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说爱你————妖月NANA
妖月NANA  发于:2009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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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与刚刚出来的地下室,这间屋子简直就像天堂一般,温度适宜的空调,纯长毛羊地毯,充满18世纪欧洲风格的室内装修,还有精致长脚杯里浓稠的50年红酒。
方均桠舒服的靠在真皮沙发上,仰头灌了自己一大杯的红色液体。
林枫将占据半个墙壁的屏幕开启,里面显现出地下室清晰的影像。
方均桠的手不自觉的颤抖了下。
浑身伤痕累累的年轻男子已经昏晕过去,半垂的脑袋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但是却看得见从口中不断流下的口水,透明的液体里混杂着黑紫色的血丝,然后是一道道错综复杂的红色鞭痕,从脖子一直延伸到脚踝,被鞭子抽得稀巴烂的衣服上沾满了殷红,那些呈现在肌肤上的红色痕迹中带着些微白,森然的如像恶鬼般在那里狰狞的微笑.....但是施刑者并没有因为犯人的晕厥而停止,他们朝着他泼了一桶带着冰块的盐水,很成功的看到男子因为疼痛而强烈扭曲起身体。
音响中传来男子撕心裂肺的[啊啊啊啊]声,像棒子一样狠狠地敲在了沙发上的人心上。
那曾经被自己每夜每夜拥在怀里的身体,像风中的枫叶般在空中摇摇欲坠,翻飞的血衣碎片和着血滴在空中飞舞,破烂不堪的肌肤已经完全看不到本来的颜色......眼前,一片血红,只有那不断传来的鞭笞声和惨叫声,透过地狱的缝隙阴森森的扑面而来。方均桠的脑中一片空白。
一切都毁了......他所珍惜的一切,都毁了。
[啪啦]
手中的杯子又被无意识的捏碎,碎渣扎进了肌肤流出了鲜红,方均桠的眼依旧死死盯着屏幕,任凭那血一滴滴落在雪白地毯上,像雪地里散落的樱花。
[你说不说!]打手们停下了手,有些不忍地望着那本来完好的身子如今血肉模糊。
宫藤骏冷汗直冒,湿濡的发丝紧贴着脸上,挡住了一些视线。汗水淌过眼睛流进眼里让他睁不开眼,而身上的剧痛也在逼着他脱离意识。
[啊...啊....]微弱的,几不可闻的。
打手互看一眼,老板叫他们套话可是在走之前却把人家的下颌弄脱臼了,这个男人弱不经风的样子根本让人打得没成就感可言,想早早交差却又恐于老板的暴戾。两个男人思忖了一会儿,其中一个还是走到男子身前,一使劲,一抬手,骨骼喀喇的声音响起。
忍住要翻白眼的冲动,宫藤骏试着张了张嘴巴。
[....我.....不知.....道.。 ]再次陷入了昏厥。
这算什么?算是能交差的答案吗?两个打手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
还打么?
这个男人你打得有意思吗?瘦不拉几的弱得跟个女人似的!
但是老板的话.....
唉!这臭小子脑子怎么就这么不开?早早承认是不是咱爷们儿也跟着少受罪!嘁!他妈的!
那到底还打不打?
.......打!就趁他昏过去打死算了!反正活着也是遭罪!
--两个打手眉来眼去(汗= =)间,有了主意。
刚要操起鞭子往死里抽,房顶的喇叭说话了 。
[不用再抽了。你们歇息半小时,等他醒过来拿棒子敲。]是林枫不带感情的声音。
打手们倒吸口冷气,有些担忧的看着昏厥过去的人。
棒子敲.....他还能活吗?
坐在沙发上的方均桠将脸深深地埋在手掌里,他不敢再去看屏幕上的影像,那凄惨的模样狠狠揪着他的心,脑袋里不时闪现着宫藤骏曾经那张生机勃勃的脸,生气的,淡笑的,苦恼的,害羞的 .....那些脸像放映机一样与眼前死灰的面容重叠,刀似的切割着方均桠的心。
一直笔直站在一旁的林枫,撇过方均桠一眼,眼睛又落在了屏幕上。
神情复杂。


绝望(下)
黑暗的空间像大海一样包围着他,沉浮的身体被一股力量吸引渐渐的下沉下沉,脑海中空白的感觉让他舒服得想闭上眼,可是闭不上,即使周围一片漆黑可他还是闭不上,什么东西固执地支撑着他不许他就此解脱.........
黑白交错间,宫藤骏缓缓张开眼。
好痛!
全身上下像被人生吞活剥了一样的痛。
他哼了一声,小心的不让额上的汗水滴下来落到肌肤上。
好可笑,上百条的鞭痕横布周身却一条都没落在自己的脸上,难道他还想要自己的脸做什么吗?对了,他说过他是贱货,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得张开大腿伺候男人的贱货!鞭笞过之后也许可以送给别的男人玩,物尽其用的不是么?上流社会上的所谓的品味也包含这些,用过了的情人再转送给别人,像一块布,从高贵的贴身手帕到最后的烂抹布,直到没人再要的时候自生自灭。
你会对我做那种事么?昨天还从我的背后搂着我的身体做早餐,今天却用鞭子来抽这副身体,早知你会让我从天堂摔到地狱你又何必对我口口声声说爱我?你所谓的爱,就是这种可以随意的折磨可以随意的凌辱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的吗?我看错了.....我看错了哈.....为什么我会相信你?为什么我要相信你啊!!我这种本来就是没人爱的人,竟然会去相信你会真心爱我 .......
[呵...呵呵...哈哈哈.....]低沉的,沙哑的仿佛被沙子磨过的声音。
打手们站了起来,看着这个像得了失心疯的男子。
刺激过大了吧?虽然不知道这个被老板曾经当宝贝的男人怎么惹怒了他,但是任是谁被自己曾经的枕边人拿来施刑估计心理都不会好受。伴君如伴虎,就说了男人和男人怎么可能会长远,看这小子的模样倒是蛮老实的,竟然落到今天的下场.....唉!可怜啊..
被心痛刺激得闭目休息的方均桠听到了那几声沉闷的低笑,那似在嘲讽的笑声剑一般刺痛了他的自尊。
笑?笑什么?笑我被你耍得很可笑吗?笑我在你面前傻BB的说我爱你吗?你当时听到这句话是不是也在背后这么地笑我?
方均桠腾得站起来,拿起话筒吼[你们俩还站着干什么?给我打!给我把他两条腿打断!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打手们慌乱的扔掉手里的鞭子,从一旁的刑具里挑出两支棒球棍粗的木棒来。
宫藤骏恐惧的瞪亮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两个拿着木棒的男人如黑白无常似的走过来。他摇着头,从缓慢到激烈,疯狂的扭动着伤痕累累的身躯想要拒绝男人的靠近。
不要....不要过来 ....
他仿佛可以预见自己骨头被生生敲碎的声音,断裂的剧痛被自己的恐惧放大再放大,那未知的疼痛让他想缩起身子逃避可却无处可逃。
[不.....不要....不要!你杀了我!我求你你杀了我,不要再折磨我了!求求你一枪毙了我一刀捅了我,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受不了.....]宫藤骏嘶哑的哭叫着,吊在半空的身躯像弯过的铁丝一样发着剧烈的颤抖。
打手们咬了咬牙,两人举起对准两条腿的膝盖同时狠狠挥下。
[啊!!!!]裂帛一样的惨叫,如杜鹃啼血。
方均桠跌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

走进刑房里时,方均桠便被那浓重的血腥气熏得忍不住干呕起来,他并不是没有闻过血的味道,以前甚至有过自己亲自动刑去挖一个人的膝盖骨,但是今天他却对这种味道格外的敏感。
[老板,没事吧?]林枫有些担心。
摆摆手,表示自己还好。他站起了身,一步步地走到那个残败的人身前。
完全没有血色的脸可以说与死人无异,红肿的脸已经看不清曾经的容貌,就连平常樱红的唇瓣也似中了毒一样的黑紫,下嘴唇被咬的血肉模糊,嘴角还在不停的流着血丝。整个身体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完全看不到一块完好的肌肤,下半身的两条腿无力的垂着。
[把他放下来。]他命令道。
打手解开绳索,宫藤骏的身体落倒在地,像一只被射死的小鸟。
他看到那白洁的手腕上两道深深的勒痕,血肉中可以看到白色的骨头。
方均桠蹲下身,伸手想抚摸那张唯一完好的脸。
[别碰我。]低低的,却是分外有气势。
方均桠缩回了手。
[你还没死么?]
[抱歉,阎王还没打算要我。]
[是么?看来我对你还是太好了。]
[嗯,从来没有人这么‘爱'我。]宫藤骏像是想到了个天大的笑话,咬着牙忍着痛,沉沉的笑着。
方均桠看着他那扭曲的面容,身子抖得像秋风中的残叶。
[你觉得玩我很有趣对么?]他平静地问他。
宫藤骏抬起汗湿的脸看了他一眼,然后叹了口气般说道[是啊,我一直在玩弄你,充当你嘴里所说的间谍,假装和你交好,然后盗取你公司的机密,转手卖给别人获取金钱。]哈哈,多么老套可笑的剧情,他临死前倒是很想知道是谁将这么没品味的设定给了他。
[你终于承认了?]双眼开始泛上寒冰。
[是,我承认了。所以你还是快点了结我吧。]让他死吧,他现在已经生不如死了,至于什么清白,算了吧,人在痛苦面前永远是软弱的,他不是刘胡兰也不是夏明翰,他只是个怕疼的没种男人,屈打成招对于他是很容易办到的。
宫藤骏闭上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方均桠笑了,笑得明媚动人,又如恶魔临世。
[你以为我能这么便宜你吗?我亲爱的老婆,你可是我跪下双膝求到手的啊。]
宫藤骏张开眼也笑了,嘴角轻轻弯起,那是一抹没有任何渣滓的笑容,仿佛看透了人世般,纯净得让人心疼。
绝望的笑容。
那一抹笑,火烙般印在了方均桠心中的最深处,那是他看到他的最后一抹笑,直到后来每次每夜想起,撕心裂肺的感觉都让他喘不过气来。
只是今日,他被这笑惹怒了。
[啪!]甩了一个巴掌,为自己刚才的失神而懊恼。
[贱货!]他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对一个打手说[去把那个拿进来。]
[是。]
宫藤骏躺在冰冷的地上,心里想着那人还要拿什么方式来折磨他。也许是尖刀,想要一刀刀剥他的皮?还是什么老虎凳辣椒水?这是他脑中想过的唯一几个比较算刑法的东西了,以前知道最痛的是五马分尸,这里没马,大概分不了吧。也许可以用五台车来分他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算了,不管怎样随他折腾好了,只是一瞬间而已,受过了棒敲他已经不认为还有什么能让他害怕的了,剧痛来过只是一闪而已,下一次不是被疼痛逼晕便是直接逼死,没什么好怕的了。
但是,当宫藤骏看到两个打手手上拿的东西时,他还是惊恐的无法发出声音来。
四条蛇。c
方均桠知道他最怕蛇,怕到甚至一到夏天便会做有关蛇的噩梦来,尽管只是小时候被蛇爬上床一次,但是他还是将那时的记忆永远的刻在了心里,之后只要是长长的条状物,他连看都不敢看。晚上睡觉更是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就怕蛇会像小时候一样钻进他的被窝,爬上他的身体。
方均桠很满意地看到他那惊弓之鸟的表情,报复的快感让他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把蛇放下。]
两人将手中的蛇放在地上,四条花花绿绿的长虫像有意识般全部向宫藤骏的方向爬去。
宫藤骏的身体颤抖着,他支起上半身向后挪去,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向自己奔来的恶魔。
不要靠近我....不要过来....不要再过来了!!
[走开....走开!!走开啊!!]他尖叫着,伸手想抓什么去打却什么也抓不到。他越来越靠近墙壁了。
[不要过来了!不要过来了!!不要!!]后背靠着墙壁,他的双腿已经残废根本动弹不得,两只手狠命的抠着后背的墙壁想要站起来。
[走开....呜呜....求求你们让它们走开....求求你们走开.....呜呜 ....妈,妈,救我!妈...呜呜...救我!求你救我.....呜呜呜....]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说什么,眼中只有那四个向他猖狂进攻的恶魔,想起那些东西缠绕他身体的感觉就让他浑身止不住的乱颤,泪流满面的头疯子般的不停甩动,嘴里呜咽着叫着这世上唯一真心对他好过的人.....
他哭了.....他被吓哭了.....
方均桠第一次见到宫藤骏哭得这么心寒,那全然无措的样子全然看不出曾经的冷傲,那个让自己都要放弃尊严的男人,那个自己爱到疯狂的男人......方均桠傻掉了,他呆呆的看着宫藤骏激动的表情。
抠墙的十指被水泥磨出血来,指甲也被过大的力气抠掉,鲜血模糊了斑驳的墙面。
[啊!!啊!!啊....!]蛇爬上了他的腿,宫藤骏歇斯底里的哭叫着。
[老板....]身旁的打手实在看不下去了,嗫嚅的叫道。
方均桠被这一叫回过了神,他立刻冲到宫藤骏面前狠狠甩掉爬到他腰间的蛇,紧紧地抱住他。
[没事了,没事了,我把它们都扔了,没事了。宝贝。]他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
宫藤骏死死的抓着方均桠,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墙边被摔死的蛇,浑身依然颤抖得不停。
方均桠明白过来,命令道[把蛇拿出去!把它们统统给我拿出去!!]
恐怖的东西终于离开了视线,宫藤骏瘫倒在方均桠的怀里,昏迷了过去。
抱着虚软的身体,方均桠怔愣地坐在地上,眼睛失神的望着那张在睡梦中依然泪流不止的脸。
我到底在干什么?
我到底在对你做什么啊?!


失去(上)
天色微明的时候,宫藤骏从昏迷中醒来,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昏迷了整整六天,睁开眼的时候,眼前一阵白花花的恍到了眼睛,但是他却只是睁着,接近自残般的。
眼睛渐渐适应了初升的日光,他看清自己所在是一间卧房。
躺在柔软舒适的床铺上,身体的痛也减轻了许多,他试着动了动腿,麻木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的腿已经定上石膏了,虽然说以后走路没问题,但是已经不可能像以前那样蹦跳自如了。也就是说,你的腿已经半残废了。至于身上的鞭痕,我想只要我不介意,也就没必要花重金来修复吧?]墙角的沙发上,传来冷冷的声音。
宫藤骏无言,仍然目光呆滞的看着房顶。
方均桠施施然的走过来,低头俯视着他。
依旧没有血色的脸,两只凹下去的眼空洞地看着上空,但是目光没有任何的焦距。身体从下巴开始全部绑着白色的绷带,整个人看起来死气沉沉。
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个人已经毁了,身心俱毁!
像是不服气般,方均桠一把揪起那人的头发,迫使他的双眼看向他。
一片空洞,什么都没有。
[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他怒吼着命令道。
依旧一声不吭的毫无反应。
方均桠怒火中烧,他狠狠地摔下那人的头颅,使他整个身体随着床的反弹而上下振颤着。一把掀起盖在身体上的棉被,将他赤裸的下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宫藤骏眼中闪过些什么,但是很快归于平静,专心于研究他下体的男人并没有捕捉到这一刻。
方均桠爬上了床,他架起了那麻木的双腿,最大限度地弯到了宫藤骏的胸部。
身后粉红的穴口呈现在眼前,方均桠肆意地大笑着,充满着恶意的凌辱。
[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杀你吗?因为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很好处置你的方法。这种方法不但不用费事的处理后事,而且还能满足我的需要。呵呵呵,也许对于你来说,做为一个性奴是个不错的结果呢。你说是不是,我亲爱的‘老婆'?]邪气的声音一落,粗大的欲望直接插进了禁闭的肉穴中,干涩的甬道发出撕裂的声音,不期然的看到一丝丝的红色顺着硬器流到白色的床单上。
他从来没让他流过血,即使是第一次,他都忍耐着让他完全适应后才进去,而今.....
方均桠苦笑。
几天前的幸福仿佛是一个甜美到让人流泪的梦,充满着粉色的幻想和七色的泡泡,欢声笑语中那人纯真的笑颜像是张开翅膀的天使,圣洁得不忍亵渎。他一直都是那么漂亮,不是最美的却是最亮眼的,尤其是在笑的时候,会让他有种幸福的感觉。但是看着眼前的面容,他想他的幸福真的只是一种错觉。
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你什么要欺骗我?
方均桠压下那心中的酸涩,压住那人弯曲的双腿狠命的抽插起来,活塞运动在充血的穴口里运动自如,随着抽出的动作都会带出一小滩的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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