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马记——无香
无香  发于:2011年0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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逾辉抓狂,冷着一张脸阴森森的笑,“这是我有生以来感觉最差的一次,你的水平果然好。”

“呵,那昨天晚上是谁缠着我不放。还说……”

“你给我闭嘴!”逾辉恼羞成怒,抓了枕头就扑了上去,恨不能就此把这个人憋死。两个人在床上扭打在一起,鉴于体力和精力的问题,逾辉再次被压在了下面。

敖修粗粗地喘着气,“怎么样,认输么?”

“你开玩笑!”

“如果我技术不好,我可以免费让你再体验一次!”说着狠狠地吻了上去,逾辉拼命地挣扎,趁着敖修不注意一口咬了上去。

“你敢咬我!”看着逾辉满脸的讥诮之色,敖修顿时也动了肝火,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他逾辉还是第一个!对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天庭这个家伙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时候对自己做了什么?他上任的第一天就被他狠狠地踢了一脚。


一时间新愁旧恨一齐涌上心头,敖修伸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混蛋东西!”

啪的一声轻响,两个人都愣在了那里。逾辉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拼了命的去搏,敖修想松手,却碍不过只比逾辉多不会比逾辉少的面子,硬把逾辉压制在自己的身下,心却有些乱了。玩闹,情趣是一回事,是不是真的惹恼了对方,敖修并不是不知晓。


一句简单的道歉并不能说出口,敖修只好用自己的吻表达着自己的歉意,一点点把逾辉的脾气吻下去。只是逾辉的眼神依然冰冷,自己的唇竟带不起他半点的温度。

“敖修,你知不知道这是强暴。”

“你又不是不享受。”敖修故意把语气放得轻松,周围的空气顿时又降了两度。敖修知道自己的这个巴掌很可能会毁了自己的计划,但是下意识觉得此刻绝对不能松手,不然何止今世,他怕是以后也再见不到他。


“如果事情真的无法解决,我们可以到床上来解决。”轻轻舔舐着逾辉的耳垂,逾辉却没有半分的软化。黑耀石般的眼睛冷得像冰,瞪得他心虚起来。

这是怎么了呢?不管轮回了多久,他都不曾对逾辉有这么强烈的反应,更别所在没有取得逾辉全然的信任之前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敖修一边劝慰着自己不急于一时,驯服一头猛兽除了欲擒故纵之外还需要猎人的鲜血做诱饵,一边终是忍不住松了手,逾辉的拳头立刻砸上了脸颊,没有半分的留情。敖修忍耐着并不反抗,等着逾辉数拳之后终于住手,只是自己一双眼睛想睁开都比较困难。勉强扯开一抹笑容,血丝就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气出够了?”


逾辉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敖修虽然有着专业的身手,但是他自己多少也有几年空手道的基础,他要硬挨也得吃点苦头。可是!一股说不出来的闷气萦在心头,散不去,发泄不出,只是沾满鲜血的拳头再也挥不出去。那个混蛋!混蛋!


逾辉整理好衣服站立床畔,本来就不是一个美好的清晨,此刻更像是凶案现场,昨夜的彼此相拥的温暖仿若一场异常美丽的梦,要不是身体的每一分触感,真要问一问自己到底有没有睡醒。就像两块异常坚硬的石头,偶尔的柔情抵不过天性里面的固执和惟我独尊,重重地撞在一起,除了点点火花还有留在每个人身上的,生生的疼。


逾辉居高临下一字一句,“敖修我只是想告诉你,不是上了我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你得记住我是李逾辉!”

只有微弱光感的眼睛依然可以看的见逾辉此刻耀眼的气势,美丽得令人心折。门砰的一声响起,房间里随后没有了动静。敖修静静地伏在床上,苦笑出声。自己弹奏的曲子,在前奏的部分就弹错了音,莫不是……预示了这一世艰难曲折的开始?

 


李家的小岛并不是能让自己心境平和的地方,自然不值得留恋。何况已经奉了老太爷的旨意回家照面,逾辉甩甩头,像是想甩掉那份心烦意乱,径自开车离开。谁知道他的父亲却比他更了解他自己,在逾辉逃离的前几分钟递上资料一份。逾辉只看了一眼就调转车头向主宅冲过去,在崎岖的山路上把车速飙到最高。数分钟之后就站在了父亲的书房里。


只可惜永远拉着厚厚绒布窗帘的书房此刻并没有人,逾辉的怒火只能发泄到一旁的佣人身上。“他人呢!”

有佣人战战兢兢地打开电脑,放出老人提前录制的图像。年事已高的李老爷子表情淡定,竟是一早就预料了儿子的激烈反映。

“李逾辉,趁我还有力气,听我一句。我们和敖家在物流这一块竞争很久了,以前敖家趋于保守,我们还可以各立一方。现在敖家今非昔比,也绝对不可能容你。你我都知道我们现在和人家的差距。物流是我们的命脉,断不得。我研究很久了,这是最好的方法。我现在去南亚度假,你想好了来找我,我不会忘记出席你的婚礼……”


李逾辉顺手拿了身旁的花瓶砸过去,老人的声音嘎然而止,逾辉忍不住低吼,“那你当我是什么?!”

撕碎了手中的档案丢在地上,逾辉头也不回转身就走。飞扬的纸片如蝶翼般飘落在地,隐约能看见那原是一份结婚证明。女方的那一栏已经填好了名字,赫然有一个敖字。

 


8、

齐岳不知道为什么自家老大从李家的小岛一回来脾气就暴躁成这样,所到之处如台风过境,寸草不留。逾辉每次从本家回来都黑着一张脸,但像这次如此明显的心情不爽,齐岳跟逾辉这么久,也还是第一次看到逾辉这种想要杀人的表情。难不成真的是恋情坎坷,导致心情起起伏伏?


一回到办公室,逾辉就让人调来了最近公司物流部分的业绩报告。齐岳小心地陪着笑脸尾随进来,还没开口,逾辉就砸过去一个文件夹让他看。不过是最近股票的报告,齐岳仔细看了半天,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有什么问题么?”

“我们的物流公司这六个月业绩下降了8%,而股票却稳中有升,你没看出问题来么?”

齐岳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可是我们其他的分部都是盈利状态,所以……”

话没说完一打文件就又砸了过来,齐岳吓了一跳,想要辩解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逾辉的表情几乎称得上是扭曲,“等你被人卖了你还帮别人数钱呢!自己看!”

齐岳忙把掉到脚边的资料拣了起来,只大略地扫了一眼,脸色立刻惨白一片。在这份报告上,详细记录了李氏股票大笔交易的流向,而其中大部分的收购人,代码竟是相同的。


“我这就去查。”

“不用查了,是敖氏。”逾辉揉了揉抽痛的额角,他不认为敖氏能这么轻易地打垮自己,他介意的是——居然是父亲最先洞察了这件事情!他一直认为自己总有一天能脱离父亲的掌握,而现在看起来,他和父亲相比。差的还不是一点点。


“下班之前把物流部的发展计划等资料全部拿来我看。”冷冷地下了命令,逾辉看着齐岳像被人点着了屁股,撒腿就跑。

办公室外早有等待消息的一众工作人员。齐岳扫了众人一眼,“下午三点,物流部所有资料全部交上来。超过时间的……”齐岳在脖子上比了一下,惊得一众员工如鸟兽散。很久都没有这么恐吓人了,齐岳来不及自嘲就扑回自己的办公桌前。何止别人,如果交不上齐备的资料,最先死的人肯定是自己。


李氏菁英无数,工作效率不可谓不高。可是像今天这样超强的工作量,却是多少年都没有遇见过的。楼上楼下,电梯里走廊上随处可以听见员工崩溃的嘶喊声。不知情的人今天来到李氏,真以为是股市大跌害得李氏的员工都要集体跳楼。


下午三点,一打打资料整齐地放在了齐岳的办公桌上。齐岳微笑,“辛苦了各位,今天可以提前下班了,月底奖金增加百分之十。”

话音未落办公室里横七竖八躺倒一片,一旁的闹钟也像被这紧张地气氛所威胁,咣的一声掉落在地,光荣地完成了它的使命。

然而,这只是逾辉工作的开始,自从齐岳交上了资料,三天以来还没有从总裁室里走出过一步。齐岳的职位从特别助理急转为特别保姆,不仅一日三餐按时送到,连送咖啡的任务都落到了自己的头上。到不是他有多么的忠心耿耿,只是看见逾辉的脸色一天不如一天,脾气也一日坏似一日,为了整个李氏以及自己将来的饭碗着想,他都得找人给逾辉解解压。


不过话说回来,这几天他那个特别请来的保镖哪里去了?

 

拉了拉脖子上的领带,不知道是不是空调坏了的关系,天已经黑了,反而觉得闷热。逾辉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边轻轻扭着酸痛的脖子一边走到窗户边,拉开久没拉开的窗帘。这几天没有让人进来打算,窗户上都落灰了,不过……逾辉伸手擦了擦玻璃,香港的夜景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连绵起伏的霓虹灯一直延伸进海里,与满天的繁星点点相映成趣。


他是在美国出生的,十岁之前都跟着母亲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亲。上了学之后,母亲曾经多次劝他回香港,他都没有答应。既然那个满眼只有工作的老爸并不在乎他们,又何必自己巴巴地找过去?


那时候齐岳是他的邻居,真正香港出生的小孩。忘记了是什么时候拿照片出来给自己看,其中有一张就是香港的夜景。天上的繁星以及城市的灯火,他把照片翻过来调过去,居然分不清楚哪里是天,哪里是地。


今天的夜景和照片上一样。逾辉轻轻地微笑,不期然又想到某个让自己大倒胃口的家伙,眼里的温度倏忽又降了下来。人一闲下来总是容易胡思乱想,特别是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不过……那个混蛋即便是要走了至少要给自己留一张辞职报告吧!


砰的一声,逾辉一拳狠狠地砸在了玻璃窗上,随手扯下领带丢在一边,再次把自己丢进了座椅里。

恰在这时,门轻轻地响了三下。

“进来。”

齐岳贼眉鼠眼地溜进来,看逾辉似乎没有冲自己发泄的表情,鼓起了勇气,“那个……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逾辉抬起头看他,这个男人在三天之内骚扰了他28次,不过只有这次他提出让自己休息的要求。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逾辉决定的事情绝对没有听从别人的道理,齐岳恐怕也是真着急了吧。


“你担心我。”逾辉突然说。

齐岳被这直白的言论惊得有点头脑短路,“你是我老板啊,然后那个……”

逾辉挥了挥手让他不要继续说下去,因为自己是齐岳的老板,所以他关心自己,因为自己和齐岳认识多年所以他比别人更关心自己。逾辉发现自己这么多年都没有问过齐岳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朋友,说到底,自己得鸵鸟性格还真是有点可悲。记得老爸当初教训自己,“你是李家的第一继承人,你只需要相信自己!”他显然做的不够彻底,也难怪会被老爸玩得这么惨。


“工作差不多告一段落了,也该出去放放风了。”逾辉答应的干脆,到把齐岳吓了一跳,早知道就早点跟他说了……嗯……估计,他只是暂时的心情好而已。齐岳想想几天前办公室里那只喷火的暴龙,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逾辉什么也不收拾,邋遢着往外走。齐岳一路小跑跟在后面,绞尽脑汁想找一种既不伤害老板自尊又能提醒他整理一下仪容的办法。

“逾辉啊,我们先去吃晚饭吧。我知道尖沙咀那边有一家法国菜做的很正宗,去尝尝怎么样?你也好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了。”

逾辉脚下一停,身子一拐进了洗漱间。镜子里的自己面容憔悴,胡须满面,哪里还有半点的王者气质,只怕此刻扔到大街上也没有人认得出来他是大名鼎鼎的李逾辉。

逾辉忍不住苦笑,有生以来,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仪容不整举止粗俗,他继承了母亲完美的礼仪以及也许遗传了父亲的,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他不是不能接受失败,这生平第一次让他失去的自我的……他很清楚,并不仅仅是父亲对他的打击。


“你的车在楼下么?”

“啊?在。”

“钥匙给我。”

齐岳一边摸出钥匙一边絮叨,“我来开车也没有关系啊。”

“我有答应让你跟我一起去么?”逾辉转头就走,留下愣在一边的齐岳,茫然不知所措。

那个该死的被人宠坏了的李逾辉。半刻钟后齐岳才反应过来,摸出手机打电话,“喂,是我!那个白痴终于出门了!”

 

9、

夜,深沉。

已近凌晨,香港这座不夜城仍然炫耀着它的歌舞升平,似乎比白天还要热闹几分。

逾辉驾着车,沿着一条小路缓缓地前进,偶尔有流莺过来搭讪,都被他挡了回去。街上的人还很多,大排挡的老板们忙忙碌碌,招待的全是一对一对出来游玩的情侣,这人间百态怎么不比那些流莺好看?


只是一个顶多刚刚成年的男孩子挡在了车前,费力地探进脑袋来说,想不想要一个愉快的PATRY的时候,逾辉很可耻的发现自己竟然还是想要的。

“上车!”逾辉冷着脸,那个男孩子到是不甚介意,一直笑,有一点点刁蛮的感觉,却不让人感觉讨厌。

“要去哪里?你家还是我家?嗯,看你能开奔驰,显然也是有钱人,不然我们去前面的……”

“闭嘴!”逾辉低低的吼了一声,如愿地让男孩子合上了嘴巴。

“好凶。”男孩撇撇嘴,头探到外面去吹冷风。

逾辉自然不会带他回自己的家,他从来没有带人回家的习惯,那么脏,不是他能容忍的。还有,他也不喜欢和人一起躺到天明,比如敖修,所以才在早上睁眼的时候两两生厌。


想到这个名字,逾辉的脾气显然又涨了几分,油门一踩加快了车速,只想找一个地方狠狠地发泄自己的欲望。

反正自己现在也是这样的一副打扮,逾辉毫不介意地把车子停在一家街头小旅馆的门前。狭小的房间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霉味,让逾辉有一种自暴自弃的快感。

小男孩很乖巧地脱下自己的衣服,甚至仔细叠好放在一旁,然后跪下来熟练地解开逾辉的裤子。

逾辉在男孩的腿间踩了一脚,痛得男孩几乎当时就倒地不起,“按照我的规矩来。”

男孩立刻挣扎着爬起来,规矩的在地上坐好等候指示。

“双手背在后面。嘴巴张开,让你动,你再动。”逾辉褪下长裤,已经肿胀的分身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男孩舔了舔嘴唇,很明显地咽了口吐沫,“那个先生……我能不能……”

话没说完,逾辉就将自己的硕大塞进了男孩的嘴里,直接抵到咽喉的深处,轻易地掌握着彼此的节奏。男孩艰难地吞咽,眼里顿时充满了泪水。

逾辉在男孩的嘴里拼命地冲刺了一阵,发泄一样横冲直撞。男孩的手指在背后绞得发白,下巴也已经酸痛不堪。

逾辉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发出对于男孩来说不亚于天籁的声音。

“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男孩拼命地吞吐着逾辉的昂扬,甚至老练地将整只咽进自己的喉咙里。逾辉难耐地嘶吼一声,很快地释放了自己。

累了,真的是累了。逾辉轻易地觉察到这一点。扯掉衬衫倒在床上,不顾及男孩仍旧渴望的眼神,直接丢了几张大钞让他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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