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觅广寒 五(穿越)+番外——深蓝
深蓝  发于:2011年0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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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逸】暗香满

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

水殿风来暗香满。

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

人未寝,倚枕钗横鬓乱。

起来携素手,庭户无声,

时见疏星渡河汉。

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

金波淡,玉绳低转。

但屈指西风几时来?

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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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楼月那天做了不下五次,他看到夙逸在他身下辗转呻吟意乱情迷,就根本没办法让自己停下来。最后直到夙逸不堪重负晕过去他才罢休。

直到第二天,夙逸才朦朦胧胧醒过来,因为实在太过疲倦,一夜无梦。

身体并没有意料中的粘腻难受的感觉,已经被细致地清理过,还散发着沐浴后淡淡的馨香。甚至连床单被褥都是干干净净的,仿佛昨天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大梦。

夙逸微微动了一下,浓长的睫毛轻微一抖,张开了眼睛。

结果,正发现自己面前是一片春光无限好的胸肌。

他正被秦楼月搂在怀里,头还枕在秦楼月的臂弯里。

眼前人胸口规律的微微起伏着,睡得安静而平和。

夙逸的脸,腾地一下血气上涌。

尴尬啊,怎么办......居然就真的这样做了,而且还巨没面子地被做到晕过去......

夙逸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转而,他想起更重要的问题,面对秦楼月,他应该说什么?

——把这件事忘了吧,我们还是好朋友。

——我为了救你,把第一次都献给你了,你得对我负责。

——如果你接受不了我也没关系,从此形同陌路吧。

夙逸郁闷地眨了眨眼睛,这些都不是他想要说的啊......

他突然不想起来。这样被秦楼月抱着,真是幸福得像做梦一样,好想再继续睡下去,最好永远都不要再醒来了。

不过理智告诉他,既然现在不想面对秦楼月,还是趁他发现之前离开的好。

夙逸小心翼翼支起身体,然后慢慢地越过秦楼月的身体,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爬下床。

然而,在他两只手刚跨过秦楼月的身体时,忽然一只手猛地拽住了他的胳膊,轻巧一用力,把他拽倒。

夙逸惊叫了一声,一下扑倒在了秦楼月的胸前。

夙逸目瞪口呆看着眼前慵懒而性感的脸,一时趴在那里忘记了一切言语和动作。

“早啊。”秦楼月看着他那么可爱的反应,忍不住一翻身,搂着他与他换了个位置,把他轻柔地放进床褥里,然后低头吻上了那微微开启的唇。

夙逸吓了一跳,不是吧?还要来?难道那个春药还没解?!

但是,仅仅是一个轻柔的吻而已,片刻,秦楼月就放开了他的唇。

“怎么了?不舒服么?”发现了夙逸的异样,秦楼月斜飞的剑眉微微蹙起,他的手覆上夙逸的额头,担心地问,“发烧了么?”

夙逸看着秦楼月,眼中不觉流露出淡淡迷茫而怅惘的神色,看上去无助而令人心疼。

秦楼月把手从他额上拿下来,异常温柔地俯下身轻轻吻着夙逸的眼睛,“不要用那样的表情看我......昨天是我不好,原谅我......我以后不会那样了......”

夙逸听到那句“以后不会”心脏猛地仿佛陷落一块。刚才涌起的那些希望,一下重重从高处衰落,支离破碎。

他的意思......应该,是以后还只做朋友吧......

这样也好......他们只是发生了身体关系的朋友罢了。

明明这样努力劝着自己,心却越来越痛,好像被一只手捏在掌心,痛的连眼睛都酸涩起来。

夙逸避开秦楼月的吻,转身向里,背对着秦楼月慢慢蜷缩起身体。

“痛么?”秦楼月看着夙逸微微颤抖的肩,声音里全是内疚和后悔。

夙逸没有回答。

“我帮你上药吧。”

“不用。”夙逸努力压抑着,不让自己变了调的声音被听出来。

听见他这样说,秦楼月却还是从床头摸出来一个玉盒,打开盖子。

“不要动,我替你上药。”秦楼月说着指尖沾起透明清亮的药膏,另一只手抚上夙逸翘挺的臂部。

“你干嘛!”夙逸像被烫到了一样,飞快坐起来,震惊而愤怒地看着秦楼月。

“上药啊......”秦楼月被他瞪得一头雾水。

难道夙逸起床气比较大?

“不要碰我!你不用可怜我,施舍给我这样多余的关心!”夙逸愤怒地吼出来,然而,他越是说,声音里就越藏不住的颤抖,最后一大滴眼泪终于再也抑制不住,跌出了眼眶。

“离我远一点......”声音里都满是哭腔。

秦楼月却没有动。

“夙逸,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秦楼月微敛着眉,在他身边坐下,“看着我,你觉得我把你当城什么?”

夙逸眼泪一直无法控制的掉出来,倔强别过头不去看秦楼月。

“夙逸,你现在把那个春药忘掉。”秦楼月手指温柔覆上夙逸的侧脸,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是我抱了你,因为我对你有欲望,我想让你属于我,你明白吗?”

“嗯......?”夙逸掉眼泪掉得可怜巴巴的,一时没有消化秦楼月话里的意思。

“夙逸,我们在一起,好吗?从现在开始,留在我的身边,不要再从我身边离开。”

“月......”夙逸透过水汽氤氲的眼睛,怔怔看着秦楼月。

他明白,秦楼月是在表白。

从前,他们一直像在捉迷藏。一个追逐,一个躲避。相互试探着底线,没有人越过雷池一步。

然而,一个吻,一夜疯狂之后,他们之中,终于有人捅破了这层窗纸。

这个总是在刻意躲避他的感情的家伙,竟然提前自己一步向他表白了?

秦楼月手指轻轻滑过夙逸的肩头,锁骨,胸口......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些伤都是为我而受。你为我放弃了那么多,忍受了那么多,你以为你为我受伤我会庆幸,会无动于衷么?”秦楼月的指尖最后指在自己的心口,“这里,已经因为你,痛了很久了......从此以后,换我来守护你,不会让你再为我而伤。”

夙逸默默看着秦楼月,看了很久。其间,一直掉个不停的眼泪终于刹住了闸。

“你在向我表白?”末了,他终于嗓子哑哑地开口。

秦楼月见他终于恢复了常态,刚才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气氛一下子就消弭不见,他苦笑了一下,揉揉夙逸的长发,“对。”

“说得一套一套的......演练好的啊?”

“嗯,从昨夜一直想到现在。”秦楼月回答得倒也诚实。

夙逸脸还是绷着,但是漂亮的桃花眼中已经掩藏不住笑意。

“现在肯让我上药了?”秦楼月晃了晃另外一只手上还沾着的药。

“嗯......”一向厚脸皮的夙逸,竟然脸上也泛起一抹红晕,他乖乖在床上趴好。

手指小心翼翼,先在周围慢慢按摩,等到夙逸放松了,才接着药物的润滑,一点点滑进去。

“都肿起来了......下次我一定会温柔的。”

夙逸把头闷在被褥里,不想被秦楼月看到自己又一脸享受的表情,“你刚才不是说没有下次了么?”

“我是说,以后都不会像昨天那样过火了。”

“哼,你还好意思说。根本人不可貌相啊,我还以为你在床上也是个翩翩君子呢,结果像个发情期的野兽一样......”

秦楼月还没开口,忽然门外传来了熟悉的侍女的声音,“公子,漠嫣门主来了。”

夙逸猛然一惊,漠嫣?漠嫣怎么会在这里!他突然环顾四周,发现这个房间的布局无比熟悉——这里明明就是秦楼月的府宅啊!

“我们不是在客栈吗?怎么跑到你家里了!”

“昨夜,我抱着你回来的......”秦楼月微笑着解释,“你晕过去了......”

夙逸脸色微变,“有没有人看见?”

“呃......”秦楼月干笑,欲言又止。

他们还没说完,门口传来粗鲁的敲门声,“秦殿主,夙逸殿主,我这个门主过来视察工作了,我数到十就进去。一,二......”

“漠嫣你这个变态女人!你先看我裸体啊!”夙逸暴怒地吼回去,吼完就发现不对,这不是不打自招自己和秦楼月干了那啥么......

果然,门外的漠嫣乱没形象狂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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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嫣坐在凳子上,看着桌子对面俊逸而潇洒的两人,脸上忍不住就泛起一抹幸福的淫笑。

心中暗想:真是绝配,这都是我的杰作啊......

夙逸看着她脸上的笑容,看得心里发怵,“你有什么事,一大早的......”

“哎呦,抱歉啊,打扰你们温存了。”漠嫣不怀好意眨眨眼间。然后又看向秦楼月,满眼都是钦佩,“楼月哥哥,我真是一直都看错你了......”

秦楼月淡淡一笑。

顿时,空中仿佛灿然生花。

“我本来以为这个自称中原一匹狼的家伙,肯定要花不少功夫才能搞定呢,没想到你一下就把他征服了......”

夙逸猛地捏紧了茶杯,脸变成了猪肝色,太阳穴青筋暴起。

“怎么样,我给你的那本春宫秘笈很有用吧......”漠嫣挑了挑眉。

“什么?”夙逸闪电般把头转向秦楼月,目光如炬盯着他。

秦楼月却很迷茫地蹙眉,先是看了一眼漠嫣,然后转头看向夙逸,“什么什么?”

漠嫣腹黑地眨了眨眼睛,准确接到秦楼月那迷茫眼神中透出的警告。然后她突然变换话题,对着夙逸说,“那瓶药还要用吧?昨天我看见楼月抱着你从客栈走出来,吓了一跳呢,本来我还以为应该是反过来的呢......”漠嫣看着脸越来越像锅底色的夙逸,终于不再说下去。

“看,我对你很好吧?虽然你以前一直欺负我,看到你受伤我还特地拿特效药来,你是不是应该对本座充满感激之情啊......”

夙逸的手气得都在抖。

失策啊!

怎么以前都没发现漠嫣竟然是个腹黑的女魔头!要是早知今日,他干嘛去惹她啊!

“以后好好尽忠,知道了吧,你们休息吧,今天放你们个长假,呵呵呵......”漠嫣撩起衣摆,风情万种从凳子上站起来,转身离开,走至门边,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转过头。

“夙逸,还有一件事。”

夙逸拼命压抑住,不让自己暴走,咬牙切齿笑问,“门主,您还有什么吩咐。”

“啊......是这样滴......”漠嫣眨了眨眼睛,“昨夜,你府上突然着火了,你的寝宫烧得只剩一把灰了,真是惨啊......你最近就先留在楼月这里吧,反正......我看他家的床也蛮大的......”

何处觅广寒  绫·云特别篇 【绫·云】

【绫·云】QJ才是王道

旧时月色,斜斜落入竹窗无声。

有佳人梅边吹笛。

唤起玉人,不管清寒与攀摘。

云震霆放下手中的《药典》,披上外衣,推门而出。

竹外疏花,香冷如瑶席。庭院,正寂寂,夜雪初积。

云震霆看着不远处坐在温泉边吹笛的黑衣女子,没有出声惊扰。他静静听了一会,捡起地上的竹枝,在微微积成一层的薄雪上一笔一笔写着什么。

夜深。

笛声隐逸,庭院中,也早就人去无痕。

雪地上,却留下淡淡的笔记。

“翠尊易泣,红萼无言耿相忆。

长记曾携手处,千树压西湖寒碧。

又片片、吹尽也,几时见得。”

“在下幻海万象圣使碧狐,特来拜见药王前辈。”

谷口,几十个黑色连帽披风的带剑男子肃穆伫立。为首一人声音和着内力喊道。

不一会,一个黄衣的女子出现在风雪茫茫的谷口。

蒂朵迎上去,暗暗打量了他们一眼,带着女子特有的细细声线开口,“不知各位诊金是否备齐了?”

碧狐拍了两下手,身后的手下抬上来三个巨大的铁箱。

随着沉闷的开箱声,刺眼的金属光泽从箱中满溢出来。

“这是三千两白银。小姐可以亲自查收。”

“好的,我会的。客人这边请。”蒂朵抬手,做出邀请的姿态。

那一行人正准备进入,蒂朵忽然又抬手拦住了他们。

“怎么?”碧狐有些恼怒有些惊疑。

蒂朵弯起眼睛笑笑,“只有您和您身后的那位病人能进来,其余的诸位,请在谷口等候。”

“什么?!”身后的一名属下被激怒,一手按剑,作势就要拔剑。

然而却听“叮”得一声震响,那刚拔出一半的剑,竟然在剑鞘内堪堪折断。

众人定神,才发现击碎兵刃的,竟然是一块冰。黑衣人都惊呆在了原地。

“你们爱治不治,不高兴的话,带着你们的钱,转身,从哪来回哪去。”

一个晴朗的声音忽然响起,在雪地中回响,如若金玉坠地般悦耳。

那是一个青衣的俊逸男子,黑发松松用丝绦束着,散落的发丝在风中微微扬起。他闲闲靠着谷口的石碑,眼神淡漠却夹杂一丝轻松的笑意。

“你可知我们是什么人!”

“我管你呢……”云震霆翻了个白眼,“拜托你搞清楚,是你求我替你治病,不是我求着你给我治。如果那位的手还经得起折腾,你们就另请高明吧。”

那些人明显一怔。

竟然还未诊治,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就能看得出是手出了问题?

看来,药王谷当真是名不虚传。

“蒂朵,我们走。”云震霆说完,潇洒转身,举步欲去。

“先生留步!”为首的人狠狠咬牙,叫住了即将消失在门内的两人。

“刚才是在下太失礼了,请两位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和在下计较……”

云震霆拽拽得耸耸肩,顿了一步,走近了谷内。

蒂朵微笑着转身,“两位,里面请。”

“云震霆!”

正走过回廊准备去藏书阁的云震霆突然被黑衣的曼扎叫住。

“什么事?”云震霆止步,对美女露出个春意融融的和煦微笑。

曼扎指了指站在庭院中的两个病人,毫不避讳直言,“谷主说了,这次的病人不美形,就交给你了。”

云震霆嘴角抽搐了一下,郁闷得吐了口气,“她什么时候能改改这癖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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