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幕————舞者[上]
舞者[上]  发于:2009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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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用长长的指甲刺破了掌心,让痛感代替了麻痹感,趁入侵者靠近床畔突然发动袭击。
"哇!"似乎是没预料到蛇奴竟然没中迷香,入侵者被她的攻势吓得惨呼一声。
低沉的男声让蛇奴确定了侵入者的性别,于是她下手更是不留情,一双毒爪挥动的让人眼花缭乱。
皇子刚刚遇刺就有人入侵皇子府,这人和那个刺客是一伙的吗?抓到定要逼供一番。蛇奴心下盘算着,打算抓伤来人活捉他。
可是她却低估了来人的功夫,那人突遇袭击,开始时是躲避的有些狼狈,可是适应过来之后却让蛇奴全无了突袭的优势,并且逐渐压制了她的攻击。
对方的武功造诣在她之上!这让蛇奴暗暗心惊,她为了活捉他而不敢痛下杀手,可是现在的认知却让她没了犹豫。
危险!这个人对他们来说太危险!!
杀了他!同归于尽也要杀了他!
于是蛇奴顺手抄过段逍床下的玄铁剑展开疯狂的攻势,施展不要命的杀招。
"哦呦--!"
"呜呃!?"
"哇啊--"
"哎呀!"
男子一边躲避一边怪叫出声,虽然都很险的接招,却都平安的闪避开去。
这让蛇奴更是焦躁不安。如果他想对他们不利,她有能力抵抗得了吗?
蛇奴想到皇子那俊俏的脸上露出伤心欲绝的表情,心头就剧痛难当,于是她终于下定决心,大开门户引对方上当,然后施展自己的绝招--灵峰傲雪剑的最后一式:双魂归天!
"这么艳丽的美女怎么使这么毒辣的招式?"男子假装上当,却在最紧急的关头,以诡异的不可思议的身法退开并且顺势飘到蛇奴的身后。
一瞬间,蛇奴脑中一片空白。心中只有两个字:完了!
可谁知男子面对背对着他的蛇奴却没有痛下杀手,仅仅是点了蛇奴的穴道,让她保持着那送剑出去的姿势。
确认这次蛇奴不会再动弹之后,男子这才绕到蛇奴的面前。刚刚激烈的打斗让蛇奴看不清男子的长相,待他跑到自己面前蛇奴这才看清了他具体长什么样。
看到这男子的脸,蛇奴瞬间联想到那两个无比恰当的词语。
"魔物,妖孽!"
男子长着一副分不清男女的绝美脸庞,有着一头乌黑的发亮的长发,一双乌黑的像是能吸入人类灵魂的瞳眸,和白皙的似要透明的皮肤......
要不是刚刚才和他酣斗一场,她还以为半夜见妖了呢。
"喂喂,太失礼了吧~!"听到了蛇奴无意识的言语,男子皱眉咧嘴一笑。过于男性化的表情出现在那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上,还真是扭曲。
可能是男子的态度不是那么严肃,蛇奴稍稍放松了一点,她桀骜不驯的望着男子。
那么说他还算不错了,没大声叫鬼她也算尊重他了。
"美女不愧是美女,连反应都不一样,唉,看你那么拼命的份上,我今天就先撤退了。"男子轻抚着自己光洁的下巴,似乎是下了个很大的决定。那滑稽的动作和表情让蛇奴很是莫名其妙。
但接下来男子的动作却让她胸中燃起熊熊怒火,恨不得立刻跳起来跺他个千八儿百块儿。
男子说完那句话,突然倾身上前,性感的薄唇扫过蛇奴的脸颊,顺势在她耳边说:"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然后不等蛇奴反应过来便如来时迅速的闪身出门,嗖嗖几声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身形快的让人误以为是自己眼花。

过没多久就从皇子寝殿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声,顺带着骂人的话语。



醒来
多伦奇回府之后,就见府内混乱做一团,众人嘴里都嚷嚷着抓到没有,抓到刺客没有?
多伦奇一听又有刺客闯入,立刻就想到中毒昏迷的段逍,他慌忙的奔向寝殿,猛地一把推开虚掩的门。
当看到微愣的蛇奴正扶着已经醒过来的段逍坐起身,他心头放下千斤大石,而后呆愣的望着脸色依然憔悴,可是却活生生的段逍。
"奇......"
段逍笑的有些无力,身体的虚弱让他感觉自己就好像沉睡了几年般的沉重。
可是那个笑容看在多伦奇眼里却是如此的鲜活。
多伦奇飞身扑上去,一下子将段逍扑倒在床,揪紧着他衣襟的双手不自觉的微微颤抖着,头也埋进他的颈窝。
感觉脖子上有些湿润,段逍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搂紧身前的男子,青紫色的嘴唇不断的亲吻多伦奇的发。
"逍......"
"嗯。?"
"逍、逍......"
"......嗯,我在。"
"逍......"
多伦奇一遍又一遍的呢喃着段逍的名字,段逍也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应答,直到多伦奇终于确定了他的存在,这才红着眼坐起身。
他不着痕迹的擦去眼角的湿润,朗声问蛇奴段逍什么时候醒来的,病情怎样。
听到如此问题的蛇奴,想到刚刚的情况,就不自觉羞红了整张脸。
他被那名莫名其妙的男子轻薄之后,大叫了一声,然后口不择言的怒骂了好久,等她反应过来身侧似乎有人看她的时候,段逍已经醒来看着她好久了。
她难为情的望了望床上平躺的男子。之后,段逍拆了自己的佛珠给她解开了穴道。
而段逍也正想小解,她准备扶他起身就离开,多伦奇便闯了进来。
蛇奴回了声将军刚醒,毒性稳定了,暂时不会有危险。关于她想起的一点解毒线索,尚未确定,她打算等自己确定了的时候再告诉皇子。
多伦奇转而询问刺客一事,蛇奴有些烦躁的说只不过是一个闯错地方的疯子,然后便不再言语。
不知为何,她觉得那名男子和皇子遇刺一事绝无关系,于是她保留了自己丢人的一幕。决定这些日子要勤练功,等再见到那名男子就废了他!
见似乎没什么事,多伦奇也就不再多问了。蛇奴看两人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不好意思再逗留,道了声请二位早些歇息就退下了。
一等蛇奴离去,段逍这才撑着自己起身,他无声的望着多伦奇,犹如受到他蛊惑一般,多伦奇倾身过去,搂住段逍的颈项热吻起来。
他轻轻的啃咬着他青紫的嘴唇,舌尖互触,交错着纠缠。直到彼此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而这时段逍俊逸苍白的脸上突然飘上两抹红晕。
经这一吻的刺激,他绷紧的那里更加的不受控。怕虚弱的自己丢人,他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状况。
"奇,我、我想解手,你看看,是不是回避一下。"虽然二人有过很多次的欢爱,可是要他当着他的面解手,还是会很别扭。
"......"多伦奇呆愣的望着鲜少表情会如此动人的段逍。可能是过于虚弱的身体让段逍缺少了平日的威严,尤其这时还有求于他,这样羞涩的他还真是意外的诱人。
"多、多伦奇?"他望着他的表情还真是暧昧的可怕,这个小野兽该不会又要发情了吧。
"想要解手?"难得见段逍如此弱势,虽然他还很虚弱,可是他却止不住想要"欺负"他的欲望......
如果可能,他现在真得很想让他离他远一点,他那色情的表情不用开口,他就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多......"
"我来帮你......"没等虚弱的段逍说什么,多伦奇毛毛的双手就不安分的朝段逍的重要部位进发。
在心底惨叫一声,被掌控在他手中时段逍的身体不自觉地振颤了一下,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反抗。因此只能揪紧多伦奇的衣襟焦虑的喘息。
痴迷的观望着微低着头因急促喘息脸上布满红云的段逍,多伦奇的心头泛着极度的满足感。
不会后悔,就算真的出卖了自己,他也不会后悔。只要能让怀中这个人好好的活在他看得见的地方,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也心甘情愿......


突变
黑莲,又称灼情人,乃西域边境剧毒物,其毒性剧烈无药可解,唯一可抗药、延寿之物--千年灵芝、恶毒谷火龙菌、灵狐白血,三物合用可延寿十余年,但毒性不减,蔓延速度减慢但却频发作,每次发作必承受内脏如遭黑蚁啃噬,万箭穿心之痛......

当真无药可解。
熬了一夜,好不容易找到医书上记载的有关黑莲的一小段文字,读来竟是如此结果,蛇奴合上书,仰天长叹了一声。
将军的毒现下只能抑制,想要根除,怕是比之登天还要难上不知几倍。
走到窗前,蛇奴翘首望着皇子寝殿的方向,心中的失落还真是笔墨难以形容......

隔日,是太子殿的寿典,多伦奇借口身体不适推托掉了,可是还不到傍晚,狼王就派了不止十名御医来探望他的"病情",终于在不胜其扰之下,多伦奇决定出席晚上的寿筵,打算让狼王看看他健康的模样,不让他有探望的借口。
关于遇刺一事的处理,多伦奇已经一五一十的对段逍说了,和他的意见相同,段逍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而一听说他要出席那个鸿门宴,已经能走动着散步的段逍立刻冷着脸坚持要一同前去,实在拗不过下定决心的段逍,多伦奇无奈的应允了他。
多伦奇想就算幕后人对他有所图谋,也应该不会在太子宴上动干戈,段逍的过于担忧让他有小小的无奈,但更多的却是满心的甜蜜。
这个傻将军,自己都中了绝门毒药命悬一线,却还如此担心着他。

本来,他从不稀罕什么温情,认为那些垃圾感情只不过是供人背叛时的借口,可是现在他发现,从段逍身上,他想得到的却不止是温情,还有更多更多,希望他更加关心自己更加在意自己更加......爱自己!?
爱!?
脑中自然而然蹦出的字眼儿让多伦奇瞬间愣住了,他呆呆的望着站在满是白色梨花的树下的伟岸男子,心中荡来的疑惑如蚕丝一样层层的将他包裹起来。
"奇?"扶着树干,段逍转过头望着突然半路发起呆的他,眼中是一目了然的疑惑。
多伦奇想不透自己要的那个究竟是什么,但望着这样时刻都在注意自己的他,他明确的知道,未来的所有时间,他都想与他一起度过。
轻轻的拥住段逍,他的脸贴在他烫热的背脊上,圈住他的腰的双手下意识的缩紧。
一定会找到解药的,一定让他活下来!

身体虽然仍不能随心所欲的活动,但是想要保护多伦奇的心,促使他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纵然多伦奇不肯说他究竟中了什么毒,可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那时不时传来一阵一阵钻心的疼痛每每逼的他冷汗涔涔,应该是无药可解的剧毒吧,不然多伦奇不会总是不自觉地露出那样绝望的表情。
他真的不希望他的存在成为他痛苦的根源,可是对于不想离开他的自己他也很是无奈,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他只想尽自己的可能来陪伴多伦奇。
想到主人那慈爱但却威严的脸,段逍知道自己在九泉之下无颜面对他,可是现下他真的是哪儿也不想去,只想在多伦奇的身边安静的度过这最后的时间。
对不起信任他、将茶桑未来交给他的主人,也对不起年幼需人辅佐的少主,但是此时的他就像郝尔格和蛇奴一样,愿意抛弃过去的一切毫不迟疑地把最后的忠诚,全部献给他深爱的皇子。

可是纵然有了死的觉悟,他也没有想到,分别竟来得如此突然。

望着穿透自己胸膛的刀剑,段逍放大的黑瞳中,满满的映着刺客狰狞的面孔,还有既陌生又熟悉的哀愁眼神。
已经无法思考这哀愁的眼神为何如此熟悉,他担心的只有身后人儿的安危......

究竟是怎么演变至如此地步的?
妖艳的脸庞飞溅上青黑的血色,僵硬颤抖的手摸着脸上温热的液体,瞪大到极致的双眼无神的望着手上刺眼的色彩......



噩梦
对于多伦奇主仆三人的到来,太子表现出过度虚假的热情,多伦奇皮笑肉不笑的应对并献上极品厚礼后在上座落座,然后百无聊赖的望着觥筹交错的虚假场面,他的酒量不错,可在座的人却仅是礼仪上敬了几杯便不再打扰他清静。
听从蛇奴的嘱托,酒水经银饰试过无毒后多伦奇全都不拒绝喝掉,微微有了热意之时狼王驾到来临,本有些无神的狼王看见多伦奇出席,欣喜的坐到他身旁--最高权威象征的位置上。
多伦奇虽有些不悦却无法在人前发作,只好忍着与狼王寒暄,但他的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身后不远处的人身上。
见那人也正眼睛一眨不眨望着他,他的神经就不自觉的紧张起来。不希望自己的丑事被他发现,所以多伦奇尽量保持低调,面对狼王也装着一副孝顺的好皇儿假象。
反倒是让鲜少见到多伦奇好脸色的狼王受宠若惊,他一个劲的劝酒,饶是多伦奇有着好酒量,竟也被灌的有些微醺,又望见狼王眼里那熟悉的柔光,多伦奇竟有些感伤起来,直到那只不安分的手摸上自己的腰骨,他才猛然惊醒,愤怒的瞪视着眼中色欲渐重的狼王。
狼王作祟的手所处的角度恰是段逍眼睛无法触及的死角,而喧闹的众人的注意力也正被场中妖媚的歌姬舞娘吸引过去。老狐狸正是看准此时时机正佳才敢如此胆大妄为。
"你--!"
想要不顾一切的推开狼王,剁了那只恶心的脏手,可是多伦奇纵然神志有些恍惚,他却没忘了不远处的段逍正专注的望着他。
他无奈的忍住怒气压低声音警告狼王:"请您......自重。"
谁知他不说还好,一说狼王更是变本加厉,干瘦的大手如入无人之境撩开他的衣摆深入进去。
"奇儿,父王好久没有疼爱你了,今晚来父王的寝宫吧。"狼王的手放肆的在多伦奇的腰腹游移,同时贴近多伦奇耳边喃语。
"那日是父王不对,不该给你下药,可是你要体谅父王,我也只是想留下你,谁让你总是来去匆匆都没有让父王好好的看看你,从前的你多乖,总是......"
"住嘴!"
一声暴吼让所有人都不自觉一颤,喧闹的宴会场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疑惑的望向突然间站起身一脸凶恶的多伦奇。
以为是自己的声音让皇子暴怒,艳丽的歌姬双腿一软扑通一下子跪倒在地,磕头求饶。
一旁拥着美丽侍妾的太子见状,心中了然一片,看父王那难堪的脸色就知道那骚货骂的是谁,他嘲讽一笑,却装着一副微怒的模样骂了那歌姬两句。
说她败了三皇弟的兴,理应拖出去砍了,可是今天是他寿辰,不宜见血光,于是他象征性征求多伦奇的意见放了她一马。
众人一听如此,均松了口气。待歌姬舞娘退下,太子摇晃着站起身,说今日真是愉快至极,为表对各位光临太子府给他祝寿的盛情之谢意,他前些日子正好搜罗到了一支来自遥远神秘的坦桑部落的技艺班子,均是奇人异士,耍弄的花样好看得很,三皇弟不嫌弃就让他们上来助兴,也让大家同乐同乐。
多伦奇一时被气愤冲昏头才会如此失去理智大喊,对于太子给的台阶,他毫无拒绝的理由。他点头示意可以然后重新坐回去,只不过离狼王有了一定的距离。
狼王捂嘴清咳了一下,掩饰刚刚被拒绝的尴尬,直到场面又因艺子的活动热闹起来,这才叹了口气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奇儿,难道,你还不能原谅父王曾经冲动所犯下的错吗?父王也挣扎着思考过,想要尽力克制自己做一个称职的父王来疼爱你,可是、可是......你知道,父王真的是太爱你了,才会......"
"我最后说一遍,请您--闭嘴!"
转过头,多伦奇狠狠地瞪着这个厚颜无耻,到现在还敢跟他说爱他的恶心"父王"。
曾经,他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但他的信任却一次次被这个自私的男人亲手撕碎,面对肮脏不堪的往事,他怎么能再傻愣愣的去相信他矛盾的说辞。
爱?爱他?
屁话!全是屁话!
强迫也是爱的话那为什么他活的这么痛苦!如果爱他的话那为什么还背叛他的信任!!
也许是因为一门心思全在身边这个毁灭他人生的罪魁祸首上,什么事一牵扯到这个男人就会使他完全失控,而无法提高自己的警觉性,所以当那几名薄纱覆面的艺人突然跄到他的面前来,他竟一时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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