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独钟+番外——杨童伶
杨童伶  发于:2011年0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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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了抿唇,過了好半晌,用著几乎讓人誤會蚊子飛過的聲量,輕道:「 對不起……」
她惊愣地抬起眼看著自己的前夫,有一剎那間還以為是錯覺,誰叫她和未常結婚三年也好像沒听過他認真地說過那三個字呢。
原先一閃而逝的郁悶也隨著那破天荒的歉語而煙消云散,她捂住嘴,笑說:「 未常,你不須道歉,感情的事不能勉強,這种事我很久以前便看開了。況且你雖然對我說盡狠話,但其實你只是想讓我

盡快死心,使我在往後的日子里不用一直怀著你帶給我的痛苦活下去。在街道上的那時候,我便了解你的用心。」
凝睇住程未常一臉看著怪物的表情,她笑得更開怀。「 你不用奇怪我為何會知道,因為相隨大哥也曾經對我用過那一招呢。」
「 相隨?」
「 對啊!相隨大哥是我的初戀嘛。我暗戀了他好几年,在十五歲時,我鼓起勇气向他表白,可是……」 她嘟著嘴。「 相隨大哥比你還狠耶,他竟然拿女生最注重的体態來作文章。他說他沒興趣和

還沒發育得全的女性交往,他還說我的胸脯扁,臀部又沒肉,腰也很粗,總言而之,我看上去好像個水桶,他看見這樣的我都已經反倒胃,他說宁愿去抱個男的也好過對著我……」
「 哇哈哈哈哈……」 听及此,程未常早已抱腹大笑。天啊!難怪宁宁每次听到相隨稱贊她的外貌時,也特別高興,原來曾經被人這樣重創過!
「 你還笑?我當時真的被他傷創了心,每天也以淚洗臉,後來我又覺得他這樣說我的身材,我為什麼還要為他傷心,我應該討厭他才是,還要努力地成為一個令人眼前一亮的美女,讓他後悔拒絕了

我。」 想起當年,她也不禁為自己的遭遇感到好笑。「 想不到相隨大哥真的如他所言,現在他去抱個男的也不愿抱我。」
她頓了頓,續道:「 在我向相隨大哥告白之後,相隨大哥有一段時間也沒有來我們的家。直到不久後,我失戀的心情平复了,相隨大哥竟又開始來我們家,對我的態度和在我表白前一樣,溫柔得像

對待自己的妹妹,那時我才知道原來相隨大哥狠心地拒絕我,其實只是想我快些從痛苦中回复過來。」
「 那擁呢?」 程未常听完故事後,忽然間記起以那個蠢才的白痴程度,他不可能若無其事的任由自己的妹子傷心難過,至少他也會對著相隨掄起拳頭,說要算帳什麼的。
「 哥?我有跑去找哥哭訴,不過哥的反應很奇怪,他是有嚷著要找相隨大哥算帳,也替我難過,但是他又好像松了口气似的。初時我還以為他是不想我和相隨大哥一起,所以才興幸相隨大哥拒絕了

我。但事情原來并不是我所想的……」
程未常蹙起眉,剛剛的愉悅逃跑得不見縱影,煩躁卻越發濃郁,隱隱若若間,答案緩緩浮現在他的腦海里。難道擁他……
「 在我走出失戀的陰影後,有一天,相隨大哥因為打工太累便在我們家里的沙發上睡著,他睡得很沈,察覺不到哥的接近。哥坐在相隨大哥身旁,小心翼翼地將相隨大哥擁入怀,呆望住那張俊美的

睡臉,然後……」 宁宁的俏臉騰地一紅。「 然後……便吻了相隨大哥……碰巧我拿著照相机,便立刻把那一幕照下來……之後我拿著相片詢問哥,雖然哥紅著臉說他不小心碰到相隨大哥的唇…不

過我知道那是哥的初吻……相隨大哥不僅是我的初戀…也是哥的初戀呢。」
程未常倒抽了口气,俊臉頓時刷白,一雙手握了又放、放了又握的, 心略微抽搐,怒意翻滾著。連這种事也瞞著他……嘿嘿,宁擁,你今次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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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搗亂] 的宁擁突然渾身一顫,寒意直逼上背脊。
「 怎麼忽然間陰風陣陣的?」他疑神疑鬼的左右張望。這股[陰風]就像是……就像是那個臭小子二號挂著一張臭臉對著他時所散發出來的寒意……
不祥之兆!
咽了口唾沬,再環視一下被自己弄得凌亂不堪的家,他的冷汗流得更多。
放眼望去,一片狠藉,看完的報紙宛如垃圾般四處亂放,地上、沙發上,餐桌上,床上也有几張。除此之外,吃完的杯面也不丟進垃圾筒,杯面的湯汁亦因為粗魯的吃相而飛濺滿桌;薯片碎猶似大

粒的砂子般鋪在荼几上,几包剩余不多的薯片也在沙發或荼几上曝晒尸体似的被擱置著;空飄飄蕩著塵埃,明顯又濃密得連肉眼都能看見;臟衣服只是隨便塞進洗衣机中,當中好像夾著几件乾淨的

,還有几件懸挂在洗衣机外。或者搗亂者良心發現,對於自己的行為感到抱歉,他只不過打算收拾一下,不想讓那個朝早晚五的某人,下班後回來還要做家務,可他所經之處必有一災,不是玻璃無

緣無故因碰跌而掉在地上粉碎,便是不知道哪里來的沖力使家私擺設撞亂成一片。
此時此境,已經和狗窩沒分別。
昨晚經過臭小子二號的執拾,明明是洁淨得不能的家,怎麼到了第二天便成了這個樣子?
想了片刻,宁擁得出了一個想法:管他啥!?還是出去避一下好了!
思想付諸在行動上,宁擁回過身便跑,孰知居然又再碰跌什麼,「呯」的一聲,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彈出來的鐵盒跌在地上。
基於好奇心,他蹲下來,在鐵盒的蓋子上吹一口气,本意是想吹掉几乎封掉整個蓋子的塵埃,怎料塵埃竟來過大反擊,又粗又黑的臉被扑過正著
「咳、咳!媽的!老子明明是向前吹,怎麼會扑向老子!」這位猿人先生大概不知道吹塵不是用一股蠻力去吹吧!
大手在空手揮了几下,撥掉飛散的塵埃,他打開蓋子,零零碎碎的雜物映入眼中。
「啊!好怀念呢!」宁擁拿起一顆被包得緊實的糖果,從黃舊的糖果紙看得出來是多年前的糖果。「這是當年認識了臭小子沒多久,他給的糖果呢!竟然沒有惹來螞蟻,真是神奇!」
擁?肚餓了?待戀他們玩夠了我們才去吃東西,你忍耐一下,我身上只有兩顆糖果,給你吃罷。
宁擁呆呆地望住手上的糖果,回憶起當年。那時的他,不知為何只不過吃了一顆糖果,卻甜得沁入心,最後他舍不得把另一顆糖果也吃了,便把它收藏起來。
他把糖果放在鐵盒旁,又從中拿起了一塊手拍。
擁,我只是叫你幫我看著我的弟弟,怎麼你竟然跟他們一起玩得滿頭大汗?來,抹掉你額上的汗水,雖然你大塊頭,但也難保不會感冒呢。
少年臭小子彷佛猶在眼前,拿著這塊手拍,伸手幫他抹掉汗水。
眼眶微微一紅,他又拿起一個音樂盒,把它打開,柔柔的音樂「叮叮叮」的播放著。
擁,宁宁向我告白了,可是我真的不能接受她,你知道我一向只當她妹妹般看待……你替我把這個禮物給她罷,希望她不要太傷心……
可是他卻把這個禮物据為己有呢,宁宁那個妹子也不知道臭小子送她東西。
把鐵盒中的雜物逐件拿出來,每拿一件便怀念一番,而每一樣物品都是永相隨無意中送給宁擁的,或者也可以說是宁擁「不知不覺」的獨占著。
翻到鐵盒的最底部,一張照片遽然映入眼帘,那是一幅傾倒眾生的俊美青年被某個不屬於美境內的猿人偷襲的場面。青年正睡得酣甜,眉宇間雖盡是疲憊,卻絲毫無損那如魅惑魔法般蠱惑人心的俊

容。原本俊男平靜睡容所构成的是多麼唯美的畫面,只可惜有一個不知好歹的六粗男卻破坏了這片美境,強硬的存在在不屬於他的空間,還一臉像被俊男攝去心神的樣子,愉吻那兩片看似如綿花糖

柔軟的唇瓣,而鏡頭便對准那四片唇瓣交疊在一起的瞬間,把一個俊美得不可思議、及一個粗獷得如猿的男人分享唇瓣的畫面攝下來。
宁擁目不轉睛地猛瞅著照片,愛不釋手的撫摸著它的表面,其後,搔搔頭,一臉傻笑。
「還真是照得不錯。」一把清雅的男音冷不防從頭上響起,嚇得宁擁彈跳起來。
「你何時回來的!?」他惊叫,慌措地把照片藏於身後。
基本上,宁擁不是害怕被程未常看到會令他不高興,而是不愿意自己的寶物要跟別人分享。
他安的是什麼心,程未常又怎會看不出來,英气冷峻的臉彷佛鋪了一層冰霜。
像是忍耐般吸了口气,從衣袋中掏出兩張机票,寒意十足的道:「明天我們去美國探望相隨,我已經通知了他,你現在去收拾一下,拿几件乾淨的衣物便行了。」
「真的嗎!?」宁擁站在那里興奮得几乎要高歌起舞,程未常卻要打掃這個昨天是漂亮洁淨、今天變成了「狗窩」的家。
瞞住他這件事,然後又看著那張陳年舊照入神得連他回來也不知道,現在還要打掃。原本跟他在一起,便預料到每天下班回來便要打掃的情景,但是今天得悉相隨一事卻令他怒火中燒。
很好!你這麼惦記著相隨,我便讓你一生也忘不掉他!嘿嘿嘿,哇哈哈哈!
宁擁依然拿著机票站在一旁笑得像個白痴,口中嚷著「不知道臭小子有沒有挂念我。」全然察覺不到危机已無聲地等待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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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
甫下了飛机,出了閘口,宁擁四處張望著好友的身影,此時程未常在他身側吩咐:「擁,當我向你打眼式時,你幫我分散相隨的注意力。」
「啥?」宁擁回頭看向情人,滿臉不解。
「別問這麼多,否則別怪我收起你的家用。」為免宁擁吃窮自己,程未常每個月都會限制著宁擁的資費。
不過,他很怀疑身旁這個蠢材真的能分散相隨的注意力嗎?
「擁!未常!」好听得令人恨不得能錄下來的男音在不遠處響起。
「臭小子!」宁擁連行帶跑的沖到戴著墨鏡帽子的永相隨面前,也顧不得周遭异樣的目光,更顧不得身後那冷得令人凍結的視線,一把抱住他,興奮地大叫:「臭小子臭小子!老子很挂念你啊!」
「行了啦!我也很挂念擁呢!不過先放開我,否則未常要吃醋了。」永相隨的目光越過宁擁,瞧向程未常。
「哼!我才不會這麼無聊。」是真是假,也只有本人才知道。程未常瞥眼掠過永相隨的四周,發覺沒有了那個礙他眼睛的男人存在。「那個總是在你身邊團團轉的洛煌呢?你不會使他太“累”吧?


永相隨失笑。「他說不想看見你,所以留在家中。」
「啊?他那麼討厭我,真是我的榮幸。」
「喂!你們別一直站在這里羅哩八嗦的啊!」宁擁又再喊道:「老子很餓耶,那些什麼飛机餐吃得老子要嘔白泡耶!」
「既然擁肚餓,那麼我們先去吃東西罷,你們的行李可以留在我的車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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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來到一間上海小吃的餐館,他們進入VIP房間,食物已一早放在宛如日式荼几般低矮的餐桌上,散發出熱騰騰的蒸气。
三人圍著桌子盤腿而坐。
「你找一次別這麼安排周到行不行?」程未常皺著眉凝視住桌上的食物。
實則,這些食物沒什麼好挑惕,只因全是他和擁在上海菜中最喜歡吃的几道菜。
「臭小子才跟你不同,也許你連我喜歡吃什麼也不知道!」宁擁噘起嘴,不知不覺間流露出對情人的不滿。
永相隨嘴角一勾,看到二人之間的感情沒有改變而高興。
程未常沒有反駁,他只是右眼一眨,向宁擁打了個眼式……
遺撼的是宁擁收不到!
他狠狠地瞪了眼,右眼猛打眼式,打得也快抽搐了,六粗男依舊發覺不到。
這個白痴!他忍無可忍,身上的冷意已經到達頂端,進入絕對零度的狀態。
宁擁体內蘊藏的「程未常冷意感應器」 突然發出警告,使他打了個顫抖,眼梢偷偷瞄向坐在他對面的男人。
還不快行動!程未常作最後一次努力,這次天有眼了,宁擁那白痴六粗男終於也發現他的眼式。
唉,怎麼突然要他分散臭小子的注意力?要怎麼做啊?
宁擁咽了口唾沫。他倏地傾起半身,又粗又黑的手指指向永相隨身後,大叫:「臭小子!你看!有熊耶!」
鴉雀無聲……
永相隨兩只手掌環住熱呼呼的荼杯,像是很享受的喝了口,對於宁擁愚蠢的舉動完全沒有反應,眼尾也不瞄一下,眉頭亦沒有皺過半分。
至於程未常兩手搓揉兩邊的太陽穴。他真的不該對這笨蛋有期望!
「喂!臭小子!你怎麼看也不看一下!如果真的有熊怎麼辦!?你下一秒便一命嗚呼了!」可惡!這簡直悔辱他的自尊心!
「這里确實有一只熊。」永相隨煞有其事的說。
「哪里?」
「不就是你麼?」
再一次鴉雀無聲……
程未常率先忍俊不住,其後輪到永相隨。「哈哈哈哈……」
「臭、小、子!」他咬著牙關,額上的青筋逐漸浮現。
「哈哈……擁,我也不想的嘛……難道你看不到我背後是一道牆壁嗎……」猝地,永相隨褲袋中的手机發出震動,他笑著拿出手机,目光移至來電顯示,程未常立刻趁此机會,掏出一粒丸子,拋進

永相隨的那杯熱荼中,丸子的溶化度极高,一碰到熱荼便溶掉。
宁擁看見這一幕,欲出聲,卻又被程未常的眼神制止。
永相隨發絲下的耳朵動了動,挂著笑容的關上電話。
「誰?」程未常問。
「是煌,他問我何時回去。」
程未常看著他又再喝了口荼,片刻,永相隨用手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呵欠,不過打呵欠的樣子依舊是俊美無倫。
「我好像有點累,你們慢慢吃,我先打盹儿。」語畢,他挪開身子,坐离餐桌,背靠著牆壁,左臂擱在曲起的左滕,右手放在彎著、滕蓋貼著地板的右腳上,沈沈的睡去。
「喂,臭小子……」怎麼叫也不醒來。「臭小子二號!你究竟給他吃了什麼!?」
「安眠藥。」他站起來,扯著宁擁來到永相隨前。
「你為什麼給他吃安眠藥!?」語音甫消,他下一秒便被人壓在地上。
程未常雙手撐在宁擁的兩側,俯視身下巨人,邪笑著說:「因為我要在相隨面前懲罰你。」
啥!?他說了什麼?「懲……懲罰的意思是……」
「就是干你。」
不要!他打死也不要在臭小子面前做……做那擋事!雖然臭小子睡著了……可是、可是……總而言之,他絕對不要在臭小子面前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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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是沒有天理的!小攻永遠也能得到絕對的權利及利益(有利於自己的益處) ,而小受永遠也只能讓小攻姿意擺布玩弄,就算事前他是怎麼樣的「絕對」,到了後來他還是

敵不過上左下右前後左右的攻擊,被攻至潰不成軍。
「呀…不……不要在…啊……」男人嘛,不管是霸道型、溫柔型、瀟洒型、陰沈型、冷酷型、粗獷型等等的,在成為小攻時,他們永遠也能用一個字來概括,就是「猛」;可當他們成為小受時,他

們也是只能用一個字來型容,那就是「媚」,尤其是當他們的身軀爬上紅暈,擺動著腰臀,一雙往時不管是怎麼樣的神彩、此時卻變得如春水蕩漾一般的眸子,那种就像是吃了春藥的神態是男性最

媚人的時刻,前題當然是在說對方是他們的愛人。
呃……有一個男人是例外,這個男人在攻時可以說是定力無比,在受時也不見得有多媚人,但是卻能散發著使人恨不定跟他纏綿至天昏地暗的誘惑。不過這個男人是誰不要緊,因為不是這篇文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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