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负了我 上——冷情人
冷情人  发于:2011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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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就听到有人进来了,喊着他的名字,他听出是邢烈,舒了口气。

如果现在上来的是段煌,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和段煌上全武行。

“大哥。”他站起身,推开了门,看见邢烈在客厅里有些焦急的找他们两个。

“沈寒在床上了。我看他人好像没什么大问题。”

邢烈看见他,抿紧着唇不说话,往房间走来。

万里看到他这么紧张的样子,心里倒是有些舒坦。

邢烈这么紧张,说明他的确是把沈寒放到心里去了。

万里很自然让了一下身,让着邢烈走到了床边。

虽然沈寒昨天才说好和邢烈试试,但在万里面前,邢烈却像自家人似地,豪不避讳的直接走了进去。

“真没什么事请。我看他好好的,段煌大概也舍不得动他。”

“那他为什么会昏迷?”

邢烈摸着沈寒的额头,也没见着发烫之类的迹象,不是生病造成的。

“莫非是段煌用了药?”

他担心地问。

万里听了囧。

这又不是上演的警匪片,侦探片,ooxx片。

邢烈会想到这么歪的地方……只能说关心则乱吧……

段煌会用那么下三烂的手段……还不至于……

邢烈对着沈寒的温柔是万里从来没有从他对季雅身上见到过的,保护欲望强烈到简直要让人肉麻的地步。

为他擦脸,为他换衣服,把从段煌车子里拿回来的衣服一件一件又好好地放了回去。

因为在雨里淋了一身湿,他们两个清醒着的人也就凑合着沈寒家几年没开的热水器洗了个澡,把湿气冲走。

等都搞完了,沈寒还在睡着,但表情显然已经舒展了不少。

空调温度开到了25度,房间里很暖和,万里都有些不想出去了。

外面这该死的天气。

邢烈竟然穿起了沈寒的睡衣,款式有点小,蛮包的。

忙活了那么一阵子,沈寒还是没醒,他索性坐在了床头,就看着沈寒的脸出神。

先前换衣服的时候已经检查过了,身上完全没有什么殴打过的痕迹,沈寒的呼吸也很平稳。

万里本来想叫医生,但邢烈说不行,怕多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如果只是睡着了,那到时候就会醒了吧。

邢烈坐在床沿,看着沈寒安睡中的脸。

万里刚洗完了拿着毛巾擦头发。

看见这一幕情景,忍不住的吸了吸鼻子。

看人家邢烈爱护的眼神。

万里羡慕沈寒到生平第一次有了想下辈子做女人的冲动。

唉。

摸摸鼻子,万里悻悻地说:“我洗完了,该回去了。”

“嗯。”

邢烈看着沈寒,连头都没抬:“我来照顾他好了,你走吧。”

好吧。

万里心里嘀咕。

这么好的独处机会,要是他,他也不会放过。

……

沈寒醒来的时候,正听见旁边有人在说话。

脑子还没有太清醒,他往床旁边看,看到一个宽厚的背影。

那人背对着他坐在床沿上,在打电话。

脑袋还是晕晕的,昏迷前的发生的事情让他异常的焦虑,想弄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哪里。

他动了动,觉着身上盖着的是羽绒被子,床单被套身上衣服也换过了,不知道是谁帮他换的。

浑身没力气,勉强着撑着半侧身子起来,好像有些痛,那背对着他的人,也已经打好电话了。

“嗯。妈,我今天就不回来了。”

邢烈说完,把电话关了,转过了身。

床的动静早感觉到了,他看见沈寒复杂的看着自己,一时之间无言以对,感激的眼神倒是有一些。

沈寒起来的时候也看清了,他还在自己的家里,救他的人,是邢烈。

“感觉好些了么?”邢烈问。

沈寒微微点点头,其实还有点晕,他脸色忽然白了白,作势要躺下。

邢烈眼快,已经上前扶住了他,让他慢慢睡下来。

感觉沈寒柔软的发丝随着他的移动,在他的手臂间晃动摩挲,邢烈的声音变得更加轻柔:“怎么会昏过去了。我和万里检查了你的全身,都没发觉你哪里受伤啊。”

沈寒听到这句话,脸莫名的红了红。

明明知道邢烈说话的意思里没什么特别的,但检查全身这种词从邢烈嘴里说出来,总感觉别扭。

“是掐了颈动脉窦。能让人一时昏过去。”

沈寒老实地回答。

看邢烈一脸不明白的样子,他笑了笑:“以前我兴起教过段煌。对人伤害不大,只要别过了就不会有事。”

邢烈脸色却变沉了:“过了会怎么样?”

沈寒愣了愣,看着邢烈不善的脸色,似乎觉得如果说会死后果会很严重。

“醒过来就没事了。你放心。”

他安慰。

邢烈听了用力揉了揉他的头发。

大概是环境,气氛,情调都合适,或者是他的身体还没从懈怠中恢复过来。

沈寒没觉着邢烈的动作就他们的交往而言是不是过于亲密,只是把头又缩进了被子里。

他很想睡。

强迫自己清醒只是为了搞清楚自己在哪里。

弄清楚了后人反而更疲倦。

大概是被掐了脖子之后的副作用,毕竟书上写的和真正体会的不一样。

身体很倦。

也顾不得旁边是不是有人,那个人是谁了。

而且原本已经答应了别人的追求,现在闹矜持和别扭,会很做作。

他把自己的头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就想要睡过去。

有邢烈在,至少他带给人的安心总是无处不在。

那温柔的唇的温度是一下子感受到的,黑色的阴影瞬间降临。

邢烈小心地伏在他的身上,头贴过来,轻柔地吻了他。

沈寒突然清醒。

他吃惊,眼睛一下子睁得好大。

但是邢烈的动作非常温柔,这温柔,麻痹了他所有的反应。

后脑勺被人轻轻地托住,另一只手穿过他的眼前搂住了他的肩膀。

嘴巴贴了过来,唇印了上去,以为只是单纯的碰一碰,却一直轻轻碰触着没有离开。

吻遍了他唇角的每一处稚嫩的皮肤,然后微微的含住唇瓣吸吮着,不曾放开。

沈寒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心跳的迅速,感觉快要蹦出胸口了。

第一次和除了段煌之外的人缠绵悱恻的吻,虽然对方舌头还没伸进去。

是不是应该再在脖子两边按一按,让心跳变慢点。

他脑袋昏昏沉沉,干脆的闭上了眼睛享受,脑子里突然蹦出了这样好笑的想法。

“帮你换衣服的时候,看见胸口那里的纱布好像松开了。原本想等你醒来再带你去医院看一看的,现在却有些舍不得把你放开了。”

邢烈一边吻,一边说着,脸贴近着沈寒,看着沈寒因为吻而变得稍微有些血色的脸,眼睛亮晶晶地笑着。

到处都是暧昧粉色的气息,沈寒显然还没完全回神,而且人困的要死。

只是微闭着眼睛享受着亲吻,含糊的回答:“没关系。箱子里有纱布,我起来后可以自己重新包扎。”

邢烈看着他强撑精神的样子宠溺的笑:“你怎么什么都会。”

“我以前是学医的。”

沈寒觉得,既然答应了别人的追求,对身世就该要坦诚。

“啊?”

不过他的回答还是大出邢烈意料之外,他双手撑在沈寒头的两侧,身体微顿地停了一会。

沈寒见他不再骚扰,却乘着这个空挡就翻身睡了过去,很累的样子。

邢烈的眼中流过心疼,知道虽然沈寒说那样的强迫没关系,其实多少对身体还有些影响。

不再去打扰他,只是看着他睡去,呼吸变得平稳。

夜深人静。

关着灯,段煌一个人坐在漆黑一片的酒店房间里。

这里原本不是这么空旷的。

以前,有一个人每天都会在这里等他回来。

可现在,只有他一人了。

他手里握着的是沈寒当初离开他时留下来的辞职信,信已经在他手里被捏烂了,可笑的这却是如今沈寒留给他的唯一属于他的东西。

他握着信,坐在床沿上,身体一动不动。

也许已经坐了很久。

慢慢。

他两手交叉着握紧,弯曲着身,头又低下,把额头靠在交握的手臂上。

“我好痛苦。”

喃喃哽咽的口气,在屋中回荡。

一个人独自在这空旷的房间中享受着寂寞。

可他最想让他知道的那个人,却再不会回来这里。

第四十三章

昏暗的房间,窗帘拉起来了,晨光从缝隙间射了进来。

天气很好,雨过天晴,阳光明媚。

但屋里的人却依然在沉睡。

原本以为,自己该是一夜无眠的。

却意外地倒头就睡了,而且做了一场好梦。

他翻了个身,想要继续睡。

闹钟已经响过好几遍了,可总是被他按了下去。

不愿醒。

懒得不愿意醒来。

若是平时,这个时候,就该有人来叫他了。

那个人的生物钟总是掐的很准。

有好几次,他被他软磨硬泡的拉起来,他迷迷糊糊不耐烦,想用亲吻去堵那人的嘴。

有时候失败了,被那人红着脸软绵绵的责备。

有时候碰到了,那人的口腔里,总是带着刷过牙后牙膏上的清香的气息。

想着他会端着早已经烧好的早餐,有时候会是牛奶和自制煎蛋加火腿,有时候会是早就轧好的果汁和三明治。

他总是熟记着他喜欢吃的口味。

知道他喜欢吃草莓酱,不喜欢巧克力的味道。

从来没有一次记错过。

时间久了,变习惯了。

有时候自己就会被他嘲笑:“段煌,你怎么这么喜欢吃酸的东西。”

他听了会心里乐着,顺势咬着调羹,细细地舔着调羹里面剩余的那么一丁点果酱,看着那个人,做出挑逗情色的表情。

通常那人看了,只会脸红的更加不知东南西北,然后低下头去,吃他自己简单地面包。

早起之后的床总会是那个人铺的,因为那个人嫌弃酒店服务员铺的不够整齐好看。

领带,衣服,裤子,他都会为他放在床边。

为他系领带,成了他们每日一早的情趣。

两个人身体靠得无比的接近,那个人鼻间的气息总会温暖扑打在他的脖子上,惹得他总心猿意马,心怀鬼胎,拿眼角去瞟那个人。

可他看到的,永远是那个人垂眼低眉,灵巧修长的双手手指在他的脖间轻柔的移动,细致认真地为他打扮好一切。

每一日都如此。

那个人每天也很乐于为他做这一切。

因为那个人爱他。

他深爱着他。

两个人连上班时都共坐一部车子。

他们的形影不离,早就成为了公司里员工的一件乐谈。

这两位总裁与秘书的搭配是完美的,他性格桀骜不驯,那个人则温和有度。

即使当时,那些人还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的确就是情侣。

他在他身边的时候,什么细节的事情都不用考虑,他会为他准备好一切。

“沈寒……”

他趴在床上,闭着眼睛侧着脸枕在枕边,喃喃地叫着那个人的名字。

即使明知那个人不会在这里,却像是相信着童话故事的孩子,把所有的希望都寄予那一点不切实际,微弱的光芒。

就算明知它不可能发生,却还在执着的充满着希望。

可叫了一遍,他不再叫了。

房间里冷清的回应。只会让他更感觉到自己的孤独。

不愿意起来。

但是无奈。

他还是一家跨国企业的总裁,每一个白天,都会有一大堆的事情要他来决定。

他睁开了眼睛,按了酒店客服的门铃。

五分钟之后,有服务生在敲门。

段煌就随便穿了一件睡衣,带着有些凌乱的头发,去开了门。

打开门,穿着制服的女服务员看到了这么随便的段煌,面不改色,训练有素温柔地说。

“您好。这是我们店里为每位客人提供的免费营养均衡的早餐。”

段煌只开了门的一条缝,靠在门上,双手抱着,懒散的冷冷地看了那摆放在餐桌上琳琅满目的早餐一眼。

只一眼,他就没了胃口。

全部都是他不感兴趣的东西。

“我不要了。”

兴趣索然,他转过身,关上了门,让女服务员离开。

也不顾那人就这样莫名的被轰走,脸上露出尴尬害怕的表情。

看向了墙上的钟,时针走向了九点一刻。

即使开车,要去天恒也早就来不及了,但他却一点都没有心急如焚的赶着去那里的样子。

在天恒,他是老大,他要迟到一两个小时,又有谁会去问,敢去问,去关心他到底先前在做什么。

但是,若是以前。

若是那人还在……

这样的事情,也许从来都不会发生吧。

沈寒睡了一个满满的觉醒来,一睁眼看到的当然还是自己的家里。

此时他终于确定昨晚半夜那一醒看到的绝对不是幻觉。

是真的邢烈及时把他从段煌手中救了出来,陪在他身边也一直是邢烈,吻他的那一吻,也是邢烈。

他脸红了红,感觉两人发展未免太快。

毕竟都是三十岁的人了,他也不是那么注重感官的人,怎么昨天就吻上了呢。

但昨夜事出有因,他自己也因为一时冲动而陶醉其中,也不好意思说别人。

自己浑身已经没有那种软趴趴,使不出力的不舒服,脖子也不再疼。

他摸了摸胸口,感觉纱布已经全都松着,被人怕伤口重新被感染而用干净的棉质透气布料仔细地盖着,那里的确如邢烈所说,该是重新包一包了。

沈寒撑起身,环视一周,看着紧紧关闭卧室的房门。

房间空荡荡的,睡在床上的原来只有他一人。

心里不知为何,竟然有一丝失落。

打开了卧室的门,走进客厅,却看见那人正坐在连接着客厅阳台的那张藤椅上。

低头喝着冒着热气的咖啡,看着报纸。

咖啡杯的另一边,还有一份完整的早餐。

灿烂的阳光,照在那个人的身上,让沈寒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疼。

他穿着棉拖鞋,慢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看见邢烈听到了他的走路声而回头看自己。

“我以为你今天会去上班。”

他慢慢地说,自个人站着,看到那个昨天可说帮了他一大忙的男人,正用一种关切的目光看着自己。

第四十四章

穿好了西装走出酒店,段煌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这个城市里兜圈,这个黄金时段,正巧赶上了道路拥挤。

排成了长龙的车辆,拥堵在每一个十字路口,刺耳的喇叭的鸣叫,让所有赶时间的上班族们心烦意乱。

可段煌却慢悠悠地坐在驾驶座上,手指敲打着方向盘,漠然地看着前方的红绿灯,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自己没有关系。

他的副驾驶座上放着一份要求施悦儿早晨传真给他的文件,因为他突然决定今天不再去公司,而是一个人到公司附近的公园散散心。

自从继承了段正天的产业后有多久没去那里了。

L市里最大的开放公园。

那里,以前一直是沈寒和他散步的地方。

公园每一处树荫的角落,也许都留存着他们两人共同的回忆。

可以用来纪念。

他和公园的门卫打了个车卡,开着车驶了进去。

看着公园里的每一处景色。

发觉它还是老样子没有改变。

熟悉的路牌指示,还有那些总是来公园下棋玩闹的老人和小孩。

他记得公园中心有一个硕大的绿地,那里有很多的娱乐设施,单杠,沙坑,篮球架,网球网。

无论是工作日,还是休息天,那里总是会有着很多人,来锻炼。

那还是大学的时候,空余的时间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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