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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我哀求,现在这种情况,它可能也无法自控,可我真的受不了了。男人和男人之间,为什麽这麽辛苦?他满头大汗,也累得不行了吧,看他圆瞪得双眼像喷出火一样,是在兴头上,可他还是停下了,一个人在那生闷气吗?我又扫了他的兴。可是,这个姿势,真的很难受。"弄疼你了?"他温柔地问。不知为什麽,他对我总是很温柔很温柔。我摇了摇头,翻个身,趴在床上,说:"继续吧。"这样虽然没有躺著有激情,但不会太累。他双手伸到我身下,下移,在我耳边问:"今天怎麽了?"我摇摇头。他在我耳边噬咬著。受不了他,我说:"继续吧。"
他停了一会儿,还是本性难移,而且似乎更加的疯狂,我紧咬住凌乱的床单。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从下身传来,几次下来,我进入高潮,头有些晕,思维有些乱,他似乎说了什麽,没听懂。强烈的摩擦,还有更加猛烈的冲击,我不禁松开了嘴,喊出了声,回味无穷,真的真的没试过这麽爽。
等我再有意识去看他,不知他什麽时候拿了数码相机,正狂摁快门。我伸手挡住镜头:"你干什麽?"他放下相机,说:"刚才你的样子很美,我要照下来,放大,贴在床头上。"我夺过来,笑道:"别胡闹了,再来!"他看了看我,看了看表,说:"快4点了,到时候你又赖床,不起来。""不会,不会,明天我一定起,来吧来吧。"
"起床,懒虫,起床了。"我翻身继续睡。"天天,太阳晒到屁股了。"我不理他。"你不起来,我可要掀被子了。"他说著,压到我身上,然後才掀起被子。"喂,你快起来了,昨天怎麽说的,快,快,你不起来,我可要给你拍照了!"我不情愿地睁开眼,他在我屁股上重重拍了一下:"懒虫!""叫我干什麽,今天都休息。""昨天不是说好了,要去买床吗?""床?""你说这床太硬,不舒服,要去买水床,你不记得?""好像,有点印象。""喂,那你还记得要去给我当观众吗?""啊?""昨天,你不让我手碰的条件就是要去给我当观众!!"我在头上拍了一下,昨天我以为是古迹呢,惨了。我问:"我说去哪儿,什麽时候了吗?""去哪儿,你不知道啊,怎麽说?"还好,真是对不起他,我说:"是啊,我问你,去哪儿,什麽时候?""下个月19号,晚上7点。决赛,应该不会耽误你11点的‘星空夜话'.""下个月?到时候再说吧。""喂......""我去,一定去。"
千挑万选,付过定金,等著他们送货上门。回家的路上,我批评教育他,大庭广众之下,怎麽能说我们两个人睡一张床呢!真是的!他承认错误,态度也很好。
我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他收拾好餐具,也凑过来,我躺到他身上。他抱住我,不知从哪,他取来一打照片伸到我眼前。是昨天晚上的。我一张一张翻看著,找到一张,难以形容的表情,看上去就很爽。我说:"这麽恶心的表情你也拍下来?"他接过来说:"我最喜欢这张,超有感觉了。"我夺过来,要撕掉。他又抢回去:"你要干什麽?""给我。""不给,我要好好留著它,天天带著它。"我坐起来,和他抢,他向後扬,我骑著他去够,他愈向後扬,喊道:"小贝!"小贝应了一声,就扑了过来,舔我的 脸。我在他身上开始和小贝闹,他"哎呀,哎呀"叫不停。
门铃响了,是床来了吧。小贝一下子跃了过去,不知他是怎麽学会开门的,而且对开门情有独锺。它跑过去再吓到人家。我从莫野身上下来,追赶小贝。追到它时,它已经打开门了,我还没有碰到它,它已经扑了出去。没听到来人惊叫,反而时熟悉的笑声。古迹。
我漠然:"你怎麽了来? ""来看小贝,和你。"最讨厌他玩世不恭的嘴脸。"不打算请我进去吗?""嗯,不打算。"他苦笑。莫野拉开我,说:"请进,别在意,刚才我惹到他了,正生气呢。进来吧。"我就搞不懂,莫野不是不知道我和古迹的关系,他怎麽还能从容不迫,还能说得这麽直白。
古迹领著小贝进来,坐下。莫野招呼道:"你喝什麽,咖啡、果汁、茶水还是什麽?"古迹望著我,说:"我喜欢喝什麽,白天知道。"莫野说:"可我不知道。"我说:"白开水!"古迹苦笑。
古迹看到相片,伸手去拿,我去抢,结果他比我快一步,饶有兴致的看著。我的肺都要气炸了,一个抢不到,两个也抢不到。莫野端水过来,解释:"家里没有白开水,等一会儿水就凉了。"古迹笑道:"是这些惹怒了白天?"莫野看了看我,说:"不是那些,是这张。"说著,递给了古迹。妈的,我又没抢到。古迹看到後,脸色变了,故作笑容,笑不起来。看了有两分锺,才放下,说:"你怎麽,让他,出这表情的?"我杀死人的眼光瞪向莫野,他装作看不见,要说出来,我扑过去,掐住莫野的脖子,把他按在沙发上。"喂,你谋杀亲夫啊。""谁叫你胡说八道?""古迹又不是外人 。"古迹道:"好了,好了,别当著我打情骂俏,小心我吃醋。不对,不能说吃醋了,搞不好我会自杀呦!"我放开他,坐回原位。
古迹起身说:"那我不久留了。"莫野说:"这麽快就走了?"古迹到门口,说:"我不喜欢白开水,我喜欢苦丁茶。"我知道。莫野说:"苦丁,我记住了,下次来的时候,一定有苦丁。"古迹笑著走了。看他的背影,好像很难受。小贝叫了一声,古迹毫无反应。我说:"他哭了。"莫野惊讶,我把手帕给小贝,小贝跑了过去,古迹方才停下,拿过手帕,回望我们,真的哭了。他说:"祝你们幸福。"转身走了。我心里异样的难受。莫野抱住我,说:"其实,只要,你不和他拉个手、接个吻、约个会、上个床,我不介意你们在一起。"我平静道:"是吗?"他哭了,说:"不是,我介意,你从背影就能看出他哭了,你看我背影认不出我......""别哭,跟个女孩子似的,动不动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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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我去上班。
11点整,我打开话筒:"天空不留下痕迹,至少我曾经飞过。其实天空不是没留下痕迹,是他家没有去注意,大家用心体会天空痕迹。大家好,现在是‘天空痕迹'为大家带来的‘星空夜话'。
"今天,与大家探讨的主题是:放弃。大家静下心来,等上一分锺。"
一分锺後,我说:"放弃是件很痛苦的事,无论是放弃那一方还是被放弃那一方。不过,有时候,不放弃比放弃还要痛苦。天空痕迹在这里说,无论是否放弃,只要你选择了,就要坚持,不要让自己後悔自己的选择。
"今天,天空痕迹的朋友来看望天空痕迹,他当初放弃了天空痕迹,他说,他给不了我要的幸福,尽管他爱我,只是他不说。而他来的时候,爱人刚好也在。三个人相处得其乐融融,天空痕迹也未曾想到过。他走的时候,我觉得,他哭了,叫小贝给他一条手帕,他回头看我们的时候,真的哭了,可是,他说:‘祝你们幸福'我当时很痛心,回到家,爱人说,其实他不介意我和他在一起,条件是,不能牵个手、亲个嘴、约个会、上个床。我问他,真的吗,他‘哇'的一声就哭了,他说不是,他介意,他说我能从背影看出他流泪,但是我不能从他的背影认出来是他。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其实,真的是只因未到伤心处。或许是当时的一时冲动,让我们三个都很痛苦。可是,我们都不曾後悔当初的选择,痛就痛吧,人生嘛。
"所以,天空痕迹想对各位说的是,相信自己,人生之路是自己的,有自己选择,选择一意孤行或是悬崖勒马,选了听取别人的意见或者是坚持自己的主见,其实都一样。只要,坚信自己的选择。
"有听众在网上文天空痕迹,这是真的吗?天空痕迹回答:真的!但不一定发生在天空痕迹身上,天空痕迹也很为这两个人的深明大义所感动,要是真能有一个人这样爱我,我一定......好了,还有网友问,小贝是天空痕迹和朋友生的,还是天空痕迹和爱人生的,这个,天空痕迹告诉你们,天空痕迹和谁都生不出小贝,因为,他是一只狗。
"关於小贝,也有一个故事,这是发生在天空痕迹身上的。天空痕迹从小养一只狗,大贝,是只母狗。大贝每次产仔的时候,我总是忙前忙後,生怕大贝累到或是病了,产下的狗,我一只也不留,全送人。身边只留大贝。三年前,大贝死活不让我碰小贝,要留下小贝,我尊重大贝的意见。小贝长得很像大贝。不过,它是只公狗。小贝两个月大,大贝死了......
"我伤心得不成,我从小和大贝在一起,算一算,也有十多年了。大家应该理解那种感觉。一个至亲至亲的朋友死了,当时,我想让小贝变成大贝。可是小贝的行为和大贝不一样。那时肯定的。我不甘心,小贝没少挨我的打。那天,我在打小贝,朋友给了我一耳光,说:‘这是小贝,不是大贝,大贝留下小贝是想你们能像他们一样相处,不是让你天天打它,你对得起大贝吗?'小贝见我被别人打,冲他叫了起来,我更是无地自容。其实,有些事过去了,就回不来了,再追也追不回来,我不再去强迫小贝,而是把对大贝的爱,加在了他身上,有些事不是彻底放弃,而是换个方式,会有更好的效果。
"时间差不多了,天空痕迹很想又很不想对大家说:晚安。"切入广告,我静静发呆。
收拾好东西,跟同事say goodbye ,打开车门,刚要进去,被一个黑影拽出来,强吻。推开他:"你怎麽又来了?""不接你回去我不放心。"我绕到副驾驶。莫野带我回家。
不知不觉,睡著了。
极疲惫的上楼,回家。刚开灯,它就关上,从後面抱住我,吻我。我今天不想做。我没有回吻他,他识趣地松开了我。
倒在床上,摇摇晃晃,摇摇晃晃。不想再动,进入梦乡。
□□□自□由□自□在□□□
忽然醒来,四周没有莫野,我惊出一身汗,起身,到客厅,不在。厨房,不在。卫生间,不在。"莫野?"我喊。一点声音都没有。他去哪儿了?"莫野?"还是没人应。怎麽办,他去哪儿了?他的皮鞋不在了,他,他到底去哪儿了,这麽晚了。
突然,门开了,莫野从外面回来,还牵著小贝,他见到我惊讶:"你怎麽起来了?"我哭,他惊慌失措:"怎麽了,怎麽了,别哭,别哭。"他一边擦我的眼泪,一边胡言乱语。我抱他,他拍我的头:"别怕,别怕,有我在呢。"我哽咽著问:"你去哪儿了?""我陪小贝散步去了,它总是叫,我怕它吵醒你。""不许你一声不响的离开,听到没有?""听到了,听到了。下次我背著你去。"他抱我回房,睡觉。
吻醒我,他说:"我去训练了,晚上接你下班。"我笑著点头。
自从买了这床回来,我们还没做过呢,因为要打比赛,我们都克制著。他说,等他拿回冠军的当天,就来是这床的功效。
18号,他多次试探,我装作不知道,忘记了明天的比赛。他急得不行,又不知怎麽开口,就是那麽巧,小贝突然从他脚下过去,他向後退,刚好踩在我脚上,他的脚劲......天啊,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我冲他发火:"你这麽小气,我不就是没说明天你比赛嘛,这样对我?""不,不,不,不,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不是,你听我解释。"他急得满头大汗。我一拐一拐地回房里,他追过来:"我真不是故意的,是小贝突然过来,好,好,算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生气,先吃饭。""不吃!""别生气了,我错了。"看他那样子,也蛮可怜的,也没必要跟自己肚子过不去。
吃过饭,在看电视,他过来说看看我的脚,伸给他,他扒下袜子,深吸气,我看去,也吓了一跳,肿起来了,紫红色,怪吓人的。他到卫生间,不知弄什麽,估计是他那些药,拿出来,把我脚放到他腿上,海绵轻抹上什麽,清凉的。又涂上一层油腻腻的东西,放在他嘴边轻轻的吹著。见我看他,问道:"疼吗?"我摇头:"不疼。""眼泪都快出来了,还说不疼。""你为什麽对我这麽好?"我啜泣。他愣住了:"对你好有什麽不对吗?对你好因为我爱你,爱你不对你好,那是神经病。""我有很重的负罪感......""我知道,你一时忘不了古迹,有时候你做梦喊他的名字。不过,我不怕,我对自己说,要加倍对你好,让你以後只喊我的名字。"我做梦会喊古迹,他都知道?他还......"明天你别去了,电视里有转播。""我说去就去。""可......好。你小心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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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5,应该还没完,我找著座位,看场中央。刚好与莫野对视,他忧郁的眼神明朗起来,听解说员说:"就差最後一击,只要够点数,这场冠军之战将以孟响大获全胜而告终......"不会吧,莫野快输了?"本来呼声最高的莫野今天是怎麽了,净犯一些低级错误?"不会是因为我吧!
看他快速躲过对方一记下劈,同时右腿一记横踢,正中对方左肋,接著左腿一记下劈击中对方头部。对方连连後退,出了场。"奇迹呀,这样的赌博太惊险了,莫野终於扳回一局!"他得意地向我挥了挥手,旁边女生尖叫。
接下来,莫野更加凌厉的攻击,所有人叫好,看得我心惊胆颤。他还时不时向我望来,这举动太明显了,解说员都说:"究竟是谁给莫野带来新的力量?"全场都向这边看,我也跟著左顾右盼。
毫无疑问的,莫野摘得了桂冠。领奖台上,他向这边飞吻,全场都在"啊",就是找不到是谁,散场,混乱,他发短信:"你在哪?"我回:"我也不清楚,你在正门等我吧。"刚走两步,便看见他了,他见到我,说:"我们回家,我等不及了。"不是吧,我被他拉著,向前冲。
一群人拦下他,让他签名,他皱眉,我笑,又有一群人拥来,一个女孩被後面的人推搡,踩到我的脚,我轻呻吟一声,他过来凶人家,我拦住他,女孩一个劲说对不起。他眼神询问我,我说:"没事,我到前面等你。"他点了点头。
看他被别人围得里三圈外三圈,心里有些忌妒。刚才的女生又跑到我面前,又向我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有伤,对不起。"我笑著摇头:"别往心里去,我知道不怨你。""我,我能问您几个问题吗?"我抓了抓头:"什麽问题?""您和莫野什麽关系?""朋友?好朋友,发小,死党,知己。"她笑:"知己是不能乱用的,你家都称红颜知己。""噢,我们关系很铁就对了。""您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我的名字?"她认真地点头。"为什麽想知道我的名字?"她皱著眉,想了一会儿,说:"您不想说就算了,我也就是随便问的,您别往心里去。"我笑:"你是记者?""不是,我在广播电台实习。"同行,以後有多个竞争对手。不对,不该这样想,後继有人。"您是什麽职业?""我,播音员。""啊?老前辈。""我很老?""我是说您资格老。""行,凭这张嘴能混得不错。"莫野终於来了。女孩走了。莫野装作不经意问:"你们聊什麽?""啊,我不告诉你。"他说:"不管了,回家,回家。""喂,快9点了。我11点要准时开播。""来得及,来得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