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爱无解(多攻)第四卷——雅兔
雅兔  发于:2010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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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震天抱着我,轻轻抚摸着我的背脊,说:“我抱你去洗澡吧?”

“不用!”我立刻反对,洗澡、洗澡,搞不好就变成了先做再洗了!

他叹了口气,说:“成,我抱你进浴室总可以吧,我看你现在也走不动。”说着起身走进浴室,打开了浴缸的水龙头,我躺在床上听到“哗啦哗啦”放水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他走了出来,一把把我从床上抱了起来,走进浴室,满屋子薰衣草的熏香,他竟然细心的在浴缸里加了薰衣草精油。贺震天轻轻把我放进水里,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说:“有什么事叫我,我就在外面。”

我放松的躺在浴缸里,闭着眼睛点了点头。过了大半个小时,洗完了,泡舒服了,我想自己从浴缸里趴出来,胳膊却疲软的无法支撑起身体,刚刚支持着站起来,就手一滑,又重重摔回水里。

贺震天听到了响声连忙走了进来,看我正吃痛的揉着胳膊肘,他拿起浴巾把我包了起来,温柔的像抱一个小婴儿一般,抱着我回到卧室,把我轻轻的放在已经换过新床单的大床上,心痛的说:“怎么不叫我了,摔痛了吧?”我看到床前茶几上已经放好了培根、面包和牛奶还有浓汤,还真有些饿了。

贺震天帮我用面包夹着培根蘸了蘸浓汤递给我,说:“多吃点,长胖些,你太瘦了,抱着硌手!”

我接过面包大口大口的啃着,哼了一声:“让我去!不喜欢你别抱!”

贺震天笑了起来,刮了刮我的小鼻子,说:“怎么会不喜欢,硌手也要抱,天天抱!”

“不让!”我瞪了他一眼,天天抱,那还不累死我?!

贺震天温柔的轻笑着拿起面包和我一起吃着晚餐。吃完了,他给服务台打了个电话,便让人来收拾,我则疲倦的躺进毯子里,闭着眼睛会周公去了。等贺震天从浴室里洗了澡出来时,我早已经蜷着身体侧躺着睡着了。贺震天在我的身边躺下,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问:“你不是下午三点的飞机吗?还有笔生意要签的?”

贺震天抱着我,在我颈后轻轻吻着,说:“已经跟那边的人打电话了,让我副手去了,想要多陪陪宝贝。”

他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的小手按在他揽我进怀、放在我腰侧的大手上,我闭上眼睛满心幸福的躺在他宽厚温暖的怀抱里,沉沉的睡了。

只是,我却万万没有想到,这竟是我们的第一次,以及最后一次……

79.瘾(一)

对于爱情,在若干年后回忆起来,真的很奇妙。如果爱情是以分手告终,回想起来,我们会说:“我爱过他。”如果爱情是突然戛然而止,回想起来,我们则会说:“我爱着他。”这一“过”,一“着”,却是大有学问。而这学问中,常常蕴含着“生”与“死”的差别。

只是,当我和贺震天紧紧相拥的这一刻,我并不明白这个道理。

后来叶锋说,我其实没有爱过贺震天,他说,我对贺震天,充其量是一些依赖、一些习惯加上一点点的喜欢当调味料,放在七年的文火上慢慢煨煮,于是凑成了一桌盛宴。

但是,不论如何,面对死亡,爱这个字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那种彻骨的痛,即使他为了给我自由而选择了死亡,我也永远不会原谅他,因为那一瞬间,我彻底不明白之前我为他付出的那么多到底算什么。

痛苦,在两个人彼此牵挂的时候变成了担心,但是他却打着给我自由的名号做出了一个自私的决定。一个人的痛苦,则是地狱第十八层……

查理问我后悔过认识贺震天吗?

是的,如果我没有认识贺震天,我不会救查理,查理也不会爱上我;是的,如果我没有认识贺震天,我不会被带到欧洲来,或许现在还在和叶锋冷战中;是的,如果我没有认识贺震天,我不会为了救他,臣服在查理脚下,最终却断送了他的生命……

是的,如果……可惜,时光不可能逆流,如果真能回到过去,知道是这样的结局,那天我一定不会跟夏哲海去皇朝,也不会发动小弟们去黄金街卖杜蕾丝。这样,或许他会活得很好。虽然玩世不恭、愤世嫉俗,虽然孤独、冷漠……但是至少他还会活着。活着就有希望,就算没有我,谁能说他的生命中的明天不会出现另一个让他怦然心动、陪伴他一生一世的人?

这么多想念,在查理问我的那一刻,却只是如流星般在我迷乱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我只是笑着看着面前的查理,看着他手里针管中那让我上瘾的粉色一号,心碎得无以言语。这就是查理的爱,以身相许,即使你不接受他的相许,他也会一厢情愿的许诺永恒。

如果人生也有一张PH试纸,能够事先替我试出在我眼前纠缠的到底是幸福还是痛苦,那该有多好,红色是幸福,蓝色是痛苦……

……****?……****?……****?(我是内容分割线)……****?……****?……****?……

那天凌晨四点多,来了一位访客,贺震天帮我盖好毯子,遮住我赤 裸的身体,披上睡衣起身开门。来者我也见过,虽然只是一面之缘,是那日在飞机上帮我化妆的那位化妆师。他手里带着文件,走了进来和贺震天坐在客厅里说着什么,声音很小大约是怕打扰了我的睡眠。直到我设定的闹钟闹铃阵阵,我才从床上爬了起来,足足睡了十多个小时,一身的疲倦一扫而空,我只想大呼一声“灵魂回体”!我穿好衣服,走了出去,那个化妆师抬起头看着我笑,说:“叶少爷好。”

我看了看贺震天,他手里拿着金笔正准备签字,见我来了说:“你们见过了,只是当时没跟小澜介绍,一说三年前的事了。”

我笑着说:“当然记得,当时帮我化妆的化妆师,手法高超,让人过目难忘!”

贺震天笑了,说:“朱里是个全才,他不仅化妆技巧高超,做起事来更是扎实!是我的副手。”

原来他叫朱里,我实在有些意外贺震天会要一个金发碧眼的欧美人当副手。我笑着和他握手说:“见到您很高兴。”他也跟我客气的寒暄的几句。我去卫生间梳洗完毕走了出来,贺震天也站了起来,说:“我送你回学校吧。”

我摇了摇头,走过来帮他拢了拢睡袍,抬起眼看着他,说:“你病刚好,还是好好休息吧,我自己搭出租回学校就可以了。”

贺震天双手环着我的腰,低下头在我唇上轻吻了一下,说:“我让朱里送你,你自己走我不放心。”依依不舍的样子,让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和朱里一起乘电梯下楼,朱里为我打开车门开车送我回学校,他的话很多,让我有些意外。我一直觉得他们这种人应该是寡言少语的,至少贺震天刚刚认识我时就是如此。他上天下地跟我的聊着他读大学时的事,问我研究生毕业后有什么打算。我并不是一个很喜欢和陌生人套近乎的人,特别关于这些私事我更不想谈。我只当他是帮贺震天问我的,于是笑笑,说:“我也没想好,还有大半年了,再说吧。”

朱里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看起来似乎是一个容易相处的人。他听了我的回答只是笑笑,说:“其实,说不定你不和贺先生一起来英国会比较好。”

我有些意外的看着他,他在说着句话的同时,脸上依然挂着灿烂的微笑,让人实在分不清他此时对我的看法到底是什么,于是我也问:“为什么呢?”

“因为我听说你成绩非常好,而且在国内也有属于自己的企业和家族,而你却来了英国,多么浪费啊……”他感叹了句。

听了他的话,我更不理解了,心里总觉得有丝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于是就着他的话回答说:“我毕业了也可以回国啊,我很喜欢剑桥的人文环境,在这里我学到了很多在国内无法学到的东西。”

听了我的话,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深深的笑意直达眼底,仿佛在嘲笑我说了一句多么可笑话一样。

回到学校跟教授解释说一个国内的朋友来看我,生病了,我去照顾他,结果手机没电了,旷课一天,我很抱歉。老教授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说:“没关系,我的孩子,只是你今天再不出现在实验室里,我就准备报警了!”听了教授的话我笑了,我知道他是真的在关心我,他是一个英国的老绅士,从他的一举一动都充分的反应了英国的绅士教育。

“谢谢您。”我说。

“让我们继续上次的课题吧!”

今天过得非常不顺,放在电脑温控箱里的疫苗因为突然停电全部死亡。那时我们实验小组正在实验室里做化验,突然灯管熄了,虽然是白天整个实验室的彩光还是不错的。但是,停电对于实验室而言,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因为为了疫苗的存活,我们这里有备用发电机,更巧的事,这一瞬间备用发电机也坏掉了,我们辛苦忙了一年的成果全部都死在了电脑温控箱的养殖器里。

整个实验室一片哀号,教授愤怒的要找校长投诉,说由于后勤部的失职没有维护好应有的公共设施,造成了我们浪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云云。

我心里堵堵的,很迷信的觉得这次停电预示着什么,想到这里却又嘲笑我自己迷信。

我无力的放下手里的试管,突然觉得有的时候我们即使花了再多的时间去经营、去努力,成功就在眼前,甚至已经基本成功,最终却还是会因为一些小小的插曲,一些人算不如天算的小小意外,断送掉这所有一切原本以为我们已经获得的东西,比如一种幸福的感觉。

但是其实也还好,毕竟我们做课题时都有记录,重新再来应该不难。

晚上回到寝室刚躺在床上,手机就响了,一看号码就直接接了:“你到家了?”

贺震天在电话那头打了个呵欠,说:“刚到,想你了。”

听到他这句孩子气的话,我微微一愣,心里暖暖的笑了起来,看看桌上的钟,说:“你早些休息吧,你那边应该天都快亮了。”

“是啊,追着黑夜跑了十多个小时,还是让我赶上太阳了。嘿嘿!”他又打了个呵欠说。

英国比中国要晚8个小时,我这边是晚上9:31,他那边应该是已经是早晨5:00多了。

“贺震天,嗯……我毕业了,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回仁慈啊?”想到今天朱里说的话,我有些迟疑的问。

贺震天拿着手机走进卫生间,打开外放,我听见冲澡的声音,他伴着“哗啦哗啦”的水声说:“当然不想,如果小澜想开医院,我投资你开一个好了,仁慈就给叶锋得了,我看他也不会那么容易出让。我们重新开始,挤垮他!”

“你!”听得我好气又好笑,说:“仁慈是我爷爷一手创办的,你要我挤垮他?”

“那又如何?仁慈是你爷爷一手创办的,你还是你爷爷生的儿子生的了!哪个更重要?哪个更亲?”贺震天在那里跟我胡搅蛮缠。

堵得我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愤愤的说:“反正你不该这么想!”

他听我有些生气了,马上软了下来,说:“我这不是担心你受气吗?叶锋在那里管了这么多年,你去接手,他让不让不说,就算他真的让了,他以前手下那些医生会依玛?到时候更麻烦!还不如另起炉灶,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钱,六个亿总够了吧!”

“贺震天啊贺震天,我说你是暴发户你还不承认,医院不是拿钱堆起来的,医院是要讲信誉的!你以为建立一个像仁慈那样的医院容易吗?我爷爷到我爸爸再到叶锋,三代人共同的信念共同的管理,几十年如一日的工作作风,这样才有了今天的仁慈!”我立刻毫不留情的喷他道。

贺震天关了水龙头,呵呵笑着说:“我和宝贝、我和宝贝以后的孩子、我们孩子的孩子,我相信再花个三代人,肯定够了!”

“……”他大脑被马踢了吗?“你猪啊,我们都是男人哪来的孩子?”

贺震天叹了口气,说:“宝贝,亏你还是学医的,你不知道请个代孕母亲,做个试管婴儿吗?”我一时哑然,他却继续说:“你一个,我一个,当兄弟,最好一起出生,当异卵双胞胎,哥哥管企业,弟弟搞医院,多好!”我还真不知道,他还有这种打算!

我愤愤的说:“为什么你儿子是哥哥,我儿子就要当弟弟?”

“那还不是让我儿子好好保护你儿子吗?当哥哥的要以身作则,就像我要好好保护宝贝一样!”贺震天拿着手机走回卧室,躺在床上幸福的说。

我也在床上侧了个身,躺进毯子里准备睡觉,说:“得了吧你,别做白日梦了,快睡觉去!”

贺震天躺在枕头上,用低哑带着磁性的声音柔声说:“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宝贝的,就算让我付出生命,我也甘愿!”

听了他的话,我幸福的笑了,打了个呵欠,说:“快睡吧你,我也睡了,收线,晚安!”

他在电话那头声音腻腻的,说:“宝贝,我这边是早安了,太阳出来了,呵呵……睡啦。”

挂上电话,我犹豫了片刻考虑是否关机,我一般习惯睡觉关机,天大的事也别在我睡觉的时候找我!但是今天想了想,最终还是开着机,把手机放在枕头边,闭上了眼睛,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风平浪静的过了一周,到了和贺震天约定的周末我却并没有接到他的电话。一般他一下飞机就会给我电话,说他到了,然后我们会约在哪里吃点东西,再做安排。

我无所事事的坐在寝室里看书,看了看手表,离他之前出门时给我电话已经过了十六个多小时了。从中国到英国不过十三个小时,这晚了三个多小时,难道是飞机晚点?给他电话,手机也是关着的,应该还在飞机上吧。其实我真觉得他蛮无聊的,每周七天,花十三个小时坐飞机来英国,然后在这里呆一天半,再花十三个小时飞回去,这就约莫去了三天,还剩四天,这里跑跑、那里出个差的,一周就这么在天上飞来飞去的过了。我坐在书桌前突然想笑,等下他来了我一定要建议他改行当空哥去。

同学们都纷纷吃午饭去了,只有我饿着肚子等着他来,在心底把他从上到下都骂了个剔透。他无聊飞来飞去的,这不是折腾我吗?正在这时电话响了,是他号码,我一接就破口大吼:“你丫的总算到了,我还以为你掉进太平洋里喂鲨鱼了!”

电话那边微微一愣,随即灿烂的笑了起来,说:“叶少,我是朱里,贺先生的副手。”

我有些尴尬的说:“啊,抱歉,我以为是贺震天。”

朱里说:“没事,贺先生让我给您电话,请您在克里亚吃午餐。”

克里亚是一家餐厅,我一边说好的,挂上电话,一边在想贺震天不是一般约我在他住的酒店餐厅吃饭的吗?今天怎么变了?

80.瘾(二)

克里亚是一个会员制的餐厅,订餐需要出示VIP金卡。我乘车到了克里亚门口,被前台的公关拦了下来,那个金发美女对我说:“先生请出示您的金卡。”

“我和朋友约了在这里见面,我没有这里的金卡。”我解释道。

“请告诉我您朋友的名字,让我来查查。”美女翻出来宾册道。

“震天.贺,中国人。”我用英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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