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说爱你————妖月NANA
妖月NANA  发于:2009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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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藤骏始终如同一只坏掉的木偶,没有任何的反应。
转眼时间过去了半个月,宫藤骏做为一个性奴的存在也被方均桠毫不留情的玩弄了半个月。老佛爷那边并不知道这边的变故,方均桠为了让老太太安心命令所有人不准将宫藤骏的事情说出去,所以老佛爷还时不时的打电话来跟方均桠要人,说是想小骏了要他过去陪她,但是每次都被方均桠以蛮横的理由拒绝。林枫那边更是守口如瓶。
宫藤骏这段时间里任凭方均桠对他予所欲求,也许用这个词不太恰当了点,毕竟方均桠所做的并不能说是在享受,那完全是在发泄的行为对于身下的人来说完全是种残忍的折磨,每次的进入都是强硬的,每次的玩弄都是往死里的,虽然解掉了绷带的身体完全可以用丑陋不堪来形容,但是男人似乎并不嫌弃它,仍然会对其又掐又咬,不在乎被咬破了皮出了血,有时甚至邪恶的用指甲去抠弄被自己咬破的部位,想要看到那人的反应得到的却仍是死灰一片。他生气了,拿着儿臂粗的男形狠狠地捅他的内部,像是要捣烂了那里一样。或者哪天来了兴致带过来一瓶长颈红酒,将他的身体极度的弯曲然后把酒瓶口塞到那人的内部,看着瓶内的液体一点点下去的水平面。他笑着,嗜血的,残忍的。用拳头去砸那个被酒灌得鼓鼓的小腹,看着那人眼中一闪即逝的痛苦。他哭着,享受的,心痛的。
从来没有人敢随意进入到这个房间,对于屋外重重的防守来说,这里是片禁地。医生们每天来给宫藤骏挂上一瓶营养液,对于不张口吃饭的他来说,这是维持生命的最基本。但是身体还是日渐的消瘦,形容枯槁,眼神更加的呆滞。到了最后他甚至连眼皮都不愿睁开,但是这样换来的是每天的毒打。
十二月中旬间,天外开始下起了大雪,临近圣诞的喜气并没有传染到偏僻如地狱的别墅里。
这日,宫藤骏依旧躺在床上,等待着那人的折磨。
门开了,他没有睁开眼,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让那人一掌劈死他,因为他现在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
来人走到床边,他感到一种火热的视线扫过他赤裸的全身,然后只是站着,一言不发。
是又想到了什么新的招式吗.?宫藤骏在心底笑笑。
[你,想死吗?]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
宫藤骏睁开眼,看到林枫高大的身躯。
他的脸上一片平静。
林枫看着他,目光复杂。[想死吗?]他又说一遍,语气平缓不带一丝感情。
宫藤骏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林枫的眼睛缓缓点了点头。
林枫再也没说什么,低身在他的手掌里塞了个东西,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宫藤骏将手掌摊开,里面是一把折叠的小刀。
他的脸上绽开了清风掠过似的笑容。
晚上方均桠来的时候,宫藤骏是睡着着的。他安静的坐在床边听着那难得的平稳呼吸声。有多久没看到这么安详的他了?十年?还是一世纪?忘记了曾经半夜里百看不厌的面容,那微微上弯的唇角好像在做到了甘梦一样。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轻轻抚摸着光洁的面颊。猛的一下像被什么蜇到了一样,迅速的收起了手,目光阴狠的瞪视着依旧酣睡的人儿。
为什么我还会被你吸引?我已经打算将你彻底的遗忘了啊。明明知道你的身体已经日渐憔悴却还是不管不顾,其实也许我本身就是希望你死掉的,这样你就永远是我的,永远也不会再离开我,我下了狠心的往死里玩弄你也是在拼命的劝说着自己,那施加在你身上的屈辱又何尝不是一把刀插在我的心上?但是我不要再想你,不要再爱你,更不要再为你的欺骗而受伤!
啪!啪!
[你给我醒来!你个贱货还要睡到什么时候?!]方均桠扇着床上人的苍白脸颊。
宫藤骏睁开眼,死湖似的双眸平静无波。
方均桠身体着了火般,爬上床立刻展开今天的行动。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沙哑的像是用气体吐出来形成的声音。
方均桠动作停顿了下,他有些惊讶的看着半个月来一句话甚至一个表情都没有的宫藤骏。
[其实男人根本不懂得爱,只要是让他的下半身满意了他就以为那是爱。]
又说了一句!他没有听错!他开口说话了!
方均桠心中有那么一点欣喜,但是听懂话中的内容后,心里的欣喜被愠怒所替代。
[你知道男人为什么喜欢处女么?因为那样子会让他很有成就感,让他打心里觉得这个人是完全属于他的,占有欲让男人想长久的霸占着这个人,于是为了使这个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他竭力地讨好着这个人,让人人都以为自己爱着他......]
方均桠决定不再听下去,他动起了下身,紫红的欲望在紧窒的穴道内抽插。
[....最后,连男人自己都觉得自己那就是爱。其实那根本不是,那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自私欲望而挂上的美名而已。]
[你是在嘲笑我吗?]方均桠目光低沉。
宫藤骏没有回答他,依旧自顾自的说着[....而人们又是那么谦卑的生物,他们不像其他动物,他们有感情,从一出生就要忍受着七情六欲的折磨直到死,他们渴望被爱。所以在有人对一个人说我爱你的时候,那个人即使理智上说不要相信但是心底却在拼命的劝说自己相信,因为他想要被人爱,那种甜蜜的感觉比小时候吃的糖还甜.....]
[算了,如果你想说的话就说吧。]方均桠放弃的又开始狠命的抽插。但是这种运动好像根本对身下的人不起作用,宫藤骏依然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这个世界的人就是这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最后顶着美丽的光环结成了一体成为世人口中所谓的幸福的一对。但是后来又能怎样呢?当一纸婚姻证书将想占有的人束缚在道德的圈环之下时,男人不再讨好了,两人的婚姻成了一滩死水或者他开始寻找另一个让他更有成就感的人。于是就有了爱情的热度不过三个月之说。其实.....爱情根本.....没有存在过。]剧烈的冲撞让他说的话有些不连贯。
方均桠在他的身体里射出后,起身拉上了裤子拉链。
[你今天还真能说。]他道。
[不说了....我只说最后一句,以后都不说了......能让我,洗个澡吗?]
真是难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不但开口说话了还提出了请求。
方均桠觉得也没什么,他劝慰自己说那并不是不忍,不过是确实觉得他该清洗了。于是点头。
方均桠坐到房间里的沙发上,冷眼看着那个半个月都没有下床的人艰难的挪动着瘦弱的身躯。两只手撑在床上,用腰部将麻木的双腿一点点的挪到床边,然后再使力挪动着臀部,这样来来回回动了十多分钟,才将身体整个挪到了床边。双腿先落在了地毯上,但是因为完全使不上力气使他整个人跟着摔在了地上。还好是长毛羊毯,摔在上面连声音都没有。
宫藤骏没有办法站起来,只能用双手一点点的爬过去。爬过的地方拉出一条湿濡的痕迹,那是刚才方均桠在他体内发泄出的精液。
眼睁睁地看着他爬进了浴室,在那人费力的将门关上的一霎那,方均桠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浴室里不久便传来水流的声音。
方均桠坐在沙发上发着呆,手里的香烟静静的散发着呛人的气息-------他本来是不抽烟的,因为宫藤骏讨厌烟味,但是最近却又像是赌气般重新抽了起来,大多数时间也只是看着烟发呆并不送嘴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当方均桠再次从呆愣中回过神时,才发现宫藤骏已经进去了很长时间。一个半小时......应该洗干净了吧,难道是在浴缸里出不来了?
方均桠疑惑的看向浴室的门,在发现一点异样时他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靠近浴室门的那处地毯竟然被染成了红色!
一种恐惧的心情充斥到了心头,他一个剑步踹开浴室门,在看到浴室内的情形时,双腿直直的跪了下来。
满满的浴缸全是鲜红色,宫藤骏躺在血水里安详的闭着双眸,搭在缸壁的手腕上血肉横翻,黑红色的血正汩汩地向外流淌,和在不断流下的水流中溢出了浴缸,流淌得满地赤目的鲜红。
浓重的血腥气充斥着整个浴室。
方均桠像被夺了魂儿一样死死的盯着躺在浴缸里的宫藤骏,那令他魂牵梦萦的人此刻像熟睡了一般,嘴角浅浅的勾起,荡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迷一般的表情至始至终困扰了方均桠的一生。


失去(下)
一个猛然的回神,方均桠趔趄的跑上前,撕下自己的一块衬衫包上那令人心惊肉跳的伤口,抱起血水里的身体拼命的向外飞奔。嘴里不停吼叫着[叫医生,叫医生!给我叫医生!医生!!]
众人一阵忙碌。
急救室的门外,方均桠赤红着的双眼如鬼煞般瞪着被自己抓着衣领提起来的白大褂。
[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他恶狠狠地说道,咬牙切齿。
医生满头冷汗。[是,是,我说我说。病人虽然失血不多但是他的血型是极为罕见的Diego(b)阴性型血,目前我们血库中这种血型的存量很少,而且美国血库中也不足。其他有这种血型的血库只有加利福尼亚州的肯桑德医院,但是路途遥远,我们怕......]
[怕什么?]方均桠一字一顿。
[怕....怕拿到了血,病人就因失血过多而.....死亡。]咽了口吐沫,四十来岁的医生很没出息的滴落了大颗冷汗。
死亡.......
多么简单的两个字,在那人轻轻的一刀下就将这个字印证到了自己的头上。
你是故意的吧?你知道自己是稀罕的血型所以才会没有割深动脉,即使没有因当时失血而死也会因为抢救时没有匹配血型而束手无策。你是在惩罚我吗?还是想让我亲眼看着你死去然后生生心痛而死?你的那个笑容是不是就在嘲笑我?不!我不能让你死!我绝对不能让你死!我要你醒来给我解释你那个笑到底是什么意思!!
[告诉我他还能拖多久?]他放开医生的衣领开始恢复平时的冷静。
[大概.....两个小时。]
[好!你给我好好看着,不准在这两个小时内有任何闪失!]
[是是,一定一定。]哇啊啊啊,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人......如果里面的人真的去见上帝了,估计他也要跟着去见圣母玛利亚了。
方均桠转身对林枫下命令[立刻派派专机到加利福尼亚的肯桑德医院取Diego(b)阴性型血血液,不管多少全部取出!再包下一架飞机飞往中国将骏的所有直系亲属全部拉来,六个小时内我要看到他们出现在医院的采血室!]
[是!]林枫应声转身走人。
方均桠虚脱般的倒在了椅子上,脸痛苦的埋在了两腿间。
[不要死......千万不要死......不要死....]一声声凄楚的呢喃,不间断的从膝盖里溢出。
半个小时之后,急救室忽然忙碌了起来,医生护士们不断的从里面进进出出。
方均桠一把抓过一个急匆匆要出去的医生[发生了什么事?]
医生被他那可怖的表情吓得一哆嗦,嘴巴也跟着打颤[病....病人....心脏...脏...]
方均桠忍耐不下去,一把丢开了他冲进了急救室。
[先生,这里是急救室,请到外面等待.....]
方均桠根本不管一直想将他推出门外的护士,他的两眼死死的看着被一堆医生围在其中的人。
[打强心剂!电击准备!快!]
[血压急速下降,脉搏消失,心脏促停。]
.........
脉搏消失?心脏促停?
方均桠跳起来,朝着那些手忙脚乱的医生们气愤地大吼[你们给我听着!如果救不活他我让你们这些人全家陪葬!!]
所有人都僵硬了,其中一个年岁大一点的医生上前一步怯怯的说[这个....由于患者身体太过孱弱,而且如果患者本身没有活的意志的话.....]
[闭嘴!!就算他要往鬼门关里走我也要你们给我拉回来!!]他不要他死,他不能去死!
方均桠忽然冲到前面,一把拨开围在床前的两人,指着床上的人吼[宫藤骏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敢给我死掉了我立刻把你弟弟抓过来体会一下你受得那些折磨!不!我要十倍、百倍、千倍的折磨他!我会让他知道他有多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你听到了没有?!你不许给我死掉!你不能去死!!我不让你死....不让你死.....]方均桠疯狂的叫嚣着,泪流满面,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成了悲戚的呢喃。
医生看他神志有些不清醒了,只好叫人把他死拖活拉地给拽出去,然后投入到了更卖力的急救中。
也许是医生们全身心的抢救得到了结果,也许是宫藤骏本身又想着要活了,总之经过半个小时的折腾宫藤骏的心脏又开始了跳动,但是生命依然处于极度危险之中,随时有心衰的可能。
方均桠颓然的倒在椅子上,大张着四肢。一身昂贵的西装现在已鲜血斑斑像一块抹布,领带被大幅度的下拉,本来丝丝油光的头发此刻像斗败的公鸡一样乱七八糟的倒在脑袋上,乍一看去,方均桠年轻脸庞像是忽然老掉了十多岁。
一张小小的手帕忽然伸到了面前。
方均桠抬起无神的眼睛,望着拿着手帕的五岁孩童。
[叔叔,不哭。]小男孩儿甜腻的声音说道。
哭?我哭了么?
方均桠摸了下脸,湿濡一片。他茫然地望着手里的水渍。
原来我真的哭了.....可是为什么要哭呢?我是在害怕还是在后悔?后悔......哈哈,我方均桠也有说这个词的时候?哈哈哈 .....
[叔叔不哭,妈妈说男孩子要坚强。]小孩子伸出手绢来擦着他脸上的泪。
那样温柔的触感,像是曾经那人的手掌抚摸自己脸颊的感觉,轻柔的,怜惜的....
方均桠一把搂过男孩,紧紧地圈在怀里,像看到救命草一样。
他把脸埋在男孩儿小小的脖颈里,男孩儿没有挣扎,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脖子湿湿的。
[我以为我恨他,我以为他那么背叛我我应该恨不得亲手杀了他.....可是我没有,我只是在不停的折磨他,让他活得生不如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那么的痛,每次见到他我都想上前抱抱他亲亲他,不要像每次那么的激烈,可是当一想起他做过的那些事情我就.....我就 .....我不想他死,我不想他离开我.....我不知道他离开了我还能做什么我还怎么活下去.....一想到明天有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他了我心就好痛,痛得自己想要生生的挖出来.....你知道吗,你知道我有多爱他吗?我宁可现在躺在里面的是我而不是他!!呜呜.....我错了....骏求你,不要死.....呜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错了.....]
人流不断的走廊,一个高大的男人跪在地上搂着小小的孩子放声的哭着......

几十分钟后,从加利福尼亚赶回来的人拿着救命的Diego(b)阴性型血血袋放到了医生手里。不久医生出来说,虽然命是保住了,但是人还是由于贫血而处于危险之中,最好能在短时间内补充血量。
方均桠急得直在走廊上打圈圈,那些该死的死板医生,自从之前闯进去抢救室一次就把门从里锁了起来,害得他只能扒着门口那个小缝儿往里面看。
[老板?]
身后一声叫唤吓得方均桠赶忙蹦开了门口,回头恶狠狠地盯着一名手下。
[干吗?]
手下甲吓得差点失禁,老板好可怕....[是...是老板要的....呃...]
[快说!]十分不耐烦地。他的手下怎么各个跟个女人似的,回头要好好教训一下了。
[是!老板要的那些中国人已经被带来了,而且已经全部在飞机上验血采血完毕。现在正在医院的休息室里等待老板发落。但是其中有一个小子一直不肯合作,直吵着要见他哥哥,弄的兄弟们很头疼。]被老板一下,手下甲连珠炮似的都说了出来。
不得不佩服林枫的工作效率......看来这小子八成就是骏的弟弟了,他倒要看看比骏疼在手心儿里的人到底是个什么德行。
[带我去见他们。]
[是。]
远远的,就听到从敞开的屋子里传出来的大嗓门。
[我要见我哥哥!你们放开我让我见我哥!告诉你们那个变态外国佬老板,如果他再拿我做人质威胁我哥哥的话,我就先杀了他再自杀!我下了地狱也诅咒他下辈子被男人活活干死!放开我!!你们把我哥哥怎么样了?我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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