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关亚轩看他时的眼神太过灼热,热得让他都感觉到背脊发烫,更是让他觉得很不自在。
寄人篱下,再说,照顾他的主人都没讲话了,他也不好抱怨,是自己给人家添的麻烦,又怎麽好让人家来照顾他呢?
跟亚轩有提过好几次,请他不用这麽照顾他了,但每次都被哄回去。其实根本就是他的口才不如关亚轩,说不过他,只好点头,乖乖的闭嘴。
关亚轩对他的好并不只是每天不厌其烦的替他替换上新药,清理擦拭身体。先是帮他向学校请了长假,要他等伤好得差不多了时再去学校;每日三餐加宵夜,每一餐他都会先把他安顿好後才出门就算有约有工作,他也总把他摆第一;入夜,睡觉时,他也总是会在半夜特地的起床,看看他的情况。
总会在晚上做恶梦,梦见自己被人强暴,梦见自己被薰给甩了,被黑暗吞噬……让他连著好几天根本就无法好好安稳的入眠,总会在夜半时惊醒。
要不是因为这样,他也就不可能发现到关亚轩在入夜後总会待在他身边照顾他,在他恶梦缠身时、最需要人陪时叫醒他。
「是吗?」关亚轩转过身,将毛巾浸入搁在一边的水盆中拧净。
「嗯。」坐起身,郁裴的语中略带歉意的背对关亚轩说:「对不起,一直在这里麻烦你。其实我应该回去跟哥哥道歉才是--」
「这是我自愿的,你无需感到不好意思。」
「可是……」
听到郁裴开口说话,关亚轩变得有点沉默,语气也变得有点平板,但郁裴本身并没有发现关亚轩的怪异。
「虽然不知道哥哥为什麽而生气,但是我还是担心。我这样好像在逃避什麽一样,所以我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要回去面对,但是……」
静静的听著他说话,手上拧毛巾的动作并未停止。
看著郁裴时,在心中总有著莫名强烈的起伏在唆使他。
两个人现在这个样子,不闻不动对他而言根本就是一种折磨,半裸著身子,趴在床上,看著毫无防备的他,让他好想就这麽一口吞了他。
稍稍的微微扬起左手,那修长漂亮的无名指上似乎少了样东西。
欧阳薰送他的戒指不见了,掉了……
好失望……
他现在还记得,欧阳薰环著他,笑著在他面前拿出戒指时的样子,还有两人一脸幸福的为彼此套上戒指时的笑脸,他很清楚自己当时笑的有多开心。
傻傻的扬起一抹微笑在嘴边,思绪回盪在那一个让他兴奋得失眠的夜。
当时的他真得觉的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虽然同是男人,但他是最疼他的朋友,最爱他的情人,最让他尊敬的哥哥。
可是,所有的所有却--
上扬的唇角三秒後又垂下。
过去的幸福好像已经都变了质了。
不懂欧阳薰是在气些什麽,但是他就是知道他在生气。
那天薰粗重的口气,那般狂风似的掠夺,弄得他身心俱伤的,他也不可能会开心,薰什麽都没说清楚就如此的待他,连给他个解释的机会也没有……
不过……不管怎麽样,他实在都不该跑出来,而且还整整两个礼拜没跟他连络了。
现在薰一定很担心他吧!
又也许根本不可能……
但是他会担心他啊!
没有勇气,他提不出勇气回去面对薰。
右手左手相叠,轻抚著左手的无名指,郁裴若有所思的倾诉:「连哥送我的重要的东西……」重重的叹了口气,勉强自己笑著说:「如果让哥哥知道我把他送我的东西弄丢了,那他一定会很生气的吧。」
「我真是一个麻烦的人…...」坐起,背著关亚轩的他,眼中闪烁著水莹。「是我太没用,自己做错了事情却不敢去面对,反而躲在这里撒娇……你一定觉的我很烦吧?」
「一点都不麻烦。」关亚轩打断郁裴未收尾的话,他有点激动。
关亚轩伸手将他轻轻拥入怀中,温柔至及的轻道:
「这是我自愿的,我很高兴能在你受了伤时亲自照顾你,在你伤心时当你的依靠……我是真的很高兴自己对你有些帮助。」
「亚轩?」
猛然的转过头郁裴,瞪大的双眼说明了受惊的情绪,但当他的双眼一触及关亚轩炙热的黑色眸子,他又不自觉的别过了头。
仅管只是一撇,但他还是看到了郁裴的那一张惊讶的脸。
缓了缓自己略嫌过度奔放的情绪,他知道自己一定是吓到他了,但是他还是决定要说:「我说过我喜欢你……你忘了吗?我是真心的……」
「可……这……」
「我不希望你把我当外人一样,也不要跟我客气些什麽。」
不敢回头,此刻,背对著关亚轩的他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而关亚轩也只是静静的。
双眼不自禁的直盯著郁裴背上那道因他而生的伤疤看。
每看一次,他的心都会抽痛一回。
原来该是无瑕的背,却因他多了道伤。
虽然裴说那不关他的事,事实上亦是如此,但他总是惦在心里,如果可以,他宁愿伤全转到他的身上,就算要他自己在原该在他胸口上的那一刀补划上一刀又一刀,他也会照做。
看著,凝视著,他不自禁的伸手轻触著那道长长的疤,延著伤痕滑动。
会痊愈吧……
而郁裴只是僵著身子,双手环臂的背对著关亚轩坐著,感觉到他的手抚上他的背时,郁裴整个身体僵硬得活像石头一样。
连动也不敢动一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两人间的沉默让郁裴喘不过气来。
虽然背著,但他还是可以感觉的到关亚轩那炙热的眼神,彷佛要将他点燃一般的灼热直射著他,让他觉的心儿蹦蹦的猛跳。
「下半身的部份……需要我帮你吗?」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他半认真的笑道。
如果郁裴点头的话他一定会义不容辞的,卖力的替他服务到底。
「不、不用了,不用了!接下来的我自己来就行了,上了一天的课你一定累了。」
「我并不觉得。」耸耸肩,关亚轩有点故意捉弄郁裴。
「我自己来就好,你快休息了!」
看著郁裴红透了的脸蛋,关亚轩已快要把持不住,他已经快要抓不住自己的理智神经了。
再看著郁裴缓缓慢慢移动著的身体,单薄的被子贴著他的轻盈,隐隐的在不自觉中出卖了郁裴那一身曼妙,看得关亚轩连呼吸都差点的忘了。
如此尤物在身边待了两个多礼拜,他怎麽能克制自己的欲望到今天呢?
他真不明白--
「我帮你。」说著手一张,盖在郁裴下身的被子就要被拉开。
郁裴即时的紧抓过被子,脸红的活像苹果似的。「我自己来就好了!」说著,他的脚一著地,抱著被子就想要跑。
「有什麽关系,都是男人啊!看到了又不会怎麽样。」关亚轩坏心眼的加重拉扯被子的力道,让郁裴留也不是跑也不是。
看著他执著於那一条唯一可以遮身的薄被的样子,关亚轩差一点就笑出生来。
明明是说著笑的,不知为何,他却有点的认真了起来。
看著那白洁完美的上半身,他居然想看看他另外一半的身体长得如何。
忍了些许日子的欲潮快要崩塌,淹没他的理智线,让他变得狂风一般的好好的要他爱他享用他。
「我只是不习惯。」死拉著被子,不让关亚轩有机会将被子扯开。
「你行动不方便。」
「怎麽可能嘛!我……」
「你在别扭什麽?」关亚轩突然的问道,但手还是很尽职的扯住被子,一点力道也没松掉,相对的还越抓越紧越用力。
「我哪有。」别过头,不看他的脸。「别扭的是你吧!」
关亚轩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盯著他瞧。别扭?他?他哪儿别扭了?
「你早点洗澡休息吧!明天不是还要上课?」郁裴试著说。
话才说完,他就整个人,连人带被的被带进了一大片的温暖中。
不让郁裴得逞的转移话题,关亚轩没预警的掳获他的身子,让他倒入怀中。
强而有力的双臂温柔的由後圈住郁裴那纤弱身子,下颚倚靠在他的颈肩处与他耳鬓相衬,小心翼翼,让他的靠在他那宽厚结实的胸膛上。
「轩……亚轩?」不知所措,他整张脸都红透了。
「还记的那晚我问你的问题吧?」
轻轻啄吻著郁裴皙长的颈子,吮吻著他的耳,手来回在腰际来回上下的游走,试著挑逗著他本能的感官。
「你的回答呢?」关亚轩舔著他的唇瓣问。
「不……别这样……」郁裴努力推拒著。
关亚轩这样的行为,让郁裴的心里莫名的产生了浓浓的的罪恶感。
一种名为「背叛」的罪恶感。
侧过身子,仰首,他想阻止关亚轩续下的动作,却反倒方便了他。
在郁裴抬头的那一刻间,关亚轩的手捧住了郁裴的後勺,吻上了他的唇,充满激爱的深深吮吻著--
已经整整两个礼拜了。
没有任何的消息……
他两个礼拜没有到学校去,就连问于有熙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麽了。
平时除了于有熙的家外,他还有可能去哪?
两个礼拜不算是短时间,他好担心他会出什麽事……
想著,在脑中突的闪过一个教他忿恨的人影。
该死!他怎麽会突然想到那个人?
也许裴就在他那,可是……
仰首,欧阳薰又是一饮而尽那手中的酒。
除了等待还是只有等待,一再的等待,等待著郁裴的出现。
整整两个礼拜没在于有熙那,应该就是在他那边了……
但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对他的事情一点也不知道,那个人真是彻彻底底的程咬金。
室内一片的昏暗,散了满桌满地瓶瓶罐罐的酒,烟灰缸内塞满了长长短短的烟蒂,屋内一片的凌乱。
不开灯,是不愿看到没有郁裴的四方空间。
也不希望,当郁裴进门的瞬时让他看到现在这样的自己。
狼狈不堪,难看至极!
月色透过窗,被月光所拢罩的他看起来好落魄。
凌乱的头发,下巴也长了胡渣,半敞的衣襟,没了魂的眼,消瘦的双颊连观骨都明显的突出,平时那昂然宽阔的双肩也都垮了下。
失去了郁裴的他好像没了心、没了魂一般傀儡。
欧阳薰已不再是欧阳薰。
啪!
又开了罐酒,大口唾饮。
溢出的水酒沾湿了他的衣襟。
人家说:「一醉解千愁。」
而他呢?
醉的了人,却醉不了心。
心中的怅然用再多的酒也解不了。
炯炯有神的眸子已不再冰冷,有的只是--
寥落的空洞。
拿起放在桌面上的红色绒毛盒,看著盒中放的两只银戒,他看到的全都是过去两个人的快乐。
最忘不掉的是两人向月空的起誓……
越想是越让人烦躁。
原来是一饮而尽的酒,他反拿来浇在自己头上洒得满身满地的。
裴……
呼--呼--呼--
激情的吻让郁裴浑身无力的软在关亚轩的怀中,重重的喘著气。
拥著小小的身体,湿热热的息气呼在胸口是急促的。
感觉到吐在胸口的呼吸似乎缓了许多,关亚轩倾身将郁裴推倒在床榻中,双手搭撑在郁裴耳际的两侧,像个帐蓬似的搭在他的正上方,双腿分别倚跪在他股部旁,让郁裴制躺在身下。
仰对著他,郁裴的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我现在想听你的答案。」
「我……」
双手是躺在身子两侧,双眼所充塞的是满满的莫名和无助,他根本不知自己是该如何好。
该大叫?该挣扎?也许是该反抗的……
偏偏在这时,关亚轩对他的好是一幕幕在眼前浮现,让他根本就无法做出任何的反应。
他该怎麽办?
他无法对亚轩做反抗。
「交给我,把你的一切都交给我。」
近在咫尺,纤细的曲线,白晢的肌肤,眼前半裸的郁裴让关亚轩迷醉。
他想要他,想得到他,疯狂的想要!
「不……我……」他真的不知道怎麽办了,脑筋一片的浑沌。
「不要说。」俯首吻住了郁裴方启的唇,「什麽都不要说……」关亚轩轻轻柔柔的吻著啄著郁裴的唇。「我只想要你而已。」
关亚轩的吻越来越激烈,舌尖描绘著他的唇型,灵舌巧妙的窜入他的口中,技巧的撬开他的齿贝,强迫他的丁香与他交缠、翻腾。
心底的强烈的欲念,单单的吻是无法满足他那近乎爆烈的情欲,关亚轩的手开始不安份的滑动。
温热的掌心延著颈後来到了背部,再沿著背部的伤痕游至股部,缓缓的沿著郁裴的臀线摸索至他的大腿内侧,试著引起他那原始的本能反应。
蛮横的掠夺,双唇被吻封,郁裴只能以双手抵抗,身体却因关亚轩温温的抚触而失了力量,抵抗的双臂只是无力的撑著他那宽阔的膀子。
「呜……我不要……」
痛苦的呻吟声对关亚轩而言,真是最佳的催情激素。
游移在大腿内侧的手顺势而上,隔著那单薄的短裤,放缓上移的速度,关亚轩的指尖有意无意的轻触郁裴因挑逗而微凸的敏感。
「不!」
瞪大了眼,身子微微抽动似是回应,所有的抗拒都被关亚轩的唇所吞没。
掌心覆上他的,挑逗式的触揉让郁裴受不住的弓身,难受的闭上眼,由喉咙所发出的似是诱引的呻吟。
放开他的唇瓣,关亚轩的吻开始下滑,延著颈侧、那纤弱的肩头、那白皙的胸、直到腹部,所经之处无不留下点点的红斑。
无助的双手紧抓了身後的被襦,紧闭著的双眼沁出了无助的泪水,沾湿了枕,无力的口呓是抗拒。
现下的关亚轩什麽都听不下,也听不进,强烈的欲念早冲昏了他的理智。
吻著那白皙娇躯的唇瓣下滑,抚著他的手不再抚弄。
单手搂著他的腰,关亚轩空出手,解开那包裹住他那小巧翘臀的短裤的裤头。
手探入裤底,一在而在的抚著、弄著。
「不!别这样!」他奋力的抵抗著。
软弱无力的双手,就是抵抗,对关亚轩而言,那根本不算什麽,并不造成影响。
突袭上身的凉意震住了他。
关亚轩的手随便的纠住了郁裴的短裤,动手用力向下拉扯,裤子硬生生的被扯过了膝头。
「不!不要!住手……啊……」郁裴哭喊道。「不要这样……唔!」
低头吮住那小巧的凸顶,他惹的郁裴频频惊叫出声。
感觉到他的肿胀,关亚轩收口,看著郁裴的顶点微微溢出的丝丝透明而微笑。
原来捧著他的臀瓣的手离开,将他的双腿抬置於双肩上,解下自己的裤头,让那被紧绑著的勃发得到解放。
「不要……不要……」郁裴摇著头,双手推拒,眼中充满了恐惧。
不要……他不想……他不想要这样……
欲潮奔腾,关亚轩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他停不下自己的动作。
看著郁裴不愿,他也不愿强迫;但他奔放的欲潮又该怎麽办?
不愿让他难过,更不想放过。
下腹的肿胀让人的头皮发麻。
两难之下,关亚轩选择对他说:「对不起……」说话的同时,他用他的抵住那无防备的小穴。「我不想放开你。」
「不……不要……」
手抚过他的面颊,眼神好柔又好受伤。「我爱你。」
「不……啊!」郁裴在关亚轩进入他身体时,猛然的惊叫出声。
关亚轩一挺的深入了他,紧密乾涩的穴口被迫挤入那澎胀的巨大,郁裴疼的冷汗直冒,全身的力气彷若被抽光了般的无力,呼吸更是又重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