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升华————寄居蟹
寄居蟹  发于:2009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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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升华1

我叫苏艾,男,18,高三,前面2点锺方向100 米远处的那个正乐的一塌糊涂的家夥就是我哥,26,娃娃脸,而且只有1米68的身高,反正看著都还没我成熟,所以,我才会一直都毫不怀疑的认为,像这样的男人,是绝对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的。
结果,我大错特错。
今天,他是新郎官。
而我,就只能眼睁睁看著自己最爱的亲爱的深爱的可爱的纯洁的像一张白纸的天使一样的老哥正在嫁作他人夫却无能为力,毕竟,就算大我8岁的他始终天真无邪无知的搞的他才是我弟似的,就算我曾暗暗发誓要守护照顾他一辈子,可终究我只是他弟,我没有作为父母的权利,再怎样不甘也阻挠不了这场令我悲痛欲绝的婚姻,更不可能上演浪漫的当场抢亲,所以就只能无可奈何的在一片喜庆的热闹中独自那麽悲切的躲去角落偷偷借酒浇愁。
没错,我是一个有著严重恋哥情结的笨蛋!
在记忆中,打我懂事起,我就觉得这个男人没有我是绝对不行的,可如今,他怎麽可以,他怎麽可以背叛我却投入另一个女人的怀抱?!!
咕......噜咕噜,我越想越恨,恨的都不清楚自己究竟已糟蹋了多少酒,直到眼前突然放大一张帅气逼人的面庞。
我喜欢帅哥,於是,咧开嘴吃吃傻乐。
"新娘结婚,新郎不是你?"脸问。
"......YES!"老哥确实是我梦想的新娘
"那可真是糟糕。"
没错,糟糕透了,不过──"关你屁事。"
脸笑,嘴角一掀,特痞:"看你长的蛮可爱,没想到嘴巴还挺坏。"
可爱?竟敢在我面前随意拿我哥的专用名词形容我,我砸──抓起瓶颈就挥,结果人没砸到,先给自己倒了一身骚,湿湿的,难受。
脸登时笑的更欢:"我表姐真有能耐,竟能把你个小破孩也迷的这样七荤八素。"
"小破孩?!你骂谁呢!"我再砸,可一腾身酒精的劲就上来了,四肢疲软无力,於是酒瓶最後不仅乖乖落入人家掌心而且还被拽著怎麽都拔不出来......不过,似乎又不太对,"你表姐是谁?"
"就是新娘。"
"......哦,原来是新娘......"咿呐呀,瞬时酒瓶一松我整个就跟八脚章鱼似的软趴趴拽上他的衣领,怒目圆睁,"为什麽不把你的狐狸精表姐看好!"
"啊?"
"为什麽偏偏要抢走我哥!我那麽爱他,我含辛茹苦照顾他幸福成长,可他却就这麽属於了别的女人......"鼻子一酸,眼泪就无声的开始抽搭。
"喂,这好像是当父母的台词耶,你哭个什麽劲!"
"你管不著,我就哭,我乐意,我──"恶......
"你怎麽了?"
"我──"恶......
"你丫别抱这麽热情,咱俩不熟!"
"我──"吐!

也不晓得是不是生的太幸运,老爸老妈都是别人羡慕呆了的金领,长期各个国家之间啾的飞来嗖的飞去,回趟家反倒搞的跟上宾馆度假似的,而如今就连老哥都舍我远去了,於是诺大的房子便只剩下我一个人,心中煞是孤独凄凉。
其实,老哥是有提议让我去他的新房一同住,老哥有这份心我领了,但我怎麽可能会同意?!叫我成天看他跟狐狸精恩恩爱爱,我还不如直接跳黄浦江喂鱼去!
坚定这份信念,我就开始了一个人混,老实说,以前跟老哥住一块时,做保姆的那位原来就一直都是我!一早爱心满满的去给他买早餐,晚来再爱心满满的为他准备晚餐,隔三差五还爱心满满的打扫房间拖地板洗衣服,整个就一濒临绝种的新世纪家庭型美少年,所以我不相信,我真的不相信,我一个人会过不下去──可是,为什麽我现在却会四肢虚软头脑昏涨两眼无光耳鸣失聪??
为什麽??!
缺德飞告诉我,我这是饿的,三天没有吃饭的人,大都就这德行。
原来,我已经饿了这麽久,没有老哥的日子里,一个人寂寞的竟连饭都忘了吃。
缺德飞是我哥们,精的就跟猴子似的一人,所以他老早之前就发现了我对我哥的那份非礼念头,於是一方面,作为哥们他曾帮我想过不少法子以断绝孽情,比如投身他所领导的足球队,挥洒青春热血在球场上将自己折磨的死去活来精疲力竭,再或者频繁与可爱女生约会,但不论如何折腾,老哥在我心里始终都是任凭谁都无法比拟的太阳;而另一方面,缺德飞又绝对如他响当当的名号所显示的,百分百一缺德的恶魔,我都已经这般惨淡了,却还忍心揭我伤疤挟我秘密一再威逼利诱恐吓宰杀,就连这一刻我看起来都快要死了也没打算放过我。
"苏艾,胖子病了,明天你替替他。"
胖子是球队的守门员,"我也病了。"
"你这病好治,让哥们带你出去搓一顿,回头再冲个澡睡个觉,准保明天生龙活虎──哎呀,我出来时忘带钱包了,你身上有钱吧,得,这回你就先垫上,下次我再补你一顿,别忘了哦。"
你丫哪回会记得,"我真的病了。"
"我知道,我懂,你不就是还有那麽点心病吗,那也好治,赶明儿你就把足球想像成你哥得了,你想抱你哥吧,那就别避别躲的,死死看住,奋不顾身地抱住,爱并痛著你晓得不,那就叫所谓的爱情极致!"
"你丫别尽拿我的痛处调侃!"f
"我没那意思,真的,苏艾,我只恨自己没办法帮你悬崖勒马脱离苦海,"见缺德飞突然说的诚挚,我心头某块地方不禁温温有些欲动,"不过你要是不替胖子的话那一切就另当别论。"
"=_=||||"
"苏艾,别这麽深情款款看我,我知道你小子在想什麽,你以为我又要拿你哥的事情来要挟你对不?其实我不是你想的那号人!"难得缺德飞表现出这般正义凛然的模样,於是我正喜出望外决定揪死他这句话拒绝替胖子的事,不料这混蛋竟又霹下一道雷,"我绝对是比你丫想的还要恶劣的那号人^0^!"狼眼放光。
TOT畜生!畜生!!畜生!!!

寂寞升华2

平阳中学是本市的贵族学校,我虽没看过他们球队踢球,不过据说也算是一支强队,当然,我这丝毫没有贬低自个学校的意思,其实纯粹就足球而言,我还是挺看好缺德飞,这家夥是个人才,不过要论呼声的话,我们学校确实就远远不及平阳高中了,没办法,所谓呼声这种最表层的东西往往都是通过许多单细胞女生来体现,女生又偏偏先是喜欢帅哥然後才关球技,而平阳球队又据说整他妈的就一帅哥集中营,尤其是他们队长陈也,才高二就已拥有最高拥簇。
比赛场地也选在平阳中学的体育场内,提及原因,缺德飞就磨牙,"这群王八蛋眼珠子长脑袋顶上,瞧不上咱校的球场!"
愤慨归愤慨,可现实咱还是要承认,咱们的球场跟人家的实实在在没法攀比。
我们那就四四方方一块沙子地,一跑起来漫天尘土万一摔倒血肉模糊,唯一能够显摆出它是块伟大球场的标志性构造物"球门",那也是一副风烛残年的落魄模样;回头再瞧瞧人家的,低头绿草荫荫,扑倒软软轻轻,就连那球门也是精神抖擞十分德行!
照理说,我家的经济条件也算优越,可当初怎麽就选择了那麽间破学校?
哦,想起来了,因为那是老哥的母校。
老哥啊,老哥......
登时,我不禁又跌入了思念的旋涡无尽遐想、善感惆怅,不料一张帅气逼人的面庞却突然直逼跟前,满面挑衅,"你哪个位置?"
"......守门。"
"就凭你?"
"你......有意见?"
"我只是担心你会很惨。"
"你......跟我有仇?"我不大确定自己认识眼前的帅哥。
"你该不会是没想起我是谁吧?!"帅脸猛然有了一丝愠色。
没错,确实想不起,然而,还未等我决定装傻糊弄过去忘记他人的不敬,帅脸就已经收敛起不悦,赏赐在我肩头一击格外友善的熊掌。
"这回,我可要新仇旧帐一同清算。"
说毕,嘴角一掀,笑的特痞。
而这一笑突然就如电光火石般的碰撞住我记忆中的某处画面──噢,原来如此。
然後,帅哥离开,缺德飞则立马凑上前:"你认识陈也?"
陈也?他就是陈也??"他是狐狸精的表弟。"
"哦~"缺德飞即刻欣喜若狂的递来一个我更理应发奋图强的表情,再然後,将足球往我眼前一正,"看清楚了,待会这就是你哥。"
"滚!"

是一场激烈的比赛。
我上场最初虽然并非出於情愿,但在这群情激扬揪心勒胆的情境下,人很难再保持理智,所以我也不清楚自己什麽时候就稀里糊涂随大家一同拼命起来,或许,更确切的说,我比许多的人都还更要拼命,因为,我竟真的白痴一样把足球当作了老哥。
而至於原因,当时没空细究,待事後再琢磨时,才渐渐发觉,可能是与陈也有关。
那个抢了我哥的狐狸精的表弟,那个笑的一脸痞子二分得意四处挑衅的家夥,莫名的叫我特别来气。
所以我才会那般蛮横的与他对抗,仿佛是要坚守住自己仅剩的拥有,绝不能再失去!
然後,离上半场快结束的时候,一次扑球,一阵剧痛,便渐渐失去意识。
待醒来时,是在平阳中学的附属医院。
然而,不解的是,陪在身旁的不是缺德飞他们,而是陈也。
见我睁开眼,陈也第一时间按铃叫来医生替我做了些例行检查,而我则始终惘然的被动接受,浑浑噩噩,直到医生离开,陈也回过身,嘴角一掀,才似乎找回了些许的真实感。
"别担心,"陈也说,"只是轻微的脑震荡。"
事实上,在陈也讲这句话之前,我还是不曾意识到什麽担心的,结果被他这麽一提,却反倒瞬时就忧心重重起来──脑震荡?尽管不大理解所谓脑震荡究竟是属於怎样的病理构造,但我突然就很想蹦起来大声尖叫一下表现自己所受打击之剧烈,但这种欲望终究还是毁在了依旧无力灵活操运的神经上。
於是,我只有死死望住陈也,愤慨。
本来也是,若不是因为他射门的角度总那麽刁钻,我也不至於会脑袋撞门杠上去!
"别这麽小心眼,我又不是故意的。"
哈?!什麽人,我还没怎样呢,他倒先开始推卸责任了!
"不过,"陈也撇撇嘴,"我真没想到你会那样拼命,怎麽说呢,你叫我挺意外。"
"切。"碎嘟嘟的沈下脸,其实被人突然这麽类似的抬举一下,我心里挺得意,不过这家夥见过我最落魄时候的模样,所以我始终没法在他面前显得自然,"我学校的人呢?"
"都赶著末班车先回去了。"
"啥?"就这麽扔下我统统回去了?!!不过,转头看下窗外,确实已黑的一塌糊涂。
"是我叫他们回去的,这里有我就够了。"
"为什麽?"
"我们不是那什麽,亲家吗?"挑眉,轻笑。
这家夥玩世不恭的笑令我不爽,言辞中似乎隐含的嘲讽更让人气愤,於是我便懒得理他,合上眼径自咒念。
结果,片刻静默之後突然扑上脸的呼吸和唇上一阵温热的触觉惊的我大脑片刻瘫痪,随即怒眼狂睁,毫不犹豫甩出巴掌,"你他妈干吗!"
陈也不慌不忙的揉揉脸,神情竟还怪委屈:"亲你。"
"神经病!"拼命蹭去唇上残留的温度。
"擦什麽擦,我又没爱滋!"
"你为什麽要亲我!"r
"我看你闭起眼睛又撅著嘴,所以自然而然就亲下去了。"
"哪里会有这种自然而然的事情!"
"怎麽没有,刚刚不就发生了吗?"
"你!──"对於他的理直气壮,我怒的简直无话可说,"变态!!"
"有畸形恋哥情结的人没资格说我!"
──
这是我的禁忌,我一直小心翼翼将这份感情珍藏掩盖,痛的连自己都不敢去碰触,而这一刻却在这样的情境下被我视为是剥夺去自己幸福的仇家的他突然以如此放肆与不屑的话语挑破,这感觉就好似猛往我心里扔进了一颗重型炸弹,他炸伤了我。
然而,我虽恼羞,却无法成怒,空气间惟有的,只是无尽沈默。

寂寞升华3

第二天一早我就出了院,至於医药费等等,我毫不客气的一律交给陈也处理,我不晓得这场意外能否全部怪罪到他头上,我只是清楚自己精神已经赔了,不能再把物质也搭进去。
然後,回到学校,重复一样的日子,过我平淡、寂寞、无聊的生活,所以,我真的不曾想到,也不曾想要,会与陈也之间继续任何的交集。
"哥!他为什麽会在这里?!"昨晚接到老哥电话,说狐狸精出差,一个人比较孤单於是叫我过去陪他过几天,我一听这消息那岂是一个欣喜若狂,於是清早赶忙收拾包袱打车奔来,不料现在出来应门的家夥竟是陈也!
一听我的咆哮,身披围裙的老哥手中抓勺冲出厨房:"小艾,你来了,我介绍一下──"
"我们见过。"陈也插进一嘴。
"咦?"
"在表姐夫的婚礼上。"
"哦,也是。"
啊!老哥傻傻的模样还是这麽可爱动人!不过──"你不是说就你一个人吗?"
"小艾,事情是这样子的,昨天晚上,给你挂完电话後,我刚想要去洗澡,突然却听到有人敲门......"
对於老哥的详尽解释,陈也不时在一旁点头呼应,脸上始终春光和煦一派温柔优雅,若在平时,我是极容易在视觉上被这一类型的帅哥迷惑,然而,此刻我却只觉得这张伪君子的恶劣面孔越发叫人肝火旺盛。
"总之,陈也因为家里装修的关系,需要在这里暂住几天。"
啊,这麽巧啊,我心中不悦嘀咕,转头对上陈也的"和善"注视,这家夥竟像鬼魅似的突然回了我一句,吓的我冷不丁哆嗦。
"没错,就是这麽巧。"
"呵呵。"巧的真叫人恶心!可是──"哥,你刚在厨房里折腾什麽?"
"做早餐啊──啊!蛋煎糊了!!"
伴随一声凄厉的惨叫,老哥冲刺回厨房,剩下我与陈也俩人面面相觑,气氛随即也就光明正大变的剑拔弩张。
"我认为你很有必要端正一下对我的态度。"
"凭什麽?!"
"凭......"两声冷笑,"表姐夫果然可爱-_^"
"......"
我痛恨那次的醉酒!

当然,蛋已经糊的不能吃了,其实若不是陈也在场,即便再糊的蛋我肯定也愿意矫情的吃下去,这可是老哥煎的蛋呢,要知道老哥的厨房糟蹋艺术向来叫人不敢恭维,而他对自己的这一点也十分有自知之明,所以以前厨房的事都是我一手操办,如今眼见自己娇生惯养的好孩子却在为他人做牛做马,於是我对那狐狸精的憎愤之情又瞬时增加几分。
"怎麽办?"老哥看著一塌糊涂的厨房显得比较懊恼,"明明这一个月的练习已经很有进步了的。"
虾米?!一个月?!天理何在!!──"哥,别担心,我教你。"
"小艾,我爱你!"老哥热情的赠予我一拥抱,我幸福不已,啊我的太阳!!
结果,就因为太阳的光明过分耀眼,我一时理智遭受晕旋,於是稀里糊涂屁颠儿屁颠儿就连陈也的夥食也承包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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