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欲斑驳(下部)————jammy(微昀)
jammy(微昀)  发于:2009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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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奕杰伸手摸摸了弟弟的头。
"那次,我就说了拿了钱之後我就再不做夏家人。"

坐在韩玮的车里,韦奕杰显得很没有精神。
从韩玮再见到他的时候,韩玮就感受到了韦奕杰似乎很不开心。虽然很想问他为什麽不开心,可韩玮终究是没问出口,心里胡乱猜测的结果,大约就是韦奕杰因为看到了他和蓝馨订婚而不开心。
车开到学校住处的楼下,韩玮停了车,韦奕杰却还是一动不动。
"到了。"韩玮不禁出声提醒。
韦奕杰才回过神来转身去开车门,可开了半天也没打开,於是韩玮从背後拥住了他的身子。
"你怎麽老是心不在焉的?"
"没、没什麽。"
韦奕杰慌张地否认,然後动了动身子想睁开韩玮的怀抱。
"你肯定有事,到底怎麽了?"
韩玮抓住了韦奕杰的身子让他面对著自己。
"说话。"韩玮口气强硬。
韦奕杰低下头摇了摇头。
"我和蓝馨的订婚宴对你的打击真的那麽大?"
闻言,韦奕杰才发觉自己的表现让韩玮误会了,他慌忙的想要辩解,可是开了口也只是机械地重复著"不是的,不是的。"
"那到底是什麽呢?你说啊,你告诉我,我想知道你在想什麽,我想了解你啊。"
韩玮摇晃著韦奕杰的身子,用一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认真的眼神盯著他看。当韦奕杰对上他的眼睛的时候,似乎受到了某种诱惑。
"我......想回家。"
闻言,韩玮的脸瞬间黑了起来。
"不可能的,你不要妄想了。"
其实韩玮根本不知道韦奕杰口中的"想回家"的真正含义,可是他的话却道出了残酷的现实深深地刺痛了韦奕杰的心,泪突然泛出了眼眶。
当韩玮看到韦奕杰的眼中泛起泪光的时候有些慌了手脚,没有多想韩玮就拥住了韦奕杰的身子。然而这一次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韦奕杰竟然主动伸手回拥住了韩玮。
"你怎麽突然变得那麽主动?"
韩玮说著,环住韦奕杰身子的手伸进了他的西装外套将里面的衬衫从裤子里拉出来,然後直接伸进了韦奕杰的身体里抚摸起来。
虽然车子里已经开足了冷气,但两人的体温正不断地迅速上升。
见韦奕杰不但不抵抗而且还主动地环住了他的颈项,韩玮开心地吻住他,手也从他的衣服里抽了出来,来到前面慢慢地解开西装外套脱下,然後松开他的领带再继续解著衬衫的扣子。
当衬衫的扣子全部被解开之後,韩玮伸手顺著韦奕杰的胸部将薄薄的衬衫向两边拨开直到稍微露出肩膀,半松开的领带还歪歪斜斜地搭在颈项间,紧绷的身子勾画出男人身体特有的硬朗的线条,白皙的肌肤上两个嫣红的果实显得特别醒目,这样的韦奕杰看起来分外的性感且充满了诱惑力。
韩玮俯下身子含住一颗红色的果实,用牙齿和舌轮流地舔弄。韩玮的一只手由韦奕杰起伏有致的锁骨处缓缓地一直向下抚摸,先是来到另一边乳头搓揉,接著来到平坦的腹部,最後停留在了韦奕杰的裤头上。
只听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韦奕杰腰间的皮带就被韩玮解开了,不久裤子的拉链也被拉开,直到外裤连同内裤一起被韩玮拉下来扔到一边的时候,韦奕杰才想起了羞耻似的想要遮住自己腿间的东西,韩玮迅速地拉开了他的手然後在他的大腿内侧轻轻地抚摸起来。
"坐上来。"
韩玮说著身子挤向韦奕杰坐的车子的助手席,车内的空间本来就狭小,韩玮这麽一挤韦奕杰也不得不妥协地直起身子,然後羞耻地跨坐在了韩玮的大腿上。
鞋子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被脱下,韦奕杰的脚上只剩下了一双黑色的丝袜,光裸白皙的大腿一览无余,韩玮享受地用双手来回抚摸著韦奕杰的腿,最後他的手停留在了韦奕杰结实的臀部搓揉著。
即使早就欲火难耐,韩玮还是不忘找来润滑剂抹在手指上才伸入韦奕杰的内部扩张,直到穴口变得柔软湿滑韩玮才将自己的分身顶了进去。
火热而紧窒的甬道紧紧地裹住了粗大的肉柱,随著肉柱的进出不断加快,甬道也像有了意识一般不住地吞吐著。直到韦奕杰的分身禁不住前後的刺激喷出了灼热的白液,後穴也有意识地收紧,韩玮的分身也在火热的内壁里释放了出来。
射过之後,韦奕杰虚软地趴在韩玮的身上,两人不停地喘著气。而此时车边突然有两个人经过,韦奕杰吓得想要从韩玮身上退开,却发现韩玮的东西还塞在他的体内没有抽出。
"没事的,窗子关著他们看不见的。"韩玮伸手环住了韦奕杰的背压住他的身体。
果然那两人有说有笑地走过车边并没人去注意车里还有人。
松了一口气的韦奕杰还是想要从韩玮身上下来,韩玮却死死地抱著他。
当韦奕杰的手因为想要推开韩玮却不小心碰到了他刚才射在韩玮身上的东西,他抬起沾了白液的手想看看是什麽东西,可当他弄明白的时候又羞耻得不知怎麽办才好。
就在韦奕杰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韩玮突然抓住了他的手然後将他沾上精液的手指含进了嘴里。韦奕杰抽回手的时候,手指上只剩下了韩玮留下的唾液。
"你......"韦奕杰看著韩玮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因为是你的。"
韩玮的眼睛里有些笑意更多的却是认真,韦奕杰羞耻地低下头去。
"蓝馨去打掉的那个孩子不是你的吧?"
韩玮托著韦奕杰的下巴抬起他的脸和他对视,却被韦奕杰迅速地拍开了他的手扭过头去不说话。
"你知道吗?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是你的,根本不需要去打掉,我其实很乐意养一个你的孩子。"
闻言,韦奕杰终於敢正视韩玮了。
"你疯了吗?"
韦奕杰抓著韩玮的领子与他对视,韩玮的眼睛里流露出的却是让他无法读懂的情绪。
"是啊,我疯了。我最近在想要是孩子是你的,我一定不让蓝馨去堕胎,我要好好地帮你养大这个孩子。"
"为什麽?为什麽?"韦奕杰真想挖开韩玮的脑子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麽。
"没有为什麽,我就是想。"
韩玮的神情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韦奕杰突然觉得有些害怕起来。
"不是我的,我从来就没有碰过蓝馨。"
"那你喜欢她吗?"
韩玮认真地看著他,韦奕杰犹豫了好一会才终於开口。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要再提了。"
韩玮满意地笑了,然後用力地吻上了韦奕杰的唇。

自从和母亲回到农村,韦奕杰就发现母亲其实早在和父亲离婚之前就患上了一种病,而就是这种病使得深爱著父亲的母亲毅然决定与父亲离婚,回到下乡。
母亲的病随时随地都可能发作,而且发病总是很突然,发作的时候母亲会突然倒地两眼发直,全身抽搐痉挛,有时甚至会口吐白沫,後来韦奕杰才知道这种病叫癫痫。
因为患有随时随地都可能发作的癫痫母亲长期不敢出门,然而即使呆在家里,母亲也会经常因为癫痫发作而受伤。而平时不发病的时候,母亲也时常觉得头疼得厉害,因为村子里镇上很远,想到镇上的好医院看一次病并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他们没有那麽多钱去医院看病治疗。
幸而母亲改嫁的农村男人是个老实憨厚的男人,虽然了解母亲的病也倾其所能地照顾著母亲,对於不是亲生儿子的韦奕杰仍然关爱有嘉。
来到乡下之後韦奕杰才知道弟弟为什麽突然千里迢迢地跑去找他,为什麽不愿呆在乡下,可是代替弟弟呆在这里韦奕杰觉得也不错。
虽然生活清贫拮据了些,但家人之间却亲近而和谐,最重要的是如果没有来到母亲身边他也许会怨母亲一辈子,他知道父亲是多麽爱母亲,因为离婚的事情受到了多大的打击。可是他过去并不知道母亲也是因为爱著父亲,不想让父亲有个让人耻笑的妻子,不想拖累父亲的人生,所以她选择什麽都不告诉父亲独自一人背著背叛的罪名默默离开。
来到乡下的第三年的那个暑假,母亲因为发病的时候撞破了头流血不止,一家人狠了狠心终於把母亲送到了镇上的大医院。可是就是这次上医院,母亲被确诊已经是脑瘤晚期了。
医生说虽然癌细胞已经开始扩散,可是做手术的话还母亲的命还可能延长几年。他们一家人当然都希望给母亲做手术,只是高昂的手术费他们根本负担不起。
於是韦奕杰提出了要去到城里找父亲,一开始继父和姐姐都是不答应的,可是看著母亲的病情逐渐加重,癫痫发作的时间越来越频繁,不发病的时候不是昏迷不醒就是头疼得不打镇静剂就受不了。
最终,大家只能同意了韦奕杰的提议。
韦奕杰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凭著记忆寻到了夏家。
因为有一张和弟弟一模一样的脸,他很顺利地就进入了夏家见到了父亲。
见到他的时候父亲很是激动,看著三年不见的儿子变得又黄又瘦,父亲说不出的心痛。想问他过得好不好,在乡下是不是吃了很多苦,却因激动无法成言。
对於父亲流露出的关爱,韦奕杰感到很高兴,他不自觉地和父亲讲起了许多自己在乡下生活的事情,钱的事他却迟迟无法开口。
末了,父亲让他在夏家先住下,他却也没说出钱的事来。他住的房间是曾经弟弟住过的,那晚弟弟得知他的到来也高兴地跑进了房间和他一起聊天睡觉,和久别多时的弟弟再见面,两人开心地聊了很多,他也向弟弟道出了自己这次来的目的。
"我知道爸爸平时把钱放在哪里。"弟弟这样对他说道。
"不用了,我不能偷爸爸的钱。"
"难道你不想给妈妈治病吗?没有钱治病的话妈妈会很快死掉的吧?"
韦奕杰认真地思考了一会,最後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妈妈治病需要那麽多钱,你怎麽跟爸爸说?妈妈要是知道你告诉了爸爸她的病情的话一定会很生气不接受治疗的,你要对爸爸说是你想要那麽多钱吗?爸爸怎麽可能给你那麽多钱呢?"
"不行,就算爸爸不愿给我也不想偷。"
"那你来这里不是白跑了吗?妈妈的病也不能拖了吧?"
最终韦奕杰还是没有接受弟弟说要偷钱的想法,可是每次韦奕杰见到父亲却又不知道该怎麽提钱的事情。眼看时间一天天过去,母亲的病不能再拖,他无论如何都要拿钱回去给母亲治病。
迫於无奈,韦奕杰只好答应了弟弟偷钱的想法。
白天趁著父亲去上班的时候,韦奕杰和弟弟偷偷地潜入了父亲的书房。书房里有张清代的古董字画,掀开字画後面就有个隐秘的保险箱。
弟弟拿了一个铁丝一样的金属物体对准保险箱的钥匙孔弄了一阵,只听哢嚓一声保险箱的门就开了。
保险箱里有几本银行存折,还有不少现金珠宝。
韦奕杰还没反应过来,弟弟已经将保险箱里值钱的东西都往韦奕杰的包里装,装完之後关上保险箱整理了一下弟弟就拉著他回到了房间。
"哥,你拿著这些钱赶快离开吧,车票我已经找人帮你买好了,就算爸爸回来发现了也找不到你了。"
弟弟边说著边紧张地帮他收拾行李,收拾好後,弟弟将一个大包交给了韦奕杰让他背上,然後推著他一起出门。路过楼下客厅的时候,弟弟突然说要去上厕所於是将韦奕杰一个留下了。
不一会,父亲就突然从外面回来了。父亲一脸惊讶地看著背著个大包袱似乎是打算离开的韦奕杰。
"奕杰,你要走了吗?"
面对父亲的关切询问,韦奕杰有些心虚得抬不起头来,他默默地点了点头。
父亲一时心疼儿子,从外套里掏出钱包把钱包里十几张百元大钞都塞进了儿子手里。
"这点钱你拿著,回去的路上要多加小心。"
父亲的话让韦奕杰更是心虚,手里拽著钱直点头。
"火车票买好了吧?走吧,我送你去车站。"
父亲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拉起儿子的手走向门口,可是才走了几步只听几声闷响,原来是韦奕杰背上的背包坏了,里面的东西都掉了出来。
钱和珠宝散了一地,父亲惊讶地看著还在不断从韦奕杰的背包里掉出来的一叠钱。
"这些都是哪来的?"父亲黑著脸,口气里充满了责怪。
韦奕杰有种想哭的感觉,於是他咬了咬牙。
"是我偷的。"
闻言,父亲没有多想上前就扇了韦奕杰两个耳光。
"你偷那麽多钱做什麽?"
韦奕杰心里呐喊著是为了母亲治病,可是嘴上却完全答不上来。
"你真的需要钱的话你尽管开口问我要,你是我儿子难道我还会不给你吗?偏偏你却要偷钱,我、我没有你这种儿子!"
父亲愤怒地说著一把推开了韦奕杰,韦奕杰不稳地向後退了几步,站稳之後韦奕杰犹豫了一下才走上前拉住了父亲的衣袖。
"爸爸,对不起。"g
"走开!你要钱就统统拿走吧,拿走这些钱我就再也没有你这个儿子!"
父亲再次推开了他,这次他不稳地跌坐到了地上,身边是散落一地的钱。
"奕杰,你没事吧?"
这时弟弟回来了,看到他被爸爸推到地上便冲上去扶住他的手臂。
韦奕杰摇了摇头,拉开弟弟的手,开始俯下身子一点点地捡起散落一地的钱。
"奕杰,你别捡了。"
弟弟上前阻止韦奕杰的动作,韦奕杰拉住了他的手。
"我拿了这些钱就不再是夏家人,夏家没有我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人。"
最後,韦奕杰把钱都带回了乡下,母亲的手术虽然顺利进行了,但是母亲还是只活了一年就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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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的时候,韩玮的学校开始放暑假了。
因为每天下午都要准时去参加训练,韩玮要一直住在学校里,而蓝馨因为放暑假而回了家,陶梦林也因为暑假的到来有了空闲,却被韩玮限制只有下午这段时间才能来给韦奕杰补习。韦奕杰和韩玮的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这天,下午训练结束之後,韩玮回到住处,一进门看到的就是韦奕杰在将一叠又一叠的复习资料和课本打包很有准备拿去丢掉的架势。
"你这是要做什麽?"
韩玮赶紧走上前去制止了他的行动。
"我和陶老师商量了,我已经不打算参加成人考试了。"
韩玮有些不敢相信,韦奕杰一直以来那麽努力地准备考试怎麽会突然就说要放弃了呢?
"我呢?你和我商量过没有?"
"这种事和你没关系。"
韦奕杰挣脱韩玮的手继续拾起散落的书落好扎起来,韩玮的心里顿时一阵愤怒,快步走上去抓住韦奕杰的手然後狠狠地踢了一脚韦奕杰刚刚整理好的书,书又散落了一地。
"什麽叫和我没关系?你的事都和我有关系!"
韩玮蹲下来抱住了韦奕杰的身子,然後用手捏住他的下巴让他看著自己。
"你不是一直很用功吗?也已经报名了,为什麽又突然说要放弃?"
"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实在太难了,我那麽笨再怎麽努力也看不懂。"
"说谎!你明明已经掌握了很多内容了,你到底是怎麽了?"
"我不读了!我真的不想再读了!"
韦奕杰努力挣扎著想挣脱韩玮的怀抱,可韩玮的力气和体格都比他好多了。
"你不是想读大学吗?你不是说读大学是你的梦想吗?你已经很努力了,学得也很好啊,为什麽放弃呢?"
韩玮摇晃著韦奕杰的身子,韦奕杰却像个不会动的玩偶一般。
"我以後想回乡下去,读大学有什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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