档化妆品,各种各样的剔毛刀有好几把。花长纶就笑:"女孩子好麻烦。"
突然他蔑见一个小瓶子,有些疑惑,刚要去看,转念又想:"偷看女孩的东西,太下作了。可能是烫伤膏?"
朴雪飞这时也急忙跑过来,一迭声地道歉,花长纶漱口,朴雪飞就抚他的背,那手法不轻不重的,还真让人想入非非。
花长纶心下一凛,暗想:"还是摸清敌我军情再深入禁区,否则一失足,被逼奉子成婚,岂不亏大了?"
于是直起身,温柔又客套的躲开朴雪飞的手。
又坐回饭桌上,兜了几个圈子,花长纶就开始问她工作地点阿,工作环境阿之类的。
朴雪飞就笑:"你这是要和我结婚吗?干吗查户籍一样问的仔细?"
"若只是问仔细了就可以结婚,那我岂不赚了?"
朴雪飞就笑:"那等你想和我结婚的时候,我自然会仔细告诉你。"
俩人就聊了一会,越发觉得共同话题多,说的开心时候,就约了周末一起逛街。

花长纶从朴雪飞家里出来时候,神清气爽,几乎要仰天长笑:"我终于要和那些人说拜拜拉。同志们,花某终于要走上正道拉。"
朴雪飞站在窗前,看花长纶开心的回家,从花坛上跳上跳下,不禁隐在窗帘后冷笑。

第二天上班,花长纶抖擞精神,决心见到皇夏树就要像个刺猬一般,绝不给他任何机会。
可惜他这精神白打了,皇夏树出国开会,压根就没出现。夏太宇倒是来找过他两次,他不冷不热地回绝。如此这般两次之后,夏太宇也有些纳闷,问他:"是不是皇夏树对你说了什么?你就这么信他?"
"他什么也没说,我只是这阵子工作忙,实在脱不开。"
"哦,那你忙你的。朋友嘛,何必客套。再下周有空没?"
"这个......"
"哼~~~~~~你果然还是害怕。"夏太宇冷笑,"汪我还以为你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又学医,会抱有人道主义一视同仁的想法。果然还是个俗人。"
花长纶也给他激起来了:"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你了?"
"我倒要问我怎么你了,你至于躲着我?"
花长纶给他说的哑口无言。夏太宇继续说:"即便我们取向不一样,也不代表我们对谁都会发情,自以为是也该有个限度。"
"我不是这个意思......"
"哼,你随便。如果你真觉得我这个朋友辱没你花大医生,咱们大可以一刀两断。"
花长纶突然想起夏太宇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非但没有报恩,还要一刀两断,顿时也着急起来:"我决不是这个意思,我其实很支持恋爱自由的,谁和谁还不是两情相悦的事?"
"真虚伪,用不着对我装模作样。"
于是,花长纶赔尽好话,终于安抚了夏太宇的怒气,俩人继续保持"好朋友"。
送走了夏太宇,花长纶一阵乏力,暗想:这一通混乱,是不是又是那个老狐狸皇夏树导演的戏?

这一天,花长纶又要做实验。不知不觉,时间已晚。其他几个小大夫有家有业,都先走了。花长纶坚持到斗争的最后一刻,终于把导管埋好,缝合,加压包扎。脱了血渍呼拉的白衣,抹把脸出来,才发现夜已深。花长纶带着手术器械就往科里走。
黑洞洞的走廊上只有几盏昏黄应急灯,远处的入口像张开的大口。花长纶纳闷:平时医院都是灯火通明,也从来不会停电,难道照明电路出问题?
他天天在医院走,这时也并不害怕,揣着药品器械就走过去。
突然旁边黑影一闪,一个什么东西向自己掷来。花长纶抱头就躲,却被人狠狠一推,重重摔在地上。花长纶摔得生疼,醒过神来刚要爬起,却发觉身上压了一个人。刚要推开那人,那人却抖着声音抽气,似乎非常疼痛。
"谁?"花长纶厉声问。
那人未答,迅速的爬起,冲那黑影大吼:"站住,别跑!!"
花长纶心下一凛,也急忙跟着他跑了过去。那人一跃而起,单手拽住那个逃窜的人,飞腿将他踢翻在地。花长纶急忙跑上去,反肘扭起那人胳膊,膝盖磕上那人的腰,一托他的肘,那人惨叫连连。
俩人把逃跑的人制服,摁在地上。花长纶抬头逆着月光看到他细致的五官因为痛苦紧紧皱起,而他却深吸口气,故作镇定的叫保安。花长纶一阵复杂的心情涌上心头,赧然说道:"皇......董......"
保安纷纷跑来,推搡着那泼硫酸的凶犯走出。保卫科科长看到皇夏树背上的伤,急忙要叫急诊。皇夏树却手搭在花长纶身上,勉强笑道:"这点小伤,花医生处理就好。"

花长纶带着皇夏树来到换药室,一看衣服上全是烧的焦黑的大洞。小心帮他脱下上衣,皇夏树咝咝的倒抽冷气,却也不肯喊疼。幸亏他穿的西服加衬衫,身上的伤还不像外面看来那么触目惊心,胳膊上、肩上起了一溜水泡。花长纶急忙给他的伤口冲水,然后小心的消毒。忙活半天,二人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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