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翼的青鸟(双性生子)————★~小步~★
★~小步~★  发于:2009年0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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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男人不发一语地盯著他瞧,男孩有些无措,怕男人生气,只好弯腰再次说著歉语,"叔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啊!"他惊叫,男人突然抱起他,让拔拓梦忍不住惊叫。
他瞅著他,紧紧不放,男人炽热的眼神让拔拓梦头皮发麻,他低著头,怯怯地道:"叔叔,可以放我下来吗?"
男人没理会他,迳自地问:"你叫什麽名字?"
"拔拓梦。"
拔拓?!
他果然姓拔拓。
"拔拓刺孤是你的谁?"
拔拓梦惊讶地抬头,"叔叔认识我爹?"
真是拔拓刺孤的儿子,说得也是,恍若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脸蛋要说不是他的孩子,任谁也不会相信。
"你和他长的很像。"男人──江煜抱著拔拓梦,没有要将他放下的打算。
拔拓梦细细地观察江煜脸上的表情,确定他没有恶意後,他才慢慢卸下心房,对眼前的男人抱持著些微的好感。
爹总说他个性谨慎,不会跟陌生人打交道,也不爱跟不熟识的人说话,可眼前的男人却让他打从心里喜欢,说不上来的感觉,有些生疏可同时又有些熟悉感。
"叔叔是爹的朋友?"
"曾经是故友。"江煜仍是目不转睛地望著男孩,那眉、那眼、那神韵,无不一像极了拔拓刺孤。
这孩子是拔拓刺孤的孩子,那──究竟是拔拓刺孤妻子所怀下,抑或是......他自己所生?如果是後者,那麽这孩子也是他的亲生骨肉?
江煜心里充满疑问,他想知道五年前拔拓刺孤离开他後过了什麽样的生活,还有这五年来,他过得好不好......
也许和他一样成亲生子,和妻子过得平凡幸福的生活。
一想到拔拓刺孤用被他碰过无数次的身体去拥抱女人,把被他摸到射出许多回液体的性器放入女人的体内,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不免闷著,甚至还作痛著。
"你有娘吗?"江煜试探性地问著。
拔拓梦理所当然地点著头,"有啊,每个人不是都有娘吗?叔叔你的问题好怪喔!"只是,他从没见过他娘亲便是。拔拓梦并没有把心里这句说出来,也许是自尊心作祟,他不想让别人知道娘亲已不在人世这件事。
心智早熟的他,连带的,自尊感也比他人强烈许多。
听到他的回答,江煜脑袋空白,好久後才勉强自己露出笑容。"是吗?"
"叔叔,你的笑容好难看喔。"
江煜还是笑,强迫自己笑著,要是自己不笑,他真不知道他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你一个人?"
"啊!"拔拓梦突然惊叫。
"怎麽了?"
他揪了揪发,才讷讷地回江煜,"我......我和爹爹走散了。"
"走丢?"
他不大好意思地点头。"我刚才一时兴奋,胡乱跑著,转过头的时候,爹已经不见了。"
江煜思索了下,"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他低头,"我......不知道,叔叔,对不起......"
"没关系,你不必跟我道歉。"
若真帮他寻到爹,到时就能见到拔拓刺孤了吧?这五年来,他从没放弃寻找拔拓刺孤,只是每次带回来的消息,都是一句"少爷,对不起,没找到人"。
对一个人的思念能长达五年之後不曾推却,到底是怎样的情感呢?
拔拓刺孤离开他的前一年,他每天消沉著,同时也深深恼怒。他因他的离去而颓废,成日用酒来麻痹自己,麻痹到最後,竟然连醉著的时候也念著、骂著拔拓刺孤,连生意也懒得去管理,一落千丈,到最後甚至差点破产。
沉极一年後,他重新振作,把自己的心思投注於工作上,白日忙、晚上也忙,把脑筋里的空间全都填得满满,不容许自己花心力再去想拔拓刺孤这一个人,一个他曾经恨之入骨、离开时却想念到差点败坏掉家产的人。
第一年是颓废,第二年是忙碌,而第三年整年里他则不断地反问自己对拔拓刺孤到底怎样的感情?
想了一整年。
他才逐渐明白,是爱。
有人爱人的方式是为所爱之人倾尽所有;有人爱人方式则是放弃身分地位。而他江煜爱一个人,则是选择摧毁、破坏与攻占。
刚开始,或许真是恨著拔拓刺孤,可渐渐地,感情一点一滴地滋生,慢慢扩大、再扩大。
到最後恨已非恨,但他却仍用著恨的方式去爱人,把拔拓刺孤逼到边境,最後选择逃离的方式躲避他看似恨实际上却爱的情感。
拔拓刺孤离开他的第四年、第五年,他开始成熟稳重,不再愤世嫉俗,才懂得原来爱一个人不是占有及掠夺,而是体谅与关怀。
明白了一切,但拔拓刺孤却已不在他身边,甚至於成了亲、生了孩子,也许早已将他忘得乾净,他在他心中只是个过客,像过眼云烟般,一纵即逝。

折翼的青鸟 32〔双性生子,慎〕

"梦儿?!梦儿──"远处传来惊呼的喊声。
江煜抱著体重极轻的拔拓梦转过身,正瞧看见那人喜出望外地朝他们的方向奔来,但当他跑近时瞧清楚抱著拔拓梦的江煜时,他骤然地停下脚步,震惊地瞠大眼,不自觉地後退几步。
他摇头,"不......不......"
"爹!"拔拓梦跳下江煜的怀抱,跑近拔拓刺孤,他嘟嘴抱怨:"爹,你走麽乱跑?"
拔拓刺孤现下哪有心思理会他,他牵起拔拓梦的手,加紧脚步转身离开。
逃,他得逃才行!
握紧拔拓梦的小手,他连拉带拖地加大步伐,就怕让後面的人追上。
过大的力道弄疼拔拓梦,他甩手挣脱,"爹,好疼......你走慢一些,还有叔叔......我还没跟叔叔道别......爹──爹!"出力,他甩开拔拓刺孤的手,抚著发红的手腕。
"梦儿,你......"他停下。
"爹,你怎麽了?好怪呀。"
"我......"他张口,却说不出口。
"梦儿遇见爹的故友呢,爹不打声招呼吗?"拔拓梦拉著他,往江煜伫立的方向走。
"不、不用了,梦儿......爹不想......"他制止他,却仍然被拔拓梦拉著走。
"爹,你不是常教梦儿要有礼貌吗?"
拔拓刺孤被他的话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不情不愿地跟著他的脚步往江煜的地方一步步走近,视线飘向江煜,刹时和他对个正著,他心慌地撇过脸,双脚开始颤抖,一股巨大的惧怕及排斥感涌上。
好不容易逃离江煜身边,这五年来,他怕得不敢轻易出门,就算离开家门仍是躲藏遮掩,怕得就是像今日这样的情况,在路上遇见江煜。
躲了五年,终究还是不可避免地遇上了他。
他咬著下唇害怕的神情落入江煜的眼里,江煜眼底深沉,勾唇微笑:"好久不见,孤儿。"
啊?
拔拓刺孤讶然地望他。
他方才唤他──孤儿?
这麽亲腻的小名,除了父王外没有人用疼爱的口气叫他"孤儿",就连江叔叔也仅是以"小孤"称呼他。
"嗯......好、好久不见......"
"过得好吗?"
"还可以。"
"我很想你。"
拔拓刺孤不可置信,非常震惊,半句话也说不出口,两人站在路旁对望著,过了许久他才找到声音,艰涩地开口,"你......别胡说。"
"是真的。"
他摇头後退,"我不会跟你走的......"
"我没有那个打算。"江煜朝他走了几步。
"不、不要靠近我!"他惧怕著地吼道,声音大得吓著拔拓梦,他不解地抬头看拔拓刺孤。"爹......"
江煜停住。"孤儿......"
"不要那样喊我,你不配!"歹毒的话语立即脱口而出,话落的同时他自己也吓著,但很快地回神,他佯装镇定,抓著拔拓梦的手指却频频颤抖。
但拔拓梦却明显感受到他的惧意,心里疑惑:爹和叔叔不是故友吗?那爹的手怎麽抖成这样?
些微的怒意迎上心里,可江煜硬是压下,又开口道:"你成亲了?"
"关你什麽事!"
"孤儿,你别逼我生气。"江煜冷下脸。
就算江煜的心智虽成熟许多,脾气也收敛了,但个性使然下,依旧无法忍受被当众辱骂。
他缩瑟,可随即又抬头挺胸,带点怯弱地回:"又没人要你站在这里让我骂!"
"拔拓刺孤。"他臭著脸,沉下声音。
他不满地瞪著江煜。他、他那是什麽表情?以为摆臭脸他就吓得著他吗?他......他才不怕呢!管他是江煜还是谁,他已经不是五年前傻傻地被他欺负的拔拓刺孤了!
"我恨你!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
"那都已是过去的事。"他缓气,口气已略微温柔。
过去的事?
他握著拳头,怒火中烧!"对,对你这种人来说是过去的事,可你对我做的那些事、那些伤人的言语却在我心里造成不可抹灭痕迹!"
也不管接下来的话是否会惹恼江煜,他情绪失控地喊,"你滚......我恨你,我不想再看到你!你滚离我的视线,滚──"
~~~~~~~~~~~~~~~~~~~~~~~32
隔了五年的见面
步会努力虐江煜的,真的很怕虐不出来啊......
总觉得虐小受写得很顺,虐小攻啊......有点难下手
不过下一篇会先交代小孤五年前离开江煜後的日子
步今天上晚班,回来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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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翼的青鸟 33〔双性生子,慎〕

带著拔拓梦匆匆回家。
外庭院外嘻笑玩耍的一对双胞胎看见他们进门,短小的双腿飞奔而至,"哥哥──"两人扒上拔拓刺孤的大腿。
"你们去哪里?为什麽没跟我和小彤说!"
拔拓刺孤只是笑了笑,放下拔拓梦,"梦儿,你去和小彤、小寒玩,爹身体不太舒服,进屋里休息。"
拔拓梦乖巧地点点头。
他摸了下他的脑袋瓜後,走入屋里。
"小梦,哥哥怎麽了?"
"爹爹他心情不好。"拔拓梦闷闷地回答。
他不知道爹和叔叔到底发生什麽事,刚才爹脾气失控,他从没见过爹这麽生气过,爹不喜欢叔叔,可是他──却好喜欢、好喜欢叔叔,才见过一次面,可是......感觉却不会让人讨厌。
他真希望以後还能再见到叔叔。不过应该是不太可能的事。
拔拓梦颓下肩。


拔拓刺孤将自己关在房里。
坐在床上,他曲腿,将脸庞埋入双腿间。
不能原谅,他没办法原谅江煜。
五年前,他跟著小花姐妹回到她们的住处,正如同他所想像,她们的生活并不富裕,这下多了他一个人吃白饭,生活不免陷入窘境,刚开始前几天他们吃得都是些自种的青菜,直到小哑从她当丫环的地方拿回吃剩的饭菜後,情况才好转些。
虽然起先他有些排斥。吃著别人不要的东西,多少总有些受辱,可日子久了,傲气被现实磨平,也渐渐习惯了。
而後的几个月,他不敢出门,成日关在小哑家里,帮著他们种菜、喂食牲畜,盼望能一天又一天将江煜忘记。
之後,恶心想吐的感觉又再次迎上,这次他不敢大意,虽说心里早有了个底,但他还是不敢向大夫求证,只能熬著、等著。一如他所料,肚子慢慢大了起来,小花看得震惊,而小哑虽说一开始有些吃惊,但到了後头却习以为常,恍若这并非她头一遭遇见男人怀孕。
日子一个月、一个月地流逝,肚子臃肿著。小哑还有个年迈而卧病在床的父亲要照顾,所以小哑没有閒钱买补药给他,为此小哑感到非常的抱歉。
真要抱歉的人是他才对,他肚里多了个胎儿无形中给大家带来麻烦,等肚子大些後更是没办法帮家里的忙,小哑收留了无家可归的他,让他有了遮风避雨的住处,拔拓刺孤深深地感激著小哑。
羊水破了的那一天,是夜晚,剧烈的疼痛感惊醒了他。
小哑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她连连拜托了好几个大夫,却因为没有银两而遭闭门羹,请产婆也是如此,她急得频频落泪,最後她"啊"了一声,像是想到什麽紧急地跑出门。
再次回来後,她带了两个人,万万想不到的,小哑带回的人竟是他天天想念的父王以及灭掉他国家的江风。
父王震惊地望著他,脸上哀痛,而江风则是冷下脸,莫不吭声。
他也惊讶,好多个问号在他脑袋里盘旋,但痛感却让他说不出话来。
父王不敢怠慢,红著眼说要帮他接生,作足了一切准备後,他费劲一番力气产下宝宝,虽然辛苦但生产过程却很顺利。
那天晚上,父王向他坦承所有的事──
他和江风的事情以及......父王和他一样同是双性人。
他讶异极了,简直不敢相信,更让他吃惊的是──他竟然是父王怀胎十个月所产下,父王是他的爹同时也是娘,而江风江叔叔则是他的父亲。
知情这件事,他随即想到他和江煜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那、那──他和江煜之前所做的那些事不就是乱伦?这是天理不容的啊!
他疯了、傻了!
哭了哭,而後却又笑出声,又哭又笑的。
初见父王的喜悦很快被愤怒掩盖,父王怎能隐瞒他这件事?还有江风为何要将他带到江府,如果他没有到江府,也就不会受江煜不人道的欺凌,更不会和江煜发生关系。
他们那是乱伦啊!
把父王赶走,他抱著宝宝,痛哭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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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太会写生孩子的过程,请容许步简单带过吧OTZ
明天上早班,下午三点回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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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翼的青鸟 34〔双性生子,慎〕
初见父王的喜悦很快被愤怒掩盖,父王怎能隐瞒他这件事?还有江风为何要将他带到江府,如果他没有到江府,也就不会受江煜不人道的欺凌,更不会和江煜发生关系。
他们那是乱伦啊!
把父王赶走,他抱著宝宝,痛哭了一整夜。
他将宝宝取名为"梦",就是希望他和江煜的事是一场梦,一场噩梦。
此後,父王和江风天天都来,带著刚出世几个月的双胞胎,父王告诉他,那是他的弟妹。
父王不断地和他说话,而江风在一旁和小孩玩著,渐渐地,强烈愤怒感在看见父王和江风的相处情形後逐渐消散。
他看得出来,江风很爱父王,他眼里的温柔与体贴是不容置喙的,而父王也深爱著江风,两人之间的情意是如此的明显,他看开了,相信和江风在一起的父王日子过得很幸福。
至於宝宝的父亲,父王不仅一次提问,只是全被他瞒混过去。他不想让父王知道他和江煜的事情,和自己的兄弟发生关系......一想到这他便头皮发麻,也怕父王自责。
生下宝宝一个月後,父王询问他要不要和他一同住,他没有思考地就点头答应,和父王生活是他亡国後一直期盼著的事。
顺带地,他恳求父王收留小哑一家人,他们都是好人,在他怀孕期间照顾著他,没有用异样眼光看待是男人却怀著孩子的他,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他感受到满满的温暖。父王同意他的请求,透过关系请炎夷国的御医治疗小哑父亲的疾病,以及小哑的残疾。
小哑并非天生哑巴,因此很快便医好她的残疾。
找到父王、和父王一起住、小哑一家人不再挨饿受冻,事情都如他所意的进行著,剩下最後最让操心的就是宝宝了。
宝宝是江煜和他乱伦产下,他曾听说过近亲产下的孩子不是四肢不全就是脑子不健康,他深深害怕,怕孩子脑袋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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