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前篇——御
  发于:2011年01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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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过了今天,我们的担子也可以松一松了。”
“新娘的船到了。”
仆人跑进来通报。
智城与三位家仆出去迎接。纪趁机让混乱的头脑冷静下来,压抑住莫名的厌恶感。唉

,这是怎么啦?再怎么讨厌凌少爷也不能在人家的订婚礼上闹别扭啊。纪很自责,羽

子那么替兄长高兴,自己真不该如此情绪化。
“谁都不希望自己的男友与家人不和。”武平的话在耳畔响着。
纪下定决心,为了让羽子开心,他一定会好好的表现。
智城等人重返正屋,此时又加多了女方的亲戚。
终于等到新郎新娘出场了,纪随着众人拍掌。
与新娘并肩踏入正屋的羽纯,身着一套印有家徽的红色常礼服,拖着长长的衣裾,加

之肌肤细腻如雪,唇若朱砂,眉若弯月,此神情、此气质,宛如古代皇朝的王子。看

在纪的眼里,震撼在心底,是因为这身打扮的缘故吗?
纪的脑海中并无这样的记忆,为何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然而在这种感觉背后却

又隐藏着莫名的心疼,是前世的记忆吗?
“前世……”
一向认为这类说法是无稽之谈的纪,摇摇头,是自己太多疑了吧。
羽纯牵着新娘走过纪的身边,无意投下一瞥,纪瞬间怔住了……
“樱花……”
纪竟然看到了樱花,不,不止樱花,还有一个人——一个有着一双寂寞坚强又略带着

叛逆倔强的眼眸的男子,他是谁?!
纪迷茫了……

在庭院里枞树,扁柏的绿色和黑色板墙映衬下,自天而降垂樱更显得美艳华丽。
纪默默地眺望着,几片花瓣乘着微风飘然落了下来。
“这么高大的樱花怎么从东京运过来呢?”纪自言自语,脑海中又浮现古代男子的身

影。
“淳于先生。”
羽纯拖着长长的衣裾,步下渡廊。
“累了吗?”
“不,还好。”
纪不习惯羽纯这身装扮,太美,太诡异。
羽纯目视着垂樱,为了他的订婚仪式叔父特地从东京运回来的,这些樱花之美,让人

感叹。
“花太漂亮啦。”
“是啊。”
眼前的垂樱花繁枝叶茂,开得正艳,枝头上的朵朵花瓣分明是樱花,可远远望去,却

宛如半空中悬着粉红色的花伞。
羽纯走近纪,一起观赏飞樱。
“你知道为什么樱花会这么美吗?”
“听说是下面埋了尸体。”
“你也相信?”
羽纯的眸子亮晶晶的,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吧。他的面色如桃花,美不胜言,此刻的

他将羽子远远地抛离了。
“虽然只是传说,不过也是挺动人的。如果有一天,我也能躺在这样安宁、寂静、美

丽的地方,也失是件幸福的事情。”
“傻瓜,这种时候不该说不吉利的话。”
“没有关系啦。”羽纯轻轻地微笑,望向纪。长长的刘海低垂着,光滑的额头和长长

的眉毛隐约可见。低垂的眼睫毛浓的难以置信,挺直的鼻梁,性感的唇,真是个俊俏

的人啊。纪想不通,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得天独厚的人!
“淳于先生。”
羽纯蠕动着形状美好的嘴唇。
“什么?”
“你对男人跟男人之间的关系有什么看法?”问出这句话时,连羽纯自己都吓了一跳


“什么意思?”纪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表情看着羽纯。
羽纯眸子里有着某样东西正燃烧着。
“凌少爷所说的‘男人跟男人之间’是指‘男人之间的爱情’吗?”
羽纯犹豫着,点头。
“我认为那是一种畸爱,只是那些无所事事的贵公子哥们在厌烦了正常生活之后打发

时间的游戏罢了。”纪没有想太多,只是奇怪这个古板的少爷怎么会问这样怪异的问

题。
“是啊……”
尾音拖的很长,听起来很无奈、空虚……
羽纯迅速地低下头,透过浓密的睫毛,有个闪亮的东西一闪即逝。再抬头,羽纯已经

恢复往日的深沉、冷漠。
“该回去了。”
“是啊,出来太久了。”
羽纯似乎不太高兴,纪感觉到他刻意表现出的陌然,可是友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


羽纯拖着垂地的衣裾,孤独的身影在地板上拖的长长的……
纪深深叹气,这个人的脾气真是古怪啊,有点不知如何应对。
回到宴席的纪,一整晚都没有机会再和新郎官交谈,甚至是眼神的交流也没有,似乎

是对方蓄意的避过了。
纪很无奈的看着羽纯忙碌的身影,他的心隐隐的有点难过,有点怅然所失……
有些什么错过了,而自己却不曾发现?!
第八章
婚礼后的一个星期。
房屋映照着初春的晴空,辉映着清澈的湛蓝。
羽纯轻轻地拉开门,屋内空无一人。
“羽子?!”
没有人回应。
纪也不在。羽纯正想转身离去,眼神无意停留在棉被上叠的平整的暗红色围巾。
羽纯慢慢走过去,小心的捧起,翻看右下角的地方。那是个墨绿色的“羽”字。
羽纯怔住了。难道纪……
房门呼啦一声被拉开了,纪走了进来。
羽纯的手一颤,手中的围巾几乎跌落。
“凌少爷?”
纪正奇怪着,突见羽纯手中的围巾。纪紧张的跨前一步,象宝物被抢的小孩子般将围

巾从羽纯的手中扯回。
“那是我……”
“这是羽子给我的。”纪爱抚着围巾,“当然,还有更深的意义。”
羽纯的脸色瞬间的透明了。“这不可能!”脱口而出的否决。
“什么不可能,难道还有人不了解我与小羽的关系吗?”
“这根本就是我……”
“哥哥!”
羽子冲进屋内,打断了羽纯。
四目相交的瞬间,已经明白到事情的真相。
“什么事?”羽纯淡然地问妹妹,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叔叔在找你。”
“知道了。”
羽纯从妹妹的身边擦了过去,没有留下任何的犹豫。
羽子回望哥哥的背影,无力的垂下了头。

房门轻轻地拉开,羽子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羽纯抬起头,看见妹妹含泪的眼。
“哥哥,对不起。”羽子很抱歉的解释;“在他告诉我那条围巾的故事之前,我就已

经爱上他了。暗地里希望得到他亲睐的我,常常痛苦不堪,直到那一天。我知道我很

自私、很不坦率,可是在纪同时看到我们的一瞬间,我就有着奇怪的想法,认为哥哥

会领先于我占领纪的心。我知道这种想法太荒谬,可就是不安。当纪拿出围巾向我说

明时,我就打定主意一定要打败哥哥,先进入纪的心。纪似乎分不清你与我,所以我

就将错就错。哥哥,请原谅我,求求你!”
面对如此执著的妹妹,作为哥哥的羽纯还能说什么,他还能说“不”吗?
羽纯为羽子抹去眼泪:“爱情不是一个人的事。如果纪真心喜欢你,他又怎么可能会

在意一个善意的谎言呢?”
“哥哥,你原谅我了?”
“这根本不是问题的所在。只要纪喜欢你,只要你幸福,哥哥就心满意足了。”羽纯

笑的极淡然,似乎真的不在意。“这是我们兄妹的秘密,别人无需知道的!”
“哥哥!”
羽子一把抱住兄长,破涕为笑。
羽纯搂着妹妹,闭上了双目。
有些东西注定不是自己的,强求也不会得到幸福!
第九章
明媚的阳光直射着,冬季枯死的树枝已经爬满了绿色的嫩芽。五彩的鲜花争芳夺艳,

大地呈现一片生机。樱户岛上弥漫着芬芳。
在鸟语花香的羊肠小道散步,呼吸土地的气息是件美妙的事。敏心、羽子与及并肩而

行,起伏不断的笑声渲染了整个樱户岛。经过冬季的病期,敏心的脸色虽然苍白,精

神却挺好。羽子手执一小束花卉,象个孩子般蹦蹦跳跳。纪悠闲的吹着口哨,敏心挽

着他的一只胳膊,三人慢悠悠的向岛岸走去。
联络船今天送来一批客人,栈桥上停放着他们的行李。
一位微胖的中年女人手中挽着一位精神潦倒的老妇人。年龄相当的两人,看起来却好

似一对母女。
“到了,我娘家就在前面不远的渔村。”
踏上栈桥,微胖的女人请船主的儿子帮忙拿行李。
“许太太,回娘家了?”
“还带了客人。”
微胖的许太太笑容满面的与老乡里打招呼。扶着老妇人向坡路走去。
淳于纪三人快快乐乐向这边走来。
“这不是本家的羽子小姐吗?”许太太一眼就认出了昔日的主人。
“许姑姑,你好啊!”
羽子愉快的回应对方。
两行人在坡顶碰头了。
许太太手腕中的,木然瞪视前方的老妇人,在空洞的眼神逐渐有了生机的瞬间……
老妇人的尖叫划破了宁静的樱户岛……
敏心的脸色比鬼还可怕,而纪……
一切都结束了!

凌家本宅,正屋。
最上位正襟危坐的是本家主人羽纯。
家族中的长辈分别坐在他的下方。脸色铁青的智城,愁眉不展的智威,闭目苦思的智

恒,唉声叹气的智忠。
还有一位沉醉于报复快感的老妇人。

凌家分院。
敏心和衣躺倒在床铺上,左脸与脖颈的抓痕历历在目。任凭母亲与羽子怎么询问。怎

么哀求、怎么哭泣,她的眼神仍是空洞的,嘴唇也仍是禁闭着。她要面对的不是母亲

,而是那个复仇的人。
寝室外,与管家赤松对坐的是陷入困境的纪。
凌家一定会纠察这件事。敏心就算逃脱了法律的制裁,终究仍逃不开上苍的惩罚。都

已经躲到这里来了,还是被发现了。
难道当初的选择错了吗?
不!也许还有一线希望!纪想到了一个人——羽纯!对!羽纯是凌家的主人,是敏心

的堂弟,生杀大权只有他能改变,营救敏心绝对游刃有余。
纪下定决心,有了羽纯这条救命绳索,他就不怕了。抬头与赤松对视,对方黯然失色

的眼神,让纪不寒而栗。
门外进来本家的仆人,他迅速的与赤松交换了眼色,便退出去了。
纪知道风暴来临了!

敏心跪着,智城痛苦的呻吟。
一个痛心疾首的父亲,一个悔恨难当的女儿,他们任何一个都不能忍受在这种情况下

面对对方。
“共犯”纪求援地向羽纯发出信号,羽纯却别开了头。
他拒绝……
纪的一颗心不由地坠落。
真的完了!
最后的退路也斩断了。
此刻,羽纯虚无飘渺的声音在沉寂的屋内响起。“为了公平,淳于先生,由你叙述事

情的全部过程。”
“由我?”纪望向敏心。
“不要妄想偏私。”说话的是智城。
三位叔父垂下眼,不忍见智城因悲恸而扭曲的脸。
没有选择,没有权利否决,也许由自己说出一切对敏心而言还有一线生机,至少他不

会捏造虚假陷害她。纪无可奈何的开始叙述这段本想忘却的往事。“在A市,我偶然的

认识了在大学里读书的敏心。因为她的纯朴,她的美丽吸引了我,我深深的爱上了她

。”纪不自主的望向嚼泪的敏心,“当我们沉醉于两人的爱情世界里,甜蜜的享受每

一份快乐时。一个叫肖的男人突然闯了进来,打破了宁静。在一次玩乐中,敏心认识

了风度翩翩。沉稳健硕的肖。但他是一个有妇之父,还有一个读小学的儿子。当时我

正忙碌家族即将倒闭的生意,分身乏术,根本无心照顾敏心。在敏心住院的那段日子

,肖无微不至的关怀令两人走在了一起。敏心与我分手后开始和肖同居,虽说不求名

分,可肖得到消息的太太打伤了敏心之后,敏心强烈的渴求一份保障。她希望肖能离

婚,但是肖爱子如命,不想造成儿子幼小心灵的创口。面对一再拒绝的肖,敏心由爱

生恨,找到肖的儿子,添油加醋的向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挑拨离间,导使肖的儿子在往

父亲公司的路途上因车祸而身亡。”
纪深深叹了口气,肖太太已经泣不成声,敏心几乎已经把头贴到地板上了。
“老年得子的肖在悔恨中因心脏病发作猝死,精神分裂的敏心不久入院,直到二年前

回岛,一直都在接受治疗。”
纪直望向智城。“这件事情就是这样,但是如果我当时不使疏忽了对敏心的照顾,事

情决不会变成这样。况且这件事情不能全部怪罪于敏心,肖就一点错也没有吗?甚至

连导使丈夫出轨的肖太太也没有错吗?”
“纪,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是我的错,是我自甘堕落,我甘愿受罚。”
“你以为可以弥补什么?”
智城的怒火在胸中回荡,用足以震碎玻璃的声音吼出。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

去,猛地将敏心踢翻在地。
三叔父同时跃起,合力拖住智城。纪则用身体护住敏心。
“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你……你……!”
敏心推开纪,扑到父亲脚边抱住,嘶吼。“你杀了我,杀了我吧!”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敏心发出一阵惨叫,她似乎真有决心以死赎罪,仍不肯放开父亲来当武器的腿。纪用

尽力气地将她拖开。
羽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抓着茶几的手指泛白了。
真的不该回来的!
在悲伤的人群中,只要肖太太微笑着……
第十章
“哥哥……”
羽子的哭音被远远地抛在身后。
羽纯胸口的郁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愤怒、悲伤、哀求、眼泪同时袭来。困扰着他,

难为了他。躲开信婶婶的哀求,又面对羽子的眼泪,羽纯快要崩溃了。
拉开房门,羽纯稍得以平静的心再一次绷紧了。
这一次他要面对是淳于纪!
“什么都不要说,请你离开!”
“既然你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那我也就不罗嗦了。希望你能依照大家所希望地去做

吧。”
“在她选择成为罪人的时候她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的惩罚,对此我无能为力。”
这么直接的拒绝让纪怒火中烧,一把拎起羽纯胸前的衣服将他凌空固定在房内的橱柜

上。
“那个人可是你的堂姐,你忍心见死不救?”
“你们不该回来的!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该回来的吗?”
胸口被压,呼吸急促,羽纯几乎不能把话顺利的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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