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标题:弱受大变身
和维瑟的第一次会面,沃德基本没有留下印象。
如果他是个女人的话,可能刚好是他喜欢的那一型,--纯正的金发和俊美的脸蛋,优越的足以充当好一个不透风雨温室的家境。但性别反过来的话,正好是沃德最讨厌的那种。
优秀的家世导致了这个男人严重缺乏男性气概,让他变成了一个性格傲慢的二世主,以为全宇宙都得绕着自己转,典型的外强中干,不配和他同为雄性动物,沃德做出结论。
可是他没想到第二次见面,他们的关系就往另一个完全不可理喻的方向发展了过去--那是在清新早上的一张大床上,这个男人赤身裸体躺在自己身边,双方同样一丝不挂。
沃德经常碰到醒来时有不认识的人躺在身边的情况,大部分情况下他会回忆起昨晚的只言片语,如果实在回忆不起来,那多半也只说明他昨天实在喝得太多。这些都无关紧要,年轻人总有些过分的性需求,而沃德也一直是个性格恶劣行为不端的男人。--他有着足够多的钱和足够大的家业,虽然不太合法。他的身材高大,面部轮廓深刻,英俊而且强势,在异性中很受欢迎。
可是这一次却有些不寻常,不只是因为这个人是个男人,也是因为沃德预定并满心期待的床伴,根本不是他!
就在昨天,他把自己的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了美女茜莉亚身上,她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对于勾女人上手沃德一向很有心德,他只是缺乏耐心。
机会很快来了,当晚,一群年轻人相约一起去迪厅,看到茜莉亚跃跃欲试,沃德毫不犹豫地跟了过去。
茜莉亚大小姐勾搭男人的速度并不慢,但在这个英俊的男人她似乎想表示一下矜持,可沃德从不是会欣赏花开过程的男人--他找到机会在她的杯子里放了一小包春药。
这瓶药可以保证他今晚能和她春宵一度,而且他保证会让她很满意。可是他忘了一件事,茜莉亚的家世!--大凡有钱人家的子女恐怕童年时期最熟悉的事不是布娃娃和小人书,而是绑架。
当茜莉亚再次拿起她的饮料杯时,她瞬间就发现了不对劲儿。
她露出纯真无害的笑容,这里不得不承认她行为的滴水不漏,简直像是专业FBI--她看向沃德的身后,露出兴奋的表情挥手,"嘿,瑞克!这里这里!我到处找你--"
一个棕发男人在沃德杀人般的视线下受宠若惊的跑过来,不知道为何竟然得到这位美神的青睐,而在沃德回身的一瞬间,茜利亚纤细却灵活的手指不着声色地把自己和沃德的饮料调换了过来。
于是,打沃德毫不戒心喝下面前的饮料开始,他一次本来正常的艳遇开始像另一个畸形的方式发展了过去。
卖药的家伙绝对没有骗人,属于难得能一分钱一分货的类型,这点沃德可以用切身体验作证,他激动地奋战了一晚,连对方是男是女都没有看清,到了早上,身子下面的家伙都已经被折腾的没声儿了。
现在呢,连一向身体强壮的沃德也有一种疲惫之感,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落在一片凌乱的被褥上。沃德先是看到旁边露出的一半金色的小脑袋,可当他把手顺势放在那个肩膀上时,脑袋里立刻警铃大作!--这不是一个女性肩膀的触感!
他粗暴地扳着那个肩膀把那个翻过来,然后整个人呆在那里。那么,现在就是他遇到的绝大的尴尬场面的了。
那是个男人,他的金发乱七八糟散着,眉头紧皱,还没醒过来,一副被强暴过的样子。沃德狼狈揭开被褥,另一个和他同结构的男人躯体映入了眼帘,同样是一丝不挂的,上面布满青紫的痕迹,被单被红色的液体弄脏了,可以想像昨天是怎样一个激情又粗暴的夜晚!
沃德发出一声呻吟,捂着额头,拼命试图从自己塞满色情垃圾和暴力场面的脑袋里寻找昨天情景的只字片语,可找到所有的片断,都是疯狂的性爱!
难道昨到他上的其实是这个男人......哦,见鬼见鬼见鬼,他上的怎么会是个男人!如果这只生物其实是被人偷梁换柱刚刚才爬上他的床的该有多好啊,他不切实际地幻想着,他这辈子从没这么丢脸过,怪不得昨天觉得不对劲儿,原来那个婊子换了杯子--
旁边的人呻吟一声,醒了过来。
茫然的蓝色眼睛和冷厉的黑色眼睛相对,维瑟先是呆了几秒,接着迅速反应过来他遭到了怎样残暴的对待,他几乎整个人跳起来,可是下半身好像不再是他的了一样,一个没坐稳,狼狈地从床上跌到了地毯上。
维瑟发出一声痛呼,这才发现自己是赤身裸体的,全身斑斑点点的痕迹让他恨不得去跳楼!他手忙脚乱地从床上把被褥拖下来,把沃德的遮蔽物全部收归怀中,紧抱在胸前。
床上,另一个男人变成了一丝不挂,他黑色的眼睛冷森森地看着他,盘算着要不要把他毁尸灭迹,维瑟看到那人下身恐怖的凶器,感到嘴里发苦,只想大声尖叫!
"听着,混蛋!"那个纨绔子弟紧张又绝望地大叫,"你等着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吧,我去告诉我爸爸,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沃德一步跨下床,动作疾迅得像只捕猎中的豹子,他一把卡住维瑟的脖子,而且他知道他一用力就会扭断它。--他妈的,上了个男人就够窝火了,还上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二世祖,最可恶的是这家伙还胆敢威胁他!
"听着!"他恶狠狠地说,目光像钉子一样钉进那双恐惧的蓝眼睛,"这件事一个字也不许说出去,不然我杀了你!"
"你,你昨天......"
"昨天他妈的什么也没发生!"沃德怒吼道,"你该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不知道就去打听打听,要是被我知道外面有一点风声,我就把你送去给鸡奸狂先奸后杀!"
他停下来,满意地看到在自己的威胁下,那个软弱的金发男人眼中溢出恐惧,他的嘴唇不停发抖,抱着被子,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也许还记得自己昨晚的神勇表现。
"听到没有?"沃德问,他的声音轻柔而低沉,像死神的脚步。对面的年轻人眼中恐惧更甚,他迅速点了一下头,大约是想通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要是再硬撑下去非被毁尸灭迹了不可。
沃德烦躁地摆摆手,"快滚!"
维瑟再次缩瑟了一下,他想去找他的衣服,可是全身都不听使唤,好像全被拆开了又被个庸医接回去一样,叮叮当当的不成形状。他艰难地爬到一件衬衫面前,努力想把块破布整理成一件衣服,却发现即使最好的裁缝也无能为力,因为那只是一小块巴掌大的破布。
他抬头看看沃德,那个人还是一丝不挂,可是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影子像座山一样压在他身上,那副身板和强势的表情,看上去像个不可战胜的神祗,此时正透着一副不耐烦的气息,他连出点儿声让他回头都不敢。
沃德好一会儿才发出维瑟正对着几块破布欲哭无泪,这种软弱让他再一次冒火,可是沃德虽然霸道又冷酷,可好歹还有做人常识,昨天的事怎么看......也是自己不好,所以他耐着性子从衣柜里拿出两件自己的衣服,丢到维瑟头上,"穿好就滚!"
维瑟接过衣服,以他能达到的最快的速度穿好,接着他扶着柜子小心站起来,有些惊讶于自己的意志力,现在他只想离这个魔王越远越好。
维瑟从浴室里出来时正看到维瑟跌跌撞撞离开的样子,削瘦的背影罩在他宽大的衬衫上,袖子长出一截,像小号的洋娃娃穿上了不合身的外套,可怜又可笑。
介于这次大型商业聚会足足会持续半个月,沃德一点也不想碰到那个害自己的丢脸的女人,他已经对她不再感性趣,这让他更难以忍受和她不期而遇。
而且他可不确定维瑟不会把那件恶心事透露出去,虽然那对他的名声也很不好,可是天知道......他伤成那样子能骗得了人吗?这种类型的二世祖在家里像父母的高等玩具一样,缺乏守密的立场吧。
不过他应该打听到自己的名声了,知道闭嘴才是活命最好的办法......
一想到这件事,他还是痛心疾首,只恨自己这辈子该从没来过这次聚会。
他妈的,沃德像在被关住的狮子一样烦躁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他这辈子没这么尴尬过,他一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想干什么干什么,从没吃过这样的闷亏!
不,我今晚至少该钓个女人陪夜,他打定主意,打开门走出去。事实证明他的运气不错,他没有碰到茜莉亚,倒是碰上了另一个知道他丢脸事迹的煞星:维瑟?格雷多。
当时沃德在卫生间的隔间里郁闷的抽烟,告诉自己鼓起勇气走出去,就算那女人在也没什么,她还会吃了他不成......她不会知道自己那晚抱了一个男人吧,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没神经地拿出去宣扬的......
门突然被打开了,是两个男人对话的声音。
"沃德?法尔温吗?他可是个麻烦的主儿,"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说,"听说是混黑社会的,现在黑社会也有店面了,嘿!"
"警察都在干什么?我们的税金都在干什么?"另一个人冷哼,"这种人渣居然横行在外,骚扰民生!"
沃德挑眉,是维瑟的声音。还是那副轻浮的软趴趴的没气概的调子。
"他一样交税,"他的朋友说,"这世界钱说了算,我们不是早证明了无数次了吗?"他发出数声不怀好意的笑声,不知道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被银子摆平了。
沃德耸肩,这些纨绔子弟的生存状态一向如此。
"但是他让我恶心!"维瑟抬高声调,"他自以为是的架式和那该死的美国口音全部都让我恶心!"
"如果他得罪你了,"另一个人慢吞吞地说,"你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你再惹事你老爸会把你抓回法国再不见天日的。而且他真是个不好惹的家伙......"
很行嘛,沃德冷哼,当然他知道维瑟肯定会在背后狠狠诅咒自己,他这辈子从不乏人在身后咒骂,但骄傲于没人敢当面骂他,这小子不小心被撞到现场可就不能怪他手下无情了,正好他无聊,这家伙只能自行承认后果。
他一把推开门,走出来,阴沉着脸看着维瑟。
刚才还骂人骂的起劲的金发男子目瞪口呆地僵在那里,像食物吞了一半被骨头卡住了喉咙,一副欲吞不能欲吐不得的可笑德性,沃德的目光一接触到他,后者的视线就像被烫到般迅速转到另一个地方,软弱俊秀的脸上露出想哭不敢哭的表情,显然他知道刚才的话沃德都听到了,而那个暴君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他小心退了一点点,绝望地想要溜走,沃德语调冷森地下达了命令,"好久不见啊,维瑟。你介意留下来说几句话吗?"他说,把质询的目光转向他的朋友,后者立刻发现了不对劲儿,他同情地看了维瑟一眼,慌张地点了一下头,向外走去,还体贴地把门关上。
沃德对他出卖朋友的行为哼了一声,又看了看快哭出来的维瑟,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向另一边的人说道,"斯卡托先生刚刚离开洗手间,他也许会找些什么人帮忙,阻止他。"说完这些,他收起手机,得意地看着另一个人绝望的表情,露出肉食动物的微笑。
"先,先生,"维瑟用小小的声音说,连称呼都上升了一个档次,"刚才,那个......那个,你不会把我怎么样吧......我可以给你钱......"
沃德笑起来,没错儿,他讨厌这家伙讨厌到了极点,可他就是在这会儿笑了出来。"哦,你能给多少?"
"随便......你......"那个人哭丧着脸说,"离我远一点儿,我不想看见你,好吗?"
是你撞到我枪口上的,沃德想,难道我就很想看见你吗?如果不是因为你这个扫把星,我怎么会一连好几天都心情不好,只能呆在房间里!
"我不缺钱。"他笑着说。
"那您要什么?"对面的人说,又往后退了一点,"总之让我们彼此离的远一点好吗!我一看到你就难受--"
他似乎觉得沃德会要他的钱,所以语气强硬了一点。真是悲惨透顶,维瑟想,前几天他看到这个男人站在电梯前一副要命不活的样子,好心去问了句要不要叫医生,就被揪到了房间里,压在地毯上,再接着是床上,进行了他想也不愿意再想的可怕暴行,现在反而要他出钱来摆平这件恶心事!
沃德可不管这些,他伸出手,一把拽住他的手臂,粗暴地把他拖进旁边的隔间。
"嘿,你干什么,你干什么!"金发的男人叫道,"我答应了给你钱,别这样......别使用暴力......"
他的声音像被卡住一样停下来,沃德砰地一声把门关上,紧贴着他的身体,双眼冷森森地看着他,像恐怖片里的厉鬼,下一秒就会发难。
维瑟剩下的单词们在喉咙里转了几圈没发出声来,他惊恐地看着沃德,黑发男人露出一个凶恶的微笑,手放在他的腰上,"我只是想跟你找找乐子。"他说,手从他衣服的下摆探了进去。
"不--"维瑟发反过来他要干什么,发出一声尖叫,试图挣开,"滚开!别碰我,你这个疯子,同性恋,我爸爸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你爸爸什么也不会知道,当然也许你愿意向他详叙我干你的过程,我倒是很想听听呢,宝贝儿!"沃德恶狠狠地说,搂住想要逃出去的大少爷,后者虽然谈不上瘦弱,但沃德身形高大,搂着他毫不费劲儿。"倒是你,如果你再这样大喊大叫,就会让全宴会的人都来参观我是怎么强暴你的了。"他说。
"随时都会有人来,你不可能在这里......"维瑟叫道,他回过头,可只是一瞬间,他对上了沃德的眼睛。他所有的反抗都被封在了肚子里,那双眼睛里带着野蛮与疯狂,和不可抑制的欲望,他突然意识到他和自己根本不是同一类人,他是个无法无天的黑社会,不在意所有人类应该在意的东西,他、他根本不是人类!至少是个不用人类方式思维的怪兽!
他说要做的事,不是开玩笑的!
"你不可能,你不能这么做,你不是讨厌和我做那种事吗......"他结结巴巴地说,沃德把他紧紧压在墙壁上,他可以感到他强壮的身体,里面爆发出的可怕力气让他恐惧,再来三个自己也无法反抗!
沃德利落地解开他的皮带,露出一个含着残忍与轻佻的笑意,"我最近很无聊,而你越发的讨厌,所以我改主意了。"
他手上一用力,把维瑟的一只脚抬起来,后者单脚站起不稳,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双手扶着墙壁试图找到平衡点。他感到沃德扯下他的长裤,一用力,他的另一只脚也离地,整个人挂在那个强暴犯身上,两具身体紧贴在一起。
那个男人可怕的脸所在咫尺,凶狠又邪恶,长裤被褪了下来,下身凉飕飕的,在另一个人的凶器下毫无防备!
上帝啊,他居然要在洗手间被一个男人强暴,这太疯狂了,太可怕了--
"在想什么?"那个男人用低沉的声音说,满溢着欲望,用看某种低等生物般的目光看着他,充满戏谑和轻蔑。
维瑟觉得嘴里发苦,他想哭,可是哭不出来,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被人对待过,他得到的总是世界上最好的,可这会儿他突然意识到,对这个男人来说,他不值一提,只是可以随便被伤害的泄欲者的身份!因为他比他强大,掌握着自己的生死!
而且在还要对自己干一件最恶心的事,他甚至都说不出任何威胁的词句,只能被他践踏!
沃德感到维瑟的身体在不停发抖,他的蓝眸中掠过不同的情绪,最终变得晦暗绝望。他把手指探到他的唇中,那里有温热湿润的气息,维瑟被他的力量带得抬起头来,任他的指头在他口中翻搅,进犯他脆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