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愁长————三更雨[下]
三更雨[下]  发于:2009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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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枫果然停了下来,瞬时换上了一张阴沉的脸。
"你今儿个要出去,我就叫春离来陪我!"
果然,只这一句话,就叫应夜停了下来。
应夜看着这个男人,突然就觉得他好陌生,好似原先在他身边时的伪装全都不见了。
春离就在隔间,若这时把他叫来做那事......岂不是把他往死里逼?!
"早跟你说了不必谢我,平白的我搅这麻烦事儿做什么!应夜,你真以为我有耐心陪你就这么耗下去?"
应夜自是知道的,他对自己的企图,只是这些日子叫他天天缠在身边,忘了防备,这才给了他今日的可乘之机!
"想明白了?"
等应夜回过神,林枫早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得寸进尺地开始在他身上动起手来。
这次,应夜没有抗拒,只是身体微微颤抖......
"呵呵......看来是想明白了。"看着他自问自答,应夜真有股冲动打碎这张笑脸!

此时的别苑里,管家向刚进门来的易斐汇报了今日之事。直看他一张漂亮脸蛋慢慢变得阴冷无比。
"你是说应夜也一块儿去了?"
"是......"
"好。我知道了,没你事了,你先下去吧。"
"爷,要不我去瞧瞧去......"以裴若谷的经验,这会子主子脸色阴沉如斯,怕是要出大事!
"不必!他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
裴若谷不敢多问,这个"他"说得是春离?林枫?还是那个应夜......
"好些日子没见离儿了,今天叫她过来吧。"
"......主子?您是说叫她过来?"他在一旁小心询问,前阵子主子交待了些事儿,自己一直忙到现在,没能陪在他身旁,莫不是就这么会儿,这苑子里规矩都改了?!
易斐抬头看了他一眼,自己也知道自己失言,"去叫她来吧,我这有别的安排。"
裴若谷点头称是,将易斐一个人留在屋子里--准确的说,是应夜的屋子......

18.

应夜都不知道自己招惹的到底都是些什么人!一个个都是面上笑盈盈的,温柔得吓死个人,偏偏做起那事儿来,一个比一个狠!简直就不是人!
他可算是彻底领教了这个林枫了!--完全是个双面人嘛!
整个晚上!应夜连眼都没合过,这家伙的精力,哪里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
眼看天露微白,应夜决定起身去看看隔壁的春离。
"先不忙。多休息会儿吧。要不今儿个一天可有你好受的了。"
"你睡你的!"应夜才不屑他的假好心!是谁折腾了一个晚上,连歇都没让他歇会儿!
"行了,我这是顾着你身子吃不消。还要我休息。你不是嫌我体力不济,喂得你不饱吧!不能够啊!你可是从后半夜就讨饶到现在的,这不嗓子都倒了!"
应夜不理睬他的调笑,只是想快些离开。
伸手撩起最后一件散落在地的衣衫,应夜猛得被一股子蛮力捞回了床上,之后更是被他压制住了四肢,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应夜......往后跟了我吧!你这身子子衍喜欢得紧!只要是你愿意跟了我,四少那边我自会去说的,可好?"林枫只是压着他,一只手轻轻游走在应夜一侧的皮肤上,倒也不是那么充满情欲,应夜渐渐放松了下来。
再者说了,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力气挣脱,只有牵动嘴角的一记冷哼,叫林枫听出了一些不屑。
"你当初想认得我无非就是为了我那老丈人,这一点我老早就已猜到,你若愿意跟我在一起,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自会帮你到底的!"
"那如果我说,我与那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呢?!"
这倒是林枫没有想到的,这叫他认真了些,停了手,"你是要害他性命?"
"怎么?后悔说要帮我的话了?"
"呵呵......怎么会呢,只是这‘代价'嘛,怕是要付得高些了......你确定你付得起?"
"那要看你要什么了......"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应夜几乎敢肯定他所要的无非是自己这副不知哪里就勾起同样身为男人的原始欲望的身体了。
应夜仿佛能清楚得感觉出,自己正急切地寻找着一种心理平衡--他一再告戒自己,与易斐在一起,无非也是为了报仇的目的,为了一样的目的,为什么就不能把自己再交给第二个人呢?!
"呵呵......我就喜欢应夜这样!你且放心,我要的必是你付得起的!"
说着,也就不顾应夜叫他磨了一夜的身子吃不吃得消,自顾自地用这副身体来满足自己晨间的欲火了,哪里还记得自己之前说得好听。

顺便说一句,自那日之后,应夜便被易斐要求,往后改为每隔一天回府里住上一晚!
林枫听说后不置可否,只是笑着又一次入侵的战争。
只在最后提了一句"那你往后隔的那一日便是要过来我这里的,知道吗!"林枫从未告诉过应夜,自己第二日便与四皇子易斐提了要应夜的事,当时四皇子叫他碰了一鼻子灰,临了,还叫他瞧见了这个笑面皇子难得表露出来的焦躁面。
当然这是后话,且说应夜次番回去,端得没有这么好过的。
原想将春离送回就赶去提督府,没成想,易斐叫管家传了话--应夜一回来就叫他回屋里见我!
一背脊的冷汗!应夜没来由得觉得心虚得紧!
更叫他不安的,是易斐身边躺着的离儿......
"哟,回来了?这还早着呢!你们热乎了一宿还能这么早起,可真是不容易啊!"易斐见他傻站在一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便起身披了件单衣,走到他的面前。
易斐只不过是伸手抓捏他的下巴,可应夜已经叫他吓得浑身在抖了--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易斐眼底的暴戾!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如此惧怕一个人,尤其是,这个人竟有着这么一张叫他心驰神往的脸!
这时候的应离儿也醒了,抬眼就看到这叫她瞠目的一幕!
呵呵!真是荒唐!为了让自己看这一幕,他昨夜才叫自己来这里的吧!她原本还真以为......还真以为......!!
可应离儿毕竟是如此聪敏的一个女人!
她知道易斐想要她看到什么,自然也明白易斐想看到她表现什么!
如果这是易斐想要的......她会给他们配合的!
"哥?!四少!你们这是在做什么?!"d
应夜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今日的事是易斐有意安排,可如今自己与易斐如此尴尬的姿势,真是难以开口......
易斐这时候却是最不理会应离儿的人了,虽说是自己安排得她来看自己哥哥的难堪,可如今他在乎的,并不是应夜难堪所带给自己的快感!
......而是在看到应夜脖颈处,明显的情事痕迹后的暴怒!
"瞧瞧瞧瞧!这是什么?恩?"轻易地就将他的衣服从领口处扯开了一条。谁都看得出来,那是怎样激烈的情事才能留下的!
"......你别这样!离儿!你先回去!"起码让离儿离开吧!若他肯听,便是求他应夜也愿意!
"哪儿也不许去!就在这儿呆着!哼!你以为我叫她过来是做什么!我这还没验完货呢,你想什么美事呢?要支你妹妹走?!"顺手就将他压翻在桌上,要动手拉他裤子。
应夜到这时候自然明白他想做的是什么了!惊恐地早忘另了这张纤弱外表下的骄人功夫,竟想动手反抗!
易斐没料到他会动起手来,可也只才脱手了一次而已!咬牙说了一声"找死!",之后便再没给应夜任何逃脱的机会!
反抗他要付出的代价是惨痛的,他的进攻注定以失败告终!
应夜再次身体力行地了解了这一点。
易斐竟当着离儿的面将他下半身剥了个干净!
而后甚至将手指伸了进去!
"啧啧啧......肿成这样!想必用了一夜吧!我原还道你怎么也不致答应他的,没想到,你竟如此迫不及待......怎么?平日里爷伺候得你还不够?"猛地多伸进了两根手指,甚至恶劣地在里头不停搅动!应夜叫他弄得疼死,却不敢喊叫出声,只有实在忍不住了,才闷哼两声。他偷偷抬眼望了妹妹一眼,妹妹满脸惊诧受伤的表情,叫他恨不能立时死去!
应离儿此时的思绪却要比他哥哥复杂得多......
她静静站在一旁,清楚地看到自己心上人将所有注意力都加注在自己这个哥哥身上!而应夜那副隐忍难耐的样子,在应离儿眼中竟跟勾引无异!
好个应夜!你终究是母亲一手调教出来的!那使媚的功夫便是听雨楼里最风骚的妓女都是不如的!
"恩......你!你快住手!!"都已经这样了!他还不肯罢手?!究竟是要怎样?!
"怎么着?有了新欢便不让我再碰你了?哼!你不要以为他背景深厚,有他兜着我便不敢动你!老实说与你听......"易斐一只手拉扯起应夜的头发,使他更靠近自己,"就凭他根本扳不动我一分一毫,你这个人也好,这副身体也好,终究是属于我的!听到了没有!"
"啊--!"应离儿很合时宜地在这时候惊声尖叫,不然还不定他们会在她面前做到哪一步了。
"离儿?!离儿!......呜......"想去追掩面而奔的应离儿,可应夜此时是力难从心了......
"你不就是要瞧我们兄妹两个笑话嘛!如今也瞧够了吧!还不快放开我!"应夜此时心里急得紧,也不知离儿怎么样了!
"还知道担别人的心?这种时候?!"易斐根本就是气疯了,手底下没了轻重,但要问他为什么这么气,怕也说不上来,总觉得气恼自己反更多些--简直该死!怎竟为了一个奴才就气成这样!连起码的理智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了!
"呜......该死!你轻点儿!"他这倒霉手指这是要做什么?那地方昨儿个叫折腾了一宿,早就肿得不成样子了,再被他这么磨......简直疼死!
易斐哪里理睬他,恨恨地在他颈子后头咬了一口,待他尖叫之际,抽出手来,反手将他拖上了床,而后,自己也覆了上去!
完了......看来今天又点不成卯了......
"你真该庆幸!我已经够仁慈的了,至少没在你妹妹面前就上你!"把自己深深埋在应夜体内,红肿的肠道说不出的紧窒,说不出的火热!可一想到昨天那个林家小子也是埋身其中,便让他恨不能在床上活活折腾死他!
"呵呵......我还真......真他妈的该感谢你的好心了!"明知道如今自己身处下风,应夜还是恼地张口反讽,结果立竿见影地哀叫连连。
该死!磨了一夜的肛口和肠壁肿痛无比,却又是敏感异常的,易斐这样对付他,直把他逼得几近疯狂!
一整夜又带一整个早上的厮磨,带来的是一连两天的高烧不退。
这一点是易斐始料未及的,奇怪,平日里瞧他明明挺壮实的......除了第一次外,再未见他因情事生病的!
易斐是头一回,连着两日来别苑过夜,却是什么也不做的。
只在一旁,安心睡眠......
他看着仰躺着睡却又极度不适,反复扭动,却又因牵动伤口进而不停哼哼的应夜,心绪复杂。
易斐想起了今儿个早朝时见到林枫的事......
"四哥,昨儿个早朝怎么没瞧见你?听说你告病在家?"鬼才相信!其实他老早就有所怀疑的,只是那日应夜说漏嘴的那句叫他确信,这个四皇子可不似大伙儿眼里所见的那般赢弱不堪的。
"你瞧着我像是有病的样子嘛?倒是某人,着实不济。我这还没怎么着他呢,就生起病来了,这会子还在发着烧呢!"易斐不知自己怎么这般无聊,便是想试试他,却不知,自己究竟希望见他怎么才高兴。
林枫自然明白他口中的"某人"指谁,立马便锁紧了眉头,言语间确实甚是关切。"啧,我明明已经很小心的了,怎么还是伤着了?四哥,你不是待他回去了又闹他了吧!应夜叫我磨了一宿,那样的身子定是再经不起的。唉......如今可好,真倒病了......可有安排大夫看看去?"
易斐想过......可是一想到大夫来了,也要瞧他伤处,便......
林枫像是知晓他的心思,"常言道‘疾不避医',便是他不乐意,也该为自个儿身子着想!"
易斐瞧他那样,果真是极上心的,不知为何,心情更是烦躁!
林枫见他要走,拦了下来,"对了四哥,子衍这儿正有事想求四哥。"
"......若是向我要应夜就免了!"瞧他!有事相求就四哥四哥叫得亲热!像怕谁不知道他心思似的!
林枫没料到易斐回得这么绝!一时倒接不上话来!
"......没想到四哥这么疼应夜,若是这样怕也只好委屈应夜了。唉......偏偏咱们俩个都这么疼他,真叫他好受的!"
易斐明显感受到自己眉心一跳。可还是隐忍着没有发作。因为他看到了易晟正向他们这边走来。
"我先回去了!"易斐不愿与他多罗嗦,而对方的目的也不是自己,留着做什么!
"好!四哥慢走!回头与应夜说,我稍后去瞧他!"
林枫笑得很是开心,他今日难得得见这位漂亮的四皇子崩不住的样子,今天的他好失态啊......
可笑了会儿,又阴下脸来,紧锁住了眉头。
这个应夜,自己是当真喜欢上了......这便如何?若是别人还好说,他有自信把人抢到自己身边,可对方是自己从小忌惮的四皇子!
"子衍!"
林枫一回头,竟见大皇子在身后,倒吃了一惊。
"见过大皇子。"
"不必见礼了,自家兄弟!"难得这个骄傲的皇子说话如此客气,林枫心想,易斐把他给逼得够戗!
"是。"
"子衍,刚才个四弟聊什么呢?这么高兴?"他其实想问,这些天你们俩搞得什么名堂!
"哈哈......四哥别苑里一个奴才,有趣得紧。这不向他讨来着。
"讨着了?"
"四哥不肯哪......"
"咳!我当什么事呢!你若要喜欢,我府里倒有些个聪明伶俐的,何必与四弟去争!"易晟已是十分气恼的了,长公主是父亲唯一的亲姐姐,这个小表弟从小甚受父亲宠爱,如今大了,也未见他偏帮哪位皇子,一直是乐呵呵地做他的闲散公子,可就在刚才,他竟亲热地叫着易斐四哥!对自己还是那副老样子!这不明摆着与那四小子同一阵线了嘛!这四小子!拉拢人心可真是一把好手!
"大皇子,您有所不知,那家伙......可真值得争上一争!哈哈......"林枫笑着行了个礼,便走了,留下一脸愤恨难消的大皇子......

关于这一切,尽数落在易斐的眼里,瞧完了戏,他才吩咐车夫起程的。
当时虽然很满意林枫带给大皇子的冲击,可如今他的心情还是好不起来!
眼前这家伙怎么办?真就由得他去?自己这边是不愿放手的,林枫那小子又是个食髓知味的,难不成真就像他所说的,"委屈"他了?
看看这如今病殃殃的样子!易斐平生头一回,深深叹了口气。
还没等他这边厢烦恼完,屋外有人敲门。
易斐知道这定是裴若谷,若不是要紧的事,也不至这时候来打搅。
"什么事?"其实这时候也还不晚,说起来正好是府里用晚膳的光景,只是今儿个他用得早些,也没什么事,陪在应夜一旁,不如难得一回早早睡去。
"回主子,来人通报,府里来客人了。"
"哦?什么人?"易斐好看的眉毛一挑,心想这时候来的定是要紧的人,所以边问就边起身着衣了。
"是林少爷的母亲。"他不好说是长公主,便这样言明。他不知道应夜根本就是知道了的,就算不知道这事,如今他昏昏沉沉的也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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