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遥抽泣了几声,也不再流泪,沈沉安抚好季若遥,突然向梦姑跪下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
梦姑笑道:"何必如此多礼,我一向视若遥为己出,不必见外。"
沈沉闻言,笑道:"那,在下想迎娶前辈的‘儿子',还望前辈成全。"
梦姑闻言,笑意更浓,道:"这个当然,只是彩礼......"
"前辈请列个单子便是。"
二人一搭一唱,丝毫不管一旁已满面通红的人儿。
"喂!你们!师父,你......"季若遥跺了跺脚,转身出了前厅。沈沉苦笑道:"在下去了,告辞。"
待二人的脚步声远去,小草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忙叫道:"哎!你们别走啊!姓若的还欠我十串糖葫芦呢!"
一路颠簸,马车终于停下。沈沉下马,拉开帘子,向季若遥伸出手。季若遥握住沈沉的手,下了马车,眼前是青扬别馆的大门。门上的匾额如故,却有一种相隔千年的怅然。慢慢地看着里面的一草一木,穿过那片翠色的荷塘。
"遥儿,去看看你住的地方。"
"恩。"
庭前半圆的石门依旧,上面写着"竹轩"的牌匾已然换下,取而代之的是刻着墨青色字的牌匾,只写着而字"小筑"。季若遥有些不解地看向沈沉,沈沉只是笑笑,道:"走吧,进去看看。"
穿过半圆的石门,季若遥闻到一丝沁人心脾的香气。"这是?"季若遥看了看沈沉,继而快步地走到中庭。入眼的,是一片雪白,皆是盛开的百合,看起来与那些山中的百合一样,似被人养得极好。一片白茫中,隐约有两只灰色的耳朵,一颤一颤,季若遥笑着道了声:"小灰!"飞快地跑过去,抱起分别已久的"朋友"。被保养得很好的兔子,转了转黑溜溜的眼珠,随即猛地向季若遥怀里窜。季若遥笑着抚摸着它毛茸茸的身子,眼角有些湿润。
沈沉一直记得他,一直......
"不进去看看?"沈沉抱过小灰,放在地上。
季若遥看着小灰有些委屈的样子,不禁一笑,"恩。"
走进里屋,原来的小轩窗已变成了一扇雕花大窗。那张床也被换成了张大床。几上放着他的古琴,淡青色的纱帐后,徐徐地升起袅袅青雾,是檀香的味道。
"喜欢吗?"沈沉从背后搂过季若遥,道:"那扇窗子,夜里可以看见月亮。"
季若遥不说话,将脸深埋进沈沉怀中。
沈沉轻笑,将他横抱起来,引得他一声惊喘。
将怀里的人儿放在宽大的床上,沈沉拢好纱帐。
"喂......你要,做什么?"季若遥坐起身,红着脸看着沈沉。
"当然是这个!"沈沉搂着少年躺下,将他压在身下,感觉少年加快的心跳,沈沉低头含住少年红润柔软的唇。
"唔......"季若遥双手轻环上沈沉的腰,只觉得一丝热流涌进下腹,一年未曾有过情事,刻下更是有些难耐,不禁呻吟出声。
身上的纱衣被解下,温热的吻由颈边开始,缓缓至下,季若遥放开搂住沈沉的手,转而抓住身下的毯子。
"嗯......啊......沉,你!"下身的脆弱被温暖所包裹,季若遥不禁叫出声来,"沉,这里,不要......"
看着埋在腿间的人丝毫不为所动,不由得慌起来,而那铺天盖地的快感,更让他觉得羞耻无比。"沉,放......啊......放开,要......啊......"
沈沉抬起头,少年晶莹的蜜液喷在他胸口。揽过瘫软的少年抱在怀里,看着他红润的脸与闪着水光的眼眸,沈沉不禁低下头,在少年唇上偷了个香。
季若遥将光裸的身子往沈沉坏临靠了靠,羞涩道:"你,怎么能......"
"舒服吗?"沈沉含笑看着害羞的少年。
"恩......"季若遥轻应了声,半晌,红着脸道:"你呢......你,要不要......"
沈沉笑着站起身,拿起丝巾擦掉二人身上的痕迹,理好身上的衣物,道:"那个自然会讨回来的!"
"诶?"
"铮......"猛的一声,窗台上的鸟儿全都飞走了。季若遥将手按在琴上,有些恨恨地拨弄。
和沈沉回到这里也有半月之久,沈沉整天忙忙碌碌的,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今天更是......这么晚也不回来。心里突然一酸,眼眶也红了起来。二人一年多未见,照理说应该好好聚聚,而现下却聚少离多。更让他不解的是,沈沉竟然......不碰他。每次若有若无地邀请,沈沉却只是一句"睡吧",便不再多说。难道他已不再爱他......想着,心里更是乱成一团,如果连沈沉也不要他,活着有什么意思......
独自解衣上床,埋首看着自己白皙的身子,太过苍白,纤细,永远都不会有孩子......杂乱的思绪在脑中反复缠绕,后来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只是迷迷糊糊地感觉身边始终冷冰冰的。那个人,一夜未归。
清晨,窗外似乎有些吵闹,人声,脚步声不绝如缕。再也无心睡眠,季若遥睁开眼,放大的容颜吓了他一跳,随即一惊:"小草?你怎么会在这里?"往小草身后看去,果然,梦姑也在。"师父,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
"哈,这里好漂亮!怪不得小溪不愿意在山上住!"小草一脸惊喜地这里瞧瞧,那里摸摸。
梦姑笑道:"小草儿,难道你忘了今天来的目的了?"
小草一听,忙收敛了一脸顽皮,拉起季若遥的手道:"起来,更衣!"
迷迷糊糊地被人拉到镜前,梦姑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一袭香味扑来,定睛一看,竟是女儿家用的胭脂。
"你们做什么?"季若遥不解地看向突然出现的二人。
二人不答,梦姑笑道:"这可不是一般的胭脂,"说着,指着蓝色的粉末道:"这可是少见的,还是我年轻时从西域得到的,一直舍不得用,今日便用在你身上了!"说罢,也不管季若遥疑问连连,捧起那张白皙秀丽的来年,开始又涂又抹。
小草也不闲着,拿起梳子便在季若遥头上梳弄,丝毫不管那个被他们吓到懵了的人儿。
"喂!停下,师父,你们......"
"乖,别动,一会儿就好了,师父可替你准备了全套......"
窗外,日头正好,阳光明媚。小筑庭中,百合开得更为灿烂,白丛中,偶尔有一灰色物体滚来滚去,一片祥和。只是,屋内......
"不要,绝对不要......"
"乖乖的,不然师父点你穴了!"
"喂,真的不要啊!"
"小溪,你就从了我们这回吧,没人救你的!"
半晌,一阵衣料摩擦声后,梦姑和小草拖着奄奄一息的人儿,来到大铜镜前。
季若遥皱起眉头看了眼镜子,却在那一刻为之失神。
镜子里的是谁?乌黑的发衬着白皙的脸,上面淡色的胭脂就如原本的肤色般,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薄薄的眼睑上,渡着一层淡淡的粉蓝,看起来魅惑且诱人,将精致绝伦的五官衬托得更加美艳。长而黑亮的发只用一条红色丝带系起,懒散地披在脑后。深红华美的衣衫,紧紧裹住纤细的身体,腰间划出完美的弧形,领口开得极低,露出洁白如玉的肩,以及起伏的锁骨。外面罩着一层红色薄纱,半遮半掩,更是引人遐想。季若遥伸出手碰到冰凉的镜面,镜中人也同样的姿势,季若遥不禁有些发愣地缩回手。这真的是自己吗?不可置信地抚上自己的脸,看着镜中人同样的姿势,季若遥怔在了原地。
"满意吧?我可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梦姑看着季若遥,笑道。
"什么......"季若遥有些愣愣地看向梦姑。
梦姑一笑道:"哎,如今真要把你嫁出去,还真是不舍。"
季若遥一愣,随即花容失色道:"嫁?怎么会!"
"咦?沈沉没有告诉你,今夜,你们就要拜堂啦,你现在只要乖乖地坐着,一切就交给我们啦!"梦姑说着,将一顶大红的喜帕盖在季若遥头上,笑道:"乖乖坐着啊,一切由我们安排。"说罢,拉着小草走出去。
季若遥拉下喜帕,喃喃道:"怎么会......"
夜色微阑,华灯初上。耳边嘈杂的谈笑声,庆贺声,如同虚幻一般。季若遥埋下头,手紧紧地拽着喜服,纤细的手指变得雪白。窗外的月亮很圆,很美,这些是在做梦对吧?
"吉时到。"听得门外一声喊叫,季若遥猛地坐正身子,穿得一身喜庆的梦姑应声而入,笑道:"乖徒儿,走了。"说着,拉过他的手,牵着他走出门去。
看不见,只能从缝隙里看着自己移动的脚,与脚上大红色的鞋子。难以言喻的感觉,仿佛被人带入了一个未知的世界。嘈杂的声音渐渐变得清晰,是到厅堂了吧?
"啊,来了,来了!"
"是啊,不知新娘长得什么样。"
"苍王的妻子,能不漂亮?"
"哈哈,我们不要说笑了,弄得别人不好意思了。"
呆呆地移动脚步,心里如同打鼓一般七上八下的。嫁给一个男人,嫁给沈沉,太过仓促,他甚至没有丝毫的准备。想着,梦姑的手突然松开,一瞬间,他措手不及,下一刻却被一双温暖宽阔的手握住,是沈沉。
季若遥的脸色微红,放松僵硬的身子,任沈沉将他拉到厅室正中。
"吉时到,拜堂。"司仪的声音传入季若遥耳中,如同一声惊雷。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终于在一起了吗?一滴泪水沿着面颊滑落在大红的衣摆上,没有人看见。"一拜天地。"他带着他面向庭院,跪下。鼻间缠绕着百合的幽香。十指的交缠,是一生一世的承诺。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沈沉站起身,拉季若遥站起来,却见一身红衣的小草道:"喂!我们要看新娘子!"
话音刚落,众人皆是连连附和。他们知道沈沉娶了个男子,却不知是怎样的一个男子,竟使沈沉也甘愿臣服。
"对啊,我们看看啊,苍王不要吝啬啊......"
沈沉苦笑一番,俯在季若遥耳边轻道:"怎样?依了他们?"
良久,盖头下的脑袋才微微地点了点。
沈沉对众人一笑,伸手摘下大红的喜帕,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上了妆,清秀中更有一丝妩媚,可谓恰到好处。在座众人皆是一叹,继而是连连的贺喜。
沈沉见季若遥侧过微红的脸,笑道:"多谢众位,沈某先行告退,就由惊寒来招待各位,若有不周之处,还请众位不要见怪。"说罢,突然横抱起季若遥,别有意味地看了众人一眼。
众人忙道:"哪里,哪里!"
"苍王先行便是。"
"是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嘈杂声渐远,推开门,房里早已放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大浴桶。季若遥坐在床边,羞红着脸,看沈沉为他脱下鞋袜。
"怎么了?脸这样红。"沈沉握住季若遥白皙的脚尖,放在床上,起身坐在床边,将那纤细的人儿纳入怀中。
"你......我要洗了,你......出去。"季若遥低着头,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传出的。
沈沉抬起季若遥尖圆的下巴,笑道:"娘子,这样可是不行的。"
"什......什么,不要这样叫,这,样......"季若遥结巴道,心里却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好啦,好啦,别再闹了,一起吧。"沈沉说罢,解下季若遥披着的纱衣,圆润白皙的肩清晰可见,抚上那片雪白,可以感觉他身体轻微的颤动。季若遥的脸红了红,自己解开腰间大红的带子,以及胸口的盘扣。丝质的衣物顺着雪白的肌肤滑下,内里竟然未穿一物。大红的丝绸与雪白的肌肤,形成一副瑰丽香艳的画面。
"遥儿。"沈沉苦笑一声,只觉得下腹一阵强烈的热流。
"不是我......我......是师父......"季若遥通红着一张脸,悄悄地抬头看着沈沉,却见他一笑道:"好一件嫁衣,当真做得精细。"
"你......你......"季若遥瞪了眼沈沉,"穿的又不是你......"
沈沉笑而不语,解下自己身上的衣物,抱起季若遥进入浴桶之中。水没过二人的胸口,季若遥攀着沈沉的肩,头靠着沈沉的脖子,任由他的手在他身上游走。他柔软的睫羽随着他的眨眼,在沈沉颈边摩挲,暖暖的鼻息打在沈沉耳边,弄得他有些痒。抚开少年散落在他胸口的发,沈沉一个翻身,将季若遥压在身下。水漫过少年的颈,让他呛了口水,沈沉一惊,忙搂过少年,让他靠在他身上。
"遥儿,没事吧?有没有呛到?"
"咳,没......"少年红着脸,摇了摇头,让沈沉心里一暖,将少年拥入怀中。
"遥儿,我好爱你。"
少年蓦地睁大了眼,惊异的眼神使沈沉心里一疼,随即拥紧他道:"傻瓜。"
"沉,沉......"季若遥低喃了两声,将身子往他怀里靠紧,双手紧紧地扶住他的腰。
沈沉笑了笑,亲吻少年的鼻尖,道:"我们去床上。"
季若遥轻点了点头,手却不愿松开。沈沉就着这姿势抱起季若遥,将他放在床上,随即欺身上前。
也不知由谁开始,舌与舌的交缠,气息相融,晶莹的液体顺着嘴角滑下,连成一串暧昧的银丝。季若遥搂在沈沉腰侧的手渐渐松开,白皙的身子也瘫软下来,只剩下急促的喘息。粉色的欲望微微挺起,落下晶莹的汁液。
"嗯......"沈沉有些粗糙的指尖抚过柔软的顶端,沾上些许汁液,看着他将手指放到嘴边,舔去上面的汁液,季若遥不禁涨红了脸。
"很好的味道。"宽大的掌心包裹着微挺的欲望,温柔而规律地套弄,少年只能喘息着释放在他手中。
沈沉擦掉少年额头上的汗,突然起身离开床上。季若遥不禁一怔。果然......还是不要他吗?失落感伴随着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季若遥咬了咬唇,伸手拉住沈沉的手臂。
反握住少年的手,沈沉柔声道:"怎么了?"
季若遥闭了闭眼,颤声道:"沉,沉,别走......要......要我......"
沈沉看着季若遥通红的脸与咬得发白的唇,先是一愣,随意俯身在少年唇上印上一吻,"傻瓜,等等。"说罢,下了床。
季若遥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自己竟说了那样羞耻的话......
还未有时间多想,熟悉的味道已包裹了全身。沈沉从背后揽过季若遥,两人肌肤相贴,有些微微发烫。季若遥坐在沈沉腿间,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后腰顶着的炽热,身体不禁有些微微的颤抖。
"遥儿,到我腿上来。"露骨的话语让少年脸色更红,却也乖乖地侧坐上沈沉的大腿。鼻间隐隐闻到一丝清香,是百合......
"这是......"沈沉未等少年问完,便拿出一个百色的小瓷瓶,打开,是透明的药膏。
顿时明白瓶里药膏的用途,季若遥咬了咬唇,闭上眼睛,双腿微微分开。冰凉的物体随着指尖,没入他体内,缓缓抽动,摩擦着他柔软火热的内壁,引起一阵愉悦的痛楚。萦绕在鼻间的香味使他微微放松,使指尖可以轻易地没入深处。
"恩......啊......啊......"少年白皙的颈染上一层粉色,脸已是通红发热,樱桃般红润晶莹的薄唇,不断地溢出浅浅的呻吟,雪白的双腿微微曲起,使指尖可以更深地进入。狭窄的小穴微微濡湿,渐渐放松。沈沉加进一指,也是毫不费力便没了进去。侧坐的姿势让少年可以清楚地看见他指尖的一举一动,涌上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与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