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话,张了张嘴,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吴凡捂着胸口趴在地上,文瑞坐在我的床边,轻轻抚摸着我的脸,说:“两年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
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明明想表现得凶神恶煞,但是却浑身无力使得眼神也有些涣散。文瑞笑了,说:“从第一次在舞会上见到你,我就想要你。想知道你身体的每个敏感点,想握着你的分 身,堵住你的出口不让你满足,想看你哭着求我,想要你在我身下不停的达到高潮,却无法休息的不停满足我……”
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用手肘支撑在我耳朵两侧,半压在我身上呼着灼热的气息。我看着他,满心的厌恶,伸出手想要推开他却没有一丝力气,文瑞见我反感的别过了脸,他笑了,说:“你很讨厌我吗?”
我清了清喉咙,缓缓张了张嘴,无力的说:“送吴凡回去,我们的恩怨跟他,无关。”
文瑞抬起了身体,挑起眉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吴凡也缓慢的抬起了头,哭着看着我。文瑞说:“你救了他父亲,他却出卖你,你不恨他吗?”
我躺在床上,看着正上方的文瑞,轻轻一笑,说:“我刚想起来,我大一的时候就有人告诉过我,吴凡有个叔叔叫文瑞。只可惜文少你这个名字太一般了,我只当是同名的人,压根没多想。这样说来,这次的事,倒不能全怪他,也是我错了。”
吴凡听了大声哭了出来,颤抖着双唇说:“不是的,叶澜,不是的……”
我继续说:“我了解吴凡,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逼他这么做的。但是,至少现在我知道了很多,比如他爸爸得了冠心病,需要很多钱吃药,他又没有做兼职哪里来的这些钱,再比如,他为什么手上会青青紫紫的,还比如说,那天那个舞会上阳台上的人会是谁。文少,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有虐待倾向。我想我应该告诉你,我对变态没兴趣。”
文瑞听我这么说,非常生气,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狠狠的说:“叶澜,别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你所有的财产都被叶锋骗光了,你被叶锋玩得不要了。你以为你还是什么叶少吗?喊你声叶少是给你去世的爸爸妈妈面子,你搞清楚了。”
叶锋……我深深叹了一口气,文瑞说到了我这一生都无法拜托的耻辱,也踩到了我无法反抗的痛脚。
“文瑞,我认为你把我弄过来,不是来跟我玩囚刑的,你直接说吧,你想怎么样?”其实我很意外,这里是酒店,而不是在他某间乡间别墅,或者他在市区的某个房子里。
文瑞高深莫测的笑了,说:“我找你还有什么事?挂念你这么久,怎么也该满足我吧。”
他的回答让我很意外,我本以为他又是要找我商量什么对付叶锋的大计,我沉默的看着他,然后问:“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这句话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因为怎么听都像是在邀宠似的。
文瑞微微一愣,然后笑了起来,凑过来用他的额头抵着我的额头,说:“等我好久了,是吗?”
开玩笑,我还等他了,我巴不得他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才好。
我冷笑着不软不硬的丢了一句,说:“文少又在跟我说笑话。”
文瑞的手扯开我的衣服,用力揉捏着我胸前的突起,在我耳畔呼着热气,说:“让我尝尝你,今天我要好好的尝尝你。”
我皱着眉头瞪着他,挣扎着用双手搁在我和他之间,想要推开他,可是却用不上一点力气。文瑞拉开我的手,说:“给你用的药,至少会让你十二个小时浑身无力,你才睡了三个小时,就别挣扎着自己给自己找没趣了吧。”
“我说文瑞,你除了用这些手段,你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哼了一声,冷冷的说。
文瑞一把捏住我的下巴,用力捏开我的下颌,摇着我的脸说:“我的办法多得很,今天也很想在你身上一一试试。”
我“呸”的一声,唾了他一口。文瑞直起身体,用手背擦着脸上的口水,冷怒的看着我,反手一巴掌狠狠甩在我脸上,把我的脸打向一边。我嘴里立刻溢满了血腥味,一道血痕顺着我的嘴边流了下来。吴凡捂着胸口艰难的爬了过来,他跪在地上拉着文瑞的脚,哀求着说:“主人,求求你不要这样,求求你。”
主人?这真是一个新鲜的称位,我诧异的看着文瑞,说:“我以为奴婢社会和封建社会早过去好久好久了,文瑞,我能当你是旧社会的残余吗?”
文瑞看了吴凡一眼,用脚踹开他,说:“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你给我滚出去。”
吴凡跪在地上不停磕着头说:“求求你,求求你放开叶澜,求求你。”看着灰白色的地毯上印出了一个鲜红的血印。我皱了皱眉,我自然是知道就算吴凡磕得头破血流,就算他流再多眼泪文瑞都不会放手的。
我叹了口气,说:“吴凡,你走吧,我的事不要你管。”
我苦笑着想,这似乎是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时,他对我说的话……只是,我现在终于明白,那句话真正想说的,不是不要你管,而是你管不了……
吴凡抬起了头,泪汪汪的看着我,我最见不得他这样,第一次见到他他就是哭得稀里哗啦的,这次又是如此,我闭着眼别过了头。文瑞拍了拍手,房门打开了,进来了一个大汉,文瑞说:“把他给我丢出去。”
那个大汉说了声:“是”,一把抓起吴凡,抓小鸡般,把又哭又闹着喊:“求求你放了叶澜,求求你……”的吴凡扔出了门外,然后从外面把门关上了。
屋里只剩下我和文瑞大眼瞪小眼,文瑞说:“叶澜,我带了些好玩的东西来,你想看看吗?”
“……”我冷冷的看着他,拒绝回答。就算我说不想他也不会同意吧,现在人是刀俎我为鱼肉,不论我说什么估计横竖都是一刀。
文瑞知道我现在浑身无力逃不了,根本不担心我会造次的问题,直接下床,走到房门口打开衣柜,拿了一个黑色的手提箱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这东西就浑身一颤,充满了恐惧感。
文瑞嘴角挂着优雅的微笑走到我面前,坐下,打开黑色的手提箱,你面放满了各式我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东西。有带着倒钩的皮鞭,有手铐,用巨大的带开关的塑胶阳 具,一个牵着四根绳的小圆球,还有一个前端很尖的长长的导管,两个尾端挂着电线的夹子,一把锋利的匕首,竟然还有一把手枪。最后文瑞拿出了一个黑夹子,打开给我看,里面有各色的颜料,还有很多粗细不同的小针,和一个黑色的带电线的圆形物品。
我惊惧的看着这些东西,本能的知道这些东西和我有关,但是我实在想不出这些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用的。文瑞温和的微笑着,问:“你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吗?”
我摇了摇头,确实不知道。
文瑞笑了,他的手隔着我的牛仔裤抚摸着我的分 身,说:“你被叶锋保护得真好,看来他都没舍得跟你好好玩过。”我皱着眉看着他,文瑞继续说:“让我来告诉你,这些东西的用法吧,包你,永生难忘。”他别有深意的重重的说出了“用很难忘”四个字,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我立刻摇了摇头说:“我还是不要知道好了,没兴趣。”
文瑞细长的手指一、一滑过箱内的物品,拿出手铐,说:“这个你应该是经常见的,电视里警察抓犯人时常用。”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心想,他不会是要用这个铐我吧?
文瑞捏住我的双手诡异一笑,用一边的铐子铐住我的双手,我浑身一颤,立刻痛得惨叫起来:“啊!”鲜血顺着我的手腕流了下来。
我再瘦、手再细,两个手腕被铐在一个铐子里面也是铐不住的,而且这个手铐的边缘磨得很锋利,我的手腕一塞进去,立刻就被割破了。文瑞笑了起来,把手铐的另一头铐在床架上,说:“今天,我们来玩审问犯人的游戏,我当警察,叶澜当犯人,好吗?”
他的笑容依旧人畜无害的温婉,幽蓝的双眼因为兴奋而燃烧起来。
“文瑞你他妈的大变态,你放开老子,听到没,你放开老子!”我因为疼痛和恐惧而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了起来,伸出腿就踹了过去,可惜无力的双腿踹在文瑞身上没有一点效果。文瑞躲也不躲,接了下来,说:“别折腾了,这样乱动,你手不痛了?”我恨恨的瞪着他。文瑞压在我身上舔舐着我流血的双手说:“乖乖的,我也不想看到你这么痛。”
“那你娘的就放开老子!”我气得大吼!
文瑞笑了起来,说:“我不想看到你弄痛自己,但是我很想看到我弄痛你。把你玩得很痛、很痛是我的乐趣。”说着他在我一把扯开了我的衣服,在我胸前的突起上狠狠捏了一把,说:“我喜欢这里充血的样子。”
“你这个疯子!你不是人!”我痛得大叫,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他的控制。
文瑞听到我的怒骂,狂妄的大笑了起来,他拿出那个小球说:“小东西,真正变态的还在后面了,要是现在你就把喉咙给喊哑了,等下就不好玩了。”
61.同居生活(七)
我惊恐的看着文瑞手中的小圆球,拼命扭动着身体,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文瑞手里拿着泛着金属光泽、后面牵着黑色皮带的小圆球逼近我,我拼命挣扎着,手铐拴在床架上的那端在床柱上滑动着、猛力的撞击着金属的床架,发出“砰砰”的响声,在沉默而恐惧的空气中,格外刺耳。我的手腕在挣扎中被手铐的边缘割伤,鲜血染红我半臂手腕。
“文瑞,我警告你,你不要靠近我,你小心我告你故意伤害!”我颤抖着声音威胁他说。
文瑞大声笑了起来,狂妄的说:“叶澜,你告啊,如果你今天还能活着出去的话。”
他要杀我!我心中警铃大作。
文瑞一手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脸逼向他。他的眼里充满的浓浓的血腥和煞气,我吓坏了,我努力镇定下来,冷冷的问:“你什么意思?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文瑞狠狠的说:“叶少,我们确实无冤无仇,你要怪就怪叶锋去吧!他不让我活,我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叶锋?他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我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看来这两年发生了很多很多事,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文瑞,叶锋跟我没有关系,你们之间的恩怨为何要扯到我头上来?再说了,就算有恩怨,我和你也是一边的,你恨叶锋,我又何尝不恨他?他将我叶家家业尽毁,让我无颜面对我的父辈,你跟他有仇为何要拿和你同一条战线的我当替罪羊?”我见文瑞迟疑的看着我,继续说:“不如我们合计合计,如何对付叶锋才对,你说呢?”
文瑞冷笑着看着我,说:“叶少好口才啊,如果你真想对付他,你早就下手了。何须现在和我合计?”说着他狠狠捏住的我下颌,捏开我的嘴把金属球放进了我嘴里,我想要扭动着头避开,可是药效没有过,我没有一丝力气,根本敌不过他强制的动作。文瑞把皮带扣在我的脑后,我无法说话,只能发出无助的:“唔唔唔!”的呻吟。
文瑞轻轻抚摸着我的脖子,顺着我的颈项一直抚摸到我的胸口,他阴狠的说:“叶锋作为我弟弟,竟然出卖我,利用司法把我禁足在美国两年!他叶锋好歹也是文家的一份子,为了拉拢贺震天搞垮我,竟然许诺把文家在黑道上的一切产业转手让人!你说得没错,叶澜,叶锋毁了你叶家世代的家业,他也毁了我文家的世代基业。只是我不像你,想着什么面对父母。他毁了我的产业,我就毁掉他的人生!”
我冷眼看着面前一脸怒气的文瑞,我知道今天是逃不掉了,会死得很难看。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叶锋竟然会和贺震天合作?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只是到了现在,他文瑞才记起叶锋是他的弟弟,是不是太晚了点?
叶锋出卖了文瑞,利用司法将他禁足在美国两年,那么现在他文瑞跑回来了,是为什么?胜利大逃亡?还是末路狂奔?只是不论是哪一种,我都成为他们这场战争中被殃及的池鱼!
看文瑞这幅要死不活、形象全无的德性,只怕也是强弩之末。只是他错了,就算杀了我,也对叶锋不会起到丝毫作用,叶锋对付他不过是在为自己死去的母亲和弟弟报仇罢了!他杀了我只怕叶锋更会心安理得的获得整个叶家。文瑞想毁了叶锋的人生,拿我开刀实在是找错方向了。
我在心底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既然在劫难逃,看来我也只能面对了。我突然少了一丝害怕,突然在想如果我到了天堂,该跟爸爸妈妈说什么,怎么解释关于这几年的变故,我突然在想一些关于转世的问题,比如奈何桥,比如孟婆汤。给我一碗孟婆汤吧,即使我活着的时候,让我把今生的一切是是非非都完全忘记,让我的人生重新开始。
说不定死亡也是一种解脱,如果有来世,我要投胎做一只小白鼠,说不定我会被送到蓝霆的手边,即使他要拿我做实验我也不会害怕,因为是他,因为我今生欠他的,欠他这么多的关心,欠他那个无法说出口的“爱”字,欠他……太多太多。
蓝霆现在一定很担心我吧……我现在还没有回家……
文瑞见我坦然的闭上了眼睛,不再挣扎,不再反抗,不再害怕得颤抖,他冷冷的说:“睁开眼,看着我。”
我睁开了眼睛,看着他,眼里却是一片坦然。文瑞轻轻抚摸着我的眼角,说:“为什么你会这样宁静?”
我想要告诉他,因为我心中已无牵挂,因为我早已期盼来生……但是我的嘴被封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文瑞无力的看着我,痛苦的说:“我想要你和我一样痛苦,你知道吗,我也担心过文嘉,他的死我也很难过,但是我不让任何人知道,我的痛苦从来没有人知道。我想要你和我一样痛苦……”
我看着他,明明现在是我比较惨,我却对他开始表示同情,他一定是个很压抑的人,所以他喜欢看到别人露出痛苦的表情,或许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自己不那么孤独,别人和他一样痛苦……
文瑞解开了我口里的束缚,说:“你的眼里充满了同情。”
我看着他,嘴巴因为之前的虐待,而有些不舒服的疼痛,我说:“我想我比你幸福。”
“为什么?”他问。
“因为我身边有一个人一直在支持我、保护我。他可以因为一个说我失踪了的电话,而远渡重洋去美国寻我;他可以为了我,跟自己深交多年的朋友翻脸、打架;他可以静静的守护在我身边,却对我没有任何的欲求;他可以在我最无助的时候陪着我,静静的让我躺在他怀里,从他的温柔中吸取重新站起来的勇气。所以我虽然痛苦,但是不觉得孤独,所以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要让谁明白我的痛苦,因为我知道即使我什么都不说,他也明白。”我笑了,我想我是幸福的,至少我失去了一切,我身边依然有蓝霆,静静的、默默无闻的努力为我做好一切。
“原来你的眼中,叶锋这么伟大。”文瑞笑了起来,说:“你知道吗,你真的是个很有勇气,而且很善良的人。你很吸引人,很美丽,也很聪明,像只小狐狸般狡猾而可爱。我想,如果一开始你在我的身边,或许我也会很幸福,就像叶锋一样,为了守护自己的爱情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