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爱无解(多攻)第四卷——雅兔
雅兔  发于:2010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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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74.烟花烙(一)

看来贺震天是早有准备,我才屁颠屁颠的点个头,他立刻从沙发下拖出一个箱子,拿出一堆“皮”。一看到那些皮和那假发,我就意见来了——这是套女人“皮”!

“我说大哥,您老不会是想让我装女人吧?”

贺震天一手拎起一个人皮,一手拎起一长串浅栗色的假发点了点头。

我二话不说,“不干!”当场拒绝。

贺震天却把箱子里的什么手指、裙子、长筒丝袜的一一扔给我,嘿嘿一笑说:“就剩这个了,将就将就!”

“就剩这个?也就是说您老早有准备?”听我这么发问,贺震天笑着点了点头说:“要不然过边境,恐怕很难出去。”

我哼了一声,斜着眼睨他,说:“我看你丫的就是故意的!反正我是男的,不演女人!要不然这个你来戴,把你脸上的给我得了!”我拿起一个手指头玩了起来,手感有点像硅胶。

“硅胶?”我问。

贺震天把箱子最底下的一对粉色乳 头的G杯大乳丢给我,说:“硅原胶!”我看着面前硕大粉白粉白的一对,直觉得想起了A片里的A女郎。不禁打了个寒战。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贺震天一番,开始思考一个问题——他这是在干嘛?

“我说贺震天,你到底想干嘛?你这是绑架呢,还是劫持?

箱子被倒空了,还拿出一副化妆品,贺震天坐在我身边,认真的看着我说:“和四年前一样,小澜,我想要的,不过只是你能快乐。”

他的话让我愣住了。我有些怀疑、有些疑惑、有些感动也有些难以相信。如果这句话出自蓝霆口里,我会马上相信,因为蓝霆是个真诚而纯粹的人。但是这句话出自贺震天这个老奸巨猾的暴发户、老大、加奸商嘴里,这让我如何信任?但是他对我如何,我是一路看来。

见我疑惑的看着他,贺震天爽朗的一笑,说:“小澜不要多虑,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我相信一个人是否值得信任是由时间和事实说话的。”

我听了他这话,也笑了点了点头,趁他不注意伸出爪子照着他脸上的皮就是一揭,说:“为了表示你的诚意,你脸上的给我!”贺震天一把按住我造次的爪爪,说:“小澜,我这么个五大三粗的人,你要我装女人,怎么装都装不像啊。”

“那你是在说,我像女人啦?”我斜睨他问。贺震天立刻摇头,我哼了一声说:“那就是,你装不像我又怎么装得像?”

贺震天叹了口气,说:“好啦,小澜,就这一个,你实在不愿意,那我来吧,但是到时候在机场被抓住,可就不怪我了!这次你跑了,叶锋现在肯定很生气!”竟然威胁我!但是他的威胁,还真,真起了点作用,我沉默的看着他,贺震天作势要揭脸上的面具,说:“那这个给你吧!”

“你故意的!”我哼了一声。

贺震天大笑着抬了抬眉毛,我瞪了他一眼,只能认栽了!要是这次被叶锋逮回去,不死也脱层皮!

贺震天叫来坐在直升机副驾驶座的化妆师帮我按人皮面具,我老老实实的坐在位置上,任人摆弄。首先第一步,脱衣服……

我看了看贺震天,他正站在一边,用手托着下巴,一幅很期待的样子。我瞪了他一眼,贺震天说:“这里又没有女人,怕什么?”

“你给我出去!”我狠狠指着他说。

贺震天纹丝不动,道:“小澜,外面可是万里蓝天,你要我出哪里去啊?”见我瞪着他,贺震天笑了起来,说:“行,我坐前面副驾驶座去,可以了吧。”这还差不多。

贺震天乖乖的去了副驾驶座,背对我。我脱了短袖T恤,露出白皙的上半身。化妆师对我说:“小少爷,我现在会用一个布套把您从头发到脖子都套起来,可能会有些热。”

“行的,我知道了!”我了解的点了点头。

化妆师把巨乳系在我的胸前,用带子固定在我肩膀上。然后拿出一个白色松紧的布套从我头顶套下去,这个布套顶部是封口的,但是脸部可以露出来,脖子又都套进了布套里。把我的头发全部服帖的藏进了套子里,果然很热!

其实所谓的人皮面具,并不仅仅只是“面具”,它还包括了头顶、脖子和肩膀部分。而且整个是连为一体的。从后面头顶到肩膀后部分有一条隐形拉链,可以把整个立体的面具剖开成一整片凹凸分明的皮。

化妆师把面具从头顶到肩膀都套在了我身上,然后从后面帮我拉上了隐形拉链,把肩膀上固定那对巨乳的带子也藏进了面具下,只留了眼睛、鼻孔和嘴唇部分出来。硅原胶天生有依附性,很自然的粘和在我脸上和脖子上。大小倒是刚好,仿佛定做的一般。

我站在镜子前左看右看,一光头,光溜溜的头顶还在直升机内的灯光下闪耀闪耀的。我脱了裤子和皮鞋,化妆师拿出一个剃毛刀,说:“脚毛要刮一下,穿丝袜更漂亮!”说着把我的脚放在椅子上,然后一边摸一边感叹的说:“小少爷皮肤真好,跟女生有得一拼了。都没有什么腿毛。”我被他摸得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他收好了刀子说:“不用剃了,直接穿袜子吧!”

我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白色的紧身内裤,总觉得浑身一毛一毛的,好像被人偷窥的感觉。但是我看了看前面,贺震天确实头都没回,大约是我想多了吧。我一边拿起丝袜把长长的袜筒卷啊卷的,一边想这女生的东西还真是高端,麻烦死了!

换上了丝袜,套上长长的连衣裙,穿上高跟鞋,刚一站起来,就崴了一下把脚给崴了……

那一瞬间我似乎看到贺震天翘着的二郎腿放了下来,准备起身过来扶我的样子。但是也可能是我看错了,他只是侧了侧身子,又坐正了,靠在椅子里低着头,手里拿着手机把玩。

我坐在沙发里,摸着我光溜溜的头,化妆师帮我把眼睛旁边的硅原胶和嘴旁边的硅原胶涂了些粘合剂,黏贴在我皮肤上。其实人皮面具整个眼部都是露出来的,刚覆盖到眉毛,眼皮也可动,可以眨眼睛。下巴比我的下巴稍稍长一些,嘴巴也是整个露了出来,可以自由的说话和笑。粘合完毕就是上妆。化妆师在我被面具覆盖的眉毛处,贴了一排浓密的眉毛把黏贴边缘覆盖住,然后把露出来的皮肤和人皮面具一起上妆,化妆成同样的颜色……

一番折腾下来,总算大功告成。我带上手指和长长的假发。中分长发,分成两边,垂在我胸前直达腰部。我站在镜子前,我自己都不由的感叹:“厉害!完全看不出破绽来!”

化妆师微微一笑,说:“那是因为这一套是贺总为您特别定做的。”为我特别定做的?不定做男装,而定做女装?!

听了他的话我气得我只磨牙,龇牙咧嘴的吼:“贺震天,你什么意思!”

贺震天在副驾驶座上头都不回,听得大笑了起来,说:“所以我说我不能戴嘛!”

我懒得理他,贺震天继续说:“只是小澜又瘦了很多,衣服定得有些大了。”

“还好啊!”我在镜子前转了一圈——等等,他怎么知道“衣服显得有些大”了?他一直没回头看啊!我左看看右看看,抬头一看,竟然发现了一个很小很小的摄像头!

我恼了,提着裙子,愤怒的大踏步走了过去,贺震天连忙收起手机往荷包里放。我一脚踹在副驾驶座的椅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你什么意思?胆子肥得狠啊!玩偷拍玩习惯了!”

贺震天连忙解释说:“那不是摄像头,那是黑匣子!每个飞机上都有的!要是出事故了,可以知道事故原因的!”

“黑匣子?黑匣子是记录音频和飞机内部设备情况的,你骗谁?”我愤道。

贺震天连忙说:“这个……这个……改进过的,改进过的!”

“你黑匣子不对着驾驶座,对着我有意义吗?啊?”我听了不依不饶继续吼。

贺震天松了松领带,看着我,我瞪着他说:“贺震天,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你果然不值得信任!”

贺震天微微一愣,低下了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他虔诚的拉着我的手说:“对不起小澜,我说过让时间类鉴证一切……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做的。”看到他这么诚意的道歉,我倒是不好再说什么了,抽回手,提着长裙大步走回后座的沙发上。

贺震天也跟了过来,在我旁边坐下,说:“小澜别生气了,这样吧,这次扣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分!以后一定补会来!”

我哼了一声朝他伸了伸手,做了一个“给我”的姿势,贺震天不明所以的问:“什么东西?”

我瞪了他一眼,说:“手机!”

贺震天叹了口气,很不情愿的拿出了口袋里的手机,怏怏的递给我。我找到了视频文件夹,果然被偷拍保存下来了!我直接按删除,刚刚一按,他手机却提示电量不足,自动关机了……

贺震天见了,得意的嘿嘿大笑,我冷冷的说:“备用电池给我!”

贺震天摊了摊手,拿回了他的手机说:“没带了!”

……

骗子!此时我真有一种被骗上贼船的感觉……

75.烟花烙(二)

过了安检上了直飞法国的航班,在特等舱里吃了晚餐,有些困了,便睡了一觉。等我一觉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车上。我睁开眼睛看到贺震天正注视着我,我枕在他的腿上,他的手正轻轻抚摸着我的手臂,车里满是清淡的熏香,一片温馨。

“到哪儿了?”我打了个呵欠,坐了起来问,环视四周还是深夜,难道我们还在国内?

贺震天帮我按下黑色的车窗,一阵薰衣草的馨香迎面扑来,微微带着酒的沉醉。他说:“已经到普罗旺斯了。”

我一时愣住,普罗旺斯,这个叶锋说过无数次要带我来却未能如愿的地方,倒是另一个人做到了。

我扑在车窗上看着黑暗中斑驳的树影,远远一片田野,田野中一丛一丛绽放的紫色薰衣草,在皎洁的月光下,格外圣洁,仿佛到了天境一般。

晚风吹醒了我的大脑,疑问涌上心头,比如我怎么一觉睡了十多个小时,再比如为什么要来普罗旺斯。难道我的晚餐有问题?其实一开始我就觉得有问题,贺震天的势力范围在美国,和南美。他带我到法国来是为什么?

我正在犹豫是问还是不问,很多问题别人不主动说,就算你主动问了也不会的来真实的答案。说到底,我还是不相信他。

这时贺震天却主动解释了:“我们在这里参加一个婚礼,然后在欧洲玩一圈,看有没有小澜想继续读书的大学。”

他倒是都帮我安排好了。我摸了摸脸上的面具,整个人都包裹在松紧的布套里,热得难受,又看了看贺震天,他的面具早拿下来了,于是我说:“热死了。”伸手去取脸上的面具。

贺震天却拉住我的手,说:“我想要小澜带着面具陪我参加婚礼了。”

“为什么?”我疑惑的问。

贺震天微微一笑,说:“因为如果新郎见到小澜,估计他就不会娶新娘了。”

什么意思?我不名所以的看着贺震天,贺震天一脸狡黠的笑意说:“新郎,小澜也认识。”

叶锋?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反应竟然想到了他。或许因为叶锋最近也提议要到普罗旺斯来。但是这个念头一闪即逝,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怎么会是他呢?出来旅行是我提出的,他只是提议了一个目的地而已。而且就算是叶锋结婚,他大约也不会邀请贺震天吧。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一刻,我深刻的明白,信任原来是这么脆弱的东西,破了即使再努力去弥补都徒劳无益。或者说,我是个心胸狭窄的人,叶锋对我的好,我不是不懂、不是不明白,而我却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再也不愿意相信他了……

到了一个巴洛克风格的古堡门前,有护城河围绕着,吊桥高高升起。我们的车停在路边,我和贺震天走下车,站在吊桥前的两个长着骨翼的巨龙石雕像中间。那一瞬间,我简直有走错时空的错觉。

贺震天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吊桥就放下来了,一个满头白发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他银色的长发在月光中倒影着莹亮的光泽,仿佛天使一般。他见到贺震天微微鞠躬,用英语说:“贺先生,主人恭候多时了。”

贺震天微微一笑,和我一起在那个银发男子的引领下走在古老而沉重的木质吊桥上。我们面前是一道铁门,上面跟跟铁牙竖着,城门两边的砖石上长满了青苔,仿佛在告诉我们这个古堡早已历经时间沧桑却依旧生机勃勃。

走进古堡,在巨大的“咯吱咯吱”声中,吊桥又升起来了。我回头看着吊桥的升起,仿佛觉得我生活的时空被隔绝在了吊桥的另一边。面前是一个巨大的花园,各色鲜花争相盛开,普罗旺斯的气候很适合花朵的生长。华丽的爱尔兰玫瑰沿着城墙攀沿而上,铺满了整个墙壁。从正前方的铺着鲜红色地毯的楼梯上走下来了一个人,一个熟悉的面孔,只是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却是全然陌生。

查理穿着一身白色的衬衣,头发已经长及双肩,白色的蕾丝领结华丽的如一层层香水百合一般垂至胸前。衬衣的袖扣是漂亮的黑曜石,虽然在这件白色的衬衣上占比不大,但是格外醒目。

查理微笑着朝我们走了过来,早已没有了之前在国内时的谦和,他站在贺震天的面前和他握手,气场不亚于贺震天。

看着面前这个气势压人的查理,让我想起以前开餐厅时,那个跟在我们服务生队伍里、扭着屁股、端着托盘在列队里穿行、引起我们阵阵大笑的他,竟有恍若千年的错觉。或许这个查理才是真正的他吧,不过短短半年的时间,世界早已变成了我所未知的样子。

“欢迎你来参加我的婚礼,我的朋友。”查理也在贺震天面前卸下了不懂中文的面具,用熟练的中文说。

贺震天轻轻一笑,说:“老朋友的婚礼我自然要来!”

查理至始至终都没有看我一眼,完全当我是真空。贺震天也没有想过要给我按个名分介绍一下,他们的对话完全把我隔绝在外。一阵寒暄后,查理令那个银发的男子送我们去客房休息。那是在花园另一侧的一个小洋楼里,常青藤爬满了墙壁,很古老的感觉。

我们走进屋内,关上门,我问贺震天:“怎么没看到李察?”

贺震天一边脱去衣服,一边说:“李察被杀了。”

我本在往卫生间走,微微一愣停住了脚步,贺震天继续说:“你记得在国内时查理遭到了他兄长暗杀的事吧?”我点了点头,贺震天道:“其实打伤查理的正是李察。也是那一枪我们才知道,原来跟查理从小一起长大的李察,是查理的哥哥安排在查理身边的内线。”

“所以查理就当场把李察杀了?”

贺震天摇了摇头说:“如果不是我赶到,查理死都死了,他哪来精神开枪杀李察?

是后来查理回法国后夺回了属于他的家产,作为惩罚,呵呵,也算是开门红吧,把李察给杀了。而且下手特别狠,我记得当时我都被吓了一跳,是查理亲手拿日本武士刀一刀一刀往李察身上砍,但是都不砍要害,把李察身体每一个关节打断、每一条经脉挑散,手指一根一根剁了下来……最后李察失血过多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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