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利双收————十三公子
十三公子  发于:2009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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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译盯著李唯有些闪烁的眼神,他很少那麽不小心,忘记带上那厚重的眼镜,"真的没事?"
李唯点头,"恩。"
"今天去你家吧。" 卓译靠在座位上,看了看眼前的霓红。
李唯随便一问,"你没别的事麽?"
"没事,刚才的应酬完了。这麽巧遇到你,我们好久没单独见面的,怪想你的。"
李唯双眼看著前方的红灯,冷笑,"这麽肉麻的话亏你也说的出,真叫我惊叹。"
卓译也跟著笑,掰过李唯的脸,狠狠吻了下去。
李唯的唇很冷,有点冰。
"你啊,还是那麽牙尖嘴利。"
李唯勾起平常的笑容,"多谢夸奖。"

李唯把钥匙拿起,却因为手早冰冷,怎麽插也插不进去。
卓译抓著李唯的手,"我来吧。"
李唯看著握著自己双手的人,轻轻挣脱。
"怎麽了?"卓译问。
"没什麽......"
才进门,卓译就一把抱住李唯。
那久违的温度和触感一下子包围李唯,李唯觉得自己犹如即将溺死的鱼一般,惊恐而不可思议。
李唯回头,他的手指隔著衬衫紧抱著卓译。
那样和谐的姿势维持了几秒,可是这几秒,对於两个人却胜似千年。
卓译开始拉扯李唯的衣服。
不同於以往的粗暴,显得如此温柔。
"做吧。"卓译说。
李唯笑道,"貌似你来我家除了做这种事也没有别的事可做了。"
卓译不说话,只是看了一眼李唯。手指灵活的解开那些口子。
依旧是缠绵而冰冷的吻,在这样寂寞的夜晚,伴随著一声一声急促的喘息蔓延而开。
舌尖经过那人的脖子,那人敏感的耳垂,经过性感的锁骨,和胸口的殷红。
"啊..."
舌头慢慢打转,合著牙齿的轻咬,李唯的身体正在渐渐发热。
卓译喜欢看这样的李唯,他总是双眼湿润,带著一些迷茫和渴求,望著自己。
有时候会想。
不知道这样的李唯,被多少人看过。
卓译一手滑过李唯的小腹,一边准备前戏。
他想对李唯温柔,至少此时他是那麽想的。
刚准备蹲下,就被一双手抓住,"不...用了......直接做吧。"
"你还没准备好。"
李唯嗤笑著,脸上泛起一层薄晕,"做,或者离开。"
卓译是明白人,知道李唯的心情。
於是停下原本的动作,转攻李唯的後面。
那里太紧,现在也不过勉强接受一根手指。
"哭的话可别怪我..."
李唯抬起腿摩擦了下卓译的腿根,那里马上出现了反映,比之前更大了一些,"是男人就快做吧!"
於是卓译二话不说插了进去。
李唯没叫。
满脸的苍白。
连他自己都知道,这是在自虐。
他知道卓译也不好受,一定被他夹的快断了,於是也算自虐虐人。
後来流了血,血从交合的地方缓慢的渗了出来。
李唯看看那血,真美。
然後连自己的眼神都变了,蔓延而开的红色和欲望。
其实你是受虐狂吧!
记得多年前有个床伴和他那麽说过,那时候他还没改掉被男人抱的恶习。
他只是笑笑,再也不出现在那个人的视野里。
受虐狂麽?大概还不至於。
因为他还是痛了,哭了,反抗了。
可是却反抗却越是想接受更决然的痛苦。
"快点!快点!啊...恩......"
李唯知道自己是疯了,不住的哭泣和喊叫,想起了多年前的日子。
卓译看见李唯惨白著脸微笑的样子,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稍微缓和了身下的动作,却换来了一个伤口。
肩膀被李唯狠狠的咬住了。
他那麽用力,好象真要把他吃了似的。
抬起头,李唯的唇边沾了一些血,他的肩胛那里有些痛,大概是出了一些血。
"这是你不专心的惩罚。"李唯舔了一口血,笑著说。眼神迷离,妖豔。
又是笑,笑的太无所谓。眼神却那麽痛苦。
李唯啊李唯,我总算知道那个人那麽执著於你的原因了。
因为你,太适合被人囚禁了。
适合被关起来,摧残。


名利双收<第七章>

於是出现了一幕好戏。
不过是你猜我,我猜你,结果那些猜测全然成真的俗套戏码。
李唯就那麽站在那里,带著满脸的温柔。卓译站在了他的身旁,笑容不散。好一对奸夫淫夫。
卓译抬眼看了看身边的男人,微微一笑。李唯也看了看卓译,呵呵,好一个道貌岸然的忘恩负义之徒。
"是你!"
陈老年迈,就算再精於算计,也没防著自己的女婿。再加上女儿三番四次的保证,怎麽也想不到会有今天。
是啊,多年以前那个沈默不语听人摆布的小子,怎麽会有今天?这样心狠手辣,面带微笑的看著他!
甚至连陈婉娩也被算计了进去。那是他的老婆啊,那是他同床共枕的老婆啊。
卓译从来没那麽放肆的看著陈耀明过,以往的他谨小慎微,生怕出现一点错误。他就那麽看著陈耀明,告诉他,当日被他不屑一故,甚至想扔掉的狗,现在已经学会了如何反咬一口。
谁都记得那时候的很多事情。
包括陈婉娩,包括现在满脸通红的老人。
卓译承认自己的心情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只是想找一些能真正属於自己的东西。今日一切无关报复,他只不过渴望权利,和每个渴望权利的男人一样享受摆弄金钱和权利的快感。
"爸,你没事吧。" 卓译的笑太过张狂,李唯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景。真是恍若隔世。
陈耀明捂著胸口,眼睛血红一片,李唯在那张已经苍老了脸上看到了愤怒和绝望,直到最後的昏厥。
"爸!!"一直保持沈默的陈婉娩扑了过去,连忙搀扶著自己的父亲,可是为时已晚。陈耀明笨拙的身体已经倒地,发出一声不小的响动。
卓译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面无表情的拿起电话,叫救护车。
如果他笑了,未免太过无情,太过小人。所以卓译选择不笑。
抓住权利的时候,他感到了一些东西在心里渐渐生成。想起了多年前的一些小事。
救护车来的很快,一些白大褂迅速的冲了进来。办公室里的人纷纷侧目,看著担架上的董事长,确切的是前董事长。
那天的新闻里有这麽一段:近日本市股市出现剧烈震荡,还望股民们谨慎投资。
三日後的八卦杂志上的标题是这麽写的:豪门纠葛!惜日乘龙快婿,今日忘恩负义──陈氏企业创始人一病不起,卓陈事件直击!

卓译一把扔了手上的杂志,唇边是一贯的笑容。
刚接受陈氏,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无心理会那些八卦诽闻,也没有心思思考别的问题。
"咚咚咚!"
"请进。"
李唯是一身白衣的出现,嘴边一贯的温柔笑容,金丝边的眼镜把他的儒雅衬托的更是恰倒好处。
不是漂亮,也不是豔丽,只是一个让人难以忘记的男人。
李唯站在了卓译面前,手里拿著昨天花了半小时写的辞职信,"该是时候了,我是来辞职的。"
卓译闻言,也不说话。站了起来,绕到李唯身後,一把把李唯抱住,他就料到他不会抵抗。
"你怎麽能在这种时候离开呢。"他说。
李唯一把拉开他即将伸进衣领里的手,轻笑,转身,"当初的约定是达成目标,两不相欠。"
卓译眼中闪过一丝黯然,随即眉毛微微上扬,有些玩世不恭的样子,"现在公司还没稳定,我需要你的帮助。"
李唯有些好笑,"你不需要我,你有足够的能力处理这些。"
"我需要你。"
这话未免太煽情了。
李唯是从心里的想笑,於是笑了。
"卓先生,你说的这是什麽话啊。未免太虚了。近日的八卦新闻,相信你也看了不少了,和你有染的小明星,还不多麽?"
公事私事,也就是分不清楚了。卓译抱著李唯的手越发的紧,深深吸气,汲取李唯身上淡淡的浴液的香味。
卓译叹气,"哎......明天...把唯一的事情处理一下,把合同签了,如你所愿,各奔东西......"
李唯就那麽任卓译抱著他,闭上眼,看著窗外的白云,有些晕眩。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对是错。

第二天来的很快。
李唯出门的时候,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男人很苍白。他决定今天不带眼镜。
不带眼镜的李唯,看上去小了几岁。
一身黑色的休闲装扮,站在了那家咖啡店的门口。
选在这样的地方签和约,这个主意绝对不会是他想出来的。
真是,何必如此生离死别。不过是以後各不相干而已。
呵呵。人生就是如此,遇到一些人,再和一些人错过。
他想起自己年少时,总是想和家里的那些表亲一起玩耍,却总是被排除在外。又想起读书时,学校里的孩子们总是如此窃窃私语,他才明白了人言可畏的力量是多麽的强大。
直到多年前,直到那个人对他说了那些话,他才明白,自己是多麽的可悲。
进门,门口的门铃清脆。
卓译坐在最偏僻的角落,一身灰色,笑著望他。
他朝他招手,阳光倾泻,今天清晨的阳光不错,温暖的很。
他走了过去,好似完结一段平淡的感情一般,略带伤感。
坐下,点了一杯咖啡。
他先开的口,"合同呢?"
对面的人笑,"在这里。"
他从身边的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李唯发现他一直在看著自己。
李唯草草看了一下那些条款,简单的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後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有些苦涩。
卓译单手托腮,笑著看他。
李唯放下咖啡,也笑了,"怎麽还不走?"
"看你啊。"m
"我以为你贵人事忙,必定没时间陪我喝咖啡。"
卓译笑笑,"我怕以後再也不能这样看你了...我怕来不及。"
"又在玩文字游戏麽?"
卓译摇头,眼中闪过一些难以琢磨的东西,"比起我来,你也应该很忙吧,毕竟现在唯一是你的公司了。"
李唯不说话,继续喝著咖啡。
那份文件还在桌子上,很快就要生效了。它就躺在那里,安静而惬意。
李唯闻著咖啡的香味,有些晕眩。
两个人都没说话。
直到卓译看了看手表,"10点了。"
李唯抬眼,"我没阻止你离开。"
卓译笑太平和了,今天的卓译,很温柔,"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时间到了。"
"恩?"李唯疑惑。
"Vail......"

李唯甚至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那麽多年了,却怎麽也忘记不了那个声音,那种叫唤,他的语调。
"Vail,好久不见。"
眼前的男人,眼前的男人是谁?
谁来告诉他这些都不是真的!
李唯原本淡然的神色突然一边,抓起刚才在文件,不过几分锺,他愤恨的甚至想撕掉那合同。
可是那是徒然的,一些手续早就办妥,合同也不过是一个形式而已。
他的手紧紧抓著那张薄纸,回忆起某些细枝末节。
他的声音很冷静,冷静到了不可思议。
他转头,看著卓译,"你把唯一撤空了?"
卓译没有笑,只是面无表情的点头。
他又问,"你和他早就串通了?"
对方点头。
"那些流动资金不全是陈氏的,还有他的资助?"
再次点头。
然後李唯笑了,"你...骗我......?"
这次卓译没有继续点头,声音如常,"我骗过的人,不止你一个,况且你一开始也骗了我,不是麽?"
有什麽东西慢慢碎裂,小小的...开始在心里逐渐崩溃。
於是李唯安慰自己,紧抓著胸口。
还好还好,我没爱上这个家夥。否则必定伤的更深。
还好......
耳边是李无意的声音,带著特有的华丽声线,"Vail...如果你求我,我会帮你。"
如果你求我,要我怎麽求你?跪下来三拜九叩,还是痛哭流涕?
他有的,也不过是那最後残存在唇边的微笑和早就所剩无几的自尊。
於是只能笑。
卓译面无表情,眼角的余光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瞥了眼李唯,随即转头对那男人说,"既然没事了,我先走了。"
那男人却笑了起来,幽雅从容的拖起一张椅子坐下,"先别走啊,坐下聊聊。"
李唯竟然欣然拉起椅子,坐下。
卓译看著那男人含笑的脸,微微皱眉,也只有拖动椅子。
似是一把刀子,直插入心里,然而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的东西,又何来失去一说?
於是卓译的话也不过是一把盐,撒在淌著鲜血的伤口上,撕裂原本渐渐结痂的伤口,疼痛入骨。
"如果李先生不愿意帮你,我会公布你利用‘唯一'非法并购的事情。" 卓译说,仍然是面无表情,眼神冰冷。
男人的笑延伸开,洋溢著一些暧昧,"结果怎麽样,相信你也知道,Vail。"
李唯的眼呆楞过一秒,真的仅只一秒,扫过那张面无表情的男人的脸。
只是为什麽有点痛呢?
痛到想放声大笑,不顾尊严。
於是终於放弃,认清事实。
男人看著李唯,李唯在笑,眼神飘忽不定,从刚才就没说过话。他相信没人愿意在监狱里度过一生,自由面前,倔强总是显得那麽微不足道。即使那所谓的自由也不过是方寸之间的笼子......
他觉得李唯该知道,无论他怎麽选择,都会回到他的身边。
李唯不再看某人一眼,而是盯著眼前的男人。带著笑容,死死的盯,而对面的人,亦然。
他仔细的看著李唯的一举一动,像是观察实验室里的白老鼠一般仔细,甚至不漏掉一点细节。
李唯缓慢的张口,苍白的唇上挂著不合时宜的笑容,那笑容太平常,所以此时才显得那麽不寻常。他说,"我求你..."

我求你,终於说出了这三个字。
时光倒流,仍是那通电话,电话那头的男人语带笑意,可是李唯知道,他在生气,很生气,气他的胆大妄为。
他说,"你终会回来的,当你无路可退的时候。我要你求我,一旦你求了我,就不要想从我身边逃开了。"
是的,他的确无路可退,无处可逃,顺便说了"我求你"三个字......
再也不能离开这个男人了。
某人不顾大庭广众,抬起他的脸,微微一笑,那姿势和调戏无异,"Vail,你总是那麽天真。"
他是天真,所以才落得今日下场。
李唯含笑的视线饶过男人的头,望著男人身後的卓译。卓译的眼漆黑,直直的看著他。李唯感到一股子名为绝望的东西油然而生。他突然想起陈婉娩当日凄惶的深情。
他不要,那样真是难看,於是为了避免那样的情状,他只能笑容更甚。眉眼里似笑似哭,欲醉欲醒。
呵呵。
原来他自认聪明,终是败在了同一类人手中。
多年前啊,他眼前的男人告诉他,美人如衣,穿了也不过穿了,常换常新,只有权利和金钱,才是一切。
现在看来,那人必定也是这麽想的。
他们不是一路货色,一开始就不是。从他的放肆的笑容和冷酷的手段,他早该知道卓译不是那样的人。
那些脆弱,那些彷徨,不过是为了俘虏他的一些小把戏。
费劲心机的想让他无路可退,李无意想的真是周到,不但人财两失,还惹上一身官司。
的确是他会玩的手段。
卓译也不过是个在利益面前做了正确选择的男人。
他没错,真的没错...他不过是选择了利益,抛弃了合作夥伴......真的,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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