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华尔兹————彼岸の飘摇
彼岸の飘摇  发于:2009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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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珉啊,你就不要装拉,连我这样的天使俊秀,在中哥都不认帐的,只有允浩哥撒娇的话,在中哥......"俊秀对昌珉的教育还未进行完毕就被有天拉到一旁去了。"俊秀啊,我们来玩足球吧!"
"哦,好啊,刚才叫你,你都不陪我玩......"俊秀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了他心爱的足球游戏上面。
对了,说到允浩,好象回来的时候就没有看见他,"有天啊,允浩好像没有和我们一起回来啊?"
"在中哥,你终于开始关心允浩哥......"俊秀的话被有天拦住了。"我回来的时候,允浩说要找PD有几句,他过会坐电视台的车回来!"
"哦。"不知是不是刻意回避的关系,我渐渐开始不再像原来那样时时刻刻关注允浩的事情了,就连他有没有和我们一起回来都不知道,难道因为那晚的怨恨让我对他如此漠视吗?难道我是那样的人吗 ?我,到底是怎么了?
老小一边往嘴里塞饼干,一边抱着笔记本不知道偷偷摸摸地在干吗,每次我凑过去,他都是以窥探隐私为由把我赶到旁边去,这小子,最近又没见他下什么视频,干吗这么神秘兮兮的,就算下,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欢看什么视频了。我看了看屋子另一边的俩人,正因为足球打得不可开交呢,我弄了半天的电子琴,也没找到什么头绪,灵感每次和我约会总是半途逃跑,难道我就那样恐怖吗?好歹我还是大韩民国的花美男呢!大韩民国,这个词,听起来有点熟悉,哦,对了,是上次在家的时候,昌珉那小子说过:"允浩哥的老婆不就是在中哥吗,整个大韩民国的人都知道啊!"
想到这,不禁走过去,对准那个脑袋就是一个爆栗。
"嗷--"不出所料的一声惨叫,"在中哥,你干吗?好痛啊!"
"我饿了,帮我做饭去!"我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翻着书。
"在中哥开玩笑的吧,我做饭?我们家除了在中哥以外,只有允浩哥能弄出表面上可以吃的来啊......"
话还没说完,门开了,允浩默默地走进来了。
"呀,得救了,"昌珉一跃而起,连忙奔到允浩面前,"在中哥说今天他不想做饭,他让我做啊......哥......"
"那我们出去吃?"允浩笑眯眯地看着我,"在中觉得如何呢?"
"恩,好啊,正好我想吃拉面了!"
昌珉一边收拾一边嘴里叽里咕噜的念叨着:"那点拉面我根本吃不饱啊......回来还是饿啊......"
果然一碗拉面是无法打发昌珉这小子的,看着他哀怨的吃相,我好心地又帮他叫了一碗,"吃吧吃吧,感觉我一直在亏待你似的!"
"唔......唔......"昌珉用眼角扫了我一眼。
"臭小子,有什么怨言就说出来啊,别跟我用眼神这招!"看着他这个样子,真觉得可爱又可笑,"我不会生气的!"
昌珉并没有立即说,而是用眼神询问了允浩的意见,在允浩的点头示意下,他难得舍下没有吃完的面条,清清嗓子,"这可是你们让我说的,说得不好,可不关我的事情啊!"
"首先,俊秀哥,今天你说到什么天使俊秀!嗳!那个本来是我的路线,被你抢走了!嗳!你还拼命在我面前刺激我!嗳!"
"还有在中哥,本来我就不会做饭!完全不会!今天干吗老拿吃饭来威胁我!难道不知道我最怕这个吗!"刚才说俊秀的理直气壮到了我面前便收敛了一些,毕竟以后管他饭的人还是我,这点相信他还是很清楚的。
"允浩哥,你什么都好,但是自从那次KTV晚上回来之后,你每天晚上睡觉翻来覆去地要到什么时候啊,我不是有天哥,到哪都能睡!我会被你吵醒的!还有拜托不要在节目和在中哥距离那么远,我的邮箱已经被塞爆了,你知道吗!最重要的是,里面全部都是,问你们的邮件!......昌珉好像积蓄了很多话,怪不得最近一直沉默着呢。
"呀,有天哥,那是我的拉面,我还没吃完呢!"就在昌珉慷慨激昂地演讲的时候,在一旁闲得难受的有天端过碗就吃起来,"不行,有天哥,你再帮我去买!我没吃饱呢!"
真是吵吵闹闹啊....................................
毕竟还没有到夜里,我一看手机,才八点多,大街上还是人潮汹涌,实在不适合出来走走,就赶快催促着我们一行人回去。
回到家,允浩依然去了练舞室,俊秀和昌珉呆在工作间里面,客厅就显得有些空旷。我想起经济人的话,就回到房间里,大概收拾了一下东西,其实衣服也不是很多,我们整天来回跑,能有多少行李呢?房间里面有些冷清,准确地说是阴冷的色调,主要是有天喜欢,我无所谓。真不知道一向让人感觉温暖微笑的他,怎么会这样偏爱这样冷寂的氛围。也许和他的成长分不开吧,没有得到多少温暖的人,对温暖的感觉就不会仅仅只是向往,更可能的是嫉妒,宁愿守着寂寞和孤独,也不要触碰一丝丝温暖的气息。因为害怕,害怕一旦对温暖上了瘾,如果失去,那将是一种怎样的残酷!就像当初的我害怕总有一天会继续漂泊,继续被人抛弃,继续在人世间游荡,所以看到流着泪想家的有天,真的很心疼,想给他温暖,想擦去他眼角的泪水,想告诉他属于他的温暖永远不会失去,想教会他张开怀抱接受世界曾经亏欠他的温暖......允浩曾经问我为什么有天会那么喜欢流泪,当时我看着允浩,生长在健全而又传统的家庭的他又何尝知道:有些人,曾经被剥夺了欢笑的权利,所以不管什么时候,哭泣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我坐在床沿,摸了摸脖子后面的文身,我不后悔当初的选择,尽管这样也给团队还有公司惹了一些小麻烦,但是我毕竟让有天知道了,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在他身边,欢笑也好,痛苦也罢,不会丢下他,不会让他回到曾经的那个阴冷的世界里去!
正想着,听见阳台有点响动,便起身过去看看,发现有天正在那里静静地喝着啤酒。
"要回韩国了,要回家了,不开心吗?"
"对我而言,在哪都不是家啊!韩国,日本又有什么区别呢?"有天喝着酒,我又看见他在流泪了
"冰箱里面还有么?"我走过去,抬手拭去他的眼泪,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有了,就算有也不敢让在中哥喝了!"有天微微一笑。
"哎,这是什么话,你哥我的酒量好着呢!"
"再好也经不起那样灌水似的喝啊,连续两次喝醉啊,而且每次允浩哥都抱得很辛苦啊......"
"上次又是他抱我回来的?"虽然那个夜晚一直是我隐隐的伤痛,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以后发生的事情。
"哥,你没感觉吗?看来是真的喝醉了。"有天摇摇头,"哥喝醉的样子很奇怪啊,揪着我的领口对我大声说爱我呢!把我吓死了......"
"你说,我对你说什么?"我只觉得脑袋被猛地一个重击。
"不要笑,听我说......我......爱你......认真的......"有天抓住我的领口,将我那天的动作又重新演绎了一遍,"那时我们几个都被吓到了,就怕哥你变成漫画书上的那个接吻狂魔啊。"
"找死啊,我怎么会是接吻狂魔啊,"只是觉得现在的空气很闷,有点让我无法呼吸,"你哥我酒品好着呢!"
"不过,允浩哥脸色最差啊,站在门口线条都是僵硬的,"有天的话锋一转,"哥,你当初是不是想对允浩哥表白来着,可是不小心认错人了?"
我毫不客气地捶了他一拳,"怎么可能,你和允浩哪里像啊!我再怎么醉也不会糊涂到这种地步吧!"我知道我说这话明显底气不足。
"那哥为什么最近一直怪怪的,感觉故意要冷落允浩哥一样,让允浩哥不好受啊......"有天的眼神感觉就要看穿我一样,我被他看得有点慌乱,连忙摆摆手,准备离开:"那是公司的安排,说我和他最近玩得有点过火了!
"哥,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可以,就算死也是愿意的......"有天最后的低语让我有些感动:"傻瓜,什么死不死的,你啊,给我好好活着!"
此刻的我看不清楚有天的忧伤,因为我整个脑袋里面只有一个人的身影,自然也没有听到他最后说的话:"在中哥,其实允浩哥......"
我走到练舞室门口,却不知道见到那个人以后要怎么开口,该不该就这十几天的事情向他作个解释。解释吧,会不会让人觉得很有嫌疑,不解释吧,我良心上又怎么能说得过去呢?奇怪了,什么时候我连单独和他说话也很难做到了呢?就算,就算那件事情发生了,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金在中,现在你是要和你最好的朋友,队员说话,难道这个也很难吗?我挣扎了半天,还是决定先进去再说。不过,我怎么听不到里面有音乐的声音啊?我悄悄地趴在门上,真的没有声音啊,什么时候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变得这么好了,还是他也学会偷懒了呢?
"喂,在中啊,你究竟要在这里站多久啊?"背后的声音让我吓了一跳。
"允浩啊,"我尴尬地笑了笑,"你没有在里面啊,出来你就说一下啊,我听见里面没声音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呢?"
"看来我们在中还是很关心我的啊,"又是撒娇的笑容,不过真是久违的笑容了,"刚才出来的时候看见你和有天正聊天呢,没打扰你就去了昌珉那,他说肚子饿,我去厨房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吃的......"
"哦,最近比较忙,都没怎么买,我下去买吧。"我看了看时间,还好,十一点多了,街上应该没多少人了。
"我们一起去吧,好久没有一起出去买东西了,等我一下,我拿外套!"
我站在门口,静静地等着他出来。等待,我已经习惯了,等待打工的机会,等待出道的机会,等待人生的转机......还有等待着他......可是,我还有多少时间等着他呢?SM的五年规则,我看不到我的未来,哪怕只是说好要一起坚持的仅仅关于梦想的未来!突然,我不想再解释什么了,过去的事情就让时间去沉淀吧,我想珍惜的只有现在的时光而已,我希望时间再慢一点,让我有理由可以呆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的笑容,抚去他的忧伤。其实对我而言,他的存在,就是神明对我莫大的恩赐,让我可以为了一个人,那么认真的努力着,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热情坚持着。
一直到很久之后,当我不用再继续等待的时候,我还在想,如果允浩没有给我一个答案的话,我是不是就这样等他一辈子呢......
"在中啊,等久了吧,"傻傻的笑容一如从前,"天那么冷,忘了带围巾了吧?"说着就用"我就知道"的表情看着我,然后从身后变出我的围巾,把我裹得严严实实的,"好了,走吧。"
看着一直兴奋拉着我走的他,想起几年前,当我们还没有出道的时候,当大街上还没有人认识我们的时候,我们就这样经常结伴出去买东西,隐藏在人群背后,分享着简单而又真实的快乐,希望着有一天站在街上的时候,能被很多人认识,能被人群包围。可是,现在呢,当所有的人认识我们以后,我们却没有那样买东西的心情了。同样的风景,同样看风景的人,却没有当初看风景的心情了。就像那晚,允浩忧伤地告诉我,人总是很矛盾,总是很贪心,想要的太多......可是我不后悔现在的样子,虽然没有了自由,但是至少我还有他。虽然我有时候会想,如果不是东方神起该有多好,不用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不用承受那么多的压力,不用考虑那么多人的希望,但是如果没有东方神起,我,又怎么遇得见他,又如何能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到他的身影......所以,我不贪心,也不奢求,因为我怕,到了最后,什么都没有......
超市里面人很少,我们就这样安静地买着东西,讨论着哪些该买,哪些不用买,看见特价的时候,我们还是会像过去那样兴奋地跑过去看看......有些习惯,真的是改不了的。
从超市出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了,我们并没有买很多东西,毕竟马上要回韩国了。
"去那边广场上走走吧,明天不用上通告的。"允浩拉着我,大步流星地走过去。
"允呐,最近,你是不是经常失眠啊,是胃疼还是......"
"没有的事情,你别听昌珉乱说......"他顿了一下,抿抿嘴巴继续说道,"只是,在中啊,你最近变得很奇怪啊......"
"有,有吗?你说今天啊,我有时就是会抽风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只是最近想了很多事情,现在没事了,真的......"
"恩,我知道......"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一阵短暂的沉默,我们同时望向对方说道:"我......"
我抢白道:"我就知道你有话说,你说吧!"
允浩无奈地笑了笑,把我冰冷的手放进他温暖的口袋里面:"在中啊,你知道吗?那天你真的喝多了......"
"恩......"
"我当时看你出去了很长时间也没回来,担心你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喝多了,是不是吐了,是不是难受得不能走路了,是不是找不到回来的路了,所以我就去卫生间找你......"
"恩,但是我没有......"我突然觉得眼睛有点胀,鼻子有点酸。
"等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你正在抱着有天,对他说......我爱你......是认真的......"
"我......那是......"
"我知道啊,在中不是还和我说过大家都是男人,怎么可能会有爱情,所以在中啊,你真的喝多了,抱你的时候,你都没有反应呢!原来的时候,你都会挣扎一下,但是那天,我却看见你哭了......眼泪流到了我衣服上......所以我在想,在中是不是把有天当作过去的她了......"允浩停下脚步,"你和我说过,你已经忘记她了,忘记过去的痕迹了。我印象中的在中很不喜欢哭,不论什么事情发生都不会哭,但是人总有脆弱的时候,总有卸下防备的时候,在中也会有流泪的时候......"
"允呐,别说了......"他抓住我想抽回的双手。
"不要,我要说......在中啊,以后当你难过的时候,不要一个人,我可以到你身边去,就像现在那样,拉住你冰冷的手,用我的体温温暖着你,让你彻底的卸下那面具上的坚强......"允浩用坚定的目光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忧伤地看着他,曾经这些都是我想对你说的话,我一直不知道我们的想法是这样的相似,可是这样和我想法相似的他,为什么读不懂我真正的难过,为什么看不清让我流泪的人,并不是她......
"在中?"
我抬起头,轻轻地点了点。他笑了,很明朗很纯真,让我觉得因为他的笑容,连夜空的颜色也不再那么单调了,也许万千人海中,只有他,是有色彩的,只有他,是真实的存在......
所以,允呐,既然你那样想,那我会照你的想法去做,当我难过,孤独,寂寞的时候,让你陪在我身边。但是允呐,你知道吗?一个人是不寂寞的,爱着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寂寞啊......
所以,允呐,我会选择一种不会伤害你的方法爱你--背对着所有的人的时候,我会在心底说我爱你;我也会选择不会伤害自己的方法来爱你--背对着世界的时候,我会放肆地让自己去想你。就是那么的简单而已......
"哥哥,买束花吧,是薰衣草哦,很香的......"清脆的声音在我们身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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