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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後,我又上床去和他纠缠,这次他没有之前的愤怒,而是一种隐隐的忍耐。我知道这种忍辱负重的背後是多麽深重的仇恨。他现在可能恨不得喝我的血,吃我的肉,啃我的骨吧?不过我不怕,等真正到那时大不了让他杀了我又如何?我想我早已为他发狂。
在我的精心调养下,碧落的伤好得很快。不出一个月背上的伤已结痂长出粉嫩的新肉。
这时已经开春,我有了更多的活可干。比如说上山去摘点野菜什麽的。
因为我到是无所谓,但碧落最好改善改善饮食了。现在碧落可以吃更多种的东西,我尽自己最大的可能不让他产生腻味。不过他不会知道我的苦心,他的心里一定总是想著我一直没断过地在他的食物中下药的事。
我想这一个月来他肯定更加恨我了,我总是在挑战他的忍耐极限。不过这正是我的目的不是吗?现在我的木屋里摆放著自己制作的各种各样的淫具。
一个月来,我每天都和他交欢。现在他的後庭不做任何前戏就可以吞下我的东西了。
没错,我是在调教他。我只有三个月时间,不知能做到什麽程度。但不管怎麽样,三个月後,我都必须放了他。
但在这之前,他是我的,是完完全全属於我的碧落。
想象著他以各种姿势在我身下承欢,这让我抑制不住地热血沸腾。
比如说现在木屋中摆放著两个架子。一只在床头,一只在床边。
床头的那只用来架住他的腰。这样被绑在架子上的他几乎是以一种倒立的姿势将菊穴展现在我面前。这时我可以从上面占有他,类似於农人打夯,借著重力一次又一次狠狠地插下去。这种做法他和我都很吃力,不过却能得到更多的快感。往往一场性事下来他都会被我操弄得全身瘫软口水横流。而另一个架子是用来挂住他身上的铁链的。双手双脚都被挂上去後,他的身子就悬空了。如果没有我的支持,他手脚上的铁链将承受他所有的重量。而这样铁链会把他的手脚拉扯得疼痛难耐。我进入他後,他不得不将全身的重量集中在我们连接的地方,让我们连接得更紧......
诸如此类的东西,不胜枚举。
我知道我这是在玩火自焚,引火烧身。但我不在乎,就像飞蛾扑火一样,就是为了一瞬间的光明。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碧落虽然讨厌和我的情事,却也慢慢习惯。比起忍耐,他在试著去享受。这是个好现象,至少说明离我的目标又进了一步。
挖好了一个背篓的野菜,我回家去看到碧落正坐在床上摸黄的毛。碧落看到我进来,立刻缩回了手。
这让我忍不住想笑了。因为怕他一个人胡思乱想,我把黄留在家里陪他。
开始他几乎把黄当成出气筒。虽然现在他伤不了黄,但野兽无情,我怕万一哪天他惹火了黄,大家夥给他那麽一爪子,那他的什麽忍辱负重就都喝西北风去了。所以我曾警告他,如果他再对黄不客气,我就叫黄强奸他。
可能认为我什麽都做得出来,那之後他就不敢造次。但当他终於试著和黄接触并发现它根本是只母的後,立刻气得七窍生烟,当场立誓以後绝对要将我剁碎了去喂狗。而我却一边答应著,一边捧腹大笑。
不过他现在已经和黄这麽要好了......
5
"今天天气很好,出去走走怎麽样?"我放下背上的篓子提议。
碧落抬眼漫不经心地问:"我能?"
"怎麽不行?"我嗤笑,他还真当自己是囚犯啊?
"零,有时我真不明白你。你到底要什麽?如果你恨我,为什麽不杀了我?为什麽救活我将我关起来凌虐後,又对我百般照顾?"
听了他的话,我愣了一下。碧落他明白我的心吗?这个无情的人......
所以我决定忽略他的问题,再问了一句:"出去吗?"
碧落知道我不想回答他,所以没有再说话,只是掀开被子示意我解开他手脚上的铁链。
这是这一个月来他第一次离开木屋。我带了点干粮和保暖效果较好的毛皮,准备和他走远一点。
关好木屋的门,碧落已在院子里看似随意地翻翻找找了。我真佩服他,居然还有力气站起来,看来软筋散的量下得不足?
不,不会。只能说这个豔绝四方的人是个怪物。
我知道他在找翠蜂,碧落根本不相信我把它一并卖了。虽然他猜得不错,但要让他失望的是,那把饮过无数人鲜血的剑早就被我藏好了,并不在院子里。
看著他俏丽的身影,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後曲起食指和麽指放在嘴里吹了一个响哨。不久玄就风风火火地奔到我面前。
碧落停下搜索的脚步,看著这匹高大、黝黑发亮,四蹄却雪白的千里良驹问:"青骢?你的?"
"不是‘你的'。玄是我朋友。"我把东西放到玄背上,如实说。
"玄?零你宠物的名字怎麽都怎麽奇怪?又黑又黄的,莫非你想开染坊?"
我拉过他把他抱上马背,这才悲哀地发现我和碧落的身高还是离开碧泱宫的一指之差。我不甘地翻上马背对他说:"说了玄和黄都是我朋友。你再这样,小心我让玄强奸你......"末了想到了什麽,立刻补上一句:"玄可是货真价实的种马。"
"............"碧落的脸立刻开始发烧。
有玄当脚力,我们很快就翻过了一座山。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高山湖泊。
春风已经把这里的积雪吹开,广阔的高山平原上铺著一层嫩嫩的绿色。
刚踏上草原,玄就撒开蹄子狂奔起来。这也难怪,因为我的原因,玄一直徘徊在山里,每天不是蹬山就是下坡,让好好的一匹千里马成了山马。这下终於有机会尽情跑一跑,玄怎能不兴奋?
我跳下马,再把碧落抱下来後,玄就立刻飞奔出去撒野。
我找了块干净的石头把毯子铺好,让碧落坐上去。而他还真不客气,立刻就卧在上面霸占了整个毯子。
我有点无奈地想,我是打算让碧落改变。但变成这个样子却实在是出乎我的预料了。
无奈地退开半步,既然享受不了春风就只有干活了。我抽出别在腰上的马刀,在碧落的附近的地上开始翻翻找找。
碧落欣赏了一会儿风景後,也觉得无聊起来,所以坐在石头上喊我。
我抖抖手上的土,走回去问他:"什麽事?"
他却问我:"你在干嘛?"
"挖东西......"
"什麽东西?"
我摊开手掌,几条僵硬的虫子就出现在我手里。他显然吓了一跳,但立刻好奇地问:"这是干什麽用的?"
我注视著他的脸回答:"给你吃的。"
"............"
碧落公子的脸色不出我所料地黑了几层,这让我又有点想发笑。
把能防百毒的雪域金蝉虫放入筐中後,我在雪融成的小溪中洗了洗手,回去坐在碧落旁边。
他出人意料地靠进我怀里,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景色。"
他是指碧蓝的湖泊和草原雪山。
也是,过去的碧落一定不会注意到这些平凡的美丽。
我这样感慨著沈默了良久,突然他轻轻地问我:"零......,你的真名......叫什麽?"
我看了他一眼冷笑,原来他真的一直没有记住过我的名字。
一阵心冷後,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淡淡地发出一个音:"凌......"
"我知道,我是问你的真名。"他突然撑起身来盯住我的眼睛,质问。
"碧落,我......"
"我不叫碧落!"他突然恶声打断我,"那是别人胡乱给我起的名字,我不承认!"
"这我清楚,但我也不知道你真名。难道要我也叫你壹?"(洛:0和1......OK,偶承认偶E搞~)
"昊,凭昊,记住了,我叫凭昊。"
我震惊地看著碧落坚毅俊朗的脸。
他告诉我他的名字,他是什麽意思?难道......?
不,不可能。我摇头否认。碧落怎麽可能......我不能自做多情!
就在我为他莫名其妙的举动搞得心乱如麻时。碧落,或者说凭昊又再次问我那个问题。
"我已经告诉你我的名字了,那麽你呢?"
"凌......"
".%¥#......%¥......"碧落气得差点喷血,这让我又想笑了。
我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可以无所谓,但我为什麽要告诉你我的真名呢?难道为了方便你日後杀我?"
"............"碧落可能认为有道理,所以没有再说话。我又说:"其实我的真名是什麽又有什麽关系?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叫我零,也可以叫我壹贰三肆伍......"
那天我和碧落在开春的草原上野合。虽然风还是很冷。但我从没有这麽快乐过。
知道他的真名仿佛心更贴近了他一层。这是一种致命的毒药,我会在里面沈沦。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碧落的伤已完全好了。但是在我的药力下,他还是整天显得懒懒散。散。
现在我家里开始飘散一种若有若无的香气。我知道那是我每天喂给他的媚香起作用了。
媚香原名鹅!草,是一种能改变人体结构的药。它除了能让连续服用两个月以上的人身体发出淡淡的幽香外,对身体没什麽影响。
我把它用在碧落身上自有我的用意。
媚香本是一种体香,所以当动情时这种香味会非常浓郁。全天下知道媚香这种药性的只有我和我爹。所以一旦服用它两个月後,碧落将一生带著香气生活。我倒想看看当他对著我以外的人发情时,鼻子里闻到的都是这种味道,他会想些什麽,他还有没有兴致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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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到後,村子里开始流行风寒。我义无返顾地下山去给人看病。看著我变得越来越忙,碧落也显得越来越烦躁。
我知道他是在无聊,可我没有办法。柴米油盐酱醋茶,就算生活再苦也得过下去。所以我每次回家後他都会花更多的精力来榨干我,以弥补白天的不满。
这下轮到我为他的体力感到吃惊了,毕竟还是练武的人身子厉害。所以这段时间我也变得和他一样天天吃补品,否则我怕我会肾亏。
终於有一天,我给最後一个前来看病的孩子把过脉,正准备回去时,村里几个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农夫赶过来谢我。
他们塞给我一点鸡蛋和铜板说:"大夫,你真是我们的救星啊。"
我愣愣地看著他们,感到莫名其妙,然後他又说,"您不知道,过去这春天的寒病会搁到多少人?特别是小孩子,身体差一点的根本挨不过去。多亏您来到了这儿,这两年的春种都能播得更多了!"
被人这样感谢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所以只好回答:"那是我应该做的。"
"大夫您看您说的是哪里话?天下又有几个郎中能像大夫您那样药到病除,收费又那麽少的?"
"收多了我也用不著......"
但是现在有用了......想到家里有一只天底下最美丽俊俏的米虫,我想。
不过这些村民一年的收成也不怎麽好,缴了粮租,剩下的粮食能给自己家人一顿饱饭也不错了。我又何忍心收剐他们的钱财?
可是看这些家夥的仗势,我今天铁定会被他们好好地报答一番。其实他们用不著这麽做的,我既然选择了从医,救人自然也是我分内的事。
然後他们一边一个人架在我肩上,其中一个凑到我耳边神秘地说:"大夫终日住在山上肯定寂寞了?"
"还好吧......"他们究竟想干嘛?
"大夫年纪轻轻在上面一定会闷坏的。"
"不会啊......"木屋里有黄,有碧落,外面还有玄,天上还有麻(苍鹰)......
"大夫就别瞒我们了,实话就和你说了吧。今儿个我们兄弟几个凑了点钱决心要好好谢谢您。可想来想去,这送礼送来送去就这麽几样,太俗气。所以想到镇上不久前开了个会春楼。听说里面的姑娘都漂亮著呢,所以想带大夫去凑凑热闹。"
这下我明白了,原来这几个家夥是想带我去逛窑子。我正想一口拒绝,其中一个人却插口道:"是啊,不趁现在快活快活,等以後成了亲就没机会了。"
听到这句话我心中一震。
以後?对於一个活不长的人来说什麽是以後?以後是多久?
是啊......虽然看起来老成,眉骨里已透出沧桑,但我今年才到弱冠的年龄。浑浑噩噩地过了这麽多年却没去过什麽地方。莫名其妙地爱上了一个人,那人却时时想著要杀你。
我这一辈子活得算个什麽?难道为了他就真的甘心守身如玉,一直当个只和男人做的废人?
不,我不甘心!
这样想著,我闭上眼睛点了点头。小夥子们立刻欢呼著簇拥著我向镇上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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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自定居这里後第一次夜不归。别说碧落吃惊,连黄也觉得奇怪,一直在木屋外等著,直到东边泛白,我从山下上来才蜷到地上睡去。
一回来我就疲倦地往床上扑。又是一夜笙歌,我再也提不起精神应付碧落的询问了。随口丢给他一句"病人太多"就沈沈睡去。
这时我心里很烦,只想让睡眠来赶走我心中的烦躁。
不一样,太不一样了......和女人做的感觉。
她们都是又香又软惹人怜爱的。她们看上去都是弱不禁风需要保护的。
和男人给人的压迫与凌烈完全不一样。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爱上女人,因为她们不会给我伤害......
就在我怀著压抑的心情刚陷入黑暗时,旁边的身子缠了上来。我有点烦地推开他准备再次入睡。但是碧落又缠了上来。
这时我突然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我睁开眼睛看到碧落正在解我的衣服。
我知道他发情了,立刻紧张地推开他。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看著我发出询问的一声:"零?"
"滚开!"我低吼。
"你怎麽了?"显然不能理解我的反常,他又试著接近我。我深吸了一口气向他解释:"我今天很累,不想做。如果觉得不舒服自己下床去解决。"然後就倒下去补眠。可没睡多久,我又被他拉了起来。这时他已不像之前充满了疑惑,而是换上了微怒的眼神,真正属於碧落的眼神。
"你去找了女人?你身上都是脂粉味!"
我知道瞒不过他,只好承认:"是又怎麽样?"
"你居然敢......!?"
碧落莫名其妙的愤怒让我有点吃惊。本来郁闷的心像是找到了一个出口爆发出来:"我怎麽不敢?你是我的谁,凭什麽资格管我?"
"我怎麽没资格?我是......"碧落愣了一下,显然他也不明白现在他和我算什麽关系。他咬下了接下来的话只是瞪我。
我看他一辈子高高在上的感觉也是一阵恼火,所以推开他压在我身上的身子说:"没话说就睡觉。如果再来吵我,小心我把你绑外面去。"
碧落一听气得差点吐血。估计我是第一个敢这样威胁他的人。如果他有力气肯定早就用他手上的铁链勒死我了。
不过现在他却拿我没办法,虎落平阳被犬欺。我知道我这只犬也嚣张过头了。等那只老虎振作,那麽他一定会把我撕碎了嚼烂了吞下去。
这是我们再次见面来第一次吵架,也许根本算不上吵。但是我们却僵了好几天。
碧落恢复了他冷漠的样子,仿佛之前的和谐都不存在了一样,无论我怎麽道歉他都不理我。我知道那次我犯了大错,却没有办法。
离三个月时间还剩下几天。现在家中时常飘散出浓郁的香味。碧落肯定发现了自己身上的变化,但除了面对他别无他法。
从家中香味存在的时间来看,碧落的身子已经被我的药物和行为调教的淫荡无比。我给远在碧泱宫的爹爹江怡斐写了一封信,要他尽快离开碧泱宫。然後我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举家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