孪生情(兄弟)————幽闲
幽闲  发于:2009年0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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孪生情(兄弟恋,慎入)

第一章

三三两两回家的小孩之中,有两个男孩紧紧的牵著彼此的小手。
一模一样的背影,夕阳下,他们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
弟弟最喜欢哥哥了,哥哥,也最喜欢弟弟。
打从娘胎就系在一起的他们,对彼此总有浓烈的情感,和别人都无法理解的,占有欲。
走在右边的,是哥哥;而走在左边的,就是弟弟了......
「哥哥,」
「什麽事?」
「以後不可以和别的人牵手手喔。」
「......喔。」
「因为哥哥是我喜欢的人,所以不可以~」
袁亦词一直以为那句话是儿时的玩笑话,听听就好了。

从小时候就是这麽觉得......长大之後,依旧是这麽样的认为的。
就算长大後的袁亦谨也常常对著他说出『哥哥是我喜欢的人』之类的话,袁亦词也还是笑笑的,没有说什麽。
□□□自□由□自□在□□□
抱著袁亦词才睡得著的习惯,似乎是最近几年的事情。
袁亦谨总会在睡觉时抱著袁亦词细细的腰,闻著他发间淡淡飘来的发香......
温和的哥哥总还是敌不过那任性的弟弟,总是让他就这样抱著睡觉......
人家常说什麽大让小啊之类的,或许袁亦词只是在遵守这种传统吧。
不过还是会招来袁亦词小小的抗议:
「亦谨,」
「嗯?」听起来就是一副快要睡著了的声音。
「都已经那麽大了,还要这样抱著我吗?」
「嗯......」懒洋洋的。「我喜欢抱著哥哥睡啊......」

面对著袁亦谨胸怀的袁亦词淡淡的笑了。
无可置否的这种抗议一点也称不上是抗议。
因为袁亦词说实在也很喜欢这样被人抱住,暖暖的感觉。
稍稍放肆的把自己的头埋进了他的怀里面,汲取著这种只有他才有的温暖......

只有袁亦词有的温暖,也只有袁亦词才能得到的温暖。

袁亦谨知道哥哥一直把他常常挂在嘴边的『哥哥是我最喜欢的人』这种话给当成像儿时那般的玩笑话,就像好久好久
以前牵著哥哥的手,说出来的话一样。

但是从头到尾袁亦谨都把他当成是一种认真的承诺来看待的。
他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时候『真正』开始喜欢上了自己的哥哥,也或许是日久生情,但是怎麽这样的情会生在哥哥
的身上,其实自己也不得而知。

喜欢一个长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不知道算不算是奇怪的事情?

可是袁亦谨已经顾不得那麽多了。
他喜欢哥哥,他爱著哥哥。就算哥哥不当一回事也行......
纵使他也知道这样不伦的爱情或许不会有结果......真的,真的只要让他爱著哥哥就好了。
但是在袁亦谨的心中,还是存在著那麽点的渴望──如果有一天,哥哥也会爱著他,那就好了......


第二章


一早起来,袁亦词发现两人的姿势好像都没有变......
他的双手还是紧紧圈住了自己,而自己正从那温暖的胸怀中睁开眼睛。
袁亦词起身准备盥洗,不久之後,另一个人的眼也睁开了。
「亦词,今天是假日耶,怎麽还起得那麽早?」
「习惯了吧。你还不是一样?」袁亦词的声音有点沙沙的,或许是才刚睡醒的原因吧。
而袁亦谨调皮的笑了一下。

「......亦谨(亦词),今天想要去哪里呢?」

对话停顿了一会儿,再度开口的两个人居然讲出一模一样的话。
只是听起来,袁亦词的声音比较柔和,而袁亦谨的比较有力,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不同处。
正在洗脸的袁亦词和正在换衣服的袁亦谨相视,一笑。
这种默契游戏虽然有时候会令人感到幼稚,他们却是屡试不爽。
他们可以看上同样款式的手表、音响,当然他们也可以常常的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麽。
可以凭藉著在心中熟悉的感觉,感觉的出......感情好的双胞胎嘛。
认识他们的,总会说『你们的感情真好啊!』然後两人又会相视一笑......

「我们去儿童乐园好了。」袁亦谨提议。
「嗄!?」虽然可以常常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麽,还是会有例外情形发生的。
「嗯,儿童乐园。」
「袁亦谨,我们今年几岁了?」
「二十三,今年十二月五号之後二十四。」袁亦谨照实回答著,「又没人说大人不能去。」
「你不会觉得奇怪吗?」
「不会。」
「......」袁亦词实在无言。

不过想了想,自己其实也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才好。好好一个假日,如果整天都泡在家里实在无聊。
目前因为才刚睡醒而运转不够快的脑袋,也想不出到底还有哪里可以去。其实他也不是很排斥儿童乐园啦......
「我知道你在犹豫要不要去。我去的话,你也会去不是吗?那就去啊。」
袁亦谨扣上衣服的最後一颗钮扣,站到镜子前继续整装。
「好吧。」袁亦词故作有点不耐烦的回答著,「那就去吧。」

其实只要弟弟说什麽,他都不常会拒绝。只要是在他能够接受的范围......袁亦词都会答应。
或许也就是因为这样,而导致了袁亦谨总会对他予取予求吧?
不过袁亦词也很喜欢宠著弟弟。
他觉得,看著弟弟开心的样子,自己的心情也会莫名的好起来。
......不知道这是不是也算在『感应』的范畴里?

袁亦词懒得再想。
反正,只要袁亦谨开心就好了。
因为那样,自己也会很高兴啊。
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淡淡的瞄过一眼袁亦谨身上所穿的淡蓝色的条纹衬衫之後,袁亦词也从衣柜里面拿出了一样的衬衫。而衣柜里面的衣服,总是两两成对。

和袁亦谨一起出门,他总爱穿著和他一样的衣服。
好像可以藉此向别人宣告著:『我们,是世界上最好的双胞胎兄弟了......!!』

第三章


像个小孩般的,袁亦谨从踏入儿童乐园的那一刻起,始终是兴奋著。
旋转木马上,就这样两个大孩子坐在上头,和著一旁的童谣,转啊转的。
是不会感到幼稚,因为在儿童乐园里面,每个都是儿童。
就像好久好久以前来这里玩的时候,他们也是坐在木马上面......那时,哥哥还牵著弟弟的手呢......
然後现在,袁亦谨又把袁亦词拉到了别的地方。
──碰碰车。
真想不到弟弟一要幼稚起来回去当个小孩,居然也可以那麽彻底......
袁亦词快步跟上了袁亦谨,心里真觉得:弟弟还真是永远的弟弟啊......

碰来碰去的,他们各开著一台小车,绕啊绕的,两个人总会又碰在一块儿,当碰在一块儿的时候,两个人总会哈哈的笑了起来......还真像是个孩子呢......
结束了碰碰车游戏,他们来到了附近树下的石头上休息。

「给你。」袁亦谨递上了一瓶清凉的饮料给他。
「谢谢。」接过饮料,袁亦词打开,放入吸管,静静的吸吮了起来。
「好玩吗?」袁亦谨问。
「你觉得好玩就好啊。」
「等一下我们去搭摩天轮好了。」袁亦谨向袁亦词比了比摩天轮的方向。
「嗯。」袁亦词点点头。

排了好久的队之後,总算是换他们两个搭上了摩天轮了。
摩天轮的高度并不高,转了一下子又往反方向转了回去。可见得的风景也不多......
袁亦谨看起来有点失望,记得小时候搭摩天轮的感觉,全然不是这样子的啊!

「或许是我们真的长大了吧。」看起来袁亦词似乎也有点失望的感觉。

从窗外看下去,可见的风景似乎不像以前那样让他们雀跃不已。

「长大了,看待东西的感觉也不一样了。」听袁亦词的声音,似乎有些感叹。
「小时候总觉得什麽都好大好好玩,现在却觉得好像还好......是这个意思吧?」袁亦谨接下去说著。
「对啊......以前觉得摩天轮好高好高,现在再搭上来却不那麽觉得了......」
「说得好像我们很老似的。」
「只是比那些孩子大些而已。」

袁亦谨从面对著的位子,换到了和袁亦词相并肩的位置来,轻轻的握住了袁亦词自然放在座椅上的手。

「那,我们等一下去坐大一点的摩天轮好了。」
袁亦词转过头看了他,轻轻的又笑了,「真像是在哄小孩......」
「我在哄哥哥。」
「好啊──」袁亦词反握住了他的手,「我们等一下去。」

出了摩天轮,他们当然不会这样放肆的牵住彼此。
只是他们看著对方的眼中都只有彼此,沉浸在他们自己的世界里面......
然後到了车上,袁亦谨又紧紧的握了他的手一下,才把注意力集中到方向盘上面。向著他们心中所向往的摩天轮出发了。


第四章


他们先是在附近逛了会儿,才向著摩天轮走去。
一整天下来其实袁亦词有些累了,在车上小睡一下子之後精神似乎还是没有很好......但是袁亦谨却没有那麽疲累。
袁亦词的身体本来就没有很好,这样将他带出来玩一整天,袁亦谨还真怕他的身体会吃不消。
「精神好像没有很好......」袁亦谨在等著红绿灯之际,看了袁亦词一下,「还是下次再来吧?」
袁亦词摇摇头,「大不了明天睡久一点嘛......」随後还是那抹恬淡的笑容。
怜惜般的搓一下袁亦词的手,像是要他多懂得照顾自己。
「没什麽大不了,亦谨你就别那麽担心了吧......」像是看透了袁亦谨在想些什麽,袁亦词说。
总是不喜欢别人替他操心。这点,袁亦词还是很有哥哥的『架式』的。

就是这样温柔的哥哥,才会吸引了那任性的弟弟。

绿灯亮了。
「亦词,我们走吧。」
「嗯。」

已经是晚上了。
远远的就可以看到摩天轮上漂亮的灯光闪烁著。
乘著摩天轮的不外乎是情侣,一对对的情侣,手,甜蜜的牵著对方的手,搭上了摩天轮。
袁亦谨也好想像他们那样,可以光明正大的牵著心中人儿的手,步上摩天轮......
可是,不知道哥哥,肯不肯呢?低下头,却感到左手一阵温热。
......哥哥居然......居然牵起了他的手!?一直以为哥哥不会这麽做的......怎麽......
袁亦谨看了看袁亦词,袁亦词正温柔的对他笑著。
袁亦谨其实有点不敢相信。可是手上传来的温热感告诉他了这是事实,而不是自己捏造想像出的。
原本处於放松状态的左手,也紧握住了哥哥的。

不过,袁亦谨隐约的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在哥哥的眼中,除了弟弟,还是弟弟......
所以哥哥对著自己做的任何事情,到底都还是出自『亲情』这两个字,而不是『爱情』。

还是给自己一点失落的感觉,总比期望过高之後跌落的痛处来的好。

牵著手,他们搭上了摩天轮。
如果他们也可以像其他的情侣一样,作著浪漫却又不怎麽实际的梦,该有多好?
在摩天轮的至高点,亲吻对方,就可拥有永恒的幸福......
平时听起来真像是骗人的,今天真正来到了这里,袁亦谨却也很想这麽做。
其实他真正所想的,也不过是在哥哥的唇上淡淡的吻下而已......
况且永恒的幸福对他们来讲,好像不容易。他们不是正常的男女关系,而是男人与男人的爱情,更甚者,他们的关系还是兄弟......

「比在儿童乐园的景观好上一百倍吧!」袁亦谨说。
袁亦词看著下面的景色,淡淡的说,「很漂亮......」
看著袁亦词,袁亦谨已经克制不了了。

「亦词......」袁亦谨搂住了他的腰,另一只手则是抚上了袁亦词的脸庞......
「如果等一下亦词不喜欢的话......你可以大力的把我推开......」
这麽说,总比没有声明,而到时候狠狠的被推掉的感觉好些吧?
袁亦谨越靠越近,越靠越近......不是至高点也无所谓。他现在只想要亲吻哥哥......
「亦谨......」话还没说完,嘴已经被轻柔的吻给封上了。
紧紧贴著的唇,哥哥没有将他狠狠的推开,反倒是从脸庞滑过两道泪痕......


第五章


「亦词,我爱你。」离开了他的唇之後,袁亦谨第一句告诉他的话,是他的表白。
「......」袁亦词低下头,看起来有些害羞著,「你是说......真的吗?」
袁亦谨点头,「那当然......亦词呢?」袁亦谨双手握住了他的,问著。
持续低著的头,看起来没有抬起的迹象,袁亦词只是细细的说著:「我......最喜欢的就是亦谨了。」
垂著的脸庞,也持续又增添了一抹粉红。
他最喜欢的,当然是弟弟啊......!那个从在妈妈肚子里面,就牵著彼此的双手的人......
直到长大了,他们的手,也不曾放开......
二十多年的情感,袁亦词觉得自己也如同弟弟那般,爱上对方了......
是比照顾弟弟、保护弟弟的那种爱,还来得更深......
却又害怕这种爱,禁忌的爱。

「亦词所说的,是怎麽样的喜欢呢?」
只是哥哥喜欢弟弟的喜欢?还是像自己一样......的那种爱呢?
袁亦词抬起头,看著他。
半晌,他微微的张开纤细的双臂,抱住了袁亦谨。是很温柔的拥抱。
袁亦谨起初有些反应不过来,接著,他也慢慢的,抬起双手,拥住了袁亦词......
「这种,也是哥哥抱著弟弟的......拥抱吗?」袁亦谨问。
袁亦词没有回应。可是,在袁亦谨心中,那微妙的感觉,却隐约传达了对方的心。
「......我想,不能回头了......」袁亦词将头靠在袁亦谨的颈间,淡淡的说著,「亦谨......我们......要是这种事情让小咏给知道的话,他一定会很厌恶吧......可是......真的不能回头了......」

袁亦词抬起头来,对著袁亦谨──长的和他几乎一模一样的人,继续说道:「......对吧?」
袁亦词的回应几乎让袁亦谨开心到无可自拔了。哥哥对自己,原来,也不只有兄弟的情感而已。
「可是亦谨......」
「什麽事?」
「我......」
「害怕?」哥哥的心情,弟弟还是能体会到的。
袁亦词叹了口气,转向摩天轮的玻璃。
□□□自□由□自□在□□□
结果,从那天之後,两人开始了若有似无的交往。
或许在别人眼中,他们还是哥哥对待弟弟,弟弟对待哥哥那样,
但是,在他们的世界里面,为对方作的每件事情,都添加了亲情之外的......爱情。
在客厅沙发上看个报纸,袁亦词会整身靠到弟弟的怀里;
上班的地方明明是同一间公司,却还会在无人的茶水间内吻吻对方的颊;
下班之後,他们会在四下无人的停车场紧紧牵著手......小小的情趣,却也增添了些浓密的爱。
不过什麽都是淡淡的。没有激吻,更没有赤裸著面对彼此。

他们就是这样的默契。知道对方心里也装著自己,就好了。

袁亦谨是喜欢这个样子没错,可是......袁亦词好像却总在挣扎。
──这是身为双胞胎弟弟的感觉。
好像对於这样的恋情,哥哥还是很挣扎。

没错。有哪对正常的兄弟,会像他们一样爱上了自己的手足?

挣扎是正常的......就像袁亦谨当初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哥哥,是同样的道理的......
就算他也很希望真的能和哥哥成为一对真正的恋人,而非兄弟......
内心的某处,还是会挣扎的......

兄弟,真能谈恋爱吗?这点袁亦谨也不知道,但是,他渴望。


第六章


当袁亦谨发现自己喜欢上自家哥哥的时候,他也很慌啊!
他想要占有哥哥......他要哥哥只属於他一个人......
最严重时候,甚至连袁亦咏都不能和哥哥『独处』,在任何时刻下,哥哥只能在他身边、只能在他眼中所及的范围内。
更别提班上其他的女孩子、甚至是男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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