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情天————匀巽
匀巽  发于:2009年04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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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怒火狂烧九重天的羿央,粗狂地撕扯着棠欢的衣服……
  “还有,我告诉你——我不是别人,更不是你口中的“其它人”。”
  语音刚落,“嘶……唰……”绢帛被撕裂的声音,同时划破了暗夜的肃寂。
  棠欢惊惶地撑开了眼眸,映人他眼底的是羿央那张暴虐、令人战栗的狂颜。
  羿央眼底那教人悚骇的凶狂,更是教棠欢没来由地掠过一阵冷颤。
  ——他,教他害怕!
  惧骇不已的棠欢,不假思索地,便抬起软弱无力的拳头,击向羿央的双边腋侧。这一击,用尽了棠欢最后的一丝力气。
  然而,仍教羿央轻易地挡了下来,羿央的大掌包住棠欢的拳头,并将它们紧抑在棠欢的头顶上。“不错嘛!……还有力气反击。”邪笑依旧。
  凝视着那布巾已吸盛不了,而渗流至腹部的血红,羿央那炯炯逼人的黑眸,蓦然深邃。
  洁美结实的白皙身躯,仿佛一块纯白的绢布,教那赤红的血液,渲染成一朵又一朵艳情花发的血色芙蓉。这绝美的景致,挑得羿央的血液沸腾不已。……
  他竟低头伸舌舔舐着棠欢腹部上的血腥味道。
  “不……”棠欢无力地想推开俯在他腹部上的头颅,但,他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羿央情狂的理智哪容得下棠欢的拒绝。他抬起头,邪佞地伸舌舔去残存在唇际的血渍后,缓缓地扬起了嘴角。
  棠欢只来得及感到炙人的气息,喷灼在他的颊靥,还不及眨眼,他的唇已教羿央给吻住了。
  柑迭的唇瓣、搅动人心的舌头,仍旧残有血腥的气息,双手被困的棠欢,推不开羿央健硕的身躯,也无力抵抗。于是,他张嘴便狠狠地咬破了羿央的唇瓣,血腥的红色液体,瞬间溢满了棠欢的口腔。

  羿央伸舌舔了舔唇上的血红,恍若不在意似地邪笑着。……可,他冰冷的眸子,却一丝笑意也没有。
  “很好!”他道。
  顷刻间,他的唇再次骛猛地袭向棠欢的。他的舌蛮横地撬开了棠欢的牙关,强索地翻搅着棠欢口中的柔舌与蜜液……
  一股令人窒息的晕眩感,几乎夺走了棠欢仅存的意志。……他无法承受地闭上了双眼!
  在棠欢意识即将飘远之际,羿央突然放开了他的唇。意识犹处于呆愣浑愕的棠欢,根本来不及思虑接下来会发生何事时,羿央粗鲁的大手便已探向他的胯间。
  羿央的举动,教棠欢霎时回了神。
  “你……你要做什幺?……”他慌乱地低问。
  羿央不答,探向棠欢裤身的手,却猛然地撕开那层薄弱的遮掩,而他坚硬如石的大腿,更是强硬地插进棠欢的双腿之间,蛮横地扳开了棠欢的右腿。
  即使再怎幺懵昧无知,棠欢也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幺事。
  “不、不要、不要……”棠欢猛烈地摇头抗拒,哀声颤求着。
  闷烧于心中、下腹间的欲望,燃尽了羿央所有的理智。现下的他,不只为棠欢情狂……更为他心中那份伤人的酸涩激狂!
  羿央放开棠欢无力反抗的双手,以强而有力的大掌捉住棠欢的腰,粗野地将他拉近他之后,便抬起他的臀部……
  在棠欢毫无防备之下,羿央坚挺的灼热,狂蛮地冲入棠欢干涩的花庭之中。
  “呜……”一阵猛烈的巨痛,直击棠欢!
  那种仿佛是要撕裂心魂的感觉,使得棠欢短暂地失去了意识。但,顷刻之间,他又教剧疼给拉回了神智。
  羿央那残酷的硕大,无情地贯穿着棠欢的身体,并且恣意纵情地在棠欢的身体里驰骋着。
  “不……唔……嗯……”棠欢已疼得连开口抗拒的气力都消失殆尽了!
  无力的他,只能紧闭着眼眸,颦蹙着秀眉,在羿央的驰骋抽动下,不能自己地发出单音的哀鸣。
  羿央恍若是一只狂性大发的野兽,激狂地强索着棠欢庭内的温暖与紧窒,残暴地侵犯着棠欢的身体……
  不一会儿,淋漓的血红,自他俩紧紧结合的部位,潺潺流出了……
  棠欢胸口上的伤,也愈加地汩流!
  晃眼之间,羿央的胸膛与大腿,也教棠欢的鲜血给染红了!
  血,宛若飘落的火红花瓣,滴滴,片片,洒落在茵茵的草绿上。
  为自己的无能为力……
  为心中的彻底空虚……
  为那份胸臆中不明的酸楚……
  在意识朦胧之际,那倔傲、紧闭的眼角,终于流淌下一颗盈满苦涩的珠泪。
  伸手接住那颗自眼角滑落的珍珠,终于恢复理性的羿央,低头轻吻了吻棠欢合闭的眼睑。
  咸湿的液体,令他惋恨情伤。
  凝视着怀中已然昏迷的人儿,羿央不禁心伤地紧了紧黑眸。
  他竟伤他如此之重!……他该狠心毁了他的,是不?这幺做,或许他才能够挣脱为情发狂的牢笼。可,他却下不了手。
  他对他的情,为何如此地愚不可及、反复无常呢!?但,他并不后悔要了他!既然无法毁了他,他也只能让他明白、清楚地明白。
  “你是我的!”他轻抚着棠欢苦痛的昏迷容颜。
  “水远!”
  纵使他有百般的不愿意,他依然是他的!
  他注定属于他,生生世世!

第九章

  为何咫尺之人,心却在迢迢千里之外?
  当、啦、当、啦……铁链拖地的声音,在马鸣声嘶哮、兵卒四处喧哗吆喝的阵营中,显得微不可闻。
  但,在有心人的耳里,却显得格外地刺耳。
  那种心情,有沉重、也有落寞……
  那日之后,被捉回的棠欢即被套上了脚缭、手铐。可身体上的束缚,却比不上心灵上的牵绊。而这份牵绊,也更加重了棠欢的伤势!
  而他企图逃离的举动,亦磨光了羿央所有的耐性。
  可,即使如此,怒不可遏的羿央,依然不忍将棠欢关进肮脏污秽的黑牢里。他只是略施薄惩地罚棠欢从事奴役的工作。
  不过,也只是服侍他一个人罢了!
  这对一个俘虏而言,可是天大的恩宠。
  羿央本来的用意,是希望能藉此让棠欢明白——他是无法忤逆他的!
  他原以为,以棠欢薄弱赢弱的身子,要不了多久,便会承受不了这种折腾,而开口向他讨饶。可是,他却低估了棠欢的倔强意志。
  不过,这……他也早该料到的,不是吗?
  棠欢将汲满水的木桶拉上岸后,伸手轻拭去脸上的汗珠,岂料,那咸咸的汗水,却沾濡了他因天寒地冻而龟裂的皮肤。
  “……”他轻拢起秀眉,但,却也一声不吭!
  他低头凝望着布满裂痕的双手,红红肿肿之中,甚至透出冻伤的青紫。
  棠欢轻叹了一口气,抬眼望着朵朵掩映郁色的愁云,他下禁又叹息了。——胡地的天气,果然不适合他!
  三番两次地败在他的手下,接二连三地被他擒回,甚至还……
  棠欢苍白的脸上,猝然飞过两朵红云。
  那不啻是一种屈辱,一种永志难忘的屈辱。棠欢紧了紧苦涩的双眼,咬牙切齿地想道。
  他为何要如此对他?
  他究竟图他什么?
  他又为何要说那些话?
  棠欢不懂,真的不懂!而且,他的心也被那可恶的男人翻搅得胡乱了。他真不知该相信他,还是该否定他?
  “唉……”他再次轻轻叹息。
  多想又有何益呢?想,就能为他找到答案吗?纵使他想破了头,无解之事,始终还是无解吧。唉,就任那不解的愁绪随风飘逝吧!他,也只能如此。
  棠欢弯身,用那被铁链铐住的双手,提起盛满的水桶,拖着沉重的脚缭,有些吃力地走回军营。
  伤体本就未愈,再加上那日羿央当胸的无情一击,此时的棠欢,身体可谓是愈发地憔悴不堪了。
  当日他那勃勃的英姿,已不复以往。
  他整个人可说是钟鸣漏尽!
  但,纵使再怎么苍白憔悴,却依然不减他清歌响韵的娇美容颜。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猛咳,蓦然自棠欢的胸腔中倾溢而出。
  声声低哑的咳嗽声,持续不断着,仿佛一时半刻之间是停不了的。棠欢停下脚步,抚着因闷咳而剧烈震动的胸口。
  左胸上那如撕裂般的巨痛,教棠欢是疼得眼冒金星、脚步一阵踉跆。摇晃的身体,禁不住地向后连退了几步,不意,脚踝上的枷锁却成了害他跌倒的累赘。
  脚下一个不留意,棠欢整个人便被绊倒了。
  棠欢无力地往后跌坐,提在手边的水,半数皆倾洒在他的身上。
  如此寒天冻地的,再加上浑身被水给泼湿的衣裳,棠欢虚弱的身子不禁频频地冷颤抖瑟,猛烈的剧咳更是有连连止不住的态势。
  “咳……咳……咳……”棠欢咳得惨白了一张秀颜,上气不接下气地难过模样,教人看了也不由得心泛怜惜。
  哈!若能就此解脱,不啻是一件快活的事。但,死,真有那么简单吗,而死了,他就真能得到解脱了吗?棠欢无奈地露出苦笑。
  他想,那是绝不可能的事!因为,那霸道的男人很有可能会再将他自地狱中给夺回来。可,他真的盼着能就此解脱。
  望了望翻覆的水桶,里头已经滴水不剩了。
  “唉!水都已经洒光了,看来又要重提一遍了。”他苦涩地笑了笑后,摇晃地站起身。
  棠欢用他那抖得如秋风扫落叶般的双手,提着水桶,踩着颤抖的小步,再次走回河边取水。
  远处,观看着棠欢一举一动的两名伟岸男子,一个是低叹连连,摇首频频,另一个则是面罩寒霜,沉默不语。
  “你不上去帮他吗?”索伦问。
  羿央仍旧个语。
  索伦转头睨着羿央冷峻无比的侧脸,状似无意却似有意地笑问道:“你真的忍心吗?”
  羿央斜睨了索伦一眼,他灼热的目光便又重新回到那逞强憔悴的背影上。
  他为何要如此倔强?只需要开口,他便能免去这一切折磨呀!为何他就是不肯开口示弱?为何要如此逞强、倨傲……
  见棠欢如此倔傲,羿央既是心疼,却也怒愤难平啊!
  疼的是,他不肯轻易妥协……
  怒的是,他下懂自己的心呵……
  “既然不舍,又何苦当初呢?……我告诉过你,不可太过粗暴,也切忌操之过急。但,你……唉!好似并未将我的话听进去。”
  索伦不再以玩笑的口吻说话,他语重心长地长叹了一口气。
  ……
  “我们彼此心知肚明,我也明白他是你有生以来,头一个如此看重之人。自从你与他相遇后,你的眼里就只有他!所以,他的叛逃才会让你如此痛心。
  但,你也必须替他想一想,毕竟他是汉军的统帅,与我们正处于敌对的状态。
  你虽待他极好,但他怎会甘心就这样被你囚困呢?
  况且,你对他的心,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却不知啊!你该对他清楚表明的!你不说,试问他如何能明白?”
  “我待他的方式,难道还不能说明我的心意吗?”羿央阴郁地反问着索伦。
  “并不是每个人都对感情这件事如此在行。有的人,你不说,他很可能终其一生都还不了解!”
  终其一生。
  “他……他真有可能如此驽钝吗?”
  索伦低笑了数声。
  “这得端看你的表现罗,兄弟!”他打趣地说道,“我曾一再叮咛你,不可操之过急,可你却叫怒焰蒙去你的眼、焚尽你的理智。
  那天,你那般残暴地对待他,将他伤得是何等严重,不用我提醒你也应该还记得吧……”
  “说重点!”羿央不耐地打断了索伦的絮絮叨叨。
  “他的身体已绝对不堪再承受一次你粗暴的对待!若你又强要了他,后果你可要自行承担。”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是吗?”索伦挑了挑眉。
  “想要一个人的心,不能蛮干啊!”
  羿央睨了索伦一眼,没好气地冷嗤了一声。
  “你何时变成爱情专家了?”
  “过奖了!为了兄弟,当然什么专家都成罗!你说是不是啊?”索伦戏谵地反将羿央一军。
  “哼!”羿央轻哼了一声,不理会索伦,转身便想走回教战场。
  现在的他,需要好好地发泄他无处可发的郁闷与胶着的心绪。而教战场,是一处最好的选择。
  打着赤膊,与战士们真刀实战,或许在流血流汗之后,他便能为自己混乱的心绪找到出口。
  “他的身子余伤未愈,你又锦上添花地加重他的伤势,我奉劝你,最好极早撤回你的命令,解除他身上的枷锁,不然,届时,他的性命要是有个万一,可别怪我没事先警告过你喔!”

  索伦的话并非危言耸听,也绝非是威胁羿央。他只是告知他实情罢了!
  羿央闻言,他浑身一震,蓦然停下了脚步。
  他不曾回头,但索伦看得出他的犹豫。
  顷刻,羿央再次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地走向教战场。
  他的背影,似峻傲,似眷眷不舍,但,却无声地隐藏着他的真心情意呵!
  “唉!……”望着羿央渐行渐远的背影,索伦不禁咕哝道:“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啊!真是冥顽不灵的死脑筋!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兄弟呢!”
  索伦转身正欲朝棠欢的方向走去,孰料……霍然,黄沙尘卷,风云变色了!
  应当早已被灭服的丁令,突然率兵突袭!变化十分地仓促,丁令的来势更是迅疾异常,事前全无警兆。
  军营里的兵卒战士们,虽然一时错愕,但毕竟是身经百战的精萃,转瞬之间,已纷纷操起近身的武器,准备抵御突来的敌人。
  “敌人来袭,全军戒备!”
  羿央猛然转身,望着敌军的旗帜,得知是先前叛乱的丁令之时,他的俊颜立时暴变了。
  他的眉宇霎时布满浓烈的杀气,盛怒已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他重重地自他的喉间迸出一声横厉的冷笑,敏捷地一个跨跃,豪气纵横地跃上了马背。
  马背上的羿央,语声冷硬地下令道:“杀光他们!一个余党也不许留下!”他无情而嗜戮地笑凝着战况:匈奴铁骑将丁令战士,一个、一个地斩杀着。
  纵观着战场,羿央唇边的浅笑渐渐扩展成大笑。但,当他看到那几乎夺去他呼吸的一幕时,他再也笑不出来了!
  棠欢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他只知道当他取完水,站起身正欲回去之时,一柄大刀就已迎面砍来。
  措手不及的他,幸而在临危之际,灵机一动,借着手上的铁链挡去了那致命的一击。
  然而,躲过了要命的一刀,却避不了劈向手臂的锐刀。
  “呜……”棠欢的手臂教那厮给砍伤了!
  痛虽痛,可,他却没有时间迟疑抚伤啊。
  眼见来人亟欲置他于死地,转眼之间,挥刀又砍向他的面门了。
  岌岌可危之际,棠欢弯身闪过那舞动的锐利光芒,右手顺势操起脚边的水桶,往那名面恶丑陋的丁令人的头上抛掷过去。
  见丁令人被浇去了视线,棠欢随即趁隙转身逃跑了。但,脚上的缭链却阻碍了他的行动,让他无法快速地奔离危险之境。
  抹去脸上的水,面露险恶之色的丁令暗军,此时已目露凶光,握刀之手改为执柄,闪烁利光的刀尖对准棠欢踉跄奔跑的背影,疾射而出。
  “领死吧!”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也过分地突兀!
  羿央都还不及有所反应,棠欢便已应声倒地了!
  “不……”痛彻心扉的狂吼,蓦然响震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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