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华尔兹————彼岸の飘摇
彼岸の飘摇  发于:2009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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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握住了他,"昌珉啊,不要因为哥哥们牺牲自己的幸福,你也好,有天也是,你们的人生是你们的,我们的人生也是我们的,不需要为了我们那样糟蹋你们的人生。喜欢贤珠小姐就请好好爱他,活得比哥哥们幸福,不喜欢的话,就离开,代替哥哥们幸福地活下去......"
"可是哥,你真的不要签我们公司吗?"昌珉抹了抹眼角,"哥那么有才华......"
"昌珉啊,如果想真的为哥好,就帮我们东方神起做个最后的演唱会吧,当年我走得太急,是个遗憾呢!"
当第二天我坚决拒绝社长的挽留的时候,竟然在他的眼里看见了绝望的神色,大概又和YJ 的竞争中少了一个筹码,可是竞争,交易,游戏,赌局,我通通不想参与了,我没有任何资本,我玩不起这样的东西。我只想好好的做完我最后的演唱会,带着我的这辈子对爱情最大的遗憾,离开韩国,继续我的注定的漂泊生活。
"东方神起十年风云演唱会"在昌珉的积极努力下终于进入紧张的筹备阶段了,我们5个人终于重新聚首,再次为我们共同的理想努力。
"在中啊,你努力坚持的样子很美丽......"我在练歌房拼命想补回这几年的时光的时候,突然看见熟悉的身影倚在门口,"可是我们在中啊,做事总做得太绝了,不懂得给自己留点余地......"
"你是指我没有签约任何一家公司吗?"我停下练习。
"恩,还有......我们......"他低下头。m
我走过去,使劲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郑允浩,男子汉大丈夫,要懂得拿得起,放得下!"
"我们在中真的放下了?可是我......"他转过头去不再看我。
"李慧媛小姐很漂亮吧?"我歪着头看着他。
"昌珉那个大嘴巴!"他作势要冲出去,我轻轻地拉住他,吻着他的侧脸,"允呐,请你一定,一定要幸福啊!"
允呐,你知道吗?吻额头,代表原谅;吻眼睛,代表承诺不再让你流泪;吻鼻子,代表挑逗;吻侧脸,代表--我爱你......
突然手机铃声打破我们之间和谐的宁静,有天正在医院!
我们急忙赶过去,却发现有天安然无恙地坐在手术室门口,焦急地走来走去。
"怎么了,有天?"我们包围上去。
"是裴涩琪!"有天的衣服上还有点点血迹,"被社长找人......轮暴了!"
一瞬间,本来慌乱的我们一下子宁静下来,想不到,最后她的命运会是这样的安排。
医生走出来,说她身体应该没有什么重要的伤势,只是现在已经有点精神恍惚了。随后出来的一个很可爱的护士,大大的眼睛,长长的头发,对我们善意地笑了一下。昌珉捣了捣我,"这就是李慧媛小姐,首尔大学附属医院肿瘤科护士。"
允呐,我放心了,看起来很善良的她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毕竟有天曾经是裴涩琪的正式男友,去看看她也是应该的,陪有天去医院的时候,我才知道我们的十年风云演唱会是那样的轰动,仙后的力量是那样的庞大,不仅仅是那些少女少男们,还有做了人母的少妇们,也像当年那样站在所有可以看到我们的地方,举着支持我们的标语,围追堵截。一直闭门不出专心练习的我,看到这样的景况不禁眼睛有点湿润。
有天和我看着精神科病房的裴涩琪,她头发散乱不堪,脸上残留着自己的抓痕,原先雪白的皮肤变得暗黄憔悴,神采飞扬的眼睛变得空洞迷茫。因为她的人缘问题,一直很少有人来关心她,她已经从当初的精神恍惚发展到现在的重症精神分裂。我们去看她之前,她刚刚病发。
我静静地看着铁窗病房里面呆滞而木讷的她,当初她拿着自以为可以威胁李秀满社长的证据想要交换允浩的未来,可是惹急了李秀满社长,才招致今天这样的结果。
"我们都无法决定允浩的未来,即使我们都很爱他。我错了,害得允浩在人生的低谷被折磨了5年,你也错了,害得自己赔上了一生的幸福......"
"哥,我想照顾她......"从主治医师办公室出来的有天一脸深思的样子。
"什么?有天,你疯拉?她现在......"我满脸错愕。
"没几天了,哥,她没几天了。她......怀孕了......那群畜生的孩子,但是......宫外孕!"
"那也轮不到你来可怜她啊!"我拖着有天往外走,"你不用那么伟大,不要把你的幸福赔上去!"
"哥,"有天拉住我,"她出事以后,都没有个人来看她,好可怜,我......虽然没有爱过她,但是我曾经说过要给她冰冷的人生增加温暖的感觉和明亮的色彩,剩下的十几天,让我送她最后一程吧。我有责任履行我的诺言......"
责任!又是责任!人这辈子实在有太多的责任了......
不管我们如何反对,有天还是给裴涩琪左手的无名指上戴上了一枚小小的白金钻戒。想到那年有人问我,东方神起中谁会先结婚,我说允浩。可是我万万没想到,最早结婚的竟然是有天!
婚礼仪式很简单,是在病房里举行的,只有漠无表情的我们和痛哭流涕的她的家人。她却是难得的平静,在有天帮她戴上戒指的时候还微笑着说了声"谢谢"。其实她的笑容还是很漂亮的。时隔12天,我又看见了她这样的笑容,平淡从容,与世无争,只是这次是在冰冷的太平间。
有天没有流泪,只是忧伤地掏出了自己从没有戴上的戒指,放在她的手心,对她说着最后的诀别:"下辈子,好好爱人,好好被爱......"
一旁的我摸了摸手上的尾戒,有点心痛。允呐,来世我们再在一起。这辈子,我们有太多的责任和义务要承担,所以这辈子,我们把我们的责任和义务都做完,下辈子,我们要好好地相爱......
为了我们的十年风云演唱会,我们搬进同一个宿舍,就像当年一样,同吃同住,分担所有的快乐和悲伤。俊秀和有天都已经成功跳槽,允浩说想做其他的事情,也拒绝了SM的签约,昌珉也没有勉强。我知道这几年的伴舞生涯让允浩有点寒心,但是我也相信他迟早会回到他热爱的梦想上面的。
在我的坚持下,2014年2月6日,东方神起十年风云演唱会正式揭开面纱。允呐,这算是我给你的最后一个生日礼物吧。
从一辑到四辑,从最早的HUG到俊秀的最新单曲,从个人SOLO到集体创作,我们尽情挥洒着十年留给我们的印记。满会场的红气球,满会场的红色荧光棒,满会场的海报,在那中间依然还悬挂着我和允浩的照片,原来仙后们的心意一直没有改变,还是希望我们能在一起。可是一切在已经过去,风淡云轻,只要幸福被我们体会过,那就足够了。
首尔的蚕室的露天体育场是10场巡回演唱会的第一站也是最后一站。从8个城市巡演回来,我们每个人都有点疲惫,但是想到2天后就是最后的一场演出,浑身的力量又被兴奋地调动出来。
"哥,你知道吗?"昌珉一边把嘴巴塞得满满的一边很奸诈地笑着,"李秀满社长肯定急疯了!"
"恩?"我看着明显还没有长大的老小,想象不出他是怎么在商界混得那样的如鱼得水,"为什么?"
"我们YJ 公司成功举办了东方神起十年风云演唱会,所以我们的股价一路飚升,而SM不断有人跳槽到我们这里,还有最近KANG TA 哥和松贵里香的政治婚姻被揭露,SM公司的股价已经连续半个月跌停板了。昌珉啊,你这小子也不厚道,要你未来岳父暗自约人家小股东,然后大量收购他们手上的股份。"有天笑眯眯的样子让我宽慰不少,看来大家都从当年的黑暗中走出来了。
"切,这算什么,我现在只有31%的股份,贤珠父亲要我争取拿到40%呢!"
"昌珉啊,你和贤珠......"有天我已经不担心了,他最近认识一个叫姜恩彬的女孩子,正在积极谋划当中。而老小的感情好像并不能简单地脱身。
"哥,我很幸福,真的......上次你说过以后,我很认真地想了想和贤珠一路走来的时光,我承认刚开始,我是想借助她父亲的力量,可是不管我的态度怎样不冷不热,她都一直陪在我身边,所以,哥不用担心,我会幸福的!"
"哥,放心,我们都会幸福的!倒是哥自己......咦,允浩哥呢?"
"去医院了。"昌珉说道。
"去看慧媛小姐了!"我紧接着补充道。
"其实允浩哥和慧媛小姐......"昌珉好象有点不高兴我这样的反应。
"昌珉--"有天立刻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我挥挥手,示意昌珉别放在心上,"不管怎么样,我都诚心地祝福我最爱的弟弟们,昌珉和贤珠,有天和恩彬,允浩和慧媛,俊秀......嘿嘿,等俊秀今天从家回来我一定好好教育他,要好好催催他了。结婚的事,就让我来垫底好了......"
说完,我转向窗外,凝视今夜的暴雨如注,结婚......我真的会去结婚吗?
凌晨1:30,突然响起的电话让我们着实吓了一跳,但是,电话里面允浩颤抖而惊慌的声音,却让我们面如死灰。
"俊秀,俊秀他......出车祸了......"
没心思过问为什么允浩这么晚还呆在医院,我们一到医院便直奔手术室。但是依然看到医生摇摇头走出来,我们的心彻底跌进冰窟。昌珉倚在墙壁上保持沉默,有天在俊秀哥哥的怀里哭到昏厥,我和允浩坐在一起,相对无言。
"俊秀......"我拼命想看清楚即将要离开我身边的鲜活的生命,不想让多余的泪水模糊我的视线。
"哥......"俊秀挣扎着抓住我颤抖的手,"对不起......"
"傻瓜,不是......不是你的错......"这个善良的孩子,就要离开我们了......
"不是,......那年......彩虹桥......是我做的......我自私......我得报应了......"俊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车祸的严重撞击让他心肺功能已经近乎衰竭,"我不想回到那六年的等待......等待时光......所以我答应社长......"
我捂住他的嘴巴:"俊秀啊,哥不怪你,一点都不怪你!"
"真的?"俊秀的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彩,我的心陡然一沉,我知道那是回光返照的迹象,"其实这几年......我好难过啊......心里真的好沉啊......现在可以安心了......"
我紧紧地握住俊秀已经发冷的手,"在中哥,答应我......以后一定......要好......好守护允......"
俊秀在他的天使微笑中闭上了眼睛......
想不到2个月后,我又来到这冰冷的太平间,这次送走的不再是陌生人,而是我最好的兄弟和队员。
"在中啊,如果有一天我也这样死了,你会不会哭?"
"我......"已经哭到麻木的我实在无法回答他的问题,如果真有那天,我应该不会流眼泪的,应该是......流血泪吧
"我知道,那个问题很难,真的好难.无法回答.但是...总有一天我会死去.当我死去的时候.还能想起你的脸庞,我真的很......快乐......"允浩可能被俊秀的离开刺激到了,说话显得有些语无伦次,我只能紧紧握住他的手,给他力量,我们还得支撑下去,带着俊秀最后的愿望完成今晚我们最后的一场诀别。.
今晚没有MC,只有我们和一样悲伤的仙后们,从开始到现在,我一直看着右边空下的位置,数度哽咽到再也无法演唱。突然有天从后台拿上来一个仙后送给俊秀的180厘米的超大海豚,放在那个空空的座位上,然后抱住海豚不顾形象地痛哭,死都不松手,我看到有天的样子再也忍不住一直隐藏的泪水,扑到允浩的怀里失声大哭。
这个夜里,星光璀璨,仙后座尤为闪亮,允浩指着天空对着台下的仙后们,台上的我们以及所有人说:"俊秀啊,现在你已经到了仙后座了吧,你已经真正成为一个微笑天使了吧,就让我们为俊秀祝福,带着他对世界的希望和留恋好好地生活,俊秀啊--"最后的话,允浩喊得声嘶力竭,"一路走好......"
在YJ 的积极走动下,终于查出俊秀的车刹被人动过了手脚,下雨路滑,刹车失灵,才会撞出栏杆,直至翻车......
但是昌珉似乎不想就此罢休,一件件地把李秀满的事情调查地清清楚楚。
"走私军火,预谋杀人,指使轮奸,黑线操控股市,涉嫌内部交易......数罪并罚,被判死刑,当即执行......"终于罪行累累的李秀满倒在了血泊中。虽然他这次能这么快的倒台和韩庆石拉拢了SM大部分财团有关,但是有什么关系呢,这样罪大恶极的人,报应只是迟早的问题!
在炎炎的八月夏日,我结束了一切,准备离开韩国,开始我人生的漂泊。
"在中君,我是李慧媛,我想和你谈谈......"
如约来到咖啡厅,她已经坐在那里等我了。
"在中君,为什么要离开韩国?"她从容而淡定。
"因为......"是怕看见他的不属于我的幸福还是怕我们割舍不下的彼此的情意,"责任!"
"责任,真的比爱情更加重要吗?"慧媛显然看出我的犹疑。
"慧媛小姐,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面对允浩女朋友的问题,我有点惊慌失措。
"在中君可能并不知道,我曾经是忠实的仙后,一直很想对你们说,你们的爱情很美丽,请继续这样美丽的爱情......可是我没有等到这一刻。"慧媛的脸上竟然有了些忧伤。
"那只是,公司的炒做而已......"
"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慧媛强调道。
"慧媛小姐,你是允浩的女朋友,这样问我,会不会有点奇怪呢?"我停顿了一下,"也许,慧媛小姐想从我这里证实什么事情吧,好,那慧媛小姐见过黑暗中的华尔兹吗?美丽忧伤却不能见光,不能让世人所知,这样的感情只能紧我在彼此手中,深藏在彼此心中......我们所经历的就是这样的爱情......但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看得出来现在允浩很喜欢你,不然他不会那么频繁地跑医院的。所以不要管以前的事情,好好幸福地和允浩生活下去!"
慧媛抬起头,静静地看着我身后的方向,许久才说,"那在中君能和我讲一下允浩君的事情吗?"
"恩......允浩不能吃芒果,一吃就会过敏,最喜欢的食物是韩食,胃不好,不能带他去吃牛排,喜欢的球队是曼联,容易失眠,那时要开一盏浅蓝色的灯光,睡觉的时候喜欢弓着身体,因为经常胃疼,吃面的时候一定要加豆瓣酱......"
慧媛走后,我一个人坐在那里,等了很久,直到后面的人习惯性地抱住我。
"允呐,我想去个地方。"
"我也是......"
上次来到忠北沃川是一月寒冬,这次来却是八月酷暑,正好是两个极端,极端的天气,不同的风景一直都在见证着我们极端的爱情,不变的誓言。
"明天不要来机场送我,我怕我看见你,就不舍得离开了......"
"恩。"
"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写信就好,我怕听见你的声音,会立刻奔回来,然后你的慧媛小姐会生气的......"
"恩。"
"好好去爱慧媛小姐,她是一个善良的好女孩,然后生一个足球队的孩子......"
"......"
"呵呵,允浩啊,你还是爱我的......"我倚在他的怀里满足地笑着,"允呐,记得我们的约定,老的时候一起去走遍世界,如果我腿不好,你就要推着我,我们一起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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