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整形医生————玫友人[上]
玫友人[上]  发于:2009年0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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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一会,夏太宇又让花长纶自己从车后座拿早餐过来吃。花长纶拎过袋子,打开一看,是xx家的三明治,这一家的三明治全北京城都有名,每次去每次排十几米的长队。完美的搭配就是隔壁饮料店的奶茶,香浓醇厚,回味无穷。花长纶试探一下,还都是热的,不禁赧然:"怎么?清早去排队?好麻烦你。"
"麻烦什么?开车去也快。"
二人相顾一笑,花长纶也不再客气,撕开包装开吃,夸道:"只有这一家的快餐做的有品,快而不糙。"
夏太宇也笑道:"是啊,麦当劳的烧饼夹肉是越做越不如前了。"

到了"欢乐谷",停车场满满的车,中高低档都有。来到门前花长纶就寻么:"其他人呢?"
"就我们啊。"
"俩爷们逛游乐场,太傻了。"
"免费的票哦,不去可惜了。让你带家属的,你没本事带。"
看到有黄牛党在门口转悠,花长纶说:"干脆倒出去折现吧。"
"再乱出主意,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摁水池里。"夏太宇笑着威胁。
花长纶回头就看到巨大的喷泉,中央正是水瓶女神肩上托着瓶子,银白的瀑布从瓶中倾泻出,暗想自己正是有点狡猾有点忧郁的水瓶座,不觉痴了。任由夏太宇把自己拉走了。

不过花长纶一个理科的糨糊脑袋,从来不适合伤春悲秋,那扛瓶子女人一会就忘到脑后,这小子信奉"白来的不玩白不玩",兴高采烈的追逐过山车去了。二人举着巨大的甜筒,排了会队,该到他们了,花长纶执意要做头一排,"玩的就是心跳。"拉起夏太宇就往前跑。俩大男人,尤其是夏太宇,身高185多,高大魁梧,挤进一节车厢里还真有些局促。
过山车开始慢慢爬坡,夏太宇有些颤抖的说:"甜、甜筒怎么办?"花长纶看他一眼,满眼兴奋,"吃不了给我。"然后这车就一头栽下去,夏太宇哇哇大叫着扔了甜筒,攥紧护栏。花长纶也吱呀怪叫,边叫边吃甜筒润喉。过山车兜了三分钟圈子,旁边呕声一片,花长纶舔舔嘴,团起包装纸,"吃完了。"
夏太宇虚弱的问:"你没事?"
"嘿嘿,我内耳迷路好。从来不晕车。"
然后俩人又坐海盗船,在半空转圈俯冲,花长纶的爆米花满天飞,那小子就八爪鱼耍杂技般到处抓飘飞的爆米花。然后又去坐激流勇进,顺带又吃下去一条香肠。
......
坐完4,5项之后,夏太宇实在撑不住了,他苍白着脸说:"现在排队的人太多了,我们先去玩点别的,待会再来玩。"花长纶红扑扑的一脸兴奋,十分不情愿的被拉走了。
游艺厅里人也很多,花长纶拿着一堆游戏币,兴致勃勃地奔向游戏台,夏太宇要先喘口气,就让花长纶自己玩。花长纶寻么一下,就找了个没人的拳击鱼来玩,这游戏弱智,就是鱼不停的游来游去,游戏者看准时机按按钮,发出拳头打翻那鱼。玩了一会,花长纶就摸到窍门了,小拳头又准又狠,一时间杀的鱼仰马翻。他喜滋滋的拎着游艺机吐出来的奖品券,又跑去玩别的。
玩了一会,夏太宇也缓过劲来,他们就一起去射箭。花长纶拽了半天,弓还是拉不圆。射出的箭软趴趴的。夏太宇自信的一笑,挽起弓,向天拉圆了,那架势跟郭靖似的,只听嗖的一声,直中最上层奖品的靶心。那老板就一阵冷汗直流,十发箭射完,花长纶什么也没捞着,夏太宇得了满满一抱的公仔奖品,他让老板打包,然后丢给花长纶,说:"我嫌这些毛茸茸的东西碍事,你喜欢就都给你。"
"女孩才喜欢这些东西。不如放到淘宝网上卖了吧。"
"随你。"夏太宇豪爽的笑,"不然我们再玩几把,多拿些?"
那老板一听着了慌,急忙哭求:"老板,老总,总裁......您放小的一条生路吧。"
夏太宇就笑:"对不起啦,你遇到我们真是倒霉,我练射击射箭可有20年历史了。"

射完箭,花长纶还有些意犹未尽的,这时游戏厅中央爆出雷鸣般的尖叫和掌声。二人挤过去一看,原来是俩人在PK跳舞毯。女孩动作轻盈优美,像是练拉丁的;男孩熟练的左转右扭,像是街舞行家。舞曲十分激烈,二人跳得又很好,下面叫好声一片。花长纶的眼睛闪闪发亮,看着他们。
夏太宇看了一会,发现花长纶似乎对此很感兴趣,于是怂恿他上去PK。旁边很多人也非常兴奋,叫着闹着就把他推上台去。
站到台上,夏太宇才发现花长纶是这么适合站在耀眼的灯光下,宽大的T恤难掩他单薄的胸膛,隐隐透着Nike标,跳起来T恤飞起,露出腰部仔裤的Levis腰牌,简洁而不张扬。他在跳舞毯上轻盈流转,脚步韵律感强,胳膊也挥的优美有力,跳起来,细碎的黑发飞起,细小的汗珠在脖颈上发亮,大眼睛闪闪发光。
一会他和旁边那女孩就舞的节奏一样了,俩人配合极好,虽然在各自的毯上,但是就像同舞一般,举手投足同进同退。
一曲终了,下面又叫好声一片,花长纶气喘吁吁的下台,说道:"老了,不行了。"
女孩也跳下来,兴奋得说:"行啊你,哪个学校的?"
花长纶刚解释"我是医生......"就被夏太宇拉走了。

赶紧出了游戏厅,摆脱了后面追问的女孩,夏太宇豪爽的揽过花长纶,使劲摇,"看不出来啊,你还会跳舞呐!"
"嘿嘿,我当年体育全能呢,五千米还拿过市里的名次。拉丁、轮滑、跆拳道都练过。"
"哦,跆拳道阿,下次比划比划。"e
"唉~~~~~~ 这破医生当的,都荒废拉。"
说笑着,二人就来到"特洛伊木马"跟前,人们被木马带到30多米高的最高点,然后木马突然头朝下,人们就几乎自由落体般大头朝下栽下来。夏太宇咽口唾沫,"小花,我们先去吃饭吧......"
花长纶一把拽起夏太宇:"玩完再去,我就想试试失重状态。"
这失重状态还真把二人的肚子搅得一团糟,花长纶都差点撑不住,刚才他一劲吃零食,满肚子稀的干的一同搅和,下来时候差点呕。二人互相搀扶着出来,夏太宇突然头一低,大吐起来。花长纶正在头晕,闻到这味道,也一阵反胃。终于俩人摇晃着站起,夏太宇擦擦眼泪擦擦嘴,才发现居然吐了花长纶一裤子。
俩人急忙跑到卫生间漱口,夏太宇用水打湿了手帕在花长纶裤子上猛擦。
隔着手帕和裤子,夏太宇仍然可以感觉到花长纶的腿紧致纤细,他的指头就不由得在他腿上逗留。花长纶也一阵紧忙活,可渐渐的就发觉自己的膝盖、大腿上有指压,手法粗暴又热情,弄得自己差点兴奋。他急忙推开夏太宇的手,指压着龙头往自己身上喷水。
一会终于把呕吐物冲掉,二人却发现小花几乎满裤子水,夏太宇也像是要消除尴尬,哈哈大笑。
"笑你个头,都是你弄得。"
"好,好,我负责。"
"怎么办?这样出去就跟尿了裤子一样。"
"你等我,我去买一件给你。"
"哎,等等......"没等花长纶叫住,夏太宇就跑了出去。花长纶也不好意思出去,就抬腿在洗手烘干机上吹热风。
夏太宇跑出去之后也一阵喘,暗想这小东西还真诱人,自己果然没看错。跑到民族服装部,迅速捡条夏威夷热裤埋了单。
夏太宇回到卫生间一看,花长纶正玩杂技般一腿架在墙上,吹热风。他双手撑着墙,一腿高高的抬起,露出白袜子和纤细的脚踝,那屁股小巧圆润,T恤撩起半边,露出纤细的小腰。看到这情景,夏太宇差点喷鼻血,心想如果自家卫生间准把他摁墙上了。
使劲压抑住鼻子,夏太宇递给他短裤。花长纶也没和他客气,进了一个隔间换了出来。那满是椰树艳阳的热裤十分宽大,裤腿一劲晃荡。夏太宇看了,差点又喷鼻血。花长纶皱眉道:"这天儿的穿短裤,还真觉得底下凉飕飕的。"



一哭二闹三上吊

出了卫生间,外面艳阳高照,已经中午。夏太宇就要带花长纶出去吃饭。花长纶坚持:"有免费的自助餐,干吗出去吃?掏钱的是大爷,那家不嫌我衣冠不整,我去哪家。"
"瞧你这口气,你就属于拿麻袋背钱去买楼的那种。"
"我还就喜欢那阵势,当年《赌神》里发哥拎着两箱钱,直接扣在赌桌上,阵压四座。"说着他一挥拳头,跟小马哥似的。
夏太宇捉住他,"就这小胳膊还学赌神呢?"
然后花长纶就光着小腿,在空调低温和窃窃私语中饱餐一顿自助。夏太宇笑道:"看不出你这么瘦还挺能吃。从早上开始,嘴就没闲着。"
"唉,吃饭不规律,逮着爱吃的就猛吃,肠胃早吃坏了。"

俩人从游乐场出来,已经傍晚,夏太宇送花长纶回家路过商场,执意要给他买条裤子。花长纶笑道:"不必客气,朋友之间何必计较。"
夏太宇拍拍他的肩笑道:"我就喜欢你这爽快的性格。有空再找你玩。"

花长纶回到家,也觉得十分疲惫,然后他就开始一天的终极享受--泡澡。正和橡皮鸭子戏水,电话又响。他一脚跨出水去,掏裤兜找出手机。那边竟是朴雪飞嘶哑疲惫又绝望的声音:"小花,我不想活了,我真的受够了,有谁不是抱着玩玩看的心态,有谁能真正爱我呢?"
花长纶泡的舒服,听了这话吓了一跳:"你胡说什么呢?好好的说什么死?"
"我今天......被人......"
"什么?!!"
"他要挟我,说要散播我的秘密,说要让我身败名裂......"
"小雪,别激动,你在哪里?"
"我是个矛盾到骨子里的人,我天天伪装,我要撑不下去了......"然后就是急促的喘息。
"告诉我你在哪里?"花长纶大喊着,那边传来了嘟嘟声。
花长纶急忙擦干水,披上衣服跑出门去。跑到朴雪飞小区楼下,他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她住在哪。急忙打电话问,那边则是长久长久的茫音。
花长纶也急了,拽住一个遛弯的大爷就问:"您这里有没有这样一个的女孩,这么高,头发这么长,眼睛这样的......"比划半天,大爷一阵摇头晃脑,冥思苦索,然后来了一句:"没见过。"
"她是搞质检的,在CSM工作。"
"年轻人在这边租房子的多拉,现在小区流动人口多,忒不安全了。"大爷又絮叨。
花长纶绝望的摆摆手,让大爷继续遛。又问了几个大妈,大姐,依然没有人知道。花长纶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他突然灵机一动,打114查询CSM,那边问:"您是查海淀区xx局,北京市xx局,还是国家xx局?"
花长纶傻眼,"都告诉我吧。"
"一次只能查一个。"
"那就从国家的开始吧。"
打电话到国家xx局,那边接电话的人非常不耐烦:"大晚上的查什么查?明天早上再说。"
"拜托,有急事。"
"哪个部门的?"
"阿?不知道,她叫朴雪飞。"
"我这里没有人员名单,只有部门电话,你到底要哪个?"
"这......"
"没有就别查,问清楚了再来!"说着那人扣了电话。

花长纶握着电话一阵绝望。他走来走去,思前想后,突然想起了皇夏树那句"再见了,飞飞。"猛然醒悟:难道他们认识?
他急忙打电话给皇夏树,那边声音竟然也非常嘶哑:"喂,你啊,怎么想起我来了?"
"你认识朴雪飞?"
"哦,算不上,见过而已。"
"在哪见过?"
那边皇夏树就笑:"干吗?你想知道?"
花长纶恨的牙痒:"你把她怎样了?"
"什么意思?"
"别装傻,今天你们见没见过面?"
"呵,你这是关心我还是关心他?"
"别给我打太极,究竟见没见过?"
皇夏树想了半天,答道:"还真见过。怎么了?"
"混账!!她在哪?"
"我怎么会知道?"
"你为什么要威胁她?"
"什么意思?你说话要讲证据!"
"别装了,伪君子!"说完花长纶切了线。
皇夏树握着电话愣了半天,然后又咳嗽起来.
花长纶就在朴雪飞小区转悠到大半夜,实在找不到她,最后只能垂头丧气的回了家。

战战兢兢的睡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又打电话给朴雪飞,那边终于接起来:"喂?花花?"
"你怎样了?昨晚怎么回事?"
"啊?昨晚?我喝多了?"
"不是吧,你怎么这么能惹事阿?寻死觅活的,多让人担心?!"
"花花?你担心我?"
"去,我再也不管你了,你爱干吗干吗去。"
"别嘛~~~~~~花花~~~~~~"
"少来这套。"
朴雪飞声音突然悲怆起来:"别这样,别抛弃我。"
"到底怎么回事?我去你家小区找你,却没人认识你......"
"你来找我?"
"对阿,我还打电话到CSM查询......"
"你还敢查我?"
"什么意思?我不过担心你出事。"
"花花,"那边沉默一会,突然说,"我们交往吧。"
花长纶差点给口水呛到,"这个......不是我装,太突然了吧。"
"交往吧,否则别再来找我。"
"哎~~~~你......"没等花长纶反应过来,朴雪飞挂了电话。

早上还要进行紧张激烈的手术,花长纶一夜没睡好,不停的走神,递错了刀剪,被主刀医生狠狠地骂了一顿。小大夫生存守则第一条就是挨骂就要认,还要说骂的好,主任英明。
下了手术出来,他一阵虚脱,拖着脚步去食堂。电梯门开,竟是皇夏树手帕捂着鼻子走了进来。二人独处在狭小的电梯中,花长纶一阵不自在。
皇夏树笑笑:"早。"
"嗯......早。"说完花长纶就想:大中午的,早什么啊。又问:"你......怎么了?"
"哦,感冒。"
"那个......你和朴雪飞,怎么回事?"
"他没跟你说?"
"没......"
"别人的事,我不做评论。"(典型的英式说法:I have no comment.)
"你知道的对不对?"
"为什么不问他本人?"
"我不明白......"
皇夏树不动声色的逼近:"其实你很明白。只是不想承认。"
花长纶瞪大眼睛,背倚在电梯门上,一阵腿软。
突然电梯门开,花长纶落荒而逃。皇夏树摇头苦笑:"这鼻涕,实在坏了气氛。"

此后几天,那个神出鬼没的皇夏树没再出现,那个浑身谜团的朴雪飞也没有踪影。花长纶照常的做手术,做试验,日子也过得飞快。上校友录一看,一水的结婚喜帖,相册里满满的婚纱照。花长纶叹道:现在的女孩现实的很,直奔绩优股,不会投资潜力股。小大夫又忙又累,挣的还少,看来只能等到自己混上主治医之后才能找老婆。
想到皇夏树,他长叹口气:"怎么可能呢?现在都已经过了疯狂的年纪。如果只是玩,何必找我呢?我早已不再坚持,也早就不想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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