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扬,我很痛————我是无价宝
我是无价宝  发于:2009年03月18日

关灯
护眼

杜扬的父亲走後没多久她就跑过来拉著杜扬的手臂介绍自己,那甜美的笑容深深印在我的脑海,总觉得她会令我想起自己以前的名字。
可是杜扬的脸很冷,厌恶地拍开许相依的手。
许相依目瞪口呆,像是难以置信杜扬竟当面拒绝她。我看不惯阳光少女受到无情的对待,我微带抱歉地对她笑笑:「对不起,他只是不习惯与人......」
「恩恩,谁要你多口的?」
我还未说完杜扬已经打断我的话,我闭上嘴,不敢再说话,杜扬竟一把拉过我的手走上台上。
宴会的主角突然这样走上台上,当然受注目,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望向台上,我一时间不习惯被这麽多人看著,偏过头,在此时我看见杜扬的父亲,正以一种绕有趣味的眼神看著杜扬,像是看看他的儿子能玩出什麽花样似的。
杜扬拿过台上的麦克风,大大声地说著:「我不会娶许家大小姐为妻!父亲你是要我们两家联姻的话我不介意多一个小妈。」
台下议论纷纷,台上的杜扬,看了看许相依惊愕的脸,再对著他父亲铁青的脸,回以一个胜利的笑容。
□□□自□由□自□在□□□
我拖著沉重的脚步回到安家,在没有任何人看见我的时候飞快地走回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替自己的私处涂上药膏。
不能让安家的人知道这件事的,就算他们知道也不会帮我报警什麽的,因为怕会有损安家的尊严,被他们知道这件事,只会让他们对我更失望。
平时没有多大感觉的,但这时倍加清楚,我何其孤独。
过了一夜我如常上学,上了两日也相安无事,跟未发生那个恶梦前一样。
我和杜扬同属精英班,会碰面很正常,可是他就当我完全陌生一样,他几个侵犯我的手下亦是如此。
这样最好,就让时间冲淡一切,像真的只是发了一场恶梦而已。
可是我还是太天真,以为杜扬会放过我。
两天後,各大杂志的封面,皆是我被侵犯的照片。
是我被侵犯的时候,杜扬所拍下的照片。
其他人的脸孔被黑影遮盖,唯独我的脸,真的像放晴一样,夺目异常。
那些不堪入目的姿势,那些不堪入目的表情,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还有,那个不堪入目的标题──
「名门安氏企业大少爷荒淫无道,男同志之间的变态np游戏!」
我被侵犯的事实全部被扭曲,一张张煽情的照片一段段充满情欲的文字就连我也开始觉得自己荒淫无道。
我跪倒在那本杂志面前,世界终於崩溃。
苟且偷生竟换来如此下场。

8.
生日宴会因为杜扬的那番言论在一片混乱中结束。
我又变回被杜扬困禁的日子。
不过这样也好,什麽也不用想,不用烦恼。
在第五个夜晚,杜扬整个人醉醺醺的,一见到我便把我压倒在床上,口中喃喃地说著:「我真的不可以打倒他吗?我真的不能逃出他的魔掌吗?」
我知道杜扬在说他的父亲,这阵子他父亲应该把他逼得很紧,关於他跟许相依的婚事。
我想抱住他安慰他,可惜我被手铐锁住,也没这个力气。
杜扬突然撑起身,我以为他要打我,紧闭著双眼把脸调过另一边,可是他没有。
张开眼,见他正打开我的手铐,然後他把我自由的双手环在他腰际:「恩恩,抱抱我......」
彷佛那是魔咒,我顺从地把环住他的双手紧握,他推高我的衣服,一如以往的,只是这次没有衣服撕裂的声音。
他的唇吻上了我的乳尖,又咬又啃,痒痒的,没有以前那麽痛,是因为他温柔多了吧......
他的吻一直往下移,然後,他竟一口含住我的脆弱。
我全身一阵抽搐,立刻发泄在他的嘴裹,我的脸一定比熟透的蕃茄还红!因为......因为......杜扬他竟然替我......
这是他第一次帮我,我总觉得杜扬在这方面有一定程度的洁癖,所以今天的他,实在令我太惊讶。
白浊的液体在杜扬的口两边流出,他用手指抹了一些,边把它涂在我的後庭,边在我耳边说:「恩恩这样就射了呢......不过红通通的恩恩好可爱......」
进入的时候前所未有的温柔。
抽送的期间,杜扬紧紧地抱住我,把脸埋在我的颈窝说:「恩恩,我不要跟许相依结婚......我只想要你,明天,我就跟父亲他们说。」
我泪如雨下,然後他吻上我的唇:「恩恩,我喜欢你。」
那是八岁起第一次感到的幸福,在那刻我知道原来我是这麽喜欢杜扬。
五年来唯一的所听所闻就只是他,怎能不爱?
我笨拙地回应他,房间充满情欲的气息却令人迷恋,抽送的疼痛竟如此温暖。

杂志很快就在社会上流传。
我知道大事不妙,很快就会被安家的人知道。
爸妈看到那本杂志时脸色很恐怖,这一生我也不能忘记那张脸。
爸爸拿起棍子殴打著我。
妈妈抱著安放晴,一张脸充满仇恨的泪水:「我没当年这麽好心收养你!你竟然给安家带来这样的耻辱!你要你弟弟将来怎样见人!真是家门不幸!」
然後爸爸把那本杂志扔向我,咆哮著:「你走!安家没有你这种不肖子!」
我终於被赶出安家,其实他们想把我赶走好久了吧,只是一直找不到藉口。
现在他们终於如愿以偿。

9.
醒来时杜扬已离开,除留的是他刚阳的气息。
我深呼吸,贪恋著这些气息。
嘴角含笑,原本爱情竟是如此甜蜜。杜扬说今天会带我见他的父母,说他只要我。
开门声引起我的注意,是杜扬!他要带我去见他的父母了!
然而,在门外的,不是杜扬,而是几个陌生的男人。
被强暴的记忆忽然袭来,不安的预感,我惊慌地退後几步,一个男人却突然用毛巾捂著我的口鼻,乙醚的强烈气味传入,我终於失去了意识。

我在街上游荡,又冷又饿,身上一毛钱也没有。
街上的人对我指指点点,也许是因为我身上那些被打的伤痕,也许是因为我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也许是因为看了那本杂志......
我想逃,却没有地方可去;我想向人哭诉,却没有人可以依赖,只好快步跑到一个杳无人烟的海滩。
我躺在海边的沙上,想看看潮汐的海水什麽时候会把我冲走,带到幸福的天堂。
终於要死了,海水浸过我的半身,我欣慰地流下泪水。
就在这是,一个人男人走到我身旁,手裹拿著的是那本杂志。我羞耻地把脸转向另一边,那个男人呆了一呆,看了看杂志又看了看我,然後丢下杂志急急把我抱起来,朝我大叫:「你是安家大少爷!你靠这麽近海想......」
「我想死。」
他又呆了呆,似乎没想过真的会是这个答案,然後他抱著我向岸边跑,「开什麽玩笑!好好的为什麽要去死!」他对我露出了一个开朗的笑容,「跟我大哥吧!跟著他就好吃好住,不愁衣食,总比死好吧!」
跟他大哥?这麽说这个人是黑道的人?
「大哥!」男人的呼叫拉回我的思绪,我顺著他的方向看去,又是一个得天独厚的男人。
「......我叫你去接应刘老的船,你给我抱来了什麽东西?」男人的声音很酷,挑起双眉打量著我。
「大哥!这个大少爷刚才想死呢!我见这张脸这麽漂亮就这样沉没海底很可惜呀!他到酒吧去能赚很多钱吧!」抱著我的男人把我放下,我低弄头,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的脸。
「的确。」那个大哥用手抓著我的头发,逼使我抬头看著他,「你想死吗?」
我点头。
「很好,你想死我就偏不会让你死,跟我回去,你的人生不会只到这儿。」男人居高临下地看著我,炯炯有神的眼睛雄浑的声音:「我叫贝克,以後你就是我的东西。」

10.
潮湿的空气,昏黄的灯光......我在哪?
我被绑住了双手倒卧在地上,一桶冷水突然倒头淋下来,意识顿时清醒。
「醒了吗?安知恩。」
似曾相识的声音,是......许相依!
我的四周也围著了三个男人,许相依坐在我前面的椅子上缓缓开口:「我找人调查过你,你是安家的养子......可真厉害,十四岁便上了杂志,拍了那麽一辑令人惊艳的照片,然後被人赶了出来,再被黑道大哥捡回去在「BN」做男妓,是红极一时的「无生」,十五岁时离奇失踪......」
我浑身发抖,那些全是我想忘记的过去,为什麽她要全盘托出?
许相依走了过来,捧起了我的脸,「真是一张令人惊叹的脸孔,连我也自愧不如。那五年是杜扬把你包起来吧......」
啪!
许相依那双纤细美丽的玉手打起人来竟然这麽疼,我感受著脸颊的滚烫,头脑开始迷糊。
「杜扬很爱你吧......你知道吗?任何人都把我捧在掌心,从没有人敢连番拒绝我。杜扬的生日宴会那天,是我一生的耻辱。」她冷笑著,拿起了角落的电话,「就让我看看吧,你们的爱......」

贝克是一个很有名气的黑道大哥,很多人也会敬他三分。
那个抱我到贝克前的男生叫呀汉,他跟我说贝克一家自很久以前已经是黑道,大哥地位一代传一代。
我被贝克安排在他旗下的一间同性恋酒吧「BN」工作,开始的时候我不知道是间同性恋酒吧,後来见只给男性进入时感到好奇才询问,「BN」代表BOY‘S
NIGHT。
在这儿,我的名字叫「无生」。
心已死,何来生存?
这里来的大多是富贵人家,有些人会认得我,惊讶地叫一声:「你是安家的大少爷!」
我微笑,把身子倚在那个人的怀里,用手指轻点那个人的唇,极尽诱惑地说:「我现在的名字,叫无生。」
然後那个人便会露出一脸陶醉的样子,吻吻我脸颊,或者对我上下其手,那些我全都能忍受,更屈辱的我也受过,被别人摸两下算得上什麽?在最後关头我会找各种藉口逃脱,那人便会丢下一大笔小费,说「你下次一定要给我」。
我乖巧地笑笑,没有答话。
在这里生活必须如此。
这里会提供你一切食住,却不会付你薪金,想要钱,就要靠客人的小费。
我想要一大笔钱,我想要远走高飞,想到一个宁静优美的国家,展开新的生活。
所以就算这样的工作是毫无尊严,也在所不计。

11.
许相依把电话换成免提话筒,杜扬的声音在接通後没几秒清晰地传入我耳中。
许相依的声音充满威胁:「杜扬,我再问你一次,你要我,还是不要?」。
「......许相依,你知不知道我很忙?你打来就是为了这个问题?」杜扬听起来很烦躁,「我清清楚楚地再说一次,我.不.喜.欢.你!」
许相依看我的眼神更加阴冷,「那......如果我说......你的爱人在我手上,我要你跟我结婚才能换回他......你会怎麽办?」
杜扬迟迟未有回答,最後,他说,「......你把雷抓走了吗?」
杜扬的回答让我跟许相依也呆住。
许相依瞪大双眼看著我,在想有什麽不对劲,我更是脸色发白,不敢置信刚才自己听到的。
杜扬刚刚说他的爱人,是雷吧,而不是「恩恩」。
许相依一会先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对杜扬说:「你是在演戏吧!想让我放了你的安知恩是吧?!」
那边传来松一口气的声音,「原来你抓的是恩恩呀。我很忙,要挂了。」
「慢著!」许相依大喝:「你真的不管安知恩吗?那我找几个人强暴他!看你心不心痛!哼!如果你喜欢的不是安知恩,你会把他藏了五年吗?!」
「男人金屋藏娇逢场作戏有什麽大不了?」杜扬的声音温柔起来:「雷才是我最爱的......是了,恩恩也在听吧?」
「杜扬......」听见他唤我的名字,我轻轻回了一句。
杜扬的声音还是很温柔,有些像哄小孩子,「恩恩不知道把你困禁时,我早上都是在做什麽吧?其实我每个早上,都跟雷一起。真好!省得以後麻烦,现在有几会跟你说清楚,我爱的是雷......」
「呀─────────────────!」我发疯尖叫起来,用尽全身力气跑到电话前想挂线。
杜扬最後跟许相依说:「你不是说要强暴他吗?这一声尖叫是开始了吗?恩恩被轮奸时会变得更淫荡呢!可以的话把过程录下来让我也欣赏欣赏吧!」
我终於把电话挂了,许相依把原本看著电话的目光转向我,阴冷而凶狠的,重重地掴了我一记耳光,「安知恩,你还真是贱得毫无价值!」
然後许相依叫几个男人把我抬走,丢弃在杳无人烟的街道。
下著大雨,重重的雨水打在身上,很痛。
记得前夜,杜扬说爱我;记得昨天,我怀著幸福的心情等待杜扬。
原来天堂掉下地狱会更痛,杜扬,我的满心欢喜,竟是你的一时兴起?
□□□自□由□自□在□□□
这里的红牌叫「雷」,所谓的红牌,只是抄袭以前青楼的叫法,在这儿即是获得小费最多的人的称呼。
雷的长相只能用惊艳来形容,骄傲任性,在他身上却像是与生俱来的权利。
我曾经问过他为什麽会沦落於此,他眨著大眼,满不在乎,「靠!什麽沦落!我是享受性爱才来这的!」
「那你父母呢?」另一个「同事」亚斯听到我跟雷的对话也来揍热闹。
「死了!」雷拨了拨他那光亮乌黑的头发,「有什麽大不了?!我现在自己一个还不是好好的!」
「啧!不怕羞!」亚斯哼了一声。
雷没再理亚斯,转头看我:「喂!无生,你近排很红呀!连我的客也抢了呀!」
我无奈,「你放心,我本就不喜欢陪男人这样的工作。」
「哼!那就好!其实我也不是很怕!可是杜扬还是会有一亿分之一迷上你!我多麽难得才留住这个完美的男人!杜扬那家伙从来对美丽的东西便没什麽免疫力,我还是要当心点!」雷一脸甜蜜,看了一眼时钟整个人紧张起来,「是了!杜扬快来了!要快回去准备!」说完便拍了我一下,径自走回自己的房间。
我却整个人定住了,雷他说的杜扬,是那个杜扬吗?
我又会见到了吗?那个令我万劫不复的恶魔!

12.
再一次醒来,是在一家医院。
不知道我是幸或不幸,每一次我快死的时候,上天总会拯救我,即使我想死。
这次真的完了,我以前还可依赖杜扬生活,现在,我什麽都没有。
我拔掉点滴的针,走下床,我没钱付医药费,不得不走。
「无生!」熟悉的声音唤著我的名字,回头一看,竟是亚斯。
亚斯比五年前刚阳味重了不少,以前他总喜欢把自己打扮得像一个女人,特别是他把头发留得长长的,现在他则剪了一头短发。
「亚斯......对不起,我没钱付医药费......」
「妈的!一场兄弟你还跟我计较这些?这少少钱我叫我爱人替你付!」亚斯一把拉回想要离开的我,把我按回床上,「无生你搞什麽,全身都是伤,特别是那里!医生说是长期被虐待做成的!如果不是我去那裹幽会发现了你,你早就挂了!」
我沉默,我要如何说我被人虐打了五年,却还是犯贱的喜欢上那个人?
亚斯见我沉默,也没逼我开口,他继续问:「你接下来打算怎麽办?」
我抓著亚斯的衣袖哀求,「亚斯......可不可以帮我找份工作?」
亚斯有些疑惑,「你回去BN不就可以了吗?那时贝克发现你不见了,发疯了呢!」
我拼命摇头,我也是有私心的,我不想在那裹看见雷,「我不要再做那些工作,亚斯,求求你,什麽都好,我可以挨的......」
亚斯见我坚持也没有多说,点头说我尽量,再跟我寒喧了几句,便离开了。
我想我应该高兴,因为从这刻起我终於可以过自己的生活。
可是太迟了,在我发现自己喜欢杜扬後,一切都太迟了。

真的是杜扬,那个拥著雷的男生,真的是杜扬。
我躲在一个暗角,看著那两人相拥的影子。
「无生!」一双手突然掩住了我的双眼,开玩笑的问:「你在看什麽看得这麽入神?」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