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盗传说————卡门青德
卡门青德  发于:2009年0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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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知道究竟是和谁在"那个"了,也许就是应以暄,也许不是,对这种不确定颜芮有点排斥,但这种情况里,他也知道不是犯这种小心眼的时候,事实是,应以暄的毒要解......而他自己也早就被无可救药地煽动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个时候再讲什麽大道理大废话也确实太假惺惺。
不管里面装的是什麽样的灵魂,这个身体的触感,鼻息间萦绕的味道,都是让他熟悉并且为之心悸和兴奋的!能看、能摸、不能吃,那麽久,那麽久!
压抑的所有热情先是一点一点释放,然後终於急不可待地大爆发。
肤间丝缎般的触感,紧紧是互相摩挲著就产生足以灭顶的快感......他有种错觉,两人赤裸贴在一起的肌肤在互相摩擦中越吸越紧,然後在异常的高热中溶化、粘合、乃至互相渗透成为一体,永远也没必要分开了......
他不知道身下的人是不是有著和他同样的心思和感情,他只是知道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应以暄:
清澈的眼睛罩上惑人和情欲的迷雾,好像沈醉者又好像清醒著,就那样看著他、与他纠结著,用力地抚摸著他的一切也接受著他的一切爱抚,毫无防备地,努力接纳著他,忍耐著,有点生涩,有点别扭,有点脆弱,却又很强韧。
很性感......也让他心痛。
这家夥也想要我。
这样的认知让他身体里的诡异电流叫嚣得更加厉害,并且争先恐後往下面的位置冲击去。唇舌的纠缠和肌肤间带来的磨人刺激好像远远不够也不能满足。
情欲这种东西......他好像有点理解为什麽这家夥视这种东西为蛇蝎,唯恐逼之不及。
可是,最後还不是掉进来了?
颜芮很满意这个让顽固的应以暄掉进来的家夥是自己,或者说他满意的是两个人都掉进来了──跟彼此。
他把怀里人抱著坐起来,仍旧用力吻著,一只手流连在形状漂亮,手感更让人疯狂的锁骨和肩颈一带,另一只手轻柔而缓慢地顺著光滑的背部下滑,来到形状小巧饱满,线条紧实美好的臀部,掌心打著圈,有点坏心眼地磨著,享受柔滑细致充满韧性的极致手感,然後渐渐不满足了,用上力,时而轻抚时而柔捏,顶著别人小腹的那里也开始色狼地在一片平坦上左蹭右蹭上蹭下蹭,蹭得应以暄的身子一阵哆嗦,忍不住在他耳垂上又狠狠咬了一口。

就连颜芮自己都恐慌起这种急色的下流行径来,但就是没办法喊停。
好在应以暄接下来的反应救了他:
他抓下他的另一只手......然後放到了两人剑拔弩张地抵住的地方,胡乱地搪上去,包住,然後一声不吭很快把脸埋进他的胸口,烫得死人地藏了起来。可是握著的手指上的微微颤抖的高温和紧贴的亲密暧昧和不好意思是怎麽也没法藏起来。全部顺著紧贴的指尖蔓延进颜芮的身体。
气血顿时上涌,颜芮一阵眩晕,终於没控制住一直忍耐的呻吟出声,噗地把人又压回床上:
天天天!简直......太可爱了!怎麽可以这麽可爱!不管这家夥承不承认,他就是可爱到让他想彻底吃光光的地步!
就算现在这个身体里面不是完整的应以暄,甚至根本就是另一个应以暄,可是不管是怎样的应以暄,那种心情是不变的,既然认定了,还犹豫什麽?
一面牵引著那只手抚慰著两人的欲望,另一只手仍在臀部游走,感受著对方起伏更加剧烈的胸口和越来越激烈的撕咬。
他喘口气,在那双越来越妖娆湿润的黑眼睛边低声磨著,恳求著,发动毕生最大电力勾引著:
"舒服麽?"
"嗯......"这边的自制力也提升到最大,留意者一不小心就会出口的丢人声音,喉咙里不情不愿不清不楚地应了一声,随即噤口。
"......进去......好不好?嗯......不弄痛你......"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心虚,因为他自己都不相信。可是却莫名期待。
"......没关系......"出人意料的赦令,说著这话的时候,应以暄,或者是"晴"的脸,抬起来凝视他,同时露出一个干净得不可思议,却又性感得让他当场决堤的仿佛挑衅的笑容,"......如果你真有那本事......最好让我痛得忘了,把什麽都忘了......"
那样的表情......
美丽得匪夷所思,嚣张的挑衅,有情欲的味道,却又好像陷在无底的悲哀,随时可能哭出来。
也许,他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应以暄这个人......
颜芮有点迷离地想。
但即使如此,也不能放手。
叹口气,捧了那张怎麽看也不够的脸,细细吻起来,从湿湿的、发红的眼角吻起,到倔强的眼睛、睫毛、如主人一般挺立不屈又相当可爱的鼻子,最後落在柔软的嘴唇上,轻如羽毛。
"痒啊......喂,不要......把你那个......粘答答的东西弄我头发上,味道很奇怪......啊......"被压在下面的人喘口气,终於挤出点理智开始抗议,却没想到下面也马上失了守,然後瞪眼看著颜芮举起手,粘著两人份的东西就抓起他的手,故意涂涂抹抹,手指间蹭来缠去,笑得十分孩子气:"没关系,给你,你可以报复回来。"
然後又厚脸皮亲上来,另一只手又摸回刚才勘探已久的後面,在某个可疑的地方流连不去。
如果此时是平时的应以暄,可能颜芮已经被一拳送到太阳上面成为太阳公公脸上的一颗小小黑子或者就地蒸发。
可是,他不是,不是也是,是也不是。
这些复杂的问题,两个人都没有工夫去想了。
在进入的一瞬间,颜芮咬著牙没有叫出来,静止一会儿後,见他闭著眼没有不适的反应,便小心动了动:"......感觉......怎麽样?不舒服一定要说......乖,不要忍......"
感觉奇怪的钝痛和感受到的压力却让身在下面,忍耐力比颜芮还好也一直没有什麽过激反应的人哇地叫出声来,接著就是迎头痛骂,果真不再忍耐:
"死盐肉,你够胆子!你这个变态变态变态!!!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啊?"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啊你个头!痛死老子了!"一面恶狠狠地叫,一面抓著床单泪流满面。其实应以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流泪,但是他可以肯定不是因为痛。
"那我出来!"大惊失色的颜芮急急忙忙说完便後退。
接著又是一声,奇怪的声音,说是惨叫也不像,反正......颜芮觉得心里居然无法克制地痒痒?那个还埋在某个神秘所在里的地方更是反应强烈。
可惜这诱人的一声很快变成不怎麽有力的怒吼:"你故意的麽!"应以暄恼得从头到脚都红了,水气氤氲的眼睛恨恨瞪著他,上气不接下气:"......以後......你再听那个叫‘晴'什麽的白痴的疯话,老子阉了你!"
两人额头都冒出淋漓的大汗来,湿了头发湿了眉毛,脸憋得红成猴屁股,颜芮也只好僵住不动。
"好,不听不听......"他一面下意识安抚一面伸手去抹那张脸上百年难得一见的眼泪珠子。但是手又迅速僵硬:"晴"不就是你?应以暄?
起码,他相信。
可是,心里还是被小小惊喜淹没:要确认麽?要麽?要麽?

更尴尬的却是,他现在处在进退不能的状态。
真心话是,他不想出去。
但是应以暄的眼泪让他心惊肉跳,他可以完全肯定,这个,是那个无法无天又臭又硬但又怎麽也看不烦的家夥,正主儿,没错。不知道什麽时候回来的,反正是回来了。
"晴"的时候不算数,可是这个又臭又硬死都不肯向人低头的应以暄现在哭了,而且哭得很厉害,他弄的。
颜芮替他擦眼泪都来不及,手忙脚乱,心更乱。
"我要杀了那个变态老不死......"应以暄流著泪咬著牙说。
颜芮点点头,看得有点呆,眼神有点花痴,心里有点矛盾,身体有点痛苦,脑子有点迷糊:
变态老不死?谁?不是指他吧?
应以暄磨著牙,很想踹发呆的猪头一脚,涨红的脸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麽的:"你能不能快点完事!"随後一爪过去,揪住发呆的猪头的头发,泄愤地扯。
"老子还要好了去收拾那祸害!你要发呆到什麽时候!"
之後又小声了碎碎念:"......妈的,便宜死盐肉了......以後......"
颜芮先是一愣,随後就很快复活,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都比之前还要兴奋:要是还听不懂某害羞小孩歪歪扭扭要表达的意思,那他就是真的猪头了。
立刻重振精神压下去:
"那我就不客气......"
"放心我会负责的......"
"还有......"俯下身,在耳边,沈浸他最迷恋的带著主人身体特有淡淡馨香的清爽气息,就像被催眠一样,平时怎麽也羞於出口的三个字就随著吐息自然地流露出来。
然後感到被压著的身躯在那三个字下猛然一颤,也不知道这算是什麽反应,他有点受伤。
"你不一定要有和我一样的想法,也不一定要说实话,你有自由不喜欢自己,无所谓,反正我喜欢你,这也是我的自由。"
颜芮觉得自己说了挺帅的话,可是为什麽结果是这家夥的眼睛好像又开始湿得厉害?
想看清楚点的时候,那脸却在主人一声轻哼後借著埋进他的颈窝乱咬乱磨巧妙遁逃。
颜芮惊心,忙屏气停止动作柔声问道:"痛了?!那里不舒服?"

冷哼,咬。
颜芮甚至能感受到他湿软的舌尖若有若无划过自己皮肤的灼热温度,说是咬,可是轻微的痛感里面是撩人的触感......多美好!
他忽然终於意识到此时好像语言根本是多余的,搞不好就某种意义上而言,他们两个说不定其实可以非常合得来......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傻笑著,应了别扭的家夥别扭的催促和不满,吻了吻身下人浸著汗水的光洁额头,抛开无畏的顾虑,顺应本能,努力让两个人都能得到那种只有两个人深深结合才能带来的感动和快乐。

16、
虽然国内形势还没有稳定下来,面前一堆烂摊子,但是颜芮忽然觉得天那个蓝,云那个白,风那个清,这世界上仿佛就没有什麽解决不了的烦恼和问题。
应以暄还在睡,他是真的累坏了。就连期间被抱去洗浴,早上又被吃了大豆腐都没有醒转的迹象,只是面容平静,呼吸安稳地睡著。
不舍得离开,但是还有事情要做,颜芮只得留下纸条又做些吩咐後依依不舍踏出寝室,脸上还挂著打都打不下去的傻笑,相当没形象。
"儿子哟 ~~~~~~!!!"
就连这样刹风景的叫都没能破坏他的好心情。
他笑眯眯地看向左边的回廊,就看见一只陷在黑暗里的幽灵冲他扑过来。
利落地闪身,让开,幽灵扑个空,"咚"地撞上了他身後的柱子,顿时惨叫。
随後捂著额头爬起来的壮实中年似乎也不怎麽介意地看著自己眼角眉梢都带著笑的儿子:
"你还笑得出来?!那个厨子在哪里?!"
"厨子?您饿了?"
父亲大人气得直跺脚:"当然......啊呸!谁饿了!我是说那个女人!约瑟芬.杨!"
"应该在厨房做她的早点吧。"
"没有!她根本不在这房子里的任何地方!我要问问小暄暄去!"说完埋著脑袋就要往颜芮卧室闯。
颜芮不爽,飞快伸手拦住:"他还在睡。您找小约小姐有什麽事?"
优秀老公守则第3条:老婆的家人就是自己的家人,老婆的朋友就是自己的朋友,所以一定要罩好!
"什麽事?!"颜老爸灰头土脸一瞪眼,"当然是要回藏宝图!"
他被耍了!
派人假扮国王军抄了那家店弄到那块重得死人的金子,一敲开,确实拿到了一张绘著奇怪图案的羊皮没错,於是便又弄了张假的塞回去,再让它落到英吉利人手里,自己却带著可以信赖的人和那张图提前出发,匆匆赶往死亡沙漠。

最後,那张假地图让马歇尔和他带领的英吉利精英部队全部丧命沙漠;而他,要是没有雇来的高手保护,恐怕也因为那张莫名其妙的羊皮成了死亡沙漠里一具神圣的干尸!
最後,经他找来顶级的古董鉴赏人鉴别,那张画满奇怪线条和符号,仿佛一副神秘抽象画的羊皮......它可能确实就是一副完成於近代的抽象画!
总之,不管它是什麽,反正它就不是他要的藏宝图!
"所以......英吉利人的军队完了,您也没拿著所谓的宝藏?"颜芮眉毛一挑,依旧眉开眼笑,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宝藏这种东西,还是让它永远只是宝藏的好。
"乖儿子,拜托不要笑得这麽像里面那个小妖精!真是近墨者黑!"
颜芮无所谓地笑笑,摸摸脸,然後叫来杜萧查问小约的去向。
杜萧擦擦汗:天哪,他根本就把那个幽灵般的苍白女人忘记了!哪怕主人出门前还千叮万嘱非常时期要他看好家,包括家里的一花一草一人一物!
"究竟怎麽回事?"看见管家支支吾吾,颜芮很快从幸福傻笑的小样儿里面恢复了王储的威严,口气开始严厉。
"是这样的......"
杜萧努力回忆那天傍晚的情景──

那天天气不错,颜芮去了王宫之後就一去不复返,忠实的管家杜萧担心著自家主人的安危,一面派出人去打探消息一面在宅子门口兜著圈子等消息,总之是急得心神不定了。
然後......那个女人就出现了,撑著一把边缘像蝙蝠翅膀般的奇怪黑伞,一身黑衣,也不戴面纱,撸著袖子拎著一包东西站从大门口悄无声息地走进来,走过他的身边,停住,转头,看他。
杜萧下意识退了一步,看著这个怪里怪气的女人,陪著笑:
"小约小姐......有什麽事?"
"......你在干什麽?转圈圈练气功?"
"啊不是,我只是有点担心少爷和奈大人的安危......可千万不要出什麽事才好......"杜萧老老实实,忧心忡忡地回答。
"哎呀,"约瑟芬.杨似乎很不以为然地抬起手掌上下晃晃,手里的袋子跟著哗啦哗啦,似乎在安慰眼前看起来有点憔悴的男子,"没事没事,绝对没事。我新买的巧克力,吃麽?"
"谢谢您的安慰。我不吃巧克力。"杜萧有点沮丧。
"不是安慰是实话啊,这个作者没内涵脑子又差,就算能想出什麽阴谋也就是怎麽用一样的钱在超市大减价里面多抢几块巧克力这种程度,要开虐就更翻不出什麽花样啦!所以没事的没事的!......话说,你真的不吃巧克力?"
杜萧正想回答点什麽,却只见一阵烤羊肉串的香味从外面飘进了园子,约瑟芬.杨的注意力马上就被吸引了过去。
随後眼睛一亮,摇摇晃晃便走了过去,跟失了魂似的。
"小约小姐?"
"美少年......美少年啊......"只见约瑟芬.杨无比神往地直走出大门,向距大门处约30米的地方不知道什麽时候出现的一个烤羊肉摊走去。小摊边,一名白衣的男子正买了羊肉串转身离去。
约瑟芬.杨便一直陶醉地念著"美少年美少年绝世美少年~"用惊人的神速和执著跟著人家屁股後头飘了过去......
从此再也没出现。
杜萧的讲述完毕。
众人黑线。

瞬间,颜老爸就从打击里面恢复,黑著脸看向杜萧:"那她的行李没带走?"
"没有。"
"带我去搜!"

"慢著!"
出声阻止的是颜芮,他上前拦住父亲,绷著脸道:
"父亲,不管怎样小约小姐是我的客人,我不能允许您这麽做。"
"我也不能允许藏宝图落进别人手里。"颜老爸也十分强硬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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