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茵狂岚——星宝儿
星宝儿  发于:2011年0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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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博敏正是所谓的实用主义着,不拘囿于情感上而注重行动上的实践——既决定了把恨这种没
使用过的情感贯彻在加贺身上,自然不会满足于只在心里讨厌他就好。
飞速的在心中传送过千百个报复的念头,陈博敏甚至没有注意到加贺温热的手指再一次触入了
自己已不堪重负的禁域。
依旧是禁锢着双手的方式——只是改变了体位而已……
屈曲着双腿,加贺再次硬挺起来的东西进入了他微张的入口,长驱直入的滑过他因为片刻前勉
强的欢爱而受伤肿胀的肌肉,抵到了肠道的深处。
死死抓着拳头,陈博敏知道自己被酒精瓦解的力气完全不足以抵抗加贺暴力的侵袭——他所能
做的就是颤抖着收紧自己的身体,闭目等待着下一轮对自己男性自尊摧毁式的律动……
加贺仿佛一头饥渴而恐怖的粗暴野兽逮到了百玩不厌的心爱猎物,把陈博敏紧致的身体当成最
好的提升自己性爱技巧的实验品,在其中开发着自己种种淫猥的想象——直到陈博敏因过度的
失血和痛楚而昏迷在那张凌乱不堪的床上……
(2)
 
……
“你自己说吧,你准备怎么办?”汉樱队的教练办公室里,桐山教练的脸比锅底还黑的坐在那
里,连带着翻译的语气也如丧考妣。
陈伯敏的脸色也不好看到那里去,说他是脸色发白已经是客气的了,他简直是整张脸泛着青色
,活像刚生了场什么大病似的。
“尽管退我回国好了。”陈博敏连头也没抬,语气里充斥着自暴自弃的意味。
桐山教练顿时被气得跳了起来:“你以为这么就算了吗?得罪了加贺就等于间接得罪了他背后
整个的加贺集团——他们可是联赛主要赞助商之一。你倒好,惹下大祸却拍拍屁股就想走人,
叫我们俱乐部怎么办?要有什么事你不要这条烂命也赔不起你知道嘛!”
指着陈博敏的鼻子骂完了这番话,桐山教练还不解气的以一句脏话收尾以加强语气。
浓密的睫毛微微抖了抖,陈博敏像是想说什么,但终于还是没说出来。
今天一早,他乘加贺还没醒,挣扎着从那张倒霉的床上爬下来,靠着坚强的意志力支撑着,穿
好衣服自己叫车回了]宿舍,结果刚到宿舍就被堵在门口的桐山教练一把逮住,然后就被扯到这
里来听训。
坐在稍嫌坚硬的椅子上,陈博敏感觉到自己腰部以下的肢体几乎都快丧失了知觉,而身体内部
却有某一段在疯狂的疼痛着,让他想忘掉自己曾遭到怎样惨烈的蹂躏也做不到。
“你知道我昨天在大堂里等了你几个小时吗?我执教这么多年,还真没碰过像你这样没职业道
德的人!你……你……你给我站起来好好听着!”桐山教练一想到昨天自己气恼而无奈的坐在
大堂等陈博敏时的情景,就忍不住想上去给这个中国小子狠狠两个耳刮子。
虽然从心底感到自己才是受害者,但陈博敏尊师重道的传统思想还是让他强忍着身体内部刺骨
的疼痛,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
桐山教练一看又火了:“你这成什么样子!叫你站一下你也给我歪歪扭扭的……你还像是个运
动员吗你?……”
刚想狠狠教训这个小子一顿,桐山教练桌上的电话恰在此时响起来。
“喂,哪位?”虽然余怒未消,桐山教练还是没忘记日本人著称世界的礼貌,语气称得上是平
缓。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桐山教练的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他狠狠瞟了陈博敏一眼,用眼
色示意他不准坐下。
因为他是用日语在讲电话,陈博敏也听不懂他究竟说什么。只见桐山教练脸色渐渐由阴变晴,
嘴里“哈依”个不停,还在电话这边不停地欠身鞠躬。
要不是身体疼得要命,陈博敏一定会忍不住为他滑稽的样子笑出来——但是现在他的小腹部位
像刀刮一样的疼,两条腿也抖得厉害,都快要站不住了,当然也没余力去嘲笑别人。
大概说了有十分钟之久,桐山教练才一脸兴奋的搁下电话。然后——
相当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他居然一脸笑容地走向陈博敏,拍着他的肩叽里咕噜说了一串话,那张因为做过保养而泛着光
彩的脸上居然还挂着笑容。
“他说,你为什么不早说,昨天你其实是遇到加贺先生了吧?”翻译的眼睛里也有些迷惑。
“没有。”陈博敏一下子涨红了脸,他是一万个不愿意让人知道他和加贺昨天见面的事情,“
哪有这种事?”他拼命的乱摇头。
“别不好意思,加贺先生都打电话来了。说你们昨天在他房间聊得满愉快的,对打人的事件也
达成了彼此的谅解,他也保证不会追究我们这边的责任了。”
桐山教练边说边露出一脸松了一口气的表情,高兴的连连大力拍打着陈博敏的肩。
在房间里聊得满愉快……又达成了彼此谅解……
这种明明很平常的措词却像一根尖针般直刺入陈博敏的心间——
所谓聊得很愉快——是指那些让人恶心的亲吻、抚摸,自己虽然听不懂却猜也猜得到意思的淫
词秽语,还有让自己恨不得当场死掉的插入的过程吗?
而最最让陈博敏痛不欲生的则还是他自己:他现在比什么时候都痛恨自己一向的洁身自好。虽
然自己在国内也交过女朋友却始终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不是不向往肌肤相亲的快感,而是他
一向以极强的自我控制力自傲,不肯让自己失去这种自制。
不过他现在一想到自己倒霉的初体验的竟是以强暴的方式,而对象居然是个被他痛恨的男人的
时候,他就有种为自己以前的天真后悔得快要吐血的感觉。
不过再怎么说陈博敏也是普通的中国男性中的一员,把男性的尊严看成自己生命中首要的坚持
——所以他现在虽然恨得想宰了加贺,但让他把这件事宣扬出去让加贺身败名裂甚而至于采用
报警什么的激烈手段,他也是做不到那种程度的。
既然没办法像被强暴的女性一样为自己讨回公道,那究竟又该怎么让凌辱了自己的加贺受到惩
罚呢?
怎么办?到底要怎么报复这条侮辱了自己的疯狗才好?
千百个念头走马灯般转过陈博敏的脑袋,却都因为缺乏可行性而被否决。
桐山教练还在罗罗嗦嗦的嘀咕着什么,一边傻笑着摇晃着陈博敏的身体。
翻译在一边眼见那张漂亮的脸变得越来越苍白,却因为太了解桐山教练的脾气而不敢从旁阻止
他的行为。
脑中越缠越乱的陈博敏被桐山教练这么三摇两摇,虚弱的身体再也受不了接二连三的打击,支
持不住的往后摔倒在了地上。
桐山教练忙伸手去扶他,一边还挥舞着另一只手极度兴奋的喊了一句什么。
翻译的脸上也仿佛一下绽出了光彩,迫不及待的把那句话翻给陈博敏听:“加贺先生还说有要
转会到我们俱乐部的意愿,他跟我说这全是你的功劳!因为他跟你一见如故,不但冰释前嫌,
还想和你成为好友呢!”
然后……
只见陈博敏两眼一黑,颓然晕倒在了桐山的面前。
……
加贺转会的消息仿佛平地炸雷般在日本足球界炸开——市面上顿时漫天飞舞“塔山俱乐部老板
挥泪下跪挽留队中灵魂人物”、“加贺转会缘起于在大阪邂逅命定女子,为与她相聚不惜转会
”、“加贺转会费天文数字,他自掏腰包赎身”一类的无稽小道消息。
虽然联赛转会季已接近尾声,但凭借着身后加贺集团的有力支持,加贺弘幸终于还是如愿以偿
,在三个星期之后顺利完成繁琐的手续,披上了大阪汉樱队的战袍。
与加贺的春风得意、心想事成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近来时运黑过炭的陈博敏——
刚到日本就惨遭红牌禁赛外带被强暴厄运的中国美男,虽然在历时一个半星期的卧床修养后也
恢复了训练,但凌乱的心事和多少还有点隐隐作痛的身体让他状态不佳,在训练中也没少遭教
练的训斥和队友的白眼。
而在加贺转会消息传的漫天飞舞的这一段时间里,虽然陈博敏每天临睡前都会祷告老天快降祸
到加贺这个该死的变态身上好让他办不成转会,但凄惨的——今年运势奇差的他终于还是没能
如愿以偿。
这一天,身穿同队制服的两人第二次在球场上相遇了……
(3)
 
“喂,陈!你是那里不对啦?怎么老是躲躲闪闪的,怕撞就给我滚回去种田!”翻译一脸尴尬
的翻译着桐山教练的斥责,旁边的日籍球员却都哈哈笑了起来,估计原文夹有粗话,这一体认
让陈博敏顿时微微脸红起来。
笑声停了,同组的球员投在自己身上的眼光却透出了不满——他和加贺被分在红白两队,彼此
的位置都是前锋,而大概是潜意识作祟,他和加贺接近动作上就会有点畏缩。尽量避免着和对
手有身体上的冲撞,看在别人眼里当然是他畏缩不前、偷懒窝工的表现。
接收到加贺落在自己身上似笑非笑的讨厌眼光,一股无名怒火顿时从心底直往上窜。
“对不起,我会好好努力!”大声向教练方向致了歉,陈博敏拾起职业球员的自觉,大步追向
那黑白小球滚动的方向,努力让自己忽视眼角里向同一方向奔跑的加贺……
争抢间自然会有无可避免的身体接触……虽然一开始陈博敏有点紧张,不过今天加贺似乎并没
有什么不良企图,让他从心底舒了一口气。
……总算是熬到了训练结束。
陈博敏挥了一把汗——本来一天训练下来运动量已经够大了,自己还要比别人多长个心眼提防
加贺会有什么出格举动,简直都快要累瘫了。
谢天谢地!今天加贺除了投给自己几个暧昧不明的眼光和碰撞时有点不易察觉的几个小动作外
,总体上还没有作出什么恶心变态的举止,让陈博敏稍微放了点心。
再怎么说他也是职业球员吧——好像还算是明星级的,应该不会公然骚扰同队队友吧。有点惴
惴不安的安慰自己,陈博敏胡乱用大毛巾擦了把头,跟在众人身后向宿舍方向走去。
“嘿,陈!今天表现不错。”生硬的英语,是同组的队友跟了上来,还拍了拍他的肩。
陈博敏也笑了——放下了对色狼加贺的顾虑,自己总算发挥了平时的水平,以两个进球和对方
握手言和。
“谢谢!”
笑容却在下一秒凝结。
“挺高兴的嘛!我可爱的小美人。”被有力的手握住右臂,那个挑逗的男低音让陈博敏差点血
液凝结。虽然加贺刻意压低了声音,不致被别人听到他恶心的称呼,陈博敏却差点起了满身疹
子。
挣动着被他紧紧钳制住的手臂,陈博敏也压低了声音:“你他妈的给我看着点地方!”
加贺显然也意识到了周围射过来的好奇目光,松开了手,做出一脸的无辜来。
“陈,一起去澡房?”同房的小林走过来招呼陈博敏。
如果说最近的霉运里还稍微让陈博敏有点欣慰的,那么也就是这个可爱的同房队友了。汉樱队
是按照队员入队顺序安排宿舍的,陈博敏顺理成章的和独居的小林住在了一起,而晚来一步的
加贺则一个人住在他们隔壁的房间里。
要是和那个大变态同房我一定会疯掉的!陈博敏一边暗暗庆幸,一边扔下加贺,走到小林身边
和他一起上了楼。
两人取了换洗衣服一起到了楼下的澡房。所谓冤家路窄,不幸的陈博敏再次遇到了正坐在长凳
上脱衣的加贺。
“Hi,你也来洗澡?”普通的问候语被加贺说来却有说不出的猥亵。
陈博敏不睬他,自顾自打开自己的更衣箱,把东西放进去,伸到上衣拉链的手却不自然地犹豫
了一下。
感到身后加贺灼热的眼光,陈博敏努力保持自然的态度把上衣脱了下来,一边拼命抑制住自己
想要一拳打上那张得意洋洋的脸的冲动。
眼角余光处,加贺露出一个潇洒的笑容,飞快地脱着衣服——虽然陈博敏努力忽视他的动作,
可是那比例完美的身体还是无可避免的让他红了脸,某种自己拼命想忘掉的记忆从脑海深处浮
了起来。
等加贺进了淋浴间陈博敏才磨磨蹭蹭的脱了衣服进了浴间。
热气蒸腾的浴室里已经有不少人了,水声混着蒸腾的热气,谁也看不清谁。轻轻松了口气,陈
博敏拿着毛巾进了最里面的淋浴房,拧开龙头,带着清爽香味的热水哗啦浇在他身上,让他从
心底觉得轻松起来,不由长出了一口气。
天啊!要是每天都这么提心吊胆的生活,只怕自己不出两个星期就会崩溃了。手滑过自己的皮
肤,陈博敏苦恼地皱起了眉头——明明是男人的身体啊!坚硬的肌肉覆成决不柔软的触感,怎
么会有男人喜欢这样的自己呢?
虽然拼命说服自己忘掉,可是隐隐的触感却难以挥去。虽然醉的几近迷糊,多少记得自己也有
过数次高潮——不由加重了手上擦洗的力道,陈博敏惘顾自己渐渐发红的皮肤,似乎想藉此抹
掉加贺曾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迹……
“小林,你在吗?”
陈博敏带着一身清爽离开了浴室,上了楼就看到自己宿舍的门开着,忙招呼着推开了门。
“洗好了?你可真够慢的。”也是一身轻松休闲打扮的加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扔下了手上的
画报,一副等了有一会的样子。
“怎么是你!小林呢?”陈博敏顿时拧起了眉,放下手中的脸盆,摆出备战的架势来。
“我跟他说我们有点小矛盾,需要沟通一下——今天就跟他换个房间。”加贺笑得很开心,“
他一口答应了,还跟我说你人很好,要我一定和你好好谈谈。”
陈博敏用手遮住了额头,“哦,天……”
小林似乎对上次自己在场上拳击加贺的事很不理解,一直问自己为什么要那样做,还拼命跟自
己谈加贺在日本球场上的丰功伟绩,很容易理解他会听信加贺这种鬼话的动机。
“别紧张嘛!其实我们很亲密,彼此一点也不陌生……”
“闭嘴!Shit
up!”陈博敏大声喝止了他,一屁股坐到床上,用手指着加贺,道:“你听着,过去的事我也
不想跟你计较了,就当被野狗咬了一口。不过,你要是还敢再对我做什么的话,我发誓我绝饶
不了你——”
用手在地上遥遥一指,他续道:“你今天要是敢靠近我三米之内,我……我……我就让全世界
都知道,你——加贺弘幸,是个十足的变态,是个强奸犯!”
加贺不怒反笑,他摇摇头:“你做不出这种事的!”
“谁说我做不到!”
“你要说早就说了不是嘛!别小看我,对你的心理我多少还懂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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