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殇————妖的月夜[上]
妖的月夜[上]  发于:2009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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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皓翻身爬起来压到沈清身上笑骂说:"那哥我天天给你削苹果吃!"
"臭小子!找打是不是!快滚下去,不然当心我揍你!"
屋里的对话,勾起了林南的回忆,曾经自己的年轻时候,自己和那个人的回忆,专属于自己和他两个人的,可是现在,他在哪呢?那时的自己也和皓儿差不多大吧,也是那么个性子,捅了娄子也是他帮着自己遮遮掩掩的,穿帮了也是两个人一起挨打受罚。林南嘴角向上翘了一下,指了指林瑜,压低声音说:"你在这里呆着别动,我给那两个小子一个机会!"
掀起帘子走进去,沈清林皓正趴在床上合盖着一床被子说笑着,林皓嘴里啃着个苹果吃的正香,沈清手也没闲着,拿着个苹果削着,听到有人进来,沈清头都没回的说:"哥你回来了,舅舅那边糊弄过去了吧,过来吃苹果!"
林南默不作声,走过去一把把沈清手里的苹果夺过来,沈清毫无防备,刀子一歪,手指瞬间渗出血来。沈清愣了一下,林皓诧异的抬起头,嘴里还没咽下的苹果差点吐出来,沈清也扬起脸,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看了一下,林皓咽了嘴里的苹果说:"爹,您,怎么过来了?"
"我怎么过来了?过来吃水果啊!"
"舅舅"沈清讪笑着爬起来,还不忘给林皓盖好被子,"舅舅想吃水果,清儿给您拿。"
"不着急"林南笑笑说,"听说今天皓儿开了城门,你们兄弟俩把他打了,不顾情面啊,不错!我过来看看,伤的重不重。"说着林南大步走过来就要掀林皓的被子。
林皓趴在床上惊恐的看着林南,却不知道怎么办,沈清赶紧过来按着林南的手说:"舅舅,舅舅,今天是我打的小皓,可能打的有点重了,舅舅您别生气,已经上过药了,都包扎好了,您别看了,看了还得拆,一折腾小皓又得白受罪。"
林南见状坐在床边上,不动声色的问道:"清儿,瑜儿说你打了皓儿五十军棍,可有此事?"
"恩,舅舅,清儿一时生气打重了。"
门口的林瑜听得一头冷汗,兄弟之间提前套好的话,沈清一字不落的答了出来,果然林南笑了笑说:"行啊,你们兄弟真是心有灵犀,说出来的话都是差不多的。"
沈清一时没有明白过来,手摸着脑袋讪笑着,林皓趴在床上不吭声,扭着头背冲着林南。
"几个小子都出息了是吧,以前谁犯错了都遮着掩着的,现在都挺铁面无私的。"接着林南抬眼说,"清儿,舅舅在问你最后一次,你打了他多少?"
"舅舅,清儿打了小皓五十军棍。"沈清抬头,脸不红心不跳。
"恩,五十,好!"林南抬头,死死盯着沈清的眼睛,沈清也面不改色的和林南对视着,忽然沈清裂嘴笑了,"舅舅,您不是来吃水果的吗,清儿给您去拿!"
林南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水果不着急,清儿,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想想还有什么要说的,一次说清楚了,不然可别后悔!"
"爹,我。"林皓扭过头来刚要张嘴,就被沈清接茬过来:"小皓,你不是说伤口疼得厉害想睡觉吗,别说话了。"
"好,到现在还嘴硬替他遮着,你们倒是兄弟情深啊!"林南说着,把苹果狠狠砸在地上,沈清看着摔成几瓣的苹果四处纷飞,一滴滴冷汗顺着脖颈往下掉。
林南拨开沈清的手掀开被子,只见林皓穿戴整齐的趴在床上。林南紧紧盯着林皓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把裤子脱了。"
林皓一张俊脸由白转红,愣在那里转头看着林南不做声。
"别叫我动手!否则后果你心里清楚。"林南平静的说,仿佛是在问儿子中午吃什么。
林皓咬着唇颤着手去解腰带,褪下裤子脸埋在枕头里,沈清一旁看着大气都不敢喘。
林南低头看了看林皓的伤,抬头冷笑着问沈清:"不是说包扎上了吗?"

责罚
"哦,爹,是我刚刚自己拆了,哥他不知道。"
"小皓,你怎么拆了呢?"沈清白着一张脸,却只能顺着林皓的话往下说。

沈清被林南一记耳光掀翻在地,使劲眨了眨眼,擦干净嘴角的血站起来,却被暴怒的林南一脚踢倒在地,"还敢站起来,给我跪着!"
林南伸出食指指着沈清,半天说不出来话,手指略微颤抖,过了半响脸色苍白的骂道:"畜生!读了那么多年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还是就饭吃了!以前怎么和师傅学的验伤!以前上课没上好是不是?没关系,今天就给你补几课,来人,拿凳子拿棍子!"
林瑜冲进屋里,跪在林南面前:"爹,爹,这次都是我的主意,和两个弟弟没有关系,您要打要罚瑜儿替他们受着。"
"爹!今天是我开的城门放的人,您打哥干什么!要打就打我好了!"林皓用手撑着身子,想下床。
"小皓,你闭嘴!"沈清侧脸过去,低低的冲林皓吼了一句。
"可是,可是,我也不能看着。"林皓眼圈泛红,曾经的委屈一股脑涌了上来,不顾后果的说:"爹,您有气就冲我来,想打就打,和哥他们没关系!"
林南沉着脸站起来,回首拎着林皓书桌上的马鞭,照着林皓狠狠的抽了过去,一鞭子抽到林皓背上,惨叫声被林皓死死的压在了喉咙不让它溢出口,狠狠的咬着嘴唇不做声,几鞭子下去,林皓健康的小麦色的背上瞬间肿了一道道血檩子。沈清林瑜二人慌忙扑过去,抱着林南的手:"别打小皓了,他刚刚挨了打,禁不住这个。"
看着林皓无助的趴在床上,脊背微微发抖,林南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狠狠的瞪着眼前的两个人,一掌拍在桌子上,沈清看到茶水被这一掌拍的溅出了不少,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
"哥"林皓从床上爬下来,拉着父亲的衣角,抽噎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林南坐在椅子上很久,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个人,最终平静下来说:"做人做事不能光想着自己,今天这么一说,你们肯定觉得是损人利己的那种,其实不然,做什么事情都要想想后果,因为很多事情都不止需要你一个人承担的,而且也不是你一个人能承担的了的,最后伤害的很可能都是身边亲密的人。"
见三个人低头不语,林南笑了笑接着说:"林皓,今天你开城门的时候,都想什么了,想后果了没有?"
"皓儿只是想他们看打扮都是大金的百姓,不放进来就会被匈奴杀死了,后果,后果就是皓儿被爹打一顿。"
"哼!你娘在世的时候还总怪我像管小孩一样管你们,你们自己想想,做的说的哪个不是小孩做的事说的话?看打扮?匈奴人穿上大金的衣服一样像大金的百姓,林皓你想过吗?他们有可能是奸细你想过吗?后果?你只想着回来被我打一顿,你想没想过他们两因为你一个人的错也跟着一起遭殃?还有,如果这些人是匈奴甚至是大辽的奸细,就算有一个两个,这里是边疆啊,这里失守,到京城一路上一片平原,后果是你能负担的起的吗?"
林皓一张脸红红的,跪在地上支吾着说不出话,帐子里一片寂静,过了一会儿,林皓抬头见林南一脸平静的看着自己,攥了攥拳说道:"爹爹教训的是,皓儿知道错了,请爹责罚,还请爹别怪两个哥哥。"
"责罚?"林南扬眉一笑,转头看着沈清道:"沈清不是责罚过了吗,五十军棍对不对?"
"舅舅"沈清的声音微微颤抖,"舅舅,清儿知道错了,清儿愿意受罚。"
"错了?你哪里有错?刚刚不是还强硬的很,去,去拿水果,接着削苹果啊!"
"不是,舅舅,我。"沈清跪在地上语无伦次,平日里的花言巧语丝毫用不上,急得满头是汗却说不出话。
"沈清,不是当时验伤学的不好吗?今天就让你看看二十军棍和五十军棍打出来的区别是什么!"林南的语调忽然严厉起来,话锋一转指着林瑜道,"过去,脱了裤子趴好了!"
在帐外的时候,林瑜就知道今天少不了一番责罚,但是没想到父亲会当着两个弟弟的面如此责罚自己,不禁一张俊脸羞的通红,抬头看着林南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看到父亲严厉的眼神,林瑜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咬着嘴唇褪下衣服趴到长凳上。
"舅舅"沈清感觉鼻子酸疼的厉害,"舅舅,您还是打清儿吧。"
"沈清,你去拿军棍,先打他二十军棍,在打三十军棍,然后看看是不是一样的!我在一旁数着,给你当监刑的。"见沈清不动,林南冷哼了一声,"你不打,那我来打!"
"别,别,舅舅。"沈清红着眼睛爬起来,颤巍巍的举起军棍,却下不去手。
"爹,爹,饶了哥吧"林皓扑过来抱着林南的腿,抹着眼泪哭求到,"您要打就打皓儿吧,是皓儿不好,不应该开城门。"
林南狠狠的踢了林皓一脚骂到:"哭什么,在哭一会儿把你剥光了丢到外面去打!是不是几天没收拾你们,就都忘了挨打的规矩了?还敢求情,今天你们三个都是泥菩萨,自身难保,还想着求情,滚去一边好好跪着去,一会就到你!"
"出了家门,你们三个连挨打最基本规矩都忘了是不是?还敢求情!谁在敢多说一句话,就多加五下!"林南狠狠的一眼扫过去,林皓吸了吸鼻子,低头不敢再出声,只是听到军棍带着风声落在林瑜身上,偶尔传来林瑜压抑的呻吟。
啪--十九
啪--二十
"舅舅"沈清回头求助似的看着林南,林瑜趴在凳子上趁着停手的时候调整着呼吸,林南面无表情的看着沈清,"看仔细了,这是二十军棍的效果!继续,还差三十军棍补上!"
"舅舅,别打了,您打我吧。"沈清扑通跪在地上,看着趴在凳子上的林瑜,汗水泪水混杂的洒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清秀的小模样十分惹人怜惜,可林南仍然丝毫不为所动,起身站到沈清身边:"我数到三,你不起来我替你把剩下的打了。一"
"别,舅舅,别,清儿起来,起来。"沈清把无力的双手搭在凳子边上,看到林瑜苍白的脸色,没有血色的薄唇咬出血来,沈清眼泪刷刷的往下掉,哽咽着,"哥,哥,对不起。"
林瑜缓缓摇头,嘴唇动了下:"小清,别难过,哥没事。"
"哥,我。"
"二"
狠狠的抹去眼泪,沈清爬起来,闭着眼睛拎起棍子咬牙打下,不远处的林皓跪在地上,双肩无助的抖动着,他感觉到自己的无力和心痛,感觉到了曾经金小在的感觉,原来这种自己做错却罚在别人身上的感受,比打在自己身上还疼。
小在,小在。。。
林皓心里默念金小在的名字,手死死的按着胸前的金钥匙,小在,小在,这个时候要怎么办,谁能告诉我。
沈清的眼睛越发的模糊,两条腿直发软,听到一旁的林南数到"五十",坚持不住扑通一下子栽倒在地上,两只修长的手臂支撑着地,不住的喘着气。
林南过去拎着沈清的衣领强迫他站起来,看沈清的眼泪不停的往外涌,林南冷笑了一声:"现在知道难过了害怕了?早干什么去了!刚才那股冷静的劲头呢?是男人吗?是男人自己敢做就得敢当!刚我的话听进去了吗,说话做事的时候别光想着自己,想想周围的人!以为上次在教场,因为太子的事情,你和林皓能长点记性,结果呢?那顿打白挨了,是不是?"
听了林南的话,沈清如梦方醒,上次在教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是金小在的过错,可是却由沈清和林皓代为受过,但是以后的日子里,金小在真的收敛了很多,虽然还是调皮贪玩,但是该学习读书该练功习武的时候却不敢在有丝毫懈怠。可是现在呢,沈清脑子忽然又一团乱。
看着沈清的泪眼模糊,在看看林瑜趴在凳子上面色惨白一头冷汗,身子微微发抖,白皙挺翘的臀上印着清晰的板印,有的地方已经乌青,甚至出血。林南低头扳过林瑜的脸,擦掉他脸上的汗水和泪水,缓缓说道:"今天打你,原因有三,第一,你知道林皓做错了,不想着怎么教育他让他改正,反而想着怎么帮他推卸责任,逃避应有的责罚。第二,欺瞒长辈。第三,你身为兄长不但没有教好两个弟弟,倒教着怎么套好了话一起扯谎骗我。"
停顿了一下,林南捋了捋林瑜额前散落的头发,低声说:"爹说的对吗?你现在心里服气吗?"
林瑜点了点头,张口说:"爹爹,瑜儿知道错了,爹责罚的对,不过小清和小皓。"
林南打断了林瑜的话,沉下脸来喝道:"刚刚说你们忘了规矩,还用我重说?你要想他们一会儿多受罪多挨打,就放心大胆的给他们说情!"
把林瑜扶到床上,林南拍了拍林瑜的头说:"先歇会儿,等下收拾完了两个小的再一起擦药。"
指了指凳子,沈清起身擦擦眼泪,乖乖的褪了裤子趴了上去,林南回头不出所料的看到林皓抬着头,巴巴的看着自己,冷笑了一下道:"看好了,这个就是你所犯下的过错,然后你没有意料到的后果,记好了这次教训,今后在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之前用用脑子,想想会不会害得身边人一起倒霉!"
"自己说吧,为什么挨打?"
"不应该说谎,不应该骗舅舅,下午监刑的时候不应该放水。"沈清头搭在手臂上,仰着头看着林南,一副可怜像,"舅舅,清儿知道错了,舅舅您别生气了。"
"哼!撒谎!你自己说,为了这个打过你多少次了?什么时候才能改过来?"林南看着这个自己从小抚养长大的外甥,沈清是三个孩子里最聪明的一个,读书习武的天赋也高,活泼可爱,林南一直对他视如己出,可是太爱耍小聪明,什么事情都想糊弄一下就过去了,"五十下,自己数着,数错了就重打,挨打的规矩自己心里清楚。"

沈清还没反应过来,林南一棍子已经狠狠落下,"啊",忍不住喊了一声,汗水泪水瞬间滑落,平日里挨打总埋怨林南下手狠,今天才知道平日里算是轻的,而今天怕是林南动了真气了。
"想什么呢?脑子被狗吃了?没报数,还叫出来了?这下不算,重来!"
啪-- 一
沈清压住了喊出来的冲动
啪-- 二
。。。。
啪-- 十七
林南低头看着沈清整个臀部一片红肿,身子绷的紧紧的,把棍子放在了沈清的屁股上,沈清人抖了一下,林南低声喝道:"放松点,身子别绷的那么紧。"
沈清提道嗓子眼的一口气一下子松了下去,身子稍微放松了一些,林南一棍子又毫无预兆的打了下去。
啪--
还未来得及报数,沈清只觉得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滑,滴到地上碎成几块。林南看着叹了一口气说道:"又忘了报数了,十八。"
"恩,舅舅,对不起。"沈清软软的趴在凳子上,一动不敢动,声音哽咽着。
"行了,下面的不用报数了,还差三十二下。"
啪啪啪啪啪
沈清咬着衣袖强忍着疼痛一波一波的袭来,后面的责打,明显比开始要轻了许多,但是打在已经红肿不堪的臀上,还是够受的,林南心里数到了四十停手后,沈清撑不住从凳子上摔了下来,伏在地上无法起身。
林南皱皱眉把他打横抱起放在床上,看着沈清疼的浑身发抖不禁心疼责问到:"怎么疼的这么厉害?上次在教场也不见疼的这么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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