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跑路惹的祸————涟水尸月
涟水尸月  发于:2009年0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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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间!"黎何忧想都不想就道,"四间上房。"
飞华上邪用紧盯着他,眼中有莫名的东西在闪,却见他薄唇微启,用一种很难描述的声音道:"不,要两间就行了。"
"什么!?"黎何忧差点跳起来,奈何手里有人,姑且作罢,"要两间怎么安排?"
"我和他,你和她。"飞华上邪用眼神瞄来瞄去告诉了黎何忧他的安排,声音还是很奇妙。
黎何忧登时石化,许久才道:"我曾经是......(小声地说)采花大盗......"
飞华微笑,点头:"我知道。"
黎何忧咬咬牙,又道:"(更小声地说)人人喊打的那种。"
飞华微笑,点头:"有境界,恭喜。"
黎何忧哀叫:"......可是现在我已经决定改过自新!"你怎么可以搞破坏!!
飞华微笑,点头:"浪子回头金不换。"
黎何忧垂泪:"月素言是美女,现在又受伤。"你就不怕我把她XXX......!!
飞华微笑,点头:"所以才要你好好照顾她啊。"
黎何忧变骷髅:"人生一大磨练......啊~~啊~~啊~~(无限回音中)"
飞华微笑,点头:"我声援你。"
黎何忧哀怨的目光射过来,企图化心中愤怒的火焰为温度将某人融化:"你早有预谋。"
"呵呵,佛曰,不可说,不可说。"飞华露出招牌微笑,一脸势在必得。
"哼!你以为我没看到吗?!你的恶行?!你偷香窃玉的恶行!?"黎何忧愤然。
"客气客气。"某人脸皮就是传说中的厚比城墙,还要倒个拐。
一旁被遗忘的掌柜终于找到空隙差声进来:"两位客官,到底是几个房间?"

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黎何忧委屈地打着地铺,是啊,总不能让人家受伤若女子睡地上吧,怎么说是自己的职业病,怜香惜玉,总不能让女人委屈了。
唉~~~~~~命苦啊~~~~~自己怎么就没看出来云飞那厮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儿呢?
这边黎何忧正唉声叹气呢,那边飞华上邪心情无比舒畅。
将叶枫狄平放在床上,捏捏他的鼻子,摸摸脸。
恩......触感极好。
少爷阿少爷~~~总算让我等到这天了吧~~~~~
从最初被无良毒医陷害(虽然没有吃亏),到后来误打误撞跑到了这小霸王的后院,外加打翻了未名汤药,他堂堂四公子之一的飞华上邪便落得个苦命的小厮。
不过值得庆贺的是,叶枫狄仿佛与他家的追兵绝缘,自从被奴役(打死都不承认)后,再没有遇上半个山庄的人影。故此,他也乐得逍遥,反正不过一些琐事,对于武林中一代新秀的他来说不过小菜一碟,偶尔看看这任性的毒医折腾那些可怜的被剥削敲诈的人也不错,日子晃晃悠悠也就这么过来了。如果不是那易仲远演了这么一出恐怕他还要继续过着在浅居堂天天做帐的日子。所以,多多少少还是该感谢那臭老头,让他的日子不至于太无聊。
算算时间,从逃家到现在也有四个多月了。看着叶枫狄白白的小脸,不由想起上次他生病发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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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小叶子感冒记
话说在浅居堂的时候,万年小强叶枫狄居然生病了......
恩,事情是这样子滴。
因为飞华上邪再次"不小心"打翻了叶枫狄的宝贝药剂,被小叶子满院子追杀。
不知道那天是不是叶枫狄和水过不去,结果不甚掉到了荷花池里,身为一只只身旱鸭子,叶枫狄很理所当然地扑腾几下后呈直线下沉,被飞华上邪捞起来的时候已经蔫儿了。
飞华上邪很不职业地将之倒提起来斗三斗,水是吐出来了,小叶子人也差不多呕个半死。
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招来黎何忧两人匆匆忙忙将小叶子搬进了房间里。
是夜,少爷发烧了。
有话说,很少生病的人一旦生病就去半条命。
当然,小叶子去半条命是不可能的啦,但是的确是很严重的感冒发烧。身为神医的他却无力为自己看病,浑浑噩噩地让两个外行人折腾。
好不容易捱到郎中来了,开了几副药,飞华捏着叶枫狄的鼻子硬是灌了下去。
在小叶子迷茫又痛苦的目光中,飞华上邪倍感愧疚,于是自觉留下来照顾发烧中的某只。
恩恩,于是,二人世界,孤男寡男,月黑风高夜,想入非非时......

偌大的房间里,飞华只听到小叶子紊乱的呼吸声。
该怎么办呢?
发烧......想起好像是应该要去热哦,好像把汗捂出来来就好了......
于是某人将家里所有的火盆全部搜集过来,房间里非常温暖......(此时正值夏天)
再将自己的那床被子抱过来将叶枫狄裹成粽子状,只露了个头在外面。
看看小叶子因为高温而烧得如同苹果的脸,飞华心里难得地满是歉意,自觉地出门打了冰凉的井水,把毛巾浸湿了放在叶枫狄的额头上,看见他的表情因为凉意而变得柔和许多。
大概因为热度(夏天点火炉还裹两床被子不热才怪),小叶子的汗水不停滴落,从额头滑过脸颊,看得飞华怔了怔。
不自觉地伸出手,抚上小叶子的脸颊,很热,但是很光滑......
取了干的绢布轻拭小叶子的额头,然后是眼眉,鼻尖......再轻轻撩开因为汗水浸湿而贴在脖颈处的乌黑的发丝,露出白皙的脖子和形状优美的锁骨......
飞华的手颤了颤......继续擦拭。
将零乱的发顺了顺,飞华伸手小心翼翼地环过小叶子的肩,将其半抱起来,方便擦拭脖颈以下的(以下哪里......???)汗水,完后又轻轻将他放回枕头上。
一切的工作都小心翼翼的,怕惊动了昏睡中的人......
转身,将满是汗水的绢布丢到水里,飞华又坐回到床边,坐上去的时候木制的床发出"吱呀"的声音。
小叶子长而浓密的睫颤了颤,却没有醒来的迹象。
大概是留恋于指尖的滑腻的触感,飞华着了魔一般用食指描绘着沉睡中人的轮廓,指尖亲昵的接触,在皮肤上留下滚烫的温度。
泛着粉红色的肤,轻颤的眼睫,纤细的脖颈,优美的肩线,最后飞华的目光停留在那仿佛邀请一般微微张开的唇上......因为发烧而微显苍白。
另一只闲置的手不由自主地支在床边,在飞华意识到之前,身体已经在缓缓下倾,头越垂越低......却又生生止住,飞华才发现自己和小叶子已经几乎是鼻尖对鼻尖的距离......
这个动作保持了很久,飞华又坐了起来,落下的发挡住了他的脸,看不清表情。
似乎......有什么不对......
动手将小叶子的衣服整理好,又换了个毛巾放在他的额头上,飞华转身步出房间,脚迈出门槛的刹那间,飞身上房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揪住房顶上正准备落跑的某人。
"......兴致不错啊。"
"哪里哪里,云兄,你也出来溜达啊。"
"小黎子今晚失眠不妨陪在下切磋切磋。"
"呃......哎呀云兄,你来得不是时候,我刚刚在此处欣赏月色,现在正准备回房睡觉呢,恕不奉陪了阿。"
某人指了指天上,但见夜色凄凉,天空中黑压压的一片,黯淡无光。
飞华冷笑,飞身将黎何忧扯下房顶,徒留房顶一个小小的洞,透着弱弱的光。
半夜,浅堂居里响起重物落水的声音......

翌日,小叶子一觉醒来,烧已经退了不少,起身见飞华上邪靠着床棱睡着,眼下淡淡有青色......左右环顾,却不见小黎子的身影,奇怪-ing
殊不知,浅居堂一脚落,昨夜落水的某人还被吊在房梁上......
吹了一夜的风......
"阿秋!"

第二十一章
叶枫狄再睁开眼时,看见的首先是雕花的床顶,动了动僵硬的脖子,再看见某个人正坐在不远处的太师椅上单手支着额,疑是睡着了。
体内因为耗内力过度,丹田空虚无比,浑身无力,仿佛被人灌醉又和人大打了一架。看到飞华上邪眼底淡淡的青色,似是守了自己一夜,良心发现一般,现在实在不好叫醒他,于是自己磨磨蹭蹭地支起身来,从床脚拉过包袱,摸出醒神丹和小还丹,直接干吞了下去,闭目调息一阵,才渐渐找回一点力气。
睁开眼时,见飞华上邪已然醒来,定定地看着自己,不说话。而叶枫狄向来是个不懂得道谢的主儿,这会见飞华看着自己,心里突然有点疙瘩,可是那个"谢"字却怎么也吐不出口。
自己从前还压迫他来着,从来没有觉得愧疚,怎么这会儿突然不自在起来了?
飞华见叶枫狄愣愣地不说话,以为他刚醒,一时间有点迷茫,于是好心解释道:"我们已经到了单狐镇了,这里是单狐镇的一家客栈。"
又见叶枫狄奇怪地看着自己,本来打算忽悠过去的,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答:"如你所见,我和你一个房间。"
内心有点不安分子作怪,不自觉地又补充了一句:"因为客满,只能腾出两件房,所以只好挤一挤了。"
叶枫狄又愣愣地点点头表示收到,突然一个激灵,连目光也明澈了起来:"我们已经到单狐山了?"
"对。"飞华点头。
"我们只有两间房,那也就是说......黎何忧和那个女人一起?"小叶子的眼神很奇怪。
"......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什么。"反正他也挺不爽那个女人的,被采花大盗怎么样了也不关他的事。
小叶子有点不负责任。
"那......你饿了吗?"飞华指指桌上快凉了的饭菜,"我让下面给你热热吧。"
小叶子摸摸自己的肚子,甚感饥饿,于是点点头。
飞华上邪起身走到门边上,又转过头来看看叶枫狄,这才步出门槛,却在脚落地的一刹那,听见隔壁黎何忧的房间里传来噼里啪啦似瓷器打碎的声音。
蓦地和已然坐起来准备下地的叶枫狄对视一眼,飞华上邪飞快地闪出门,一脚踢开隔壁的房间,一瞬间却愣在门口。
叶枫狄随后赶到,见飞华上邪愣然地样子,便奇怪地往房间里看,却见黎何忧狼狈地躺坐在地上,脖子上一抹红痕,显然是被利器所伤,地上有打翻在地已然碎成片的瓷碗和一地的汤药,床上凌乱,月素言却已不知所踪。
黎何忧呲牙咧嘴地站起来,看到门口的两人,无奈地笑笑,却听飞华上邪突然道:
"不会吧,你对她用强的?"g
"你......!!!"后者一听,头上爆出个大大的十字,也顾不得伤,冲到飞华面前就是一个爆栗。
"难道不是?搞出那么大动静,人都给你吓跑了。"飞华抱头委屈状,叶枫狄向他投以鄙视的目光。
"我是在给她为药好不好!"黎何忧翻翻白眼,"谁知道她忽然就醒了,然后二话不说照着我就是一匕首,幸亏我闪得快,不然此时躺在你们面前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原来黎何忧半夜见月素言发了高热,毕竟叶枫狄是医者,跟着叶枫狄他总也随身带了些急用的药物,于是从包袱里取了些清热的药丸,磨碎了制成汤剂,正准备给月素言为药了,哪里想到她忽然发难,抽身从窗户跑走了。
听黎何忧的描述,这月素言身受敏捷,戒心极强,那一刀几乎是本能的反应......如此一来,再联系到她可疑的身份......
转看飞华上邪,见他也是沉思中,注意到叶枫狄的视线,也向自己看过来。眼神交汇间,两人心照不宣地笑笑。
那厢黎何忧正郁闷中,好歹也算是英雄救美,怎知差点命丧黄泉,一张俊脸拉得好长。
"算了算了,先不管那女人,你的伤怎么样?"飞华上邪道。
黎何忧"唉呀"一声,眼睛水汪汪的,作感动状,飞扑过去抱住飞华上邪的手臂,咩道:"还是我家云云最好~~~~"
叶枫狄一脸嫌恶状地看向他,飞华上邪一面大呼恶心一面猛甩手臂,黎何忧就如同拴在他手臂上的一条布条,随风飘扬。
好不留情地一拳打在某人的头上,飞华上邪成功获救。
头顶一个山包状的肉红色凸起,黎何忧一脸严肃:"那,我们就不管那个女人啦?"
叶枫狄丢了一个白眼给他:"要管你管。"
黎何忧又转向飞华上邪:"好歹她也是月影神宫的人,多年销声匿迹的月影神宫重现江湖,所为是何,难道你都不好奇吗?"
飞华上邪却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我打赌,那个女人还会出现的。"说罢,晃了晃手里的黑色物品。
黎何忧凝神一看,不是别的,正是那月影神宫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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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飞华上邪被叶枫狄赶到了隔壁同黎何忧同睡,后者抱着被子,无比哀怨地看着叶枫狄冷冷地关上了门,只好唉声叹气地敲响了隔壁房门,见黎何忧一脸调侃地站在门口。
时间已经不早了,两个大男人为了在那不大的地盘上争夺领地大打出手,已经耗去了不少力气和时间,终于黎何忧大大方方地将腿放到了飞华上邪的肚子上,飞华上邪大大方方地将手臂搁在了黎何忧脸上,两人四仰八叉地合了眼。
天阶夜色凄凉,熟睡中的飞华上邪突然睁开了眼,窗外树影摇曳,虫声鸣鸣。
身手敏捷地点了黎何忧的睡穴,飞华上邪轻手轻脚地爬起来,见只着了单衣,于是又捡了外衣披上,推开门,飞身到了院子里。
院里此时寂寥无人,但见天空已经变得清朗,幽幽月华洒了满地,似流银,似清泉,偶尔流过的风掀起了院中人的玄色外衣,衣曼轻舞,却是飘逸潇洒之姿。
飞华上邪复手而立,仰观皎月,月光照得他面色青白。
只听他用平淡的声音道:"梁上非君子,我劝仁兄还是下来说话吧。"
一道黑影瞬间出现在飞华上邪身后,身材挺拔修长,从头黑到脚,但细细看来,却那不知是何衣料制成的黑色箭袖在月光下可见银色暗纹,流光溢彩,而且那些纹路不是死的,而是如流水一般流动着,让人暗暗称奇。衣缘也是黑色,只是黑得更深,不见五指。
飞华上邪转过身来直视那人,却见那人的脸后一阵惊讶:"怎么是你?"
黑衣人挑眉:"怎么会不是我?"
"商兄轻功依旧了得,连我都看不清你的动作。"飞华大叹,"不过用来跑腿实在是可惜了。"
(某人心里自白:让你看清了我还混什么?况且这根本不是轻功。)
那人撇撇嘴,似是非常不乐意被打发到这里来:"哼!你以为我想来找你?如果不是无烨拜托,我才不来呢。"
深知御无烨的性格,飞华上邪听得一挑眉,笑道:"怕是被迫胁到这里吧?"
那人明显僵硬了一下,随即苦笑:"我辛苦来此给飞华兄送信,你也不至于奚落我吧。"
"送信?送什么信?"飞华奇怪,自己似乎没有和御无烨通信吧。
"你说呢?"那人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封信件,递给飞华,"当然是你拜托无烨调查那人的事。那人的身份很是棘手,怕消息落他人手,无烨才专门交与我要我亲自送到你这里。"
飞华上邪也不说话,接过信件,撕开,从里面抖出一青色印纹纸笺,打开来就着月光看了,脸色也越发愉悦,完后轻笑:"果真有趣。"
黑衣人见他看完,又补充道:"老规矩,看完就烧了吧。"
点点头,飞华上邪将信收好:"这会儿没带火器,回去就销毁。"
"既然你收到,那我也就可以回去了。"刚迈出一步,又回头对飞华上邪道,"无烨说他会记好帐,等你随时去结清。......唔,还有,欢迎下次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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