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负了我 上——冷情人
冷情人  发于:2011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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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个人物现在被攒在她的手里,不知嫉妒死了多少女人。

她不能放手,也不允许段煌放手。

如果有谁感和她争,那个人,她绝不放过。

“最好你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

“像你说得那样,没有背叛我。”

幽幽地声音从楼下传来,却让原本步履从容的段煌身子顿了一下。

他没有回头,也不容忍自己回头。

不能让安娜看出端倪。

他不怕安娜知道后的反应,他怕的是安娜去骚扰沈寒。

他忍得够辛苦了,为了能让沈寒再重新接受自己一次。

送花打电话只为了不断地表现自己的诚意。

他不能让现在的安娜横出一脚来,破坏了他原本的计划。

沈寒说他这么做从来没有考虑过安娜,考虑过他已经是结了婚的人了。

他没有否认,不是因为他没想过,只是他想在那之前,先让沈寒再一次爱上他。

不能让安娜参与进来。

他知道这个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强。

“如果哪一天,让我知道了那个人的存在。我绝不会轻饶了她。”

安娜眯着眼睛,盯着楼上的那个背影。

段煌无言地听着,冷峻着脸,关上了房门。

坐在床上,拿起了手机,翻着那人的手机号码。

可转念一想,打手机还不如打座机。

手机沈寒是绝对不会接的,座机倒有可能因为沈寒怕影响到了万里而接他的电话。

说实话,在人面前他段煌敢说的兴师动众,势在必得,背地里他其实很担心哪里又做错了,弄得沈寒不开心。

两头乱。

电话没响了几声就有人接了,段煌反而觉得难得。

“谁啊?这么晚了打电话?”

话筒那段,那么拽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谁。

段煌几乎想就那样挂了电话,还是忍了忍,让自己心平气和的和那小子说话。

“我是段煌。”

电话那头顿了顿,立刻沉默。

段煌冷着眼,以为那小子又要出什么侮辱性的语言。

难得这次万里没多说废话,倒是有些很难开口。

“你这电话打得可不巧啊。“

那端那人嘿嘿尴尬的笑了两声。

“沈寒那人也太精明了吧,莫非他算准了你今天会打来,所以故意让我来跟你说?”

段煌听出了万里话里头的不对劲。

但他很精,知道万里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干脆不开口听他说完。

万里在那里嘀咕了老半天,看段煌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也自觉地无趣。

说吧说吧。

这层纸总有一天会捅破。

万里硬着头皮:“沈寒今天早上搬走了。”

段煌猛然屏住了呼吸,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要让万里听出他现在心里的情绪。

“他到哪里去了?”艰难的问出这句话。

第一次感觉自己这么的伤心。

从来没有这么失败过。

要挽回一个人的心,有那么难。

万里支支唔唔,不肯说出沈寒搬去的地点。

“是老家那里对不对?”但段煌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万里闷掉。

不得不说,段煌在分析方面,真的很强。

电话突然就挂断了,只传来“嘟嘟”的忙音。

万里手抓着电话,一时茫然。

第三十九章

段煌挂断了手机,当机立断,拿起了车钥匙,披上了刚脱下的衣服就往门外走。

从进了房间到打完电话只不过是片刻的功夫。

安娜还没从沙发上起来,就看见段煌又阴沉着脸下楼,疾步的在她面前离开家门。

“你现在到哪里去?”她立刻站了起来,口气不好地问。

段煌只冷冷地瞟了她一眼。

那一眼,却让安娜寒气一下子从心底里冒了出来。

她哆嗦犹豫了一下,还想再问,段煌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大门被“嘭!”的一声甩上了。

安娜站着,吹着门开合而带来的冷风。

心一点点冷却。

“你不要骗我……”

她说。

第一次被段煌用这样眼神看着自己。

她从精神上生出了一种心灵的恐惧。

那么陌生。

那么冷酷。

这不是她认识的段煌。

她认识的段煌,从来不会这样看着自己。

这个人,不是她的丈夫。

安娜重新坐回沙发,双腿也放了上去,人曲着,抱着自己。

她抱住肚子,感受着肚子里生命迹象还不明显的胎儿。

她以前多么受人追捧,从小到大,所有身边的男孩子都想方设法的讨好着自己。

但她挑剔,因为她有魅力,而楼万城有钱,她什么都不缺,也瞧不起那些嬉皮笑脸追求着自己的男人的嘴脸。

她从来没有看中过谁,游刃有余地游走在这些群蜂浪蝶之间,直到回国后,在一次楼万城谈生意的时候,一眼就看中了当时在场的段煌。

段煌有相貌,有风度,有能力,有魄力。

她一眼就相中了段煌,并且立刻去了解了段煌的底细。

她想知道,她有多少竞争对手。

知道了那时的段煌,只有一个同性情人,沈寒。

得到这个结果后,她舒了一口气。

她知道段煌很花心,有一两个,或者好几个床伴同时在侧都有可能,但他虽然花心,固定的伴,却只有沈寒一个。

她没有竞争的对手。

沈寒,他是不可能和段煌结婚的。

而要让沈寒离开,实在是太简单了。

而且,她在段煌看着她的眼神里,也看到了一样的东西。

是惊艳。

还有野心。

这个男人,在她的身上,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两个人可以说是瞬间气味相投。

没多久,就到了谈婚论嫁。

她爱慕他给予的虚荣,他爱慕她父亲留给她的财产。

但是现在……

一切都好像变了。

“……你不能骗我……”

明明回家的时候天还是好的,出了门就变天了,下起了大雨。

非常大的雨。

冬天的雨。

在黑夜中,淋在人的身上,阴湿又寒冷。

冰冷刺骨。

车子里开着暖气没有感觉。

车窗外一片模糊,气温起码跌到了五度以下。

段煌疾驶着车子,看着模糊的前方车道,往前开着。

积蓄了很久,忍耐了很久的感情,在打完那个电话之后瞬间爆发。

沈寒这么避开他,究竟为什么。

是打是骂,就算是冲他发火他都可以毫无怨言的一切都忍受。

可为什么每次当他要接近他的时候,他都要选择背对着他离开逃走。

既然这次他这么选择,选择了离开万里的巢,去住他自己的家里。

那么他也不用再有所顾忌,顾忌他身边的那些碍眼的朋友。

沈寒没有让万里帮忙,自己一个人搬家。

空置了几年的房间里,就算有人固定打扫,整个空气也透着灰尘的气息。

也没有什么行李,连被套和床单衣橱里都是现成的,定期被晒过。

他才同意邢烈,说好了两人可以尝试着交往,邢烈就告诉他,他可以帮他找定这间房子的买家,但条件是他必须在这屋子里住一段时间,直到他离开了L市。

“毕竟这里才是你的家,也许你在瑞士的时候会偶尔想起这里,总算还有怀念。”

邢烈离开时,搂着他说。

沈寒愣愣地想,也许邢烈是习惯了这样对待自己身边的人,总能思考的这么仔细,这么深入。

为每一个人都考虑周全。

在自己答应了他以后,他就开始着手为自己考虑所有的一切。

这不知是他个人的行事方式,对每个人都是如此,还是对他特别照顾。

就好像突然身边有了邢烈在,什么都不用担心了的感觉。

或是邢烈,故意要带给他这样的感觉。

他左手不方便,做起事来慢,但忙活了一个下午,也总算搞完了。

空空的房间,这里曾停驻了他双亲和他幼年的欢笑。

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沈寒仿佛又陷进童年的回忆。

不过那是模糊的,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因为都是些自己刻意去忘记的东西。

唯一有印象的,是当时冲天的火光,男人死命的把童年的他推出已经变形了的车内,而女人满脸都是血。

再醒来时,已经是医院,舅舅在旁边一脸的疲惫。

医生说他是选择性失忆,乃至当时撞他们车子的人是谁,车型是什么,车牌号都不记得。

那辆肇事车就像凭空失踪了。

而舅舅对这件事,也未再提。

但那一切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

没有比父母双亡再大的痛苦。

如今,也该是回来了。

记忆中已经不再有痛苦,虽然还有悲伤。

就连父母的相册当初都一并烧了,屋子里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空荡荡的。

到了晚上,总算煤气,用水用电都还没被断掉,随便弄了点吃的当晚饭。

外面下起了大雨,在冬季里很难得的天气。

空气阴湿的让人难受。

邢烈,没有给他打电话。

沈寒无端心里出现了燥闷。

说要试着在一起的人是邢烈,可从昨天离开后,他到今天一天都毫无音讯。

邢烈的确是忙人。

沈寒忍不住的想,如果是段煌,他想着,如果是段煌,至少会告诉自己他在干什么。

就连分手的那一天,他都清清楚楚的告诉自己,分手的理由。

虽然荒谬。

他吃完了饭,慢吞吞地洗着碗,听着窗外淅沥的雨声。

门铃终于响了,有人用力的敲门。

沈寒被突然的声音惊了一下,奇怪邢烈不该这么冒失。

擦了擦手上的水珠。

他走过去开门,门才开了一条缝,他在看清了门外的人是谁后却瞬间脸色改变。

唯一地反应是开门的右手再迅速的把门关上,可惜时间已经来不及。

那人的手已经插进了门缝,很有力地挡住,而鹰一般的双目锁定了猎物般凶狠地看着自己。

段煌在门的另一边说:“沈寒,让我进去,我们谈谈。”

沈寒没有放手。

段煌就站在门外,作势要推开门。

没有这么做只是顾忌到他的意愿,所以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

但气势与意志都在。

他恶狠狠的看着他,等待着他让他进来。

沈寒还是不想开门。

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该说的都已经说尽了。

段煌想再自取其辱,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他冷淡的回答:“段煌,我以为我搬到这里来的意愿已经很明显了,我和你没什么好谈。”

“那束花……我送给了季雅……她很喜欢。”

他淡淡地笑,看到段煌的眼里却是无尽的讽刺。

“那些花我是养不了的,送给别人,也许更有用。”他还在继续说。

段煌的脸色却瞬间变得愤怒和阴狠。

门突然被“碰!”的一声踹开了。

沈寒没有想到段煌会在瞬间发狂。

用力之大,眼看着门猛烈地朝着他自己撞了过来,他受惊地握住门把的右手立刻抬起挡住头部。

那人却接着他避开的时候已经冲了进来,拉住了他空着的左手,就势把他的身体按到了墙上。

沈寒闷哼了一声,顿时感觉到左手连到胸部的肌肉都痛苦的抽搐了起来。

他被段煌用力的压倒了墙上,腿贴着腿,胸口贴着胸口,两只手则被段煌用力地抓紧禁锢在身体的两侧。

段煌的脸瞬间罩了过来,沈寒反射性的一侧头,感觉到脸的一侧,突然扑面而来的炙热的气息。

“为什么要这么说。”

耳边的,是段煌压低沙哑着的,带着暴风雨前恐怖却宁静的压抑死人的口音。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突然怒吼。

沈寒皱眉,他不清楚段煌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在发疯,但他知道段煌目前的情绪绝对不对劲。只怕一言不合,他就要干出什么伤害他自己的事情。

“请你先放开我!”他冷静的说道,并想要挣扎。

但受伤的身体左边显然不太配合,再加上,他原本就没段煌有力气。

换来的只是段煌更加的愤怒。他抓住他的双手用力的往上拉去,就像被捆绑双手悬吊的姿势,他沈寒再一次被段煌紧紧地贴身压在了门旁的墙上。

第四十章

邢烈掐着表计算着自己今天的工作时间。

他工作台前面的日历上在晚上六点划了一个圈,表示晚上六点有很重要的事情。

可惜他早上九点刚走进办公室,就很不凑巧的看见秘书捧着一大堆的文件进来等着他的审阅和批示。

他一边看着一边想着今晚是不是该预定个时间然后去约沈寒。

最后以忘记而告终。

等到他想起来他忘记了,天都已经黑了。

邢烈有一点郁闷。

不断地有人电话打进来,接了那个人,刚挂机,这个人又打了进来。

突然听到了一个不一样的铃声,他心里一高兴,干脆掐断了另一个电话,拿起了那个工作上不太常用的手机。

翻开盖子,他立刻接了。

电话里头却听到一个很紧张的男声,带着着急的声音说到:“大哥……”

段煌把沈寒压在了门后的墙壁上,因为踹门时的动静过大,引来了隔壁邻居的注意。

两个人都同时听到了隔壁有人开门的声音,沈寒担忧的往那里看,段煌瞟了一眼,立刻就用脚把门踢关了上去。

这下子把出来看动静的邻居也吓了一跳,眼见着这户人家的门又关上了,想到这家人家好几年没人回来住,一回来住就出这么大的动静,可见不是什么好事,少管闲事比较好,于是又回了自己家里去。

沈寒看见门关上了显然松了一口气,可回头看,又见着段煌目光炯炯,用吃人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的心顿时揪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最怕别人看见。”

段煌无情地笑着,眼里透着的全是讽刺。

沈寒沉默。

“我倒是无所谓的,在乎那么多做什么,我和你的关系,凡是我们认识的人都知道,再多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我也无所谓。”

他说着冷静自私的话,手感觉到了沈寒的不再抵抗,于是放松了力道,转而把沈寒的手反锁在背后。

“沈寒,我纠缠你,只为了能和你再复合。而且这次我不会再介意旁人的目光是怎样。老爷子那里我也不管了,我会一直对你好的,只要你答应我,我会比以前任何时候都爱你。”

沈寒显然刚洗过澡,身上有香皂的味道,段煌闻着昔日恋人身上的淡淡体香,竟然神迷起来。

“只要你答应我,我可以送给你一切。”

他开出了条件,沙哑了声音,他被这股熟悉的味道迷住了,有多久没能这么抱住他了,这还是分手后的第一次。

以前他和沈寒两个人独处,他抱着他,要抱多久沈寒都不会拒绝。

他也喜欢抱住他,暖暖的,总是带着他身上特别干净的气息,很好闻。

对他而言,沈寒是特别的,他在很久以前就发觉了。

沈寒却仿佛已经被抱地麻木了,他低着头,避开了段煌火热的视线,厅里的灯光照在了他脸的上方,表情隐藏在阴影中。

段煌说得话,听再多了也没有意义,他不会再相信他半个字。

对他,他早就失望了。

他抬起头,笑着,却有些残酷。

“只可惜,我不想再和你说一句话。”

不知道这样说,伤不伤人心。

他看见段煌虽然强势,眼中却透露着乞求的意思,在听到他说出的话后,出现了涩然和灰败。

似曾相识的表情,以前在自己的眼中也有过。

可是他现在,对他的心,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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