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言亭
言亭  发于:2010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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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的撤出後,又再一次的用力挺入。
「呜!」闷吭了声,双手紧揪住身下的床被。
将郁裴抱起,让他面对他,跨坐在自己的身上。
而郁裴没力的只能瘫靠在欧阳薰的肩上,重重的喘著气。
才喘了口气,欧阳薰的手即放在两人之间,强迫郁裴对他的爱抚有所反应。
「呜……不……」全身不住的颤动。
双手握拳,抵著欧阳薰的肩,强忍著身体的感觉。
无法挣扎,在欧阳薰的逗弄下,他还是溢下滴滴的乳白色。
欧阳薰并没有就此打住,沾满汁液的手依然在来回的磨擦著,有意无意的触碰那两人的交合点,试著让食指进入穴中,每每的试探都让郁裴的身体因不适而仰首弓起,难耐的喘息著。
郁裴无力的伸出手,推拒著。
疼痛的感觉依在,久久不去,痛的他都头昏了。
欧阳薰的眉一皱,单一手就轻轻松松的将郁裴的双腕制住,压在背後,一手圈住他的腰,强迫著他的身体跟著他摆动。
「不要……」郁裴哀哀的唤道:「不……啊!薰!不要!啊--」
摇著头,被抓住的双腕动弹不得,身体被迫剧烈的摆动,不适的感觉让他头昏想吐,极度的不舒服。
明明白白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火气。
放开原来抓住郁裴双腕的手,抬起他的下颚,欧阳薰也喘著气。
「我要你知道,我是爱你的。」他吻上了他的唇。
欧阳薰吻上郁裴的唇的同时,郁裴的身体突然的抽紧。
欧阳薰在郁裴的体内获得了解放,如数的爱液散洒在他的体内。
「呜……」郁裴的的眉心微皱,身子缓缓的瘫软、倾倒。
就在欧阳薰的怀里,在他解放的同时,晕厥。
看著郁裴昏睡在自己的怀中,欧阳薰没有强迫式的再一次又一次的要他,欧阳薰也没像以前一样,在他的额前落下一记温柔的吻。
更也没有圈搂著他,陪著他一同漫游梦境。
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由郁裴身上爬起,抽身,著衣,站在床边看著郁裴沉沉昏厥睡去的脸孔。
那张痛的的昏睡,双唇都发了白的脸。
不替他著衣也不替他上被,只是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由橱柜中把那一瓶未开封的XO拿了出来,另外拿了酒杯後,他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拔掉瓶栓,替自己斟了一大杯的黄色液体,拿起,仰首就是一饮而尽。
咳!咳!
因喝的太猛而咳了两下,喉咙变得很热,好呛人。

 

 

眨眨迷蒙的眼,郁裴试著由床上爬起,但全身的疼痛让他力不从心。
「好痛……」嘴里咕哝哝的念著,眼睛有点的睁不开。
这回他不会以为所有的事情全是在做梦,一切都是真的,最好的证据就是他下身剧烈的疼痛仍在,还有腰部和背也痛的不得了。
知道欧阳薰在发脾气,却不知道他气从何来。
他有做什麽惹他生气的事吗?怎麽一回来就拉著他……
整晚未归,一回来就反常。
趴在床垫上,郁裴只觉得背好难受,有种湿湿黏黏的感觉。
不过因为全身酸痛的不得了,所以郁裴也管不了那麽多的只想要休息一下。
无力的趴在床上,郁裴的脑子不断的转啊转的,全部的心思只系在欧阳薰的身上。
他从来没有这样对过他,每次薰都会温柔的吻他,不会在他难受时进入他,更别说像这般,乾乾涩涩的,一点的预警都没有就……让他突然有种被强暴了的感觉--
强暴?
他被自己吓了跳。
摇摇头,郁裴命令自己不准有这样的想法。
但是……真的好痛……背上的伤更痛了,下半身也在痛,痛到头皮都发了麻……
看看外面的天色,似乎也不早了。
「痛……」强撑著身体坐起。
看看欧阳薰摆在床头柜上的钟。
4:45了?他睡那麽久了?
「起来了?」
看向声音的来源,郁裴点点头。是薰。
欧阳薰好像站在那边有一会儿的时间了。
没有接著说话,欧阳薰只是冷冷的倚著门边,双臂环胸,一双修长的腿交叠而立,黑褐色的眸子显的特别的冷。
这不是平常的欧阳薰,如果是平常的他,那他一定会抱著他一起入睡直到他醒来,然後给他一个吻--
抱著被子,郁裴不明究理的看看自己。
他怎麽了吗?哥的脸色真的很难看。
再看看身旁,他刚刚所躺的地方有一片红渍。
「对不起,我马上帮你整理。」郁裴认为是因为他把欧阳薰那套纯白色的床单给弄脏了。
强忍著下体传来的痛以及背上的灼痛,他连忙的把裤子拉好,上衣随便的披套在身上,离开床榻要去洗手,准备替他换洗新的床单。
在经过欧阳薰的身边时,他突然一张手就抓住郁裴的手臂,深黑褐的冷眸虽然不看他,但郁裴还是被吓得心惊胆跳的,身体还有点的发颤。
「和我上床感觉好吗?还是别的男人比较好?」
「什麽?」郁裴的眼睛睁的好大,呆在原地。是他听错了吧?
「我做爱的技巧和别的男人比起来如何啊?」欧阳薰侧著头,俯看著他,轻蔑的笑,每一字每一句都是一种讽刺。
「我不懂你在说什麽。」郁裴眼中尽是不解。
「不是吗?」欧阳薰的眼中充满了鄙夷。「要是没被我遇到,我还以为你真的只属於我的,真心的喜欢著我呢。」
「什……」
「哼!真不知道你在我不在时曾带过多少的人回来。」
「我没有!」
「说吧,我不是常不在家吗?你带过多少女人来?还是男人?还是都是你到别人家里做完之後再回来当个乖小孩?」欧阳薰的口气伤人极了。
「我从没有碰过女人,更没有男人!」难听的话让郁裴得泪水开始在眼眶中打转。「我是真的喜欢你啊!甚至……甚至……」
「甚至?」
「我根本就没有过女人,更别说男人了!」想甩却甩不开欧阳薰抓住他的手,只好用另一手把来不及落下的泪给拭去。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变态罗?」
「薰不一样!」郁裴激动的大声叫道。
谁都可以质疑他,就是薰不行!谁都可以对他冷嘲热讽,就是薰不行!
说出事实的结果,换来的还是欧阳薰嗤之以鼻、不以为是的冷哼。
「不是吧,那岂不太对不起昨天在大门前,和你接吻的那个人?」
呃?郁裴一愣,是薰误会了。「不是的,那是……」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郁裴想试著解释,却被欧阳薰给截断。
「够了。」欧阳薰似乎是被醋意冲昏了头,压根听不下,也不想听郁裴解释。
他只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冷冷的看了郁裴一眼,甩掉他的手,走进房内,坐在床铺上。
「薰……」郁裴的泪再也不能抑止的潸潸落下。
「别哭给我看!」他相当的烦躁。
「对不起……」不想这样,但他就是止不住泪。
越是看,欧阳薰越是怒火狂燃。「你给我滚!滚出我的视线范围,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我……啊!」
原来想辩解的,哪知欧阳薰却狠狠的掷来一个枕头将他要说的话打断。
那枕头稳稳的重重的砸上了郁裴的脸。
退了两步,跌坐在地。
缓缓的抬起头来,双眼哀哀的看著失去冷静的欧阳薰。
「薰!」究竟是怎麽回事?为什麽不听他说?
「我说了要你滚!你听到没?」薰看郁裴的眼神变得更冷了,比当时看殷穗蕥的眼神还要冷上好几倍。
不行,他受不了!咬著牙,郁裴顾不得身体因激烈的做爱而酸痛难耐,也顾不得自己的衣衫褴褛不整,更顾不得背上的伤正在淌著血,起身跑了出去。
在听到大门甩上的声音时,欧阳薰突然浑身无力。
双手抱著头,他觉的头痛欲裂。
紧闭著双眼,他觉得自己好像不是自己一样,平常他是不会这麽失控的。
抬起头,看到映在镜子上的自己。
好难看的脸……难看得连他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低下的头,眼角撇见被褥上点点的血渍。
怔了怔,他缓缓的动手将染了一片红的被子拾起。
好大的一片红,很深很深的红色。
拾起被子的手开始发颤,双眼越瞪越大。
欧阳薰脑袋顿时清醒,抬头想找那瘦弱的身影却见不著,唯一看到的是沾上了门板上的血迹。
连门板都沾上了血迹,他的伤一定是裂的很严重。
该死的他,伤口裂了还想跑哪儿去?
看著那沾血的被子,眼前一幕幕的全是郁裴苍白的小脸,颤动的身子,强忍著痛苦的表情跟他哀哀的唤著不要,很痛--
他怎麽会没有发现?他怎麽可以没发现呢!
「该死!」欧阳薰一拳打上床铺。
他在干什麽?不是发过誓要保护他的吗?而现在却反过来伤害他最爱的人?
天啊!他到底做了什麽!
「裴!」
欧阳薰的心好急,踉踉跄跄的连忙起身,慌慌张张的随便抓过一件大衣,踩著一双鞋就追了出去。
外面很冷,他身上只有一件衬衫,他怎麽能受的了!
「小裴!」但愿能够追得上他!

 

 

冲出家门,离开让人难过的地方,游走街头,郁裴就像无头苍蝇一样漫无目的。
他一点方向也没有,只是跟著人潮,无目的的走著。
一路走来,摇摇晃晃跌跌撞撞,他也不知撞到了多少的路人。
鄙夷、唾骂、轻视……所有的,他什麽都看不见,也听不到,只是像人偶一般的走著。
薰讨厌我了,不想看到我了。
不想看到我了……不想看到我了……
薰不想看到我了!
同样的一句话在他心中不断的重覆重覆再重覆,搞得自己已是心神衰弱,憔悴不堪。
双眼无神的仰望暗灰色的天,刺骨的风吹在身上,他一点感觉也没有,打在身上的雨湿了他的发、他的身,紧裹在身上那染了红的绷带松了,行走时,伤口与绷带磨擦,湿了的上衣贴上了身体也染了个红。
来来去去的路人无一不对他指指点点,没有人愿意帮他一把,就算有热心的人上前拉他一把,也被他拒绝。
他唯一所重视的人,如今说出了不想见到他,那他现在还有什麽地方可去?
用身体感觉到雨水打在身上,他便想要随著雨水,化为一滩血水,任雨水冲刷,消失在这世界上……
垂下仰天的小脸,踉跄不稳的向前走了两步,他又撞到了个人。
虚弱的身体就要跌落地面前,在跌倒前,郁裴让人拉了一把,身子无力的任那个人揽入怀中。
「你怎麽会在这里?」
看见郁裴那一身的狼藉,关亚轩都傻了眼,紧抓著他的双臂。
凌乱的发,惨白的脸,红肿却毫无血色的唇,唇上还有伤,那一定是咬伤的!褴褛的衣衫,在那未遮避的胸口可见隐隐的吻痕……
最教他惊心的是那一大片被染了色的白。
听到似曾听过的声音,他缓缓抬起头,隐隐所见得的是昨夜令他困惑难眠的脸,也是让他如此狼狈的原凶。
「关……轩……?」没了血色的唇瓣所发出的声音也是那教人心痛的微弱。
看不清楚……眼皮好重……他觉得好累……好倦……
而且……好冷……
身子摇摇欲坠,双腿再也撑不住的软弱无力的直直下滑。
想都不想,关亚轩也顾不得什麽大雨直落,丢开了手中的伞,圈住了郁裴的身子,跟著他虚软的身子渐渐蹲低,双臂将他紧紧的揽入怀中,像抱著易碎的琉璃娃娃般拥著郁裴。
「天啊……你是遇到了什麽事?怎麽会弄成这副模样?是哪个该死的混蛋干的好事!」关亚轩现在真是悲愤到了最高点。
紧紧被纠住的心,他永远也无法漠视那种感觉。
是气愤,是心痛,种种的痛楚都是为了他。
这笔帐该找谁算,他会搞清楚,眼前最重要的事是把郁裴送到医院去才是。
「我马上送你到医院去!」将已成昏迷状态的郁裴打横抱起後转身就要离开,但四周却在不知何时已挤满了许多围观凑热闹的人。
那些围观的人当然也挡到了他的路。
「滚开!看什麽热闹啊!不想死的就快给我闪!」
关亚轩对围观的人群不客气的吼道,一面又是踹又是踢的趋散人群,一面又是小心翼翼的抱著郁裴快步离去。
无视於旁人怪异的眼神,关亚轩抱著郁裴就这样穿梭在人潮车阵中,跑了好一段的距离才到他停车的地方。
将郁裴抱入车内,先替他褪下那一身湿答答的上衣,扯下绷带试著帮他止血。
当纱布拿开後,那一道伤看得关亚轩愣了好久。
没看过就不知道,一看他就被吓著了。
那是一道又大又丑的伤,就这样横置在郁裴那的身上,白晰的肤色,更显得他那道伤痕的醒目。
身子抽紧,咬著唇,关亚轩用著颤抖的手替他用绷带轻轻的拭去他身上的血渍,再把身上那套刚买来替换的上衣扯成条状,小心的替郁裴缠上,让他趴在车子後座,最後再把摆在後座的一件大衣拿过盖在郁裴的身上。
自己再度穿上替换下的上衣,跳上驾驶座,疾速穿梭在车阵中。
一面开车,一面想著,不时回头看看郁裴的情况。
怎麽他总是会看到他伤痕累累的模样呢?上天是打算要他饱尝心痛至死的滋味不成?也许是他玩弄太多女人的现世报吧……
撇撇嘴,关亚轩在心中暗暗自嘲。

 

 

喘著气,不敢置信的目视著地上那只特殊的银戒。
他来迟了!
俯身拾起那枚在地上闪闪发亮的戒指。
是他特地去订制送给郁裴的。
记得,他还在月光下对著这枚银戒起誓,永远永远的守护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
然……伤害他的人……反而是自己……
似笑非笑的倚在路灯下,欧阳薰的笑,好凄凉。
颓丧的低首,及肩的发让人看不见他那痛不欲生的表情。
裴会上哪儿去?
会是去找于有熙吗?他和他最好了……
身上的伤口要不要紧?
他还会回到我身边来吗?
紧握著掌中的银戒,握著的双手青筋浮现,就好像要由指缝中渗出了血丝一般。
他不愿再想下去了,命令自己强迫自己不要想,不要想!
担心、忧虑、害怕、慌乱、恐惧……
所有所有的不安一涌而上心头,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教他喘不过气。
紧握成拳的右手,满是痛楚的左手,捂著脸。
看不到表情,却可深深感受到他那发自内心底的哀。
路过的人无一不投以好奇的目光,亦或投以同情或若有所感的眼光在他身上。
但那有人能体会他那失去後的悲伤和痛苦?
不久前,他的身体受了伤,现在他又让他再次复发。
上次他还可以在他身边照顾他,这回他却连补偿都做不到了。
悔恨的珠水,由他的指缝间沁出,一滴一滴的打在地上。
是怜悯?是惩罚?
大雨无情的打在欧阳薰的身上。
湿了头,湿了身。
是泪?是雨?分不清……

 

 

我不想再见到你。
『为什麽?』
因为你是男人……
『可是你明明说……』
再见了,裴。
『薰!』黑暗中的两个身影交叠,让他停下了追逐的双腿。
你看,还是女人比较好,和女人做比较有快感。
眼前正是一幕幕的春色,看得他全身僵得发颤。
你也找个女人试试吧!很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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