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嬷嬷......"华灼和小风站定在福嬷嬷面前,福嬷嬷冷眼看了两人一眼,说:"早我什么事情。"
小风走上前一步说:"福嬷嬷,大人说找您有事情。"
"什么事,说吧。"
华灼踟躇了下,才开口说:"福嬷嬷,这里人多口杂,怕是不太好说话,有些事情还四避讳下比较好。"
福嬷嬷看了他一眼,举步往前走去:"去俘华宫。"众人跟上,华灼忙跟上前去。
将一干人等挡在门外,包括小风,房内只有福嬷嬷和华灼两个人,屋内要比外面暖了很多,华灼进屋没多久,就拿下了身上的披风,坐下,泡好两热的茶。
"福嬷嬷,您喝茶。"s
"不客气,劳烦大人亲自动手了。"
华灼将刚泡好的茶放置在福嬷嬷的面前,自己在对面坐下,喝了口热茶。
"福嬷嬷,这两天天气似乎冷了很多,您多喝点热水,暖下身子。"
福嬷嬷端起茶喝了一口,顿时眼睛一亮:"这是什么茶?气味芬芳,入口带着一股奇异的香微,喝下去那股味道能传遍人的四肢百骸。好茶,好茶。"
"福嬷嬷过奖了,这不过普通的碧螺春茶。"
"不对啊,这碧螺春是老身常喝的,这味道......并非如此......"思索了一会,忽然看向华灼:"难不成这泡茶的水......"
"福嬷嬷真是了得,不错,这水不是普通的水,是我托人刚从我灼眼族故地带回来的,灼眼族男人每天必定要喝的圣水。"
福嬷嬷忍不住又多喝了几口,然后放下茶杯:"传闻这灼眼族人的圣水有强身健体的效用,气味芬芳,今日饮用,果真如传闻中一般,大人......不知是何人知晓这灼眼族的圣水所在?"眼睛看着华灼。
"呵呵,此人不愿意说出自己的身份,毕竟您也知道灼眼族......"停顿了下来。
福嬷嬷笑笑说:"无妨,无妨,能喝到这圣水泡的茶,老身也算是有福了。"转而一想,又开口说:"大人找老身来,所为何事?"
"我知道福嬷嬷爱饮茶,刚拿到就想让福嬷嬷品一下。"
福嬷嬷敛了笑,板起脸说:"大人,福嬷嬷可不是老糊涂,直说吧,找老身有何事。"
"这个......其实是......来给我 送圣水的人告诉我,华淮出现在了灼眼族的故地。我知道福嬷嬷在宫中居住的时间很长,可知道皇上和华淮......"
"大人放心,华淮当年做的事情,皇上绝对不会原谅他,现下您又怀了龙种......"
"不不不,想必福嬷嬷也知道,我下毒杀了所有人的事,这华淮要是见了我,难保不会起杀机要杀我......我死了不要紧,但是这孩子......"
福嬷嬷想了想,点了点头:"那就别让华淮出现在这里,大人不就没事了。"
"但是皇上非要找到华淮,之前还威胁我一定要说出华淮的下落。"
"这个......大人您放心,只要是谁要害你肚子里的孩子,老身第一个出来杀了他,您肚子的孩子比谁的命都重要。"
"可是......我不放心......"
福嬷嬷皱了下眉头,说:"那您要如何呢?"
"福嬷嬷,您要知道,只有死人,才是最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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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嬷嬷盯著面前戴著面具的人好长一会,说:"大人......您真是说笑了,华淮是绝对威胁不到您的......"
华灼往後靠在椅背上,说:"华淮可不是一般人,而且福嬷嬷您能确定皇上不会将人带进皇宫?我记得皇上就是因为爱太深才这麽恨的......"
"你怎麽知道......"福嬷嬷话一出口,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捂住嘴巴,一会才轻笑著放下,说:"既然大人您知道了,老身不妨实话实说,华淮......老身没有能力杀的了他,如果皇上一意孤行要带回来,而......出现不好的後果,老身也只能怪天意弄人了......"
华灼心中咯!了一下,难不成......失败了?
"福嬷嬷不在意皇上会因此而丢掉江山吗?"心中一急,话马上出了口,华灼话出口了才发现有所不对......
"福嬷嬷......我......不是这个意思......"
"老身明白......老身明白的很......"犀利的眼睛看著华灼,多年在宫中生活,这点小心思怎麽可能瞒得了她
并不是仅仅因为华淮会要他的命,更重要的是......华灼在心里喃喃著,但是到底要怎麽样才能说服福嬷嬷站在自己这边呢......
福嬷嬷放下手上的茶杯,站起身,笑著说:"大人,这时辰过的快,老身要去做事了,谢谢您的茶。"
"不客气,您要是喜欢的话,随时可以过来喝。"
"呵呵,谢谢大人,老身告退......"说著,转过身便走了出去。
华灼颓然地坐在了桌子旁,懊恼地捶了捶头,福嬷嬷,果然是难缠的角色,从第一眼看到他的那时候起,每见到她,都会被她那种凌驾在众人之上,让人不自觉臣服的气势之下,皓呈戮有这样的人为他处理後宫之似,难怪不用管自己後宫这麽多口人怎麽样......
这一次看来,福嬷嬷那自己还没有能力去拉拢过来,但这三宫六院,就算这麽多的嫔妃男宠,就连福嬷嬷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皓呈戮除了这个老女人,其他的人根本不放在眼里......
怎麽办?
这一步没有成功,他压根就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继续下去......
两天,必须在费鲁到这边之前把事情搞定,否则......
黑暗中,华灼坐在窗边,轻声说著:"福嬷嬷那没有成功,借刀杀人的计划无法实施。"
窗外传来声音:"那又如何?"
"在费鲁到这边之前,我必须要人先去杀了华淮。既然借刀杀人不行,那......只好我们自己来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自己去杀?你不可能出去......也就是说你要我去杀了华淮?"
"有问题吗?"
"这恐怕......听说连皇上自己都不是华淮的对手,你要我去,不是让我自寻死路吗?"穿外传来了不满的声音,"逼急老子了,老子两边都不干!"
"别急嘛,急什麽?你完全可以雇人去啊......"
窗户外沈默了一会,才渐渐传来声音......
"好,但是失败了怎麽办?"
"处理干净就好,失败了......我们再从长计议。"失败了的话,他就要想别的法子了。
华灼沈默了一会,才开口说:"对了,我叫你查的另外一些事情,有眉目吗?"
"......还在查,你特别要的人都比较的棘手,不过你放心,弄好了我会马上给你。"
"记住,只准给我一个,其余的人,包括四皇子,都不能给。"
"为什麽......你不也是给死皇子做事的吗?"
"呵呵,你不怕你拿的这麽彻底,到时候没有了利用价值,反被四皇子灭了口吗?"
窗外的人没了声音,华灼冷笑了声,这个人充当的角色不过是颗棋子而已。摸摸手中的那块方玉,四皇子真是给了他一颗如此好用的棋子呢,真要感谢他......
"时候差不多了,你该走了,小心点,别让人知道你我的关系,还有以後有什麽事情,我会自己去後花园找你,你不要来这俘华宫了。"
"知道拉......"
华灼听到房门外传来了些许动静,刷站起身,跑到床上睡下......
小风开门进来,左右仔细查看了好一会,刚才......她好象听到了说话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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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呈戮来回急促地踱着步,心中极是焦躁。刚刚收到消息,押送费鲁的囚车被人劫了!刚听到这消息,整个人像被浇了冷水,可恶!就在这个时候居然劫持了费鲁,还有一天,现在去追捕,压根就来不及......咬着牙,看来无论怎么样,这次是失败了,抬起脸,对身边的太监吩咐道:"去叫福嬷嬷来。"
太监领命转身走了出去,差不多一盏茶的工夫,福嬷嬷便来到了书房......
"皇上......"
"福嬷嬷,快,快进来......"起身上前搀扶着福嬷嬷走进内室,坐下,把下人都支开了,才开口说:"福嬷嬷,刚收到消息......费鲁跑了......"
"跑了?"福嬷嬷喝着茶,并未有太大的惊讶。
皓呈戮心中懊恼万分,原本可以很顺利地抓到费鲁,先拿到华淮的下落,再逼费鲁说出皓明澈的去向,可是现在......一举两失啊,先不说他没有办法拿人去和华灼要华淮的去向,再者,费鲁如若真是被救走了,这对溯日国无疑是一个挑衅。
"追不回来了?"福嬷嬷看着皓呈戮,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放下手上的茶杯,说:"不用着急,费鲁是在溯日境内跑的,想必一定和他救他的同党在溯日国的境内逗留,这两天全国戒严,还怕抓不到落网之鱼?"
"不是......福嬷嬷,朕的意思是......"
"我知道,你不用说,少安毋躁,当务之急是想对策,抓到费鲁要紧。"
皓呈戮点点头,说:"这些我知道,一早我就安排下去了,但是华淮......"
福嬷嬷笑笑说:"华灼一天还在我们手上,还怕他耍什么花样?再说了,他可是很怕华淮来寻他仇的,所以你真推迟了,他还巴不得。"
"您怎么知道?"
"华灼毕竟还是个孩子,思想还算是很单纯的,仔细想想就能明白,还有就是......昨天他来找我,要我除掉华淮。"
皓呈戮一惊,看这华灼不过是16岁的孩子,居然有如此狠毒的想法,华淮就算是他要杀的人,但也是和他有骨血之亲的!他怎能如此狠毒!下此毒手!
"他可真是狠毒啊,小小年纪......"
"皇上,您小心便是,这人用完之后必须除掉,否则后患无穷。"
"谢谢福嬷嬷提醒。只是现在这费鲁逃了,明澈会不会听闻消息后赶来救人?"
"不会。"福嬷嬷连犹豫都没有,直接下了定论,"四皇子不是优柔寡断的人,费鲁目前为止并不会给他带来好处,他顶多会派人来营救他,断不会自己亲自来。"
"那......那些救他的人有可能是明澈的同党?"
"恩,皇上您注意下之前和四皇子比较亲近的大臣,或许里面能找到一些线索......"
皓呈戮边点头,边思考着,费鲁是在临近都城的地方被劫持的,那就是说,他的同党,要不就是都城附近或者就是在都城中的人,要不就是外来人潜伏在那已经有段时间了溯日国都城的周围都是繁华的大城镇,来来往往的人极多,若真是混几个人进城,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而且这群人专门挑这人多的地方行动,可见是想通过造成人群中一定的混乱来救人,这样看来,这些人应该是对周围的环境不是太熟悉,但是,若真不熟悉,那如何藏人呢?
"福嬷嬷,你说他们是如何救人后藏人呢?"
"很简单,藏个一个官兵不可能去搜的地方。"
皓呈戮全身一震,抬去脸看着福嬷嬷,轻声说:"不可能......是那吧。"
喝了口水,福嬷嬷起身,说:"去了便知,或许还能查到更另人意想不到的东西。"转过身,迈着步子往外走......
"有四皇子的好消息记得告诉福嬷嬷,那孩子啊......福嬷嬷怪想他的。"说着,拉开书房门,走了出去......
皓呈戮见福嬷嬷走出去了,忙站起身,大喝一声:"来人,传令下去,带御林侍卫精兵500随朕去南遥王府。"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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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安静祥和的街道,忽然一阵尘土飞扬,街道上的人开始四散拼命逃开,一队武装精良的士兵迅速地潜行,中间是一顶遮盖严实的马车。
皓呈戮侧躺在马车中,思索著自己即将要去会的南遥王质子──刘顺,虽是质子,却不同斯连竹那样拥有显赫的背景和身份地位,南遥国国力弱,根本不具备威胁溯日国的实力,但它位於溯日国重要要塞的关卡边,如果真要是发起战争,也真不容小看。当年派了个质子过来不过是做些积极同朝廷的各位大臣搞好关系的事情,也未见有所大的举动,在皓呈戮的印象里,刘顺不过是个像墙头草一样的小人,他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过,如果不是此人的身份有所顾忌,他会直接派人去抄了南遥王府......
这样的人,以费鲁的聪明会选择藏在那?难不成不怕被出卖?但确实,费鲁在都城附近被劫的,而负责的人当即就下命令附近所有城镇都严加查核,根本就没有可能当时就逃出去,而他接到消息就下令全国戒严,所以费鲁一定还在境内,在他们几乎一家一户都搜过去了,一无所获之下,在质子府这样平常官府是不能乱搜的地方藏身的可能性最大。
队伍在一家比寻常人家稍大一点的庭院前停下,皓呈戮下了马车,抬头看了一眼这还算高大的朱漆大门上的南遥王府四个字,冷笑了一下,真是和南遥王质子相配啊,如果没那块牌匾,估计谁都不会认为这会是堂堂一国质子的住所。
皓呈戮手一扬,兵对四散开去,包围了整坐南遥王府,皓呈戮眼神示意了下自己身边的人,那人上前,大声吆喝著:"皇上驾到~!!"
刘顺连滚带爬地从里面爬出来,口中不断地和忙著扶自己的下人咒骂著为何之前没有得到消息。
大门缓缓地开出来,刘顺一见皓呈戮,两腿抖著跪了下去,颤抖著声音说:"臣......微臣不知皇上驾临,未曾远迎,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整个趴伏在地上,皓呈戮也不睬他,抬脚跨进大门,直直往大堂走去。
"快......快扶起我。"刘顺抖著声音,命令身边的人扶起他抖得就站不稳的身子。
皓呈戮直走上上座,一屁股坐下,盯著由家人扶著的刘顺,手朝著一直跟著自己的人挥了挥。
"刘顺,最近有大臣上奏折,说你窝藏要犯?"
刘顺闻言,睁大了双眼,直摇头:"冤枉啊,皇上明鉴,我南遥国至今一直都安分守己,从未做出过失礼的事情,这是中伤!皇上您一定要仔细盘查,臣是冤枉的!"
皓呈戮冷眼看著刘顺这一把鼻涕一把泪得喊冤,开口说:"如若真是冤枉了你,朕当然会替你洗清你的冤屈不过......你要说自己是冤枉的,总得让朕心服口服得认为你是冤枉的。"
刘顺跪坐在地上,抬头看著皓呈戮:"皇上您要不信,可以搜我的王府,我王府就这麽点大,您不到几口茶水的功夫就搜完了,我保证,绝对是子乌虚有的事。"
皓呈戮见他所说的话正中下怀,正暗暗高兴,这刘顺却转口说道:"不过......皇上,您也知道,我虽只是区区一个质子,但是......我也是堂堂一个国家的皇子,您搜,我很乐意,但是要是传出去给我父皇听到了,您也知道,我父皇一向来脾气燥,早年我在的时候还听我劝,现在我不在,若是他脾气一上来......真做出点什麽。倒是伤了和气了。"
皓呈戮脸色一变,心下一想,倒是小看了这刘顺。
"那......这不搜也行,但是毕竟有人弹劾了小王爷,如果不做点样子,怕是被人说笑,说我溯日连自己境内的地方,不过搜个要犯,都没有办法,还是我这个皇上亲自出马,小王爷好歹也要给我这个皇上个面子吧,再者,若真没有的话,朕自会给南遥王一个满意的交代。"
刘顺哑然:"这......这......"这...了好长一段时间,依旧不知道该如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