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魅————云缘
云缘  发于:2009年04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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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银醒过来的时候,一阵的痛传来,全身的伤痛似乎全刺进他的神经一般,惹得他差点没掉下眼泪来。
  好不容易睁开银色的眼眸,第一个看到的是……天花板。
  天花板!?银惊觉地想跳起身,这里……是哪里?
  "别动!别动!会把伤口拉开的!"夜急着阻止起身的银。
  "是你!"银有些挣扎的身子在对上压着他的人影以后,不觉讶异地看着夜,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对!是我!所以拜托你先躺下来好吗?"啧!啧!他可心疼啦!伤口被他刚刚这样一拉铁定又裂开了。
  "鸣……!"果不其然,银低声哀嚎了一声,天啊!有够痛的。
  夜轻巧地将银压回床上,"看吧!就跟你说不能动的。"
  银皱眉地看向夜,刹时让他想起一件事,急的紧拉住夜的手问道:"你……没事吧!"他不是中了毒了吗?毒解了没有?
  "我看起来像是有事吗?"夜又好气又好笑地回着,都什么时候了,明明伤的比他还重却还担心着他。
  "是吗……那就好。"好在他没事。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夜心疼地看着他,这些伤口弄不好可能会留下疤痕的。
  他不提银倒还没自觉,他一提银倒什么都想起来了,对了!
  他不是正在跟一个蛇妖战斗吗?怎么跑到这来了?
  还有这里又是哪?银越是回想,眼晴就睁得越大,在回想到"他"护住那个蛇妖时,不免有些错愕地往夜看了过去。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又在困惑什么了吗?
  夜盯着银错愕的表情正想开口问个明白,门外却传来一阵敲门声。
  "夜,他醒来了没有,我将该换的药拿来了。"
  门外传来的是霖清雅的声音,淡淡的带点恬静感。
  "等等……"夜快步地跑到门边开门,就见闱扶着霖一脸不爽走进房来。
  银连看都不用看,就光凭妖气他就知道来者就是那个和他对打的蛇妖,身体再痛也立刻从床上弹起,毫不犹豫,就算没下床也一样做好了备战姿态,散发出浓浓的杀意。
  闱立刻直觉地挡在霖前方,原本心情就已经很不爽了,这气氛一僵更令他想砍人,"怎么?还想打吗?"
  闱非常火大地瞪着银。
  夜一看到苗头不对,立刻挡在两人面前,先挡了再说。
  霖笑着推开闱,呵--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还真是有趣的场面啊!
  他走到夜身边,轻挽着夜的手对着有些护火中烧的银笑道:"你不觉得……我们之间的气流很相像吗?"
  银本来正对霖挽着夜的亲昵神态有些吃醋,但一听到霖这么说,不觉一楞,难……难不成……银有些不敢相信地偷偷瞄向闱,而后再看看夜和霖,冲击的事实令他不禁倒抽了口凉气。

  霖笑了笑,指了指自己道:"我叫霖,他是闱,而他则是夜……你呢?你叫什么?"
  "……银……"银还仍处在震惊中久久无法恢复,连回话都有些钝钝的。
  "是吗?银,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这样吧,你的伤还没好,我先叫夜帮你换药,至于事情……我再叫夜跟你解释清楚,可以吗?"
  唉--天底下哪生他这么好的娘,居然还帮自己的儿子制造机会来着?
  "那这就交给你了,夜"
  霖微笑的将药放到桌上,随即拖着还在一旁生闷气的闱出门,嘿!总得给小俩口相处的时间嘛!
  这下场面可就有点尴尬了,空荡的房间就只留下这两个"妖怪"不免令人觉得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是。
  "那个……我先替你换药好了!"
  夜有些笨手笨脚地拿着药来到床边,不免在心中开始埋怨起自己的愚笨,怎么这般不擅言词呢?
  银笑了笑将身子挪近床沿好让夜帮他换药,虽然已经养眼过数次,但是夜的视线依然死盯着银,不能怪他啊!太、养、眼、了、嘛!谁叫银的皮肤这么白晰,水嫩,当衣服掠过他的银发而轻滑至床底下露出整个后半身的瞬间,夜差点没血液直冲脑门,鼻血狂喷不止。

  要不是银现在身体不适,他铁定好好疼他--番,管他要不要,他要定他了。
  然而,思想歪斜的可不止夜一人,丝毫不知在一旁快兽性大发的银可是误以为夜是看到他的裸体而脸红呢!
  天啊!他突然觉得这样的夜好像正散发着一股雌性贺尔蒙般地诱惑着他,这时候银就有些痛恨自己干嘛受伤了,这样连抱他都不行了。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霖在外面愉瞄到眼睛差点没凸出来,这……这…照这种情况看来,不……不大妙啊!
  霖已经呆掉地站在门外,看着这种诡异的气氛,他不觉抽了口气,不、不会吧!这两个……总不会都是"攻"方吧!
  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两人,嘿!这下可好玩了,相信以后铁定有热闹好看了,霖在一旁暗自地窃笑,过度集中精神的他压恨没注意到一只不安分的手正游在他的身上,等他注意到时已经迟了些,闱已经瞬间环住霖的腰捣住他胸嘴将他扛在肩上了。

  "呜……呜……!"霖抗议地挥舞着手脚要闱快将他放下来。
  闱则是邪邪地笑道:"霖你一定是欲求不满,偷窥有什么好玩的,瞧他们两个再搞个半天铁定也搞不出什么来,还是让我陪你玩吧!"开玩笑,这几天连碰都没碰到霖,他都快不爽死了,再不回去跟他"温存"一下岂不是太虐待自己了。

  "呜……呜--!"霖挣扎着试图脱逃,他才不要进房间啦!热闹还没看够呢!
  可闱哪会理霖,非但不理会,他还自圆其说地越走越快,"好、好、好,我知道霖你一定也等不及了,所以才打我叫我走快点对吧!那我就走快点好了!"
  霖听到这番话后瞬间呆滞,嗯--看来霖的伤口得再等个几天才会好了。
  妖怪嘛!伤口的复原能力自然比人类多上好几倍。
  在休息了一两天以后,银的伤可说是完全康复了。
  夜深人静的夜里,今天,可是一个月亮高挂的满月。
  银跳上屋顶,披发坐在屋檐上,算一算日子,自己到底离开狐谷几天了呢?大概快……九天了吧!
  这么说来明天可就是第十天罗!唉呀!这下可有点不妙了,他可不想这么早就被架回去,得想个办法才是。
  就在他正陷入一阵思考当中之时,夜却也不知何时上了屋顶。
  坐到银身边,"怎么,不当狐狸要当狼啦!不然干嘛上屋顶看月亮?"
  银轻笑出声,笑着回讽,"呵!有人规定上屋顶一定要嚎叫吗?"
  "不然能干嘛?看月亮啊?"只有白痴和疯子才会上屋顶看月亮。
  银笑着摇摇头,"听过"净身"吗?"
  "净身?"
  "我们九尾狐一族每逢满月必作之事,为了除去沾染的负面之气而作的一项仪式。"
  "喔--!"夜感兴趣地看向银,挺有趣的样子,"那要怎么作?"
  "对着月亮就行了。今晚的月亮真亮,最适合净身了。"
  "就这样……这么简单?那怎么知道有没有成功?"
  "看的出来啊!这样你很难懂啦!我作一次给你看好了。"
  银微微地起身,站在倾斜的屋檐上,抽出细长的丝线,银将线上的小球一一取下,握紧小球轻啄吻了一下,右手一挥用力将球洒了出去,只见小球仿佛有生命般飘动在银的四周,既不落地也不升空,将银包在红色的球群中央。

  月光的照洒,银红交错的反射,在圈中的银,感觉是那么虚幻,那么的遥不可及,令夜直有一种快失去他的感觉,惹得夜不觉起身想走到银身边。
  "别过来,夜,这玩意会伤人的!"银急着打住夜的念头,这球是妖狐惯用的武器,因为是拿它来对付敌人,所以怨气很重,几乎像是数把利刀在银的四周筑起一道尖锐的大墙。

  夜不禁倒退了两步,他是听过九尾狐的这种玩意,只是没想到如此有魄力,虽然知道银是操控的人,但是夜还是有点担心地看向银,深怕这些东西会伤到他。
  "放心吧!"银看出夜的担心,在中心对着夜轻声说着。
  听到这句话,夜纵使再放不下心也不能做什么,只能在一旁静静地观看。
  然而,让夜睁大眼晴的事发生了,在银身边的红球不知为何竟开始发亮……不,应该说是反射了月光的关系,这些亮光经过折射打到银的身上,使得银就像个发光体。
  而随着银身上的光辉,球开始围着银打起圈圈来,高速的旋转让银的头发、衣摆跟着飘荡了起来,而银也似乎越来越透明,似乎……不、不是似乎,银真的变透明了,夜讶异地盯着银,这……这是幻觉吗?

  而不只是银,就连那些绕在银身边球似乎也有了变化,从原本的鲜红色,渐渐的变的白晰,仿佛那才是它原本的颜色。
  然而,就在夜还来不及会意之时,银身边的小球开始随风飘回银的手中,带走光,带走虚幻,留下的只是更冶艳的银,站在凛冬的月光里,好不真实的一幕。
  "如何?有差别吧!"银转过头看向已经呆掉的夜,净身过后真是舒服。
  夜不语地起身跑到银的身边,一个伸手,一把拉过银,在银还来不及说话之时就开始索求他的吻,一反常态,激情且狂烈,完全不给银开口的机会。
  银根本就还雾煞煞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夜就冲过来抱住他并强吻了自己,搞的他是莫名其妙。
  "呜……呜……夜!"银连想开口的机会都没办法,只能在抗拒后转为深深的回应。
  夜的吻毫无保留的在银的口中肆虐,舌唇相缠的触电感让银站不住脚地身子软了下来,夜接吻技巧之高超连银都快忘我了。
  夜环住银的腰,接下他快倒下的身子,然而却依阳离不开银的唇,慢慢地将银压在他底下。
  压在银的身上,夜开始替银解起衣袖来,只能说夜搞得银进人神游状态了,连反抗都忘了。
  但是,银到底也不是那么没理智,当夜的手伸进衣内碰触到他的肌肤的那一瞬间,强烈的触感惹的他微抗拒了一番。
  "夜……你……"好不容易整理出理智的银正要开□,然而夜却抢先一步对着他细语,"让我感受你,银,让我确认你的存在……"说罢便开始在银的脖子沿路狂吻。
  夜的反常,不用说,来自银。
  因为银的"净身"让夜有种抓不到、失去他的感觉,所以夜才会想要拥抱银,最快也最好确认银在他身边的方式。
  夜吻过银的锁骨慢慢往下细布他的吻,手摸索着银的曲线,敞开他的衣服,衣衫不整的银更让夜体温上升,使的夜在吻到银的胸膛时不觉开始轻舔起他的肌肤。
  "住……"银实在禁不起夜这样恶意的挑逗,想推开夜偏偏夜却更加摩擦自己的肌肤,让银连反抗的力气都像是在诱惑夜,夜细吻着银的全身,而手则转移阵地往银的裤子里摸去。享受银细白又嫩的大腿骨间肌肤触感。

  羞愧、紧张、快感……所有的感觉全都袭上了银的感官细胞,银不觉地低叫了出声。
  只可惜啊--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嘛!也许正因为夜的攻势太过猛烈,又或者银瞬间恢复的理智,到底他在情欲下倒也整理出了一些不对劲。
  "等…等……啊…夜……"银有些挣扎地推开夜。
  当然,此时的夜根本就不理会银的抵抗,直把银的抗拒当作是请他继续的"邀请"。
  银看着夜非但没有停下手的意思反而还加重了攻势,念头一闪:心一横,一个使劲把夜从自己身上推开。
  "呼…呼……我不是说等等吗?"银喘着气,余温末退的他也是相当难受。
  "这种事那能等啊!"夜有些不高兴地再度逼向银。
  "不能等也得等……"银闪开,开玩笑,这事很重要的。
  "银你到底要等什么?"夜的情绪实在不满到极点,但又舍不得对银发脾气,只能将不满往肚里吞,低声下气不悦地叫出声来。
  "我问你,是你在下面还是我在下面?"银毫不避讳地问出口,开玩笑,这多重要啊!就算他被夜弄到意乱情迷也没理由被他吃。
  夜理所当然地看向银,"当然是由我主导!"这还用问吗?从刚刚到现在的表现还不够明显吗?
  银一听眼睛差点没凸出来,立刻反对道:"不、这不行,为什么是你主导?"作他的春秋大梦,他妖狐银这辈子还没想过会有被上的一天耶!
  "因为我经验丰富……"夜自信满满地再度靠近银,"银你没跟男的做过这事吧!"
  "我也没有,可是起码我看得多了,我保证让你欲仙欲死的。"夜拍着胸脯保证,这种事光看霖和闱的"示范"就已经不下数百次了,也可以算是经验丰富了。
  "开什么玩……"银还来不及说话的嘴又再度被夜封住,而夜也不再让银有反驳上诉的机会,因为一个不小心自己搞不好会被他给"吃"了也不一定,这怎么行呢!
  为了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夜这下可使出"毕生所学"来对付银了。
  而银可惨了,真的什么都管不了也什么都不想管了,只能在夜的狂吻下呻吟着,思考、理智全摆一边去也。
  但是,夜选的地方实在太、烂、了,既然选在屋顶当然就得小心屋面的倾斜,在抓地力不够又玩得太过火的情况下,当然很容易就打滑罗!
  等这两人有反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屋面的倾斜让两人连抓住屋檐都来不及就被抛了出去,呈现自由落体斜抛落下局面。
  十二月中,这两天正巧下了点雪,池水刚结成薄冰,正对着屋檐下方的可是一个大水池。
  夜和银一块从屋檐上滑落,眼明手快的夜在抓屋檐失败以后立刻转围抱住银,心甘情愿的当他的肉垫。
  "咚!"一声湖面被撞碎的声音响起,听起来挺痛的。
  "啪一一啪!"随着湖面的破碎声接下来是重物掉入水里的声音,果不其然,两人掉进水里去了。
  银是狐狸嘛一一怕冷怕的要死,更何况是这种超冷的冰水,一进到水里就立刻凭直觉行事,随便踩了个"重物"就拼死先爬出水面,完、全忘记夜了。
  而可怜的夜头上撞出了一个包还不打紧,莫名其妙掉下水也就算了,在水里突然感到一个施压在自己身上,蹬了一下让他更"下沉"了一点,直觉告诉他一个打击,这……不、不会吧!他、他总不会成了"某人"的脚踏垫吧!

  银狼狈的爬上岸,蹲在岸边猛发抖,隔了好一会他才想起夜的存在,咦?夜呢?怎么没看到人?
  脑中霍地想起刚刚的那一幕,银不觉瞪大着眼暗自叫糟,喔一一不会吧!他总不会是"踩着"夜上岸的吧!
  一个情急,银猛回头一看,正巧看到夜正"哀怨"地爬上岸。
  "夜,你没事吧!"银跑到夜身边,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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