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要来的爱————闻馨[上]
闻馨[上]  发于:2009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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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他冷,把他的身体搂在怀里,他没有再反抗。实际上,从离开那个城市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反抗我一切亲热行为,这代表什么了吗?这是否意味着他承认了他喜欢我?是否他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执着蓝悠?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我把他抱起来带回房间,放到床上时,他被我的动作惊醒了,真是稀有,如果我的记忆没错的话,他应该是那种一旦睡死就不会再醒的类型才对。
他黑色的眼睛像定格般凝视着我,没有闪烁的目光就像在向我邀约,于是我低头轻吻他的唇,他没有反抗,也没有异议,我加深这道吻,伸手脱下他的衣服,他完全没有反抗。
"俊!你爱我吗?"我问他。
他只是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第二天早上,太阳才刚从地平线上升起,他就从我身边爬起来,我以为他只是去上厕所或洗澡,就没管他,独自抱着残留他发香的枕头入睡。
早上九点多,我起床,他不在。
我穿衣服的时候,发现原本雪白的墙壁上挂满纸鹤,我想这不会是他今天早上爬起来叠的吧?难道他竟相信那个折一千可纸鹤可以实现一个愿望的说法?于是我耐着性子去数纸鹤,却只数到三百多个。
我出大厅时,他坐在那里吃早饭,老人家坐在神坛面前拿着佛珠模模糊糊地念着经文,神情很是专心至致,俊给我打了个手势叫我不要打扰奶奶。
吃过早饭后,他叫我陪他出去河边钓鱼,我露出痛苦的表情,在极不愿意的情况下被他拖去干那闷死人的活儿。没过两个小时,他就收拾钓杆回去了,原因无他,因为我一直在河边‘性骚扰'他,害他鱼没钓成还把一大堆的石头扔进河中。
中午,我们才刚吃过午饭,门口的大黄狗就狂吠起来,那条叫小黄的狗一见到陌生人就吠个不停,今天才吓跑送信过来的邮差,现在又是哪个倒霉的家伙呢?
奶奶放下饭碗一边叫着:"小黄不要吵。"一边往外走去,没走出门外几步,就大声叫骂:"你这臭小子!不留在那死狐狸精身边回来这里干什么?来看我这身老骨头死了没是吧?"
俊脸色一变:"是爸爸!"
我吓一跳,老头子居然那么快就追到这个地方?
"妈!你在说什么?我这是来看望你的!"
"看望我?你是看我死了没是吧!哼!我还好端端地活着呢......喂!你进去干什么?你又要你三年前那样蛮不讲理地把小俊带走吗?我可不轻饶你!"
"妈,你不要这样,我这是为了小俊好!他应该出国留学而不是留在这个地方浪费光阴!"
"留学?又是那个狐狸精的主意吧?小俊在这里吃好住好还留什么学?你赶快离开!我这地方可不欢迎你!"
"你不要这么不讲理!你都知道你的宝贝外孙在学校里干什么了吗?我们赵家的脸都让他给丢光了!"
"小俊那么乖会做出什么事情!倒是你这个忘恩负羲的东西!老妈一把汗水把你扯得这么大,你一下子就让狐狸精把魂勾走了!你对得起我么?你有资格说小俊坏话么?"
"你说那孩子乖?他来这里的时候带了个男人吧?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那个是你宝贝孙子的情夫!"
请‘情夫'二字时,那声音如雷震耳,奶奶再二聋子也没理由听不到的,俊一下子跳起来,额上渗出冷汗,我握着他的手,示意他冷静。
"他想把奶奶气死吗?我真想不到他会对奶奶说出这种事情!"他咬牙切牙地说。
外面半会没了声响。
"你明白了吗,我带小俊走是为了他的前程着想!难道你要看着自己唯一的孙子变成变态同性恋吗?"
他的声音里充满鄙夷,我不屑。
"那孩子又乖又俊,比你那个狐狸精要强多哩!你妈我不知道有多喜欢他!"
再次开口说话的老太太居然用那么理直气壮的语气说那样的话,我跟俊同时傻掉了。
"妈!你疯了!"老头子气急改坏"你们俩个,架着老太太到边上去,我去捉那臭小子回来!"
"是的。先生!"门外两个男人在应。
然后是奶奶的哭喊声:"哎哟!痛死我啦!你们两个那么用力想要拆了我有骨头吗?你这臭小子!要你敢动我的小俊一根头发,我就上吊自尽给你看!"
奶奶一边哭着一这使劲往地上坐,拖着他的两上男人毫无办法,看得出来这是精力旺盛的老太婆在装的,虽然不是时候,但我还是忍俊不禁。
老头子黑着一张脸进来,不等他说话,我便把俊扯到身后,跟他冷眼对视。
好一会儿,老头子问我:"你说,要多少钱才愿意离开我的儿子!"
我不齿,身后的俊更是气煞"爸!我不是用钱能买的!"
"闭嘴!现在怎轮到你说话!你!说!要多少钱!"他又把目光指向我。
我一笑,向他的摊手:"行!把你全部的财产拿来交换!"
他气得吹胡子瞪眼。
俊从后边握紧我的手,为我增添不少勇气。
"小俊,过来!"他对我身后的人说。
"我不会再听你说的,我年纪已经不小,你就不能让我自己拿一次主意吗?"
"你看你,现在是什么一个样子?居然跟着一个男人私奔到这个地方,我记得我可没教过一个同性恋的儿子!也没教过你做这种有辱家声的事情!"
如果他不是俊的父亲,我早就把他打得满地找牙,哪怕毁了我对俊的承诺。这个人实在是‘五行欠揍',从一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说伤害俊的话!他这个样子哪里像一个父亲?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儿子的前途着想,我看他的嘴脸,八成只是为了所谓的家声,为了一个承继人罢了。
我甚至怀疑俊是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这么冷血的家庭,怎么会教出这个这么好的儿子?不对!小俊是他的奶奶带大的,所以他像他奶奶一样,是个热心肠的人。
我是绝对不会把俊交出去的!
我当即下了决心,不管用什么手段,绝对不能让俊再留在那人家里,否则的话,接下来可不光是去外国那么简单,俊以后必定会成为商业婚姻的牺牲品!
气氛一直僵持着,直到电话铃声打破局面,老头子接过电话后,脸上的表情僵硬起来,听完电话后,指着我们说:"我现在有点事必须马上离开!小俊,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考虑,要到时再不改变心意的话,我到时就是用拖的,也要把你拖走!你不管逃到什么地方都一样的!"
说完,便匆匆离开了大屋。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他突然那么紧张......"俊喃喃自语,我搂住他的肩膀,无言地安慰着他。
本来,我是想带着俊离开这个已经被他父亲发现的地方,可俊不答应,他说,他老爸说的话其实一点都不假,要他真的想要把他逮回去的话,即使到了天涯海角他也逃不掉的。至少,以我们现在这种能力,能逃到什么地方去?
我生平头一次觉得自己真的十分没用!走到这地步,居然连自己最喜欢的人都没能力留在身边。
让人不安的一个星期过去了,俊的父亲始终没有再出现,真希望他永远不要再出现在这个地方,那我跟俊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可是,俊的父亲没有来找我,小三子却在一天下午突然打电话告诉我:"老大!蓝悠出事了!"


第 11 章
蓝悠出事了!?
我吓了好一大跳,一旁的俊看我怪异的模样,用关心的语气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示意他不要说话,问小三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在被人从八层楼顶推了下去!"
"什么?八楼?"我只觉得脑部一阵轰呜,八楼......还能活吗?
"你到底在做什么?我不是让你叫人在这一个月里都随着他后边看的吗?"我对着电话怒吼,是我太失策了吗?我以前只知道黑眼镜不好惹,却没想过他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他居然把蓝悠从八楼推下去?
"老大,你不要激动!听我说,王哥叫去跟着的那两个人在暗地里被人打昏了!"
我觉得喉咙有什么东西在梗着。
"老大!我不在现场,所以具体情况不知道,这件事也是别人告诉我的,蓝悠刚刚才送进医院,是生是死都还不知道......反正你们赶快回来就对啦!"
小三子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让我心烦意乱,我用力拍掉电话,转身对一直看着我的俊说:"俊,我们要马上回去。"
"出什么事了!"他苍白着脸问我,现在也不是瞒着他,让他不要担心的时候,只好把实情说出来:"蓝悠出事了,现在在医院里急救,是生是死都还不知道,我们赶快过去吧。"
我觉得他下一秒就会捉着我衣领质问:"你不是说过要保护好他的安全吗?",可他最终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带就往外冲出去。
回去的列车上,他一直喃喃自语着些什么,我没有仔细去听,因为我的心情不比他好哪里去,若这趟蓝悠真的出了事,我会一辈子内疚,如果不是因为我们的话,他大概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吧。
列车向乌龟似的向前推进,我捱过了有生以来最难受的半个小时。
列车还没停下,我们就挤到下车口,车门一开,我们就马上冲出去。
站在路边叫出租车时,我突然想起没有问小三子蓝悠被送进哪家医院,就马上打电话去问,小三子接了后才恍然大悟:"对不起!老大,我也没问清楚!"
"那还不赶快去问!你这个笨蛋!"
我气得差点摔坏电话,要不是俊手急眼快拦住我的手,恐怕我就这样失去跟小三子唯一的联系了。
明明是冬季特有的和暖阳光,可我却觉得今天的阳特别毒辣,身体不住流汗,一连脱了两件衣服。
小三子不过两分钟就回话:"老大!在三医!"
我马上和俊赶去三医,途中塞车,夹在车笼中有一辆白色地救护车疯狂呜响,不幸的它带着病人被卷入车笼当中,我看着那辆车,突然担心起来,不知道把蓝悠送去医院的那辆救护车,会不会跟它一样,在这条唯一的必经路段上被塞住呢?
俊的担心明显跟我一样,他甚至还担心那辆就是把蓝悠送去的车,想当然是不可能的,蓝悠在两个小时前出事,车早就开走了。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俊抓着一个护士就问:"蓝悠在哪个救急室?"
"要咨询病人的情况请去咨询台!"冷漠的护士大婶推开俊的手,指着咨询台说,我刚要开骂,俊又冲到咨询台。
"急救室中抢救的病人目前有三个,其中一个病人身份还不是太明确。"
"他是从八楼摔下来的。"
"八楼......对不起,急救室里没有病人在抢救八层楼摔下来的人......"
不会吧?
我看见俊眼中有几乎要绝望的神色,如果不在急救室,那又会在哪里?难道......难道......
我们都没有勇气问出想要问的问题。
"这不是小俊?"身后传来如春风沐雨般温暖的声音,我僵硬地把头转过去,是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样子长得有几分像蓝悠,大概是他的母亲吧。
"伯母!"俊叫了他一声,带着哭腔,我忍不住伸手抱紧他的肩,那妇人却微微一笑:"你知道小悠的事情而回来吧?你放心,他没事,只是有轻微骨折,现在在普通病房里。"
没事?
我一下子精神起来,从八楼摔下去居然没有事?那小子难道有神仙庇佑?
我和俊回望,我看见他脸上欣喜无限的神色,我相信自己脸上的表情大概也是这样了。
"他现在在哪他病房?"我和俊同时问,妇人招着手对我们说"来,我带你们去。"
蓝悠躺在病床上,右腿上了很厚的石膏,手里捧着书在看,身上插着点滴管,见我们来了,漾开笑颜:"你们知道我的事了?"
"你这臭小子!快把我们给吓死了!"我伸出一个拳头就要往他胸上捶去,俊一下子把我向后推出去:"你想干什么?想打死小悠吗?"
我故意抽鼻子:"人家是给他庆祝嘛!八层楼的高度都摔不死他,我一个小小的拳头又怎能让他升天?"
俊又给我一脚,才来到蓝悠床边:"小悠,你没事吧!八层楼摔下去可不是开玩笑!"
"八层?你听谁说?"蓝悠皱起眉毛"要真是八层,我就是不死,也得变残废!我是从四楼掉下去的。"
四楼......我心里想,待会一定要狠狠抽小三子的耳朵。
"四楼也不底啊!"俊一边说,一边给我白眼,我委屈,明明是小三子那臭小子说错的嘛!
"下面刚好有个帐篷,把我下坠的地度御掉一大半。今天春节时去庙里问卜时,那解签不不是说我会有血光之灾吗?看来还挺灵的!"
他仍然笑得很开朗,他母亲切好了一盘水果进来让我们吃。
我伏在蓝悠的耳边问:"是那小子把你推下去的吗?"
蓝悠摇头:"不......是一个陌生人,我不认识他。但那家伙挺厉害的。"
"有报警吗?"俊接着问。
"有啊,但那个现在还没有捉到,当时他站在我身后,我连他的样子都没看到就被他推了出去......不过,我觉得他不是存心想要杀我。也许只是个教训。"
"教训?"我两眼瞪圆"这就是那死黑眼镜给你的‘教训'?"
蓝悠无奈苦笑:"不说过吗?他是个疯子。"
为了恐防蓝悠会再出什么意外,我跟俊一起留在医院陪蓝悠。
第二天中午,蓝悠躺在床上休息,我在蓝GAME BOY,俊坐在一旁打磕睡的时候,有人敲响门。
原本我以为是伯母提前过来,谁知道一开门,却看到一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家伙!
那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人戴着一幅银边框的眼镜,用两片镜片遮去他眼中的阴险狡猾,他的一条手臂被一双柔软娇嫩的手缠着,缠着他的,是一个样貌酷似妖精的女人。
"HI!好久不见。"他很有心情的向我打招呼,我假笑两声,举起拳头就直往他脸上赏去!他妈的今天我不把他打成残废我不叫刘如,改名做乌龟王八蛋算了!
我的拳头在半空被另一只手接下来,张佑明的身后闪出一个穿西装的高个子男人,他扭着我的手腕一转,我感到手腕的关节部位剧烈疼痛起来,尽管我痛苦得脸容扭曲,可我死撑着没叫出声。
"你们在干什么?"躺在床上的蓝悠指着门这边大声问叱问,小俊猛然扎醒,看到那幅情景立刻扑上来,高个子男人放了手,小俊扶着我被他扭伤的手,脸色一阵快速青白转换,我看见他眼中燃起的烈火。
尽管很痛,但我仍然十分高兴他为我动怒。
"张佑明!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快滚出去!"
俊一伸手抓住张佑明的衣领,姓张的身后那男人眼看又要动手,张佑明摆手示意他不必在意,然后用力把俊的手扒下来,似笑非笑的说:"来这里做什么?当然是看望蓝悠的。"
"你这就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我一边冷笑,一边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制止俊的冲动,张佑明还好说,可他身后那家伙却不是小角色,我怕他会伤了俊。
俊没有办法,只好先带我到角落里的一张椅子上坐着,问我需要不需要叫护士来看看,我说没有这种必要,这样的小伤不会有问题,他仍是一副担心的表情。
"要顾着我的事情,先把这些不安好心的家伙赶走吧!"我用嘴向张佑明的方向呶一下,张佑明已经带着他的女人和他的保镖(?)进来,他们才刚进来,小三子就屁股冒烟般从门口窜进来,满头大汗,见了我叫了声:"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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