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独钟+番外——杨童伶
杨童伶  发于:2011年0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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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拥一呆,“你怎麽知道?”
“我见过他,娱乐新闻也曾介绍过他是相随的经纪人。”
“但那也不代表他不会是笨蛋啊!”
“身为一个经纪人,为了帮助自己的明星挡去那些不必要的风雨,以及安排每一个适当的档期,他就绝不可能是个笨蛋。况且他跟在一向也聪明狡猾的相随身旁,就算本身资质庸庸,也会被相随感

染,学了他几分的狡猾,那就是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 程未常突然想起了什麽,顿了顿,无奈地望住宁拥,“不过你是例外吧!和相随认识了十二年也是一副蠢样。”
你还真是无时无刻都不会放过讽剌人的机会!
他咬牙切齿地想。
大概是因为话题渐渐变得轻松,宁宁的情况也被列入[安全] 范围,俩人都逐渐放松一颗紧绷的心,但同时,也让俩人想起了他们的今後。
夕阳的橙黄色照射在俩人身上,带出一股不可思议的和谐,无语的情愫悄悄旋绕著二人。
“跟我在一起吧!”正所谓语不惊人死不休就属程未常这类人,在略微的沈默後,竟毫无先兆地爆出这句足以吓死宁拥的话。
虽然是近乎告白的语句,但程未常依旧是冷冷淡淡的。
宁拥心脏跳动的速动可媲美光速,然,无可否认,心如鹿撞的大半理由是因为感到高兴与丝丝缕缕的甜蜜,不久前被程未常的[评论] 所受的伤也莫名其妙地痊愈了。
跟他在一起?跟臭小子二号在一起?他可以吗?和臭小子二号像一对…情侣般一起生活?
想及此,宁拥粗犷线条的两颊浮起了一层无措、却又期待的红晕,刚强的唇想为此而掟放开心的笑容,可又不想让程未常得悉自己早已颔首,强硬地将笑意溢发的脸跨下来,想笑又敢笑的,表情煞

是滑稽。
“怎麽?不想便算了。” 程未常好笑地看著宁拥脸上的表情转变,嘴巴仍是淡漠的道。
“什麽不想!?老子当然…… ” 惊觉自己把竭力隐瞒的允诺冲口而出,来不及收回,他只能不甘地噘著嘴。
可是……
开心甜蜜过後,心中的顾虑却显得更鲜明。
宁拥从来也不是懂得隐藏自己每个想法的人,更是一个不问个明白便不心安的人,於是他幽幽地问∶“可是…你会不会像对待宁宁那样…对待我?”
他怀疑自己到时候能否承受得住程未常的那份无情。
“我怎麽知道?”
啥?宁拥的下巴第N次受到惊愣的冲击,脱臼似的合不拢嘴。
“我又不是预言者,怎麽可能预料到将来的事?”
宁拥发觉每一次程未常说出这种使人吐血的话时,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讨厌模样!
你就不能[不坦白] 些吗!?
刚刚的甜蜜又被程未常的坦白扫去得一乾二净。
“不过…… ” 程未常趁著宁拥在心里怒骂之际,说∶“当初和宁宁结婚时,是有一种和她细水长流的感觉,不会特别激烈,很柔和的感情……但是和你嘛…… ”
妈的!别卖关子了!要说便快说吧!
他流著冷汗,咽了口唾液,眼睛牢牢锁住那个似笑非笑的男人。
“和你嘛…… ” 他无视宁拥紧张的神情,慢条斯理的,“和你在一起应该会很有趣吧?”
什麽跟什麽?
程未常看著他苦恼,终於忍俊不住,噗哧的笑出声,“想那麽多干嘛?未来的事有谁能定断?或许将来有天我会和你分手,但亦有可能是你和我分手,谁知道啊?反正人类就是依感情来行动的生物

嘛,现在想一起便在一起啊!”
宁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TMD !还期望他给他几句甜言蜜语……唉!不愧是臭小子二号……
他尚在唉叹自己的苦命之际,唇上蓦地传来柔软的触感,可他还没来得及品嚐,那柔软便立刻离开了他的唇。
楞楞的看著那离越去的俊脸,他突然回过神来,才惊觉自己被吻了。
“你不是曾埋怨我没吻过你吗?现在这一吻就当给你的承诺吧!”
宁拥有些失望, “多些不行啊?这麽小…… ”
“多些也行…… ” 程未常勾起一抹邪笑,“在床上吧!”
笑眯眯的,他也不待宁拥便转身步向他们不远处的家。从今以後,那个家便不会再有第三个人……不!或许还有一个也说不定。
宁拥撑著一张红得像番茄的脸,连行带跑的跟住程未常身後,不禁又再暗叹。
唉!这个臭小子二号真不是普通的讨人厌……不过…他的心就是独独钟情於他呢!
脑一转,他又愤概地想∶TMD !为什麽上天不给他一个比较好的情人,偏偏是这个可恶的臭小子二号?!天啊!
甫想起以前被程未常恶整的惨况,还有或许会更凄惨的将来,宁拥只能无语问苍天。
没办法,谁叫宁拥就是对程未常心有独钟呢!
尾声
数个月後
“呜哇哇哇…… ”
一阵惊天动地的婴儿哭声在宁静的房间里倏地响起,原本是恁地可爱又有力气的哭声是很应该受到众多人的宠爱,然,床上被吵醒的二人却并不这麽认为。
“天啊!吵死了!”一把清雅却因睡眠不足而略微吵哑的男声受不了似地吼道。
“已逝…可能肚饿…… ” 另一把粗糙、充满男性阳刚的嗓音气弱地逸出几个字,几近不成声的,听得出来声音的主人因叫喊过度而被弄至嘶哑,“喂…给他奶喝…… ”
“由他饿死算了。” 程未常欲重新拥住气弱的男人,倒头便睡,但被拥著的那个黝黑得犹似碳的男人却努力发出坑议。
“你怎能这样?”
“别吵!再吵便像昨夜般让你叫个不停!”
闻言,宁拥立刻噤声。
昨夜他才不过向身旁这个臭小子二号伸诉,为何自己这麽有男子气概却要总是被他压在身上?他不断嚷著要和他倒转位置,可是那个恶劣的男人一个翻身压著他,说什麽“你能反坑便反坑吧!”。
可想而知,每次他也只能落得浑身无力的下场,同时,他也要为这个[建议] 付出相当沈重的代价!那就是被做了一整晚,做到他也不敢再有[倒转位置] 的念头了。
宁拥想起昨夜的恐布,他便禁不住一抖。对不起,宝宝,你就饿个一会儿吧!
然而,婴儿的哭声却越发凄厉,真有股[不到黄河心不死] 的坚持。
他的心再度动摇,最後,理智竟然初次战胜了。
“喂!快去喂他啦!”
“为什麽要我去?你想去便去啊!我才懒得理他。”
“什麽?你简直没质格做人爸爸!”
“你甚至没质格做人!”
“你…… ”
“够了!”突地,俩个男人在吵嘴之际,竟插入一把娇俏的女声,床上一黑一白的俩人也难得一致地望向不知何时被打开的房门。
宁宁和她的情人阿满站在房门前,怒瞪著就算被人看透祼体也不愿意起床穿衣的俩人。
“你们究竟怎麽照顾已逝的?他饿了也不喂他!幸好我刚好想回来看已逝,否则他何时饿死了我也不知道!”宁宁双手叉著腰,恶狠狠地骂。
这个妹子真是的!数个月前还哭得死去活来,现在却精神奕奕地教训他们。宁拥对著一直亲密地搂著他的程未常细声嘟嚷著。
话说宁宁被某人抛弃後,她的情人阿满不眠不休地在她身旁照顾她、爱护她,被他的真诚感动的宁宁,对程未常彻底死心,愿谅了她唯一的兄长和前夫。不过,生育後因为身子虚弱,不能照顾宝宝

,於是无可奈可下,便把程已逝交给宁拥和程未常照顾,待身子养好後才打接回程已逝,但时而还是会回来这个不再属於她的家,看看自己的宝宝。
不过看来他生活得并不好!
“哥!你还不起来喂他?”宁宁毫不客气地指使著。
宁拥的幽怨更甚。为什麽她不指使臭小子二号,就只会指使他这个可怜的哥哥?
想归想,他依然听话地起床,忍耐著一身的酸痛,套上裤子,拐著步来到墙壁旁的婴儿床。原是想抱著婴儿到厨房拿奶樽,可当他抱起婴儿後,他却大声地喊叫出来。
“搞什麽呀!?”程未常没好气地问。
“尿…尿…尿…… ” 宁拥倏地放下婴儿,一脸难以置信的呆看著自己的一双湿淋淋的大手,“你…你这个混帐!可恶的臭小子三号!”
臭小子=永相随;臭小子二号=程未常;臭小子三号=程已逝。
三人面面相观,然後……
“哇哈哈哈哈…… ” 三人笑得东歪西倒,痛苦地捧著腹大笑。
“可恶啊~~~ ” 宁拥两手张开,虽然一副怒容,却无助地在房内走来走去的不知要做什麽。
“哥…别过来…哈哈哈…… ” 宁宁笑著躲进阿满的怀中,逃避著那双[魔手] 的袭击。
“拜托!你没给他戴尿布的吗?”程未常笑完後拿著纸巾,挥手唤宁拥过去,帮他抹掉手上的[水] 。
“尿布?什麽尿布?”他一怔。
“就是我昨天在超市买回来,放了在茶几上的那一大包尿布啊!”
“呀…… ” 宁拥又再一呆,“我以为那是宁宁用剩的卫生巾,所以丢了……”
“哇哈哈哈哈…… ” 爆笑声再度响起。
天啊!尿布和卫生巾的体积差那麽远,怎麽可能一样。
想及此,三人更是笑不可遏。
这个情景还真熟识……
大笑中的程未常和宁宁,及黑口黑面的宁拥也互看了对方一眼,有默契地一笑,一致地想起远在地球另一端还没回来的好友。
“好了,我们也是时候走啦!哥,未常,你们要好好照顾已逝啊!”语毕,她拉著情人离去,将空间还给一对别扭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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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嘛,笑完便走…… ” 宁拥有些感概地望住妹子和情人幸福地离开的身影,突然忆起什麽似的,埋怨地问∶ “喂!你从没有对我说过那三个字!”
“哪三个字?”
“就是那三个字啊!”
“即是哪三个字?”
“岂有此理!就是[我爱你] 啊!”宁拥一时不慎,将爱语吐出口而不自知。
程未常邪佞地笑著,笑意中流露出满足, “呵呵,想不到你如此爱我,我是否应该觉得荣幸?”
宁拥悔恨地搥著床,不甘心自己竟然说了出来。
“老子也说了!你还不说?”他像是为了遮掩羞耻的叫道。
“我为什麽要说?”程未常奸笑,“要说这麽无聊的事,倒不如做些有益身心的吧!”
“啥?”
“拥,来做吧!”
“什麽!?”
“不过在这之前,请你去洗一洗手。”
…….
直到完事,程未常还是没有说出那句人世间最美的爱语,然而,他却以另一句话来告白。
对你,心有独钟。

心有獨鐘番外 ~他們之間~
從他踏進醫院的一刻,那道冷峻中又見优雅的身影便引來四周的側目。他彷佛身處自己的世界中,對四周的一切也不去理會。
他身影筆直的來到一間私人病房,手握著病房的門把,一閃而過的躊躇被他壓在心底,閉上眼,再度睜開時而回复往常的冷淡。
敲了敲門,病房內的人回應了他一聲,然後他轉動門把,步入病房內。
「 未常,」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甫看到進來的男人,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有沒有看過我們的嬰儿?他正健健康康的躺在育嬰房呢。」
「 嗯,宁宁,謝謝你將他生得肥肥白白。」 程未常淡漠的眼眸漾出了溫柔的光芒。「 你的身子還好吧?」
「 還好,不過醫生說我生育後身子太過虛弱,所以要住院一段時間。」
程未常笑了笑,他環視了病房一下,發現一直部伴住自己前妻的男人不見所蹤,他問:「 那個叫阿滿的男人呢?」
「 阿滿?」 宁宁听到這個名字,白嫩的俏臉泛起一陣紅暈。「 他陪著我直到嬰儿出世,從醫生口中知道我和嬰儿無恙便百般不舍的去美國找相隨大哥了…他走前還哭喊著不想离開我,還致電給相

隨大哥,罵他為什麼不拖延時間什麼的……嘻嘻…… 」
銀鈐般的笑聲,嬌艷的紅暈,訴說著她的幸福。
「 嘻嘻…相隨大哥當時很無辜耶,無端的給阿滿罵了一頓…嘻嘻…… 」
程未常也跟著幻想那個一向笑得洒脫的男人露出無辜的表情,亦忍俊不住輕笑出聲。「 他何時回來?」
足足有七個月也沒有見過好友,說真的,他還真有點挂念他。
「 阿滿說相隨大哥還要几個月左右才能回來。」
「 是嗎?看來擁那個白痴知道後又要大吵大鬧了。」 他很自然地提起自己那個別扭的情人。
聞言,宁宁甜甜的笑容一僵。
「 哥……你和哥最近好嗎?」 雖然她對前夫和兄長的背叛已感到釋怀,但每次想起自己竟在街道上怒罵和她相依為命的兄長,她便感到自責与愧疚。
「 你哥啊……還不是老樣子。」 他無奈地搖搖頭,續道:「 在我上班時,他永遠都會有辦法將家里搞得亂七八糟,不是一堆看完的報紙丟在地上,便是把一大堆肮臟的衣物隨手放在一旁;他說他

想幫我清理,可他掃地的時候,卻用掃把隨便的把地上的灰塵或垃圾全掃進沙發底便算了;當他想幫我准備晚餐,食物和調味料卻四處放,弄得廚房污穢不堪;他說想洗碗,可是五只碗碟中會有四

只碎裂,另外一只總會不見縱影。後來我才發現他原來用一股蠻力洗碗,好像那些碗碟和他有仇似的,不碎裂才怪,至於那只突然消失了的碗碟通常也會在垃圾筒里找到……唉!總之只能用[雞犬不

宁] 四個字來形容他帶給我的生活。」
嘿嘿,雖然每次都要隱忍著怒气幫他執拾一堆爛攤子,不過事後他也會向那個白痴索取他的「報酬」 。
「 哥永遠都不會變。」 宁宁笑不可遏。未常卻反而變了,變得很自然便提起哥,每次也停不住口的。
  倆人在病房里笑笑說說的,溫馨的气氛不再夾雜著夫妻的甜密密,取代的卻是男女之間的純友誼。
「 對了,我終於也明白為什麼你那時把寶寶取名為“已逝”呢。」 她眼中一片清澈。「 程已逝,[情] 已逝,當時你便已經選擇了哥吧!」
他只笑不語。
「 程已逝,情已逝…不錯呢,寶寶的名字就叫程已逝,未常你說好不好?」
程未常一怔,輕輕頜首,沈默了一下,決定將一直藏在心底的說話說出來。「 宁宁……那次…你很傷心吧……」
沒有說明「那次」 是什麼,他知道她一定會听得懂。
宁宁略微垂下眼廉,使人看不清她眼底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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