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传奇——刺客一凉
刺客一凉  发于:2011年0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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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吞虎咽的喝完最后一口稀饭,我扯开嗓子亮了句。“小二,再来一碗。”
音落,回音旋响,震落头顶三尺尘灰,摇摇头再次感叹这个房子的清洁打扫得总不彻底。

饭后无事可做,有一大段时间需要消磨。往日有商洛做伴,倒也有趣。但今日,他却不知踪影,我知道,商洛心里其实并未对我放下戒心,刚刚那些胡说之言怎会骗得了他。不过是给双方找台阶下罢了。毕竟,楚越扬已将我留下。
拖张凳子到庭中坐下,懒懒的望向远处,闲来无事,看看风景也不错啊!但如果对面的风景里忽然出现美女裸奔我想我会更加觉得有趣。打着呵欠克制着自己睡意的萌动,吃完就睡,离猪也就不远了。
控制着,努力的控制着,但最后仍然落入了周公的控制中。一觉醒来,已是午后,不知还赶不赶得及午饭。套上拖鞋,用百米冲刺的速度朝大厅跑去。
进到大厅后意外的看到楚越扬坐在厅内用餐。糟糕糟糕,忘了穿白衬衣,刚刚饭后将衬衣换成了和尚袍。
看着我他并未觉得意外,只示意我可以坐下吃饭。悄声嘟囔,我坐到了离鸡腿最近的位置。伸手抓过鸡腿,忽然想起楚翼是素食主义者,于是小心轻放,从中偷偷撕下一片。
再次端过他面前的沙拉,觉得自己的生活可媲美白毛女。无奈低叹,认命的送进一口湿腻腻的生菜沙拉。
“越扬,几年不见,你还是喜欢住这种怀旧风格的房子。”
正当我为自己白毛女似的命运哀悼时,一人声音娇媚的传来,其厉害程度直逼商洛。抬头观望,吾嘴大张,菜落!
那…那…那个人。不是屈畅么?等等屈畅是女的,可这个家伙一身正规的黑西服,标准平板身材明明是个男的。
呆楞楞的看着他,大脑呈现一秒钟空白。他朝我笑笑转身坐到了楚越扬的身边。
“你新收的?”他问,楚越扬点头,而我只觉得自己似乎是又有必要睡一下先。
这个世界实在是太混乱了,混乱到让我的神经吃不消。闭嘴不语继续吃饭。吃饭间于,还是偷偷地打望了他N久,忽然发现他除了少了两个胸部外,其他的基本上和屈畅一模一样。
依然是飞扬跋扈的眉眼,紧抿的薄唇,略带扭曲的表情。不是屈畅是谁?可是,他的胸部?难道他和屈畅也是双胞胎?

午饭,就在这一肚子的疑问中度过。吃过午饭,楚越扬也意外的没有出去。和那个屈畅二号,躲在屋里不知道嘀咕些什么?
纳闷着,躲到窗下偷听,奈何没有练成顺风耳。蹲了半天,什么也没听到。只觉得再起来时头晕眼花,看来自己多半贫血。低叹低语,再次饶到中庭,又见黄浩然于庭下浇花。阳光衬得他的肌肤闪闪发亮,带给我无限欣喜。
生活本是这样美好,阳光充足,雨水滋润。天没有塌,地没有陷。管他今朝与明朝。痛苦与烦恼,活着就好。他日水来土掩,土来水挡。轻声微笑,坐到庭下继续看黄浩然浇花,也继续看这般花花草草惹人恋。
午时过后,渐渐入夜。黄昏离去,便华灯初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给这位屈畅二号洗尘。楚园里破例的开起了个小型PARTY。
虽然是小型的,但来的人却不少。其中不乏商界巨子,政界要人。简直震撼,在我单纯的心思里从来不知道,黑社会也可以如此这般交游广阔,跻身上流。都是电视误导我,电视里的黑社会不个个都穿着亮片衣服拿刀砍人么?难道世道变化,混黑社会也需拿张大学文凭?
失神笑笑,继续躲在角落里啃鸡腿,中午没吃到,晚上补齐。
“牟小春!”
有人轻拍我肩膀,转身回头对上的正是屈畅二号。吃惊之余,手上唯一的鸡腿落地。
“你做的不错,这么快就能地位稳固的留了下来。”看着我零落的鸡腿,屈畅二号居然不为所动的继续发言,冷漠的表情和白天的娇媚大相径庭。呆楞地看他,不知道对他突如其来的发言做何表示。沉寂片刻方才问道。
“敢问兄台,你是不是屈畅?”
回看我他不做答,表情从冷漠转到了些许的柔和。
“我以为你认出我了?”
认出你了?怎么可能,差别那么大,怎可能认出。摇摇头我再次问道:“敢问,你是不是屈畅?”
“你说呢!”失笑反问,我感觉自己的头在瞬间裂变。谁来告诉我,这个不是梦。为什么他会忽男忽女?
拍着头我深深深深吸了口气,用一种严肃到不能再严肃的口气问道:
“再次敢问,你的胸部呢?你把他藏哪儿了?”


第13章
我不知道问人家的胸部是否妥当,东成西就里梁家辉还想看人家胸部呢。但我问完的结局是挨了一巴掌。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楞楞的不敢还手。
他这一巴掌力道的确是大,痕迹清晰不说还响声震天。听到响声,所有的人都回头看着我们,而楚越扬也已然走了过来。没有询问我为什么被打,只是关心的看着屈畅。
“他是不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没有回答,屈畅别过了脸。楚越扬恨恨的看我。委屈地捡起了地上的鸡腿,环顾四周。发现这么多人当中竟没有一个对我有同情之意。只是带着冷冷的笑意看我。心中一酸还是啃了口鸡腿,沉默地退出大厅。
长夜将尽,欢歌已散。
百无聊奈的坐在床头,塞下最后一块蛋糕。看了看墙上的指针。已经午夜三点了,宴会结束了一个小时,楚越扬却还没有回来。奶奶的,如果不是他让我等着他回来,我早见周公去了,也不用受这份罪。
打着呵欠,抱紧棉被不住地祈祷他快点回来。免得等不住,睡着了又是一顿白眼。
等啊等,终于在3点59分78秒,门被踢开了。楚越扬歪歪倒倒的进屋,又是一身烂醉。无奈地扶住他,感叹自己时运不济,天天被迫当私人看护
端过一旁早准备好的白开水,伺候他喝下去后,我低眉低眼的询问。“sir,您还有其他的需要吗?”。
醉醺醺的看着我他打了个饱嗝。看吧,吃得太多了,终于导致消化不良。幸灾乐祸地替他捶背。他却一把抓过了我的手。对视着,感觉气氛朦胧得很是诡异。
“其实你和翼一点也不象!”半晌后,他松开了我的手闷闷的说出了下文。废话,我仰天翻了一个白眼。要是全象的话,估计他可以再写一部聊斋了。
“翼温柔敏感,脆弱文静,但你却活脱脱的象个小猴子。”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的人话都比较多,楚越扬竟自顾自的分析起我的性格来。没有做声,再次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差不多还有一个小时就是凌晨了。我美丽的睡眠时间看样子是没戏了。
郁闷着坐到他的身旁听他继续的牢骚。
“翼总是感叹,这世上缺少多许美丽,而你,却天天为缺憾沾沾自喜。”
还是沉默,我暗暗心惊。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又要一个不爽将我赶出去。如果再被踢出去我就没有机会当卧底了。
紧张的扯住他的衣袖,带着些许谄媚我开口。“sir,如果你需要我明天就去伤春悲秋。”
突的一笑,他扯住我的面颊。“真是奇怪,世上怎会有你这种不知烦恼为何物的人。不过,你也不需要再扮他了,原意吃什么吃什么,喜欢穿什么穿什么,免得我看了别扭。”
听完这话我绝望的站了起来,直挺挺的向门口走去。
“这么晚了你上哪儿?”楚越扬在我身后疑惑。回转过头我努力凝固自己面上的笑容。
“回房收拾行李。”
“哎…”看着我低叹,他淡淡的接道:“我没说让你走啊!”
什么!震惊地竖起耳朵,生怕错过这个特赦令。天!以后不用吃刺激味觉的莎拉,也不用穿颜色贫乏的白衬衣。兴奋之余竟情不自禁地挽住他的腰,在他颊上轻轻一吻。
吻毕,楚越扬一脸震惊的回看我,而我的脸也在一刹那进入非典状态。乖乖,得意忘形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我慌张地抓过一旁的杯子想装做喝水,奈何竟将一整瓶的水都打翻了。
再也受不了这样紧张的气氛,丢下瓶子我连滚带爬的择路出逃,身后则是楚越扬失声的大笑。

第二天起床,忽然发现自己竟不敢去大厅吃饭。如果,如果在那里碰到楚越扬,我应该以何种态度面对他?若无其事大摇大摆的走过,还是,还是一副小媳妇害羞状的坐他身旁。抓着头皮,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烦恼过。最后抓阄决定,今早不出门了。大不了中午多吃点补齐。
一个早上不出门对我来说其实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更何况在这个痛苦的时期我的房里又多了一位让我痛苦的人。
对看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可屈畅还是没有开口的打算。我也不想开口,开了口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直钩钩的盯着他的胸部,希望能找出点破绽,
“牟小春,你是不是还想再被K一次。”忍受不了我渴求的目光,屈畅终于先我开口了。回过神我用360度大周转,惶恐地摇动着我那可爱无比的头颅。谁想再被他打啊,又不是被虐狂,不过,正色之后我还是将自己的意见表达了出来。
“那个下次,你打人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甩巴掌,女人才喜欢这样打。一般男性打人的规范动作,都是,靠!骂完后一拳直接揍上下巴。或者,骂声干,然后飞踢一脚。象你那样的打法是不对的。如果,有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示范一下,免费的,不收钱的。”自顾自的说完,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的某人脸色已经开始圈圈叉叉!
抓住我的衣襟,屈畅终于暴吼出声。“牟小春,你他妈的知不知道自己很召打?”
召打?惶恐地点头,我努力的抚摩他的胸部希望可以帮他冷静。但事与愿为,他在呼气呼气之后非常男人的将我一脚踢飞了。
“最他妈讨厌人家摸我的胸。”
跌坐在地下,心里回想的全是刚才的触感,硬硬的,没有肉肉的感觉,真的是个男人也。再次摸了摸自己的胸部,终于抬头问出了一个不怕死的问题。“你是男人?”“废话!”口气恶劣的回答,屈畅再踢了我一脚。一阵呆滞,想起上次他的美艳造型不觉悲从心来。唯一的一个桃色梦幻,破灭了。
“那上次我见到你怎么是个女人的样子啊?”不死心的做出最后一问,希望可以得到满意的结果。但屈畅没有回答我,只别过脸气呼呼的鼓起了双颊。
异装癖!思索片刻后我为自己找到了答案。但这次我聪明的没有说出来。屁股已经挨了两脚了,可不希望再挨第三脚。但他一早巴巴的赶来找我总不会是向哦昭告他自己是个男人吧。不管怎样还是静待下文吧。所谓敌不动我不动,千年不变之真理也。
“下个月,楚氏将有一批军火生意接头,我希望你可以查出交货地点还有买家是谁?”沉寂片刻后,屈畅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
就要开始行动了吗?我困惑的望着他,心中没有半点害怕的感觉,倒觉得有些兴奋。不过,对于屈畅神秘的身份我还是心痒难当。毕竟象我这种求知欲望很强的有为青年,什么事情不弄清楚还是很痛苦的。
真理为了不变的真理,为了证实真理的崇高。(说你自己八卦就可以了,不用戴这么高的帽子。)我在屈畅出门的瞬间唤住了他。
“那个,你和楚越扬是什么关系?看你们俩似乎有着亲密无间的革命友谊啊?”
背影一僵,屈畅楞在了门口好半天没有回话。
偷偷的爬上床我用被子将自己的全身裹好,这样,就算他下一瞬间使出佛山无影脚,自己也应该不会伤得太重。
等待了半天,他还是沉默的背对着我。靠!摆酷也可以换个造型啊,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动不动就拿屁股对着人家,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其实更愿意看他的胸部。
“我,越扬,商洛,林南还有翼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半晌后,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屈畅终于低声的回答了我的疑问。听完他的回答我立刻震惊得从床上跌了下来。天啊!一群青梅竹马,搞不懂他们为什么这样背地这样针对彼此。揉揉发痛的屁股,困难地想挣扎着起身。
这时,屈畅的手温柔的递了过来,温柔地扶起了我,并温柔地在我耳边呢喃。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召打排行榜的话我估计你稳坐冠军宝座!”


第14章
自打屈畅给我交代任务以后,我的人生就陷入了迷茫状态。想想,简直是一串迷茫啊!第一,如何弄到情报,似乎我现在还没有那个能耐。第二,既然他们是青梅竹马为什么还要背地针对彼此,尤其是屈畅,大有不打倒某人不服输的境地。第三,看楚越扬的表现,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的这个青梅竹马想坏他的财路,对他还挺近乎的。
靠!乔峰他爷爷的,真是乱得乌漆麻孔。早知道,来当卧底之前,应该多背背资料,搞懂人物关系谱。也不至于象现在这样,悟空看三国。懵!纯粹是懵。
不过,话说回来,我牟小春是什么人,千古难得一见的奇才啊!怎可能让自己这样的迷茫下去。理清思路后我决定至少要先搞清屈畅的来路,再想办法怎么对付。要搞清来路就得依靠情报机关,而我手里能控制的情报机关,也就主任那老家伙了。但,一想到见他后很有可能被他狂追三千里,外加满清十大酷刑就心里直发毛。思来想去后,决定让革命时代的好榜样,黄浩然同志去冒这个险。
两天后,黄同志终于不负我望的给我带来了答案。
原来,这几个家伙的家族生意是联盟的,类似于某股东大会啊,或者股份制企业。总之一句话就是集团制。但,在他们这个集团一直都是以楚家为老大的,而紧次于楚家的就是林家。所以,这样看来屈畅针对他也不是没有理由的。踹翻了楚家,他的亲亲达令林南说不定就能坐上龙头老大的位置。
不过,这一切的实现都是以我的牺牲为前提的。(拜托,你好没开始牺牲呢!)
想想真是不甘心啊,什么没捞到,还得为人家创造如此良好的篡位条件。但话说回来,我也不是没有捞到一点好处。至少,我明白了什么叫做管理。瞧瞧,现在的黑社会都晋升到MBA级别了,赶明儿回去摆地摊,也让老妈做董事长,自己混个人事经理当当。
想到这里不禁咧嘴狂笑,吓退了方圆百里的蚊子和苍蝇。

五月十九,是楚翼的忌日。那天,从凌晨两点开始楚家大院就气氛异常了。聪明的我,在前一天就避风去了。离开后院楚越扬的房间回到后院我自己的房间。不过,好象效果不大。(废话,一墙之隔,你以为你跑月球去了啊?)
凌晨两点,忽略隔壁的魔音睡着后,在清晨八点醒来。发现,楚越扬又恢复常态的用一脸杀人般深情的目光坐在我的床头。压制下集体起立的鸡皮疙瘩后,我将手在他面前晃啊晃,差不多晃了有半个小时才见他回神。
“今天是翼的忌日。”
“我知道。”点点头翻身下床,发现早上起来没有刷牙的自己真的有口臭。
“我想去看看他!”
“恩!”再次点头,张大着嘴巴对着镜子审视了一下牙齿,确定没有虫牙可为什么还有口臭呢?
“呆会吃过早饭你陪我一起去。”
“啊!”这下张着的嘴巴是真的合不拢了。
吃过早饭,楚越扬拎着我开车去了城外的公墓。
在我印象中,楚翼的墓就是个土包外加一块墓碑。公墓吗。能怎样。但,到了之后才发现自己的想法简直是大错特错。这个楚越扬不但有病而且是大大的有病,将那个坟园的半壁江山都买下来做他的墓。害得我爬得半死不活的还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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