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古烁今·古 上(穿越)——雾容
雾容  发于:2011年0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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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冷静。”莲湛毓反而怕云烁惹恼那皇帝,会受苦。

“我没事。”云烁心里很火大,但却笑着脸说话,只是他知道,现在只不过去回到南宫云烁时的状态而已。

“快逃,不要管我们了。”看情热,莲湛毓也知道今天是不可能一起逃出去了,他只希望云烁能逃跑,低声对他们说:“难书、但言,你们也逃,不要留在这里,照顾好小莲和云烁。”

难书脸色发青,瞪了莲湛毓一眼,但言按剑垂首。

云烁深呼吸一口气,站起来与天承愿对视:“只要我答应你,那么你就不为难莲府里的人是吗?”

“你认为能跟我谈条件?背叛我的人一向不能活命。”天承愿无凌两可地回答。

“你相不相信,如果你不答应我,今天就只能玉石俱焚,当然,我第一个就能要你的命。”云烁没有骗他,只要这天承愿迫得太紧,就算吐血,他也得把这天承愿杀掉,不过怕是如此,他们也别想活着出去,云烁开始想念自己的妹妹,如果她在这里,根本不怕这点点人的威胁。

随即云烁愣住了,从前他总不愿意让自家妹妹动作杀人,一直为此心疼,但如今他却没有考虑她的感觉了吗?呵……看来这些人的份量真不轻啊。云烁看了眼莲等三人,无奈地轻笑。

“……威胁我?”天承愿目光一寒,瞪着云烁,只是半晌以后,他竟然笑开了,很愉快的笑声,让云烁以为自己遇到疯子了:“很好,果然有趣,我就且先答应你一回。好!只要你安安份份跟我回去,那么,我不就为难这府里的人。”

“我还有条件。”云烁坚定地看着这位天朝国的皇者:“第一,我要每天回莲府一回。第二,我答应了国外商人,答应当他的夫子,每天要给他们上课。”

“……你认为我会答应?”天承愿哼笑一声。

云烁回头对看戏的血族说了一通,悄悄地把手枪交给他。

“天朝国的陛下,难道你要让这位天朝人违背他的承诺吗?”翊行了个礼,对着天朝国的皇,天承愿说。

听不懂这个洋人说什么,天承愿皱起眉,请来译官,但译官对这些语言显然不大了解,翻得有点离题了:“他说云公子跟他们有约定,陛下不能阻止。”

“这是我国的问题,你不能干涉。”天承愿虽然忌惮这个海外的国家,但仍不想退步。

“那你是想让我国的军队来拜防?”翊亮出云烁给的手枪,按他说的方法一勾板机,子弹随着清响射在天承愿的椅背上,穿出一个孔洞。

云烁不得不佩服这里的人,眼界是一个比一个准,暗叫一声好。

“他说要战争。”译官青着脸说出大概意思。

天承愿握紧了拳,刚刚他是被吓着了,这样的火器,原来海外的国家竟然有这么强的实力?(——都被云烁唬住了吧?)既然如此,的确不宜与其作对:“好,你的条件我答应。以后每天早上你就到这位先生那里当夫子与及回你的莲府吧。但现在你得跟我回去。”

既然他已经让步,云烁也合作,在莲湛毓等人的注视下跟着天承愿离开。

翊跟上几步,悄悄把手枪还给他,并高雅地轻笑:“哪一天,你想通了,要跟我回国,我就把你从那深宫里救出去。”

云烁看了他一眼,只是把手枪收回去:“照顾好小莲,不要想吸他的血,不然我会来收拾掉你。”

翊挑眉:“养多个人倒无所谓。”

不再多言,云烁跟着人群往外走他,不敢回头,就怕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不想离开这些人。

原来幸福真的离他很远,是他害了这些人,或许他不该存在,或许他该找到那块玉,然后当着这皇帝的面消失掉,那或许能让莲他们不再危险。

不知道鹰长空得知他被捉到宫内会怎么样,不知道莲会不会好好珍惜身体,不知道小莲会不会哭,不知道难书会怎么想,不知道但言会不会有一点不舍得他这个麻烦。

戴上微笑的面具,没有人看到那颗流泪的心:“够了,既然如此……都够了,回去吧,南宫云烁。”

“什么?”天承愿没有听清楚云烁说什么,疑惑地问。

“天承愿,大概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不姓云,我全名叫南宫云烁,请你今天开始叫我南宫云烁或南宫吧。”云烁只有那此人能叫,而他现在必须离开他们。

“南宫?你姓南宫?”天承愿疑惑地看着那个笑得温和,仿似春日暖阳的少年,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大受打击的他怎么能笑成这样,仿佛一点也不难过。

“没错。”南宫,那捆在他心上,曾经以为已经挣脱的枷锁,如今将重新上锁。

“不错的姓氏,很特别。”天承愿似是无意地说一句,而后环手睨视云烁:“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人背叛我,如今你已经是我的人,如果你背叛我了,我就让你跟莲家的人一起下地狱去。”

“……”这个人真是可悲,难道在他心里,从来没有值得相信的人?难道他只懂用这种方法让人服从?云烁笑容更深:“背叛与否,不是口头上就能证明。”

“……你是教训我?”天承愿瞪圆一双凤目:“你还真不怕死,难道就不怕我杀掉你?”

云烁笑脸依然,让天承愿心中升起一阵无奈感。

“如果你让我留下来,这些就是我附赠的缺点,你得学会习惯。”平静无波的叙述,竟然让天承愿提不起生气的劲头,哼一声上了马车:“让他在马车后面跟着。”

云烁眉毛也没动一条,直直地站马车后面,准备跟着跑。相较于自己的无礼,只是这种程度的像征性惩罚算不了什么。

竟然无动于衷?天承然蔑笑一声,放下窗帘:“走吧。”

“起驾……”公公尖细的声音叫得整支队伍都听到了,纷纷整装出发。

莲府仍留下一大堆士兵,看来天承愿是铁了心要把要赶到未路里了。

莲湛毓跌跌撞撞地走向门外,想要目送云烁,却被士兵挡下来了,孱弱的他怎么推得开挡住自己的人墙,推撞几下,自己反而吐出口血倒在地上,剧烈地掩唇狂咳,白色的衣襟染上点点红梅,莲湛毓伸出带血的手在空中轻捉,仿佛想捉住远离的背影。

“不……回来……”意识被黑暗取代,莲湛毓了无生气地倒在地上,仿佛会一睡不起。

“莲!”难书及但言冲上前去扶起莲湛毓,难书更是抽出皮鞭鞭了那士兵一记:“让开。”

“公子,别让我们为难,只要你们出了这府,马上就会被乱箭射死。”士兵不理会身上的鞭伤,一字一句地回答难书。

难书气红了眼,却没有再发作。

真是龙游浅滩被虾戏,如果不是他们人多,如果不是因为莲的身体如此,他一定会回月黯宫里搬齐人,把这里的人都给剥皮抽骨。但现在所有的如果都实现了,他只能先忍气吞声,当务之急是先把莲抢救过来:“但言,把莲带回去。”

但言一声不发地扶起自家主子往里屋奔去,众仆也跟上去帮忙,这莲府内里仍如此运作,但一切已经变了,他们都明白,他们的命,都系在那叫云烁的少年身上了。

叹息声充斥若大的莲府,却传不进云烁耳中,跟在马车后面,云烁催动风给自己加速,倒是没有花多大的力气,只是他仍觉得很难受,因为他离莲府越来越远了,而离那高高的宫墙越来越近,在朱色高墙后面,又是有着什么样的生活在等待他呢?不敢想,也不愿意想……但必须要面对。

“呵呵,你究竟要迫我到何等绝路呢?”问青天,青天无语。云烁凄然一笑,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回温和的微笑:“你要玩,我奉陪吧。”

马车的帐帘微微晃动,像有风吹动似的,天承愿靠进明黄色绣龙坐垫内:“为什么他能一瞬间由悲伤到平静呢?”

“陛下,总有些人很懂得控制情绪的。”福公公说着废话,其他他想说的是,陛下不也是这样一个人吗?但他不敢,也不该说。

“……福宁,你说,这宫里有着名成利就等他,怎么他就如些排斥,这莲府又有什么好?只要他忠心待在我身边,我腻了自然就放他走。”天承愿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福宁低着头附和;“皇上说的是,是他愚蠢了。”

其实,他更想问问这皇上说的话是不是真心的。放过?天承愿仿佛从来不懂得这个词。

看穿福宁的言不由衷,但天承愿知道,有时候有些话不值得说太清楚,既然明白了就好,低笑两声:“大概只有你最了解我了,你真是我的好助手。”

福宁一福身:“谢皇上夸奖。”

“我累了,那人,也让他上来吧。”天承愿突然想起那晚上突见他的那一刻,还有他古怪的功夫……自己的玩具不能太快坏掉。

福宁听命下车去传话,天承愿透过间缝看到老态龙钟的福宁跟南宫云烁说了一会,南宫云烁笑着回了一句话,竟然未跟福宁上车来。

看到福宁回来,天承愿合上双目,等福宁来到身边:“他怎么了?”

“皇上,南宫大人他说要跟着车子走就好。”福宁擦了把汗,他怎么也劝不动那个笑眯眯的少年,简直倔得让人不敢相信,大概现在给上跳下车去砍他,他也不愿意上车。

天承愿唇角一勾:“他爱受苦就让他去,就看他能倔多久?或许该说,玩具就是要这样才不无聊。”

福宁行礼后缩回一角里,他早习惯了主子的残酷,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了。

第十七章 宫中第一天

到达宫中也只是午间,天承愿让人把云烁送到一处宫殿后便离开。

云烁看着满屋琳琅满目的金银珠宝与及凌萝绸缎,嘲然一笑:“他是做什么?是想看看我有没有欣喜若狂吗?接下来呢?是不是要把我关进牢里,看看我有没有惊慌失措。”

“南宫大人,请梳洗。”一行十来人的太监宫女捧着涵洗用具站云烁身后。

云烁也没有反抗,微笑着点头跟随太监的指示到这殿内的浴池去。这毕竟是皇宫,这殿内金碧辉煌,应有尽有。连浴池都镶着金铂,几道温暖的水柱自张大血盘大口的石狮嘴中喷出,整个池子莹着氤氲水气,仿似仙境。

“东西放下,你们下去吧。”云烁不想让人盯着洗澡。

明显天承愿应该下过令让这些人服从命令的,一行人立即行礼退了出去。

独自面对庞大的浴池,云烁却一点也提不起兴致,只是也真的累了,或许洗一个热水澡会改善一点,所以云烁也就除下衣物,将自己浸进水中,只留头颈在外,靠着池边闭目微憩。

晃然间,似是睡着了,脑中闪过的片断凌乱而无序。看见了云畅独自在屋顶上垂泪;看见莲湛毓又躺在床上眼神悲恸;看见鹰长空正笑咪咪地往莲府赶;看见小莲站在甲板上跷首望向皇城;看见难书因为被压迫而恼怒;看见但言耿直的脸上也出现气愤的表情……

蓦地惊醒,云烁转过头来环视阔宽的空间,却没有看到那双熟悉黑眸戏谑地盯着自己看。

“鹰长空……”喃喃着失望地垂首,惊觉脸上一片温湿,云烁马上捧起一捧水往脸上拍去,咬紧唇迫自己止住泪水。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他要笑!没错,要笑!

攥紧的拳头泛白,云烁突然双拳向两边击出:“啊……”

随着吼叫声,池内水花翻飞溅湿了整个房间,剧烈的风刀将周边的纱帐削成碎块,连周边檀木制的家具都无一幸免,屋内物品刮得乱七八糟,墙壁上刮开一道道狰狞的切口。

云烁十分庆幸刚刚让人都出去了,不然他现在可不只吐几口血了事,十来人,十来口血,也差不多了可以淹死在池里了。

听到吼声,门外的守卫推门进来,看见室内的情景不禁愣住,手心冒汗按在剑柄上,盯着水池内的人。

池内背对的人轻轻将乱发拨向后脑,转过头来,是和煦的微笑:“两位大哥,可以让人给我重新准备一些衣服吗?”

“呃……是,大人。”守卫愣了一下才冲出房间。

云烁并不想让大家观赏自己的身体,拿起一块仍算完整,曾经是被单的布块围住下身,坐在半塌的床上等待。

这次赶来的是那个天承愿身边的太监,好像叫福宁吧,那位老公公显然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景,也是吓呆了,好半晌以后才冷静下来,喝着惊呆中的奴才们去准备新的衣物。

接过那套洁白的衣服,云烁随手穿上,随即不理会别人惊讶的目光,在一堆废物里将一柄精致的象牙扇子取出来,然后把一块抹抹的东西也掏出来(手枪),还有一把造型怪异的匕首(瑞士刀),最后是早前解下来的紫色外衫也给寻出来。

小心地翻看手里的物品,确定没有损坏以后,云烁吁了口气,发誓再也不这么冲动了,弄坏了这些东西可会心痛死,拎起沾满尘灰的衣服,云烁转向呆愣中的众人:“哪里有水,我想洗衣服。”

“南宫大人不须自己动手,我等会处理。”福宁擦了把额角的汗,努力维持冷静对这怪异的少年说。

“不……我自己来,这里是不能住了,你让天承愿给我换个地方,最好要有口水井的。”云烁想来以后这些衣服都要自己洗,因为他不打算穿这里的衣服出宫,他要穿鹰长空给自己准备的,那样他才能感觉自己接近云烁一点。

“这……”

“去给他说吧,他不答应也没什么,我继续住这里好了。”

看了眼凌乱的房间,福宁福了福身急步离开了。没多久便回来:“云公子,请这边来。”

大步跟上福宁公公,云烁手里只拿了那件长衫,这里的金银珠宝,他一件也不想要。

这次的宫殿没有刚才的华贵,怎么看都比以前在莲府住的要差,还好的是屋外真有一口井,福宁公公说这是冷宫的一角,而且一墙之外就是后宫。

云烁轻笑:冷宫?后宫?天承愿还真敢,把他扔到这里是不怕他在这里作乱了?虽然他也真的没这个意思。

“皇上他说……”福公公竟然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下决心了:“皇上他说,既然你不满意他的安排,那以后的生活请自行安排。”

“……意思是说,让我自生自灭是吗?没有吃的,没有用的,我自行解决?”还以为是什么把戏,倒是这般小人的做法,他从不惧。

云烁依然笑着,脸色不改。

福公公不禁想起天承愿的话,陛下原是说如果南宫云烁有一丝软化就把他带到另一处设备完善的宫殿,反之则任他过一阵苦日子,磨磨他的锐气,而后还补了一句自言自语说是肯定会是后者,这皇上真的了解南宫公子。

“那明天出外……”

“会有人带大人到宫外去乘坐马车的。”福宁躬着身说。

“那得了,你们下去吧。”不想再跟他们罗嗦,云烁转身走进带有点霉味的房间内,将衣服放下,无视站在院外的人,拿起尘封的水桶打了桶水,把衣服浸进去:“如果可以,就给我拿些洗衣服的用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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