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尘(美强生子)————血色百合[第一部]
血色百合[第一部]  发于:2009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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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想做什么?"发着颤抖的声音,华灼身子往后面退着。
"喝,果真被戴上面具了。"手指按住铁面具和华灼脸的边缘,用力往外掰......
"啊......"拉扯脸上筋肉,撕扯的痛直直渗透进全身,惨叫着,扑腾着,红色的双眼开始烧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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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从皮肉连接的地方,渗了出来,汇成一线血流,滑下脖子......但是,那彪形大汉却没有因此而停下手上的撕扯。
"他妈的,老子还真不信,居然真烙在脸上的。"面具再怎么和肉连着,这么大的力气的撕扯,还是会和肉分开的,嫩红色的肉,混合着血,在灰色的铁块下,微微颤抖着......很明显,要不是真烙上去的,不可能连皮都给扯下来了......
"放......放开......"华灼嘶哑的声音,微弱地说着,他现在已经连害怕,连颤抖的力气都没有了,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刺得他用出全身的力气咬牙忍住癫狂的欲望,痛......痛的想死......
彪形大汉才注意到华灼身下的木版上的血迹,迅速缩回手,随意在旁边拿了块布胡乱擦了下,转身逃一搬走了出去......
四周趋于安静,华灼平躺着,脸上烧着的痛,面具紧贴着自己肉传过来的冰冷和叠加的疼痛让他不住地哆嗦着,颤抖地举起自己的手摸上脸上的面具,手摸到一片粘稠,又抬起放在自己能看到的范围,满手的血,在见到空气时干涸了,血......那是他的血......
身上的新伤加旧伤,筋骨传来的剧痛让他很清楚,自己身上的伤不能再拖了,翻身滚下床,身体跌落在地方,全身的震动带动了脸上皮肉的扯动,倒抽了口气,火辣的疼痛逼地他流出了眼睛,暗骂了一声,他现在得去找草药敷伤口和想办法治自己身上的伤。跌撞地站起身,扶着伤口,脸上一丝湿意让他止住了脚步,不行,他现在这么出去,会吓到人的......左右查看,找到之前那大汉擦手的布,轻敷上那满是鲜血的伤口上,轻轻擦拭着......
"你......怎么了?"轻柔的声音传了进来,华灼僵住了,手不敢动,话也不敢说......轻轻的脚步声一步步地接近自己,华灼恐慌地喊了一声:"别......别过来!"
脚步声停住了,那轻柔的声音再次响起来:"你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你,为什么你要背对着我呢?"
"没......没什么。"慌张地说着,他......现在这副德行,谁看了都会害怕吧。
"你的声音在抖耶,哪里很痛吗?"抬起脚,想过去看看一直跪坐在地上的人。
"站住!别过来,我......我需要一些止血的药和治内伤的药......"他这样的身份的人 ,想必这里的人都不会帮自己的吧,不过也罢,他的目的......不过就是希望自己现在的样子别被人看到了......

"好!你等着!"脚步的跑动声传进耳朵里......,华灼确定人已经走远了以后,才站起来转过身,扔掉手上满是血的布,踉跄着走出房门,往外走去......

华灼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想去找点草药给自己敷伤口而已,怎么会变成自己企图逃跑呢,望着冰凉的牢房四周,比之前的下人房还要脏的地方,苍蝇肆意地飞上自己的脸,不时啃咬着自己破着的伤口,刺痛地他拼命地驱赶着这些小家伙......
两天了,他已经感觉着自己脸上的伤口有化脓的现象了,再不去治疗的话......恐怕他这条命......保不住了,自己十多年像蝼蚁一样的生活,虽然痛苦地让他太多次想到绝望......只是他不甘心!凭什么就只因为自己貌不似人就怀疑自己的血统,排挤他,他只想......只想有朝一日拿回自己所有应得的......
牢房外面传来西索的声音,接着 门从外面被打开,来人面无表情说着:"出来!"
华灼站起身,走了过去,反正自己怎么也不可能死,管他去哪......
被人边推边走着,华灼需要花自己现在一半的力气才稳住自己要倒下的身子,穿过一坐坐走廊和池塘,还有一间间房间,终于在一座宫殿门前停下来,华灼抬起朦胧的双眼。
----俘华宫
三字映过自己的眼帘,思绪又回到之前自己被烙上面具后在这里那个男人所说的话,心一阵颤抖,呼吸又开始急促,恐惧让他有了转身往回冲的冲动,只是......刚抬脚,就感觉自己脑袋一阵沉痛......

5
原本就全身无力的华灼全身一阵麻痹,人瘫软了下去,之前的两个人架起他,拖进去......
华灼只能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身子被半空提着,往里面拖,他只能睁着眼睛,看着俘华宫的楼顶的琉璃瓦片,刺着自己的双眼......
忽然行进停了下来,华灼的眼也定格在一处,"啪"身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全身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华灼忍不住痛苦地闷哼了一声,嘴一张,吐出一口血,痛苦地蜷缩起来......
皓呈戮皱了下眉头,冷言道:"拉下去,洗干净了再拉回来。"
身子再次被提起来,华灼觉得自己喉咙还有一口血没有吐出来,梗在了喉咙那边,一阵猛烈的呕吐和咳嗽,血腥味充斥着展开的鼻腔,口腔和喉咙直至肠胃......
"哗啦"一声,华灼被扔进了出俘华宫不久的小荷塘里,水直接灌进嘴里,鼻子里,任自己的身子往下沉,好痛,全身传过来的疼痛使他什么都动不了,水渗透进面具和自己脸上皮肉之间,尖锐的刺痛......闭上了眼睛,就这么下去吧,不要了,他不要再看见那白昼的阳光和黑夜的月光了,不要看见人,不要看见花草......他现在只想就这么结束了......
脸夹传来火辣辣的感觉,华灼迷糊着睁开眼睛,一张陌生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是......恩......是谁?"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力气爬起来。
那张陌生的脸见他醒过来了,笑嘻嘻地说:"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就真这么过去了。"
华灼苦笑了下:"我也是这么想的......"他没死吗?他以为......
"你真是命硬啊,按照正常人来说,你现在的伤势只怕是熬不到两天。"
华灼黯了下脸,是啊,就是因为自己的不正常,自己不是正常人,十多年的不正常生活经历造就了他现在的命硬,真不知道他该觉得幸运还是悲哀......
"这是哪里?"看了下四周,他实在看不出这会是哪里?他最晚的记忆就是自己在水里......
"你以为你能到的了哪里?这里方圆几百里地全是皇宫......"
心一下子冷了下来,还是在牢笼中,但这难得的安稳,倒是让他倍感幸福:"我的伤......"他记起他受着严重的内伤,如果再不治疗,不到半个月,他就真的要去和阎王报道了。
那人眉头皱了下,"你的伤,真挺重的,哎~~可惜......我很想让你留这里治好了的。"华灼一听这话,心里明了了大半,也许再过一会,他就会被带回那个牢笼里去......
"不过你真幸运,他们把你丢到荷塘里的时候刚好被四皇子看到了,要不然......"怜悯地看了眼床上的华灼。
"四皇子?"他没什么印象,其实他倒这里,也就见到过这么几个人,都是一些像恶魔一样的人,只除了......那双明媚的眼......
门外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华灼心咯噔了一下,这么快......
几乎是马上,一群人冲了进来:"皇上派我们到此来要人。"
"要人?谁?"f
"床上的这个人是上月攻打灼眼族的活口,皇上说了......"
"好了,废话那么多,我只听从四皇子的话,拿他的话来,我马上让你们带走人......"众人 面面相觑,犹豫着......
"费大夫,您应该知道......我们......也是情非得以......这皇上的脾气,您也应该很清楚......"
费鲁厉声道:"那就叫皇上自己来问我要,这病人是四皇子交给我,并且吩咐我照顾好的人,你们就这么带走人,我如何向四皇子交代!"
"这......"众人犹豫踟躇着......
门外一道声音传入,华灼和费鲁都全身一震。
"费大夫,朕这就来跟您要人,那您给不给?"
费鲁咬了咬牙,把脸别向一边。
"还不快上去带人!"皓呈戮喝声一起,众人快步上前,拽起床上的人,华灼刚刚稍微缓和了一下的伤口又被扯动,殷殷的血又从伤口溢了出来,染红了身上的白色布条。
"你们......轻点不行吗?"
众人充耳未闻,胡乱提起华灼的身子就直接走了出去。华灼只是咬着疼得发白的嘴唇,那双烧红的眼直直地看着费鲁......
"费大夫,看清楚了,这天下是谁的。"扔给费鲁一句话,便走了出去......
华灼又被带回到之前给他带面具的地方,灰暗的地方,满是刑具,害怕地缩着身子,他能清楚记起那面具贴上自己脸的时候那烧焦的味道还有那滋滋的声音,全身又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头发又被抓起,头皮上的传来麻痛,接着自己的脸被狠狠地撞在地上,用力地压着。
"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的脸......他的脸。那肉贴着面具被猛烈地撞击......

6
皓呈戮闪写邪恶的笑,抓起华灼的头,靠近那张带着面具的脸,轻轻吹着气:"疼不疼?疼不疼?哈哈,带着这么个铁面具,应该不疼才是,可是......你刚才叫什么?"眼看着那血从之前才上药的地方流了出来,那笑更加的狰狞,放开抓着华灼头发的手,起身说:"把他吊起来。"然后自顾自在一旁坐下。
之前的那两个刽子手架起华灼,小心地用下身抵着华灼的身体,避免扯的太用力,抬着华灼的身子,用绳子绑上。
"阿六,我叫你去准备用的盐水,准备好了吗?"抬眼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皓呈戮说着,两人同时一震,那个叫阿六的刽子手,小声地说着:"皇,皇上,这......恐怕不妥,多年来这里没出人命了......"
"桄榔"一声,茶杯被砸在地上,皓呈戮横眉竖眼地对着两人说:"朕想要个人死,还不跟捏死只蚂蚁一样,朕见到这个人就恶心,就不能杀了他!?"
"皇上......这个人......是唯一一个幸存的灼眼族人,离祭天可不到一年了......"
皓呈戮眉头一震,吐了口口水,站起身:"算了,朕回宫了,这个人归你们玩,明天把人送到我那去。"
"是......"
皓呈戮冷眼看了两人几眼,转过身快步走出去......
人刚消失,阿六就瘫软了身子:"阿竹,真有你的......刚才......我吓死了......"
阿竹扶起他:"快把他放下来吧。"
两人七脚八脚地将人放了下来,放在干净点的桌子上,阿竹看了下华灼的伤势,皱紧了眉头:"怎么这么严重?"
"怎么样?"
"上次我们给他戴上的面具被人生生撕开了一半,现在里面发炎了......"
"啊?那......怎么办?"
"赶快送到费太医那去。"
"哦,哦"阿六慌张地说着,正要抬起华灼的身子,华灼细微的声音响了起来:"别......我不去那,......送我去......下人房......我自有办法......"
阿竹似乎有点明白,示意阿六和他一起抬起华灼,走出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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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七八糟的草药敷在了华灼的脸上,除去刚弄上去时候的刺痛,现在的清凉让华灼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全身的疲惫压着他的身子,在这放松的时候才慢慢地睡意上来,意识渐渐模糊......
一个身影闪了进来,阿竹和阿六慌忙起身正要鞠躬行礼,却被拉住。柔柔的声音响了起来:"人怎么样了?"
"回殿下,看他样子,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严重的都是皮肉伤,敷了草药就没事了。"
"恩,那就好,辛苦你们了,我不便出手,所以就靠你们俩注意点了。......记住了,这个人无论怎么样,都不能死......他是关键,他要是死了,我们就没希望了。"
"是,殿下。"
"我先走了,不用来找我,我要是想知道什么事情会主动找你们的。"说着,转身走开了。
阿竹一脸的担忧,阿六走上前去,轻声说:"阿竹,这个......殿下的话,可信吗?"
"阿六,记住了,世界上除了自己谁都不能相信。"严肃的语气,不同于平时的面无表情,沉重的话让阿六颤抖了下,轻哦了一声,走回去继续看着床上的华灼,真是......可怜的人啊......
华灼转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半时刻了,几天来被折磨着,根本就没有进食过,安稳地睡了一觉之后才发觉自己已经饿得全身无力了......
忍着痛轻掰开脸上的面具,抽出一直敷在上面的草药,扔在地上,转过头才看到趴睡在桌子上的两个人,轻声唤了一声:"小哥,小哥......"
阿竹醒过来,一见华灼醒了,忙推醒阿六,自己起身说:"有事吗?"
"不好意思,我几天未进食了......"
"明白了,你再躺一会,我和阿六一起去给你要点吃的。"转身对满是睡意的阿六说:"走,我们去厨房。"说着两人便走了出去......
房子恢复了一片寂静,华灼的心却紧张了起来,拉起被子缩在角落里,紧盯着门口,生怕有人再进来......
阿竹和阿六走出房间,阿竹才转身对阿六说:"你去费太医那要点药,我去给他找吃的。"
"好的。"阿六转身,往反方向走去。阿竹叹了一声,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两人刚消失在夜幕中,一个声音便在黑暗里响了起来:"去!带走人,我还没有玩够呢......"低沉地说着,两条身影窜了出去,奔向那个房间,闪着眼,皓呈戮突然觉得似乎自己应该表现下,自己那皇弟才不会如此嚣张......


俘尘番外之灼眼之恨

红色,烧红的眼直直地看着自己,皓呈戮畏惧地往后退了几步,躲在母后的身后,这个男人的红色眼睛里带着诡异的红色,让他害怕......
"母后......这是谁?"童稚的声音怯生生地响起来。
萧安氏从从出神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慌忙拉出皓呈戮,媚笑着说:"戮儿,你一边玩去,母后和这位叔叔有事情要说。"说着使了个眼色给旁边的侍女,将皓呈戮带了出去,皓呈戮边走边回头看着那个诡异的男人......带着诡异的红眼,一直看着自己......

15岁那年
"太子!太子!不好了。娘娘她......娘娘她......"一个小太监慌忙跑进来,皓呈戮扶起他,问道:"我母后怎么了?"
"娘娘她被打入冷宫了!"
心中一阵冰冷,急忙说:"出什么事情了?为什么要将母后打入冷宫!"
"皇上今日来慈安宫,一进去就看见......"忽然犹豫住了,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你倒是太说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父皇看到什么了?!"心里着急地太冒火了......
"看见娘娘和俘华宫的华妃一起睡在床塌上......"
皓呈戮全身僵住了,华妃......那双烧红的眼睛印入他的脑海,思绪还未归原位,身子已经飞快往慈安宫,心中莫名地泛起恐惧......
直直地跑进慈安宫,他看见了......
那个男人,倔强地跪趴着,屁股高高撅起,只是那烧红的眼冒*,依旧是诡异地闪烁着,让他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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